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鑽石單身漢 第3章(2)
    就在她坐上駱駝時,他已追了上來,抓住她的腳,硬是把她拉下駱駝背,她摔在沙地上,他撲落在她身上,她又反抗又掙扎,又咬又抓。

    “臭男人,你給我起來!”她往他臉上抓過去,听到他一聲慘叫,她趁機推開他。

    媽的!他相信他臉上有了五道爪痕。

    “你這只該死的野貓!”

    他伸手去抓她的腳。

    她雙腿亂踢。

    “你這頭該死的豬!”

    他抓到她的腳,然後往下一拉,她已在他身下。

    “這是你最後一次撒野,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老大……”他將她的雙手釘在她頭上,然後,他低下頭,用嘴封住她的雙唇,來回吸吮。

    “我恨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用力別過頭,躲開他的吻。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他在她耳朵旁,用氣音說,“你真的恨我?”

    “還會有假?我恨你、我恨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像發瘋似的一直說。

    “噢!你弄痛我了!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溫柔一點。”

    她倒抽一口氣,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栗。

    老天,她的身體幾乎被他征服,但是她的腦海里仍閃著警告,不能,你不能當傻瓜,他只是在懲罰你,你怎麼可以回應他呢?

    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漸地叛離了意志,終于她忘我地嬌吟出聲,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有沒听到什麼聲音?”

    他故意問她。

    “沒有!我什麼都沒听到。”

    她裝傻。

    “你除了不听話外,還不誠實,我要打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,住手……”

    她腰臀輕扭,吐出嬌喘的氣息。

    他感覺到她不安地扭動全身,好像在抗拒什麼,又想要求什麼。

    就在她意亂情迷時,他突然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現在你知道誰是老大了吧,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作主,就連上床也是。”

    不等楚歌回答,廉星樵已經起身徑自走到駱駝那。

    楚歌費勁地坐起來,微抖著手拉好自己的衣服。

    這輩子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!她氣他,更氣自己,甚至氣整個撒哈拉沙漠,都是這該死的鬼地方把她變了。

    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1她好想挖個沙坑把他給埋了!

    楚歌恨恨地盯著廉星樵的後腦看。如果打他頭一下會怎樣?

    嗯,還是不要,因為這樣很愚蠢,下場可以預見,她可不要再被他羞辱了。

    想到羞辱兩個字,楚歌就火冒三丈。圈圈叉叉三角形,她在心中用盡鎊種髒話罵他。

    耳朵癢癢的,廉星樵猜想有人正在罵他,而那個人就是坐在他背後的楚歌。

    她是有權利生他的氣,因為他那樣對她。

    其實,剛開始,他只是想打她的,懲罰她的驕橫,怎知道後來會變成那樣……

    怎麼會變成那樣?他自己也覺得不解,他是個極具自制力的男人,總是以此為傲,可是剛才……大概是被她氣瘋了,還好,沒有做出不可挽救的事。

    “楚歌,剛才的事……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不是有意,你都已經做了。”她冷冷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向你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原諒你。”

    她咬了咬下唇,“你對我做的事,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,都是很大的傷害,一句對不起就想了事——哪有那麼便宜的事?”

    意思是她不想輕易放過他?“那你要我怎麼做,氣才肯消?”

    “我要你跪下來,連說三次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除非是求婚,不然我不向女人下跪的。”男兒膝下有黃金,怎能隨便亂跪!

    “如果不跪,我就不原諒你。”

    “強人所難!”這女人分明在刁難他,他愈是不肯做,她愈要他做。

    “沒誠意。”

    她回嘴。

    “小姐,我是誠心誠意地在跟你說對不起……”他壓抑怒氣的說。

    “用說的我也會,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,就做給我看啊。”

    他轉過頭看她,“你叫我什麼都可以,就是下跪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這可是你說的……那你做小狽撒尿的樣子給我看。”她有趣地看著廉星樵咬咬牙,一副想勒死她的模樣。

    這女人給她點顏色,就開起染坊來了。“我是男人,不是小狽。”

    “沒誠意就是沒誠意,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,我討厭听到你的聲音。”

    她尖聲打斷他。

    他嘆一口氣,“楚歌,你一定要這樣嗎?在未來的幾個星期,甚至幾年,我們都必須相處在一起,如果你一直這樣容易發火,你自己會先累壞的。”

    “又豈止我一個人這樣!”

    她怒氣沖沖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承認我的脾氣也不好,但如果你能听話一點,我相信剛才的事就不會發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或許你習慣女人對你百依百順,但我不是那種沒主見、沒大腦,要靠男人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楚歌,對我順從一點很難嗎?”

    “廉星樵,對我尊重一點很難嗎?”

    她反問他。

    他挑起眉,“請問你要我怎樣尊重你?”

    “像我男朋友那樣,他非常地尊重我,大部分都是他听我的。”這只是理想。

    他嘴角一彎,“你說的是人,還是哈巴狗?”

    “你去死啦!”

    她罵起來。

    “嘖噴,漂亮的女人脾氣總是特別大。”他撇了撇嘴,然後轉過頭去。

    漂亮,他覺得她漂亮!楚歌頓時心花怒放。她很想謝謝他的贊美,但想想那一定顯得很笨,因為他主要是在諷刺她脾氣不好,而不是她漂亮。

    “唉,說說你女朋友,她是怎樣的一個人?”她真的很想知道能擄獲他的女人的事。

    “她既漂亮又溫柔,而且從不跟我頂嘴,跟你完全相反。”

    “她既然那麼好,你又不在她身邊,不怕別的男人追求她”

    廉星樵頓時全身緊繃起來。“我是很民主的,她要跟別的男人跑,就跑吧。那你呢?你一個人跑到沙漠,不擔心你男朋友另結新歡?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擔心咧,他對我忠心耿耿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狗,忠心耿耿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狗,你才是狗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從現在開始,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已經說過了。”

    他提醒她。

    去你的!

