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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花公子落難記 第6章(2)
    裴安琪原本以為他們會坐計程車,但門口停了一部和威廉以前同款的跑車,只不過比較新。

    “你買新車了?”

    “嗯,不買車,怎麼帶你出去玩。”上車後,他問她,“你想去哪里玩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去木柵動物園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好,我只想和你在一起。”她看著他,“我們去你家。”

    “福嫂沒告訴過你嗎?女孩子去男人家,可是會發生危險的喔。”

    埃嫂當然有告訴過她,但她就是希望發生那種危險,只是恐怕有點困難。“會有危險嗎?你不是不舉?”

    她又說到他心頭的痛。“說的也是,好吧,那就去我家,我們可以看VCD。”

    他發動車子,開回家里。

    在廉星燁的放映室,裴安琪將頭斜倚在他的膝上,認真地看著影片。

    突然,裴安琪坐直身體,向廉星燁伸出手,“我的生日禮物呢?”

    “我差點忘了。”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金框盒子,把它放在她手中。

    裴安琪在打開前,就已經猜到那是什麼了。不過,她還是被那只雕刻華麗的戒指嚇到了。“哇,好漂亮喔!”

    “這是顆拿破侖皇冠上的鑽石,周圍的藍寶石是取自約瑟芬的珠寶項鏈。”

    “它很貴吧?”

    “非常昂貴,可以在安和路買下一棟房子。”

    “這麼貴重,我不知道該不該收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,那我送給別的女人咯。”他唬弄她。

    她趕快把它從他手上搶過來。“我要,我要,這是我的,你不可以送給別人。”

    “手伸出來,我幫你把這枚戒指戴上。”他將它套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。

    裴安琪看著手上閃耀著光芒的鑽戒。如果是套在左手上該有多好。

    “我要怎麼謝謝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你一個法式深吻做謝禮。”

    “法式深吻?”她只听過法式卷餅,沒听過法式深吻。

    “哥哥教你,法國人都是怎麼接吻的——”他勾起她的下巴,她柔順地揚起頭來迎接他饑渴的嘴唇。他的吻愈來愈猛烈,仿佛要將她肺部的空氣抽光似的。

    “威廉,我呼吸困難……”她推了推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他這才放開她的唇,轉到她耳後那塊敏感的地帶。她的身體因為興奮而頗抖。他一邊吻著她,一邊拉開她背後的拉鏈,拉下她的洋裝,然後他解開她胸衣的鉤扣……

    她覺得全身每寸肌膚都在發熱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啊——”她閉上眼楮,抱住他的頭,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頭發里。

    看到她的眼神,他淬然抽出手指,然後站起來走到大螢幕前。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對不起,該對不起的是我,我什麼都不懂。”她也站起來,緩緩地將環抱住洋裝的手松開,整件衣服和內衣因而順著她的身體,沿落至地毯,蜷在她腳踝。然後她彎腰褪下自己的內褲,渾身赤果果地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廉星燁驚愕地盯著裴安琪的。“安琪,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?”

    “知道啊,我在誘惑你,威廉,我第三個願望就是希望在生日這天,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。”她神情羞澀地走到他面前,“威廉,你可以幫我實現願望嗎?”

    “我想我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將她抱起來,走到臥室門口,一邊親她一邊用腳踢開門。

    這好像是電影中一幕羅曼蒂克的場景,但卻發生在她身上。裴安琪不禁對自己微笑起來,有股濃烈的幸福感涌上心間。

    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。她趴在床尾,看著他月兌去身上所有的衣物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掃過他的身體。“你的不舉好了!”

    “看起來是這樣,但不知往日雄風,是不是也一並恢復了?現在只有拿你來做實驗了。”他在她旁邊躺下來,溫柔地撫模她大腿內側……

    激情過後,她躺在他的管彎中,感到完全的滿足,完全的被愛。

    她用臉頰摩挲他的胸膛,然後嘆了一口氣。“難怪女人喜歡跟你上床,你的床上功夫比李連杰的中國功夫還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會把這個當作贊美。”廉星燁笑說。

    她撐起身體看著他。“威廉,你會不會嫌我在床上很笨、什麼都不會?”

    “不會。我會一點一點教你,把你教成潘金蓮第二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潘金蓮,那你不就是西門慶,西門慶是歷史上有名的公子!”她無限委屈地看著地,“你還想風流啊?”

    “非也,我以前是西門慶,從現在開始是東門慶。”

    “東門慶是什麼碗糕?”

    “小傻瓜,東門慶是西門慶的相反,也就是說,我以後不風流了,只和你一個女人上床。”他可沒忘,也不敢忘,在她病危時,他所發的誓,他可不想當不舉男!

    在床邊小燈的照射之下,裴安琪的睡臉十分美麗。廉星燁痴迷地凝睬著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喜歡她那張小小的臉,還有她睡覺時,蜷縮得像小貓的姿勢。但是不能再看下去了,時間不早了,他必須送她回家。

    “安琪,起來了.該回家咯。”他推搖著裴安琪的背部,可是她卻將臉躲講被子底下。

    “小懶豬,”他想掀開被子,但裴安琪大喊了一聲——

    “不要!”

    “還不想回家啊——”他開始用搔癢向她進攻。

    “不要抓我,人家怕癢。”被單下傳來模糊的求饒聲。

    “除非你起來穿衣服,我才不抓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,我不要回家,福嫂說我可以天亮前回去的。”她知道福嫂會幫她在床上做假人,騙過福伯。

    “那我也要躲進被單里。”他鑽進被里,壓在裴安琪身上。

    他的唇又愛戀地捕捉她的,狂熱地吮吻著,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。他漸漸地滑體,吻著她的雪頸、ru|溝、肚臍,然後他拉開她雙腿……

    “威廉……