    楚歌在廉星樵背後做了一個鬼臉。這次她絕對不再跟他說話。

    他們在沉默中繼續前進。天色漸暗,天際由灰白轉為紫色,廉星樵終于準備歇息了。他們馬不停蹄地趕路,依楚歌的估計起碼走了一百哩路。

    “如果明天我們天亮就出發,中午以前就可以到王陵谷了。”廉星樵告訴她。

    楚歌緊閉著嘴巴。

    好消息,她還以為永遠走不到王陵谷咧。

    “看來你是玩真的,真的不跟我說話了——”

    他眯著眼看她。

    楚歌用力點頭。對,她是玩真的。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你打算睡哪里?”廉星樵眉眼帶笑。

    討厭,他想引誘她說話——楚歌睜著大眼瞪廉星樵。

    “你不說話,我當你今天晚上想跟我抱在一起睡。”他笑得好不邪惡。

    “今天晚上我情願凍死,也不睡你的睡袋!”她劈里啪啦的說。

    “不是不說話,怎麼又說話了?”他笑得好開心。逗她,真的很好玩。

    楚歌傻愣地看著廉星樵。這個笑讓他的五官整個改變了,像個頑皮的小男孩……

    這時,他們身後傳來駱駝的蹄聲,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,是文生。

    “怎麼是你們!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到王陵谷了。”文生驚詫的說。

    “還不都是她。”

    廉星樵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對啦,都是我不好,我不對,我罪該萬死。”楚歌悻悻的說,然後走開。

    “她怎麼了?”文生看著廉星樵。

    “那個來了。”他低聲說。

    楚歌回頭,“你才那個來了咧!”她的耳力很好,听得到一哩之內別人在背後說她壞話。

    文生噗哧一笑,“我發現你們兩個有一個地方很像。”

    他揚了揚眉,“我和她哪個地方像了?”

    “脾氣,都很臭。”文生緩緩的說。

    廉星樵沒說什麼。這點他不否認,男人脾氣不好沒什麼關系,不過女人脾氣也這麼大,就交不到像樣的男朋友,只能和那種哈巴狗型的男人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可以肯定她男朋友,定是那種他看到後會很想揍的娘娘腔。

    晚餐後,文生抖開一張帶穗邊的毯子,攤在火堆前面。“楚歌,過來這里坐。”

    楚歌坐了下來。“你這張毯子,好像會飛的魔毯喔。”

    “芝麻,芝麻,飛啊。”文生念起咒語。

    楚歌笑出聲。她從第一眼就十分喜歡文生,但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,而是朋友之間的喜歡。她相信他們可以做非常知心、無話不說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文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,“你和廉星樵之間究竟是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什麼也沒有。”楚歌很快的回答,“我討厭那個男人,而且很明顯的,他對我也是這種感覺。”

    “是這樣嗎?”

    “就是這樣,不然你以為怎樣?”

    “女人啊,偶爾還是要表現得弱不禁風一點,裝虛弱、裝可憐、裝無辜,才能激發男人的騎士精神,不要處處跟男人爭,非要佔上風不可。”她困惑地看著他。“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?”

    文生眨眨眼,“因為你喜歡廉星樵啊。”

    她張口結舌地望著他,“我……我才沒有哩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情場老將,你瞞不過我的眼楮。”文生微笑的說。

    看來不管她怎麼否認,文生都不會相信。“我……有那麼明顯嗎?”

    “至少我看出來了,至于廉星樵呢,我看他是沒看出來,他那個人神經很大條。”

    “他神經大條是因為他已經有女朋友了,所以才沒注意到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沒有現任女朋友,只有前任女朋友,但她兩年多前就離開他了。”

    那廉星樵為什麼要騙她有女朋友?楚歌腦中思緒紛亂。

    沒有什麼東西比“為什麼”更讓她苦惱了。從她是個孩子起,她總愛問為什麼,而且除非她解開疑惑,不然她絕不放棄,即使每每逼得楚雲幾乎發狂。

    所以這個問題,一直到楚歌睡覺時都還在想。由于文生采了,所以她睡文生的睡袋,而文生跑去擠廉星樵的睡袋。

    他為什麼要騙她有女朋友?

    因為他還愛著那個前任女友,一直無法接受那女人離開的事實,所以才這麼說?還是因為他被那個女人傷得太深,拒絕再談感情?

    哪一個答案才是正確的?或是還有第三、第四個答案?

    她看著滿天的星星,有時候她覺得沙漠的星空,可以讓人忘卻白天的一切煩惱,但是,今夜她是不可能有令人滿意的平靜。

    因為除了這個問題,廉星樵的一切都困擾著她——他在沙暴時吻她,他在她受凍時抱著她睡,他在綠洲時……

    老天!她怎麼又……

    她想盡辦法想忘掉他們在綠洲的事,可是那一幕卻深深烙印在她腦海,她懷疑自己這一生能否忘得了他的吻,他的…

    她轉過身,透過營火看向廉星樵,發現他呼呼大睡,她心底很不是滋味。她這廂為了那件事而翻來覆去,始終無法人眠,但他,卻睡得那麼香甜。

    顯然,那件事不值得他輾轉反側,只不過是個意外,小插曲而已,他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,只有她這個笨蛋才會耿耿于懷。

    去他的廉星樵!他才是大笨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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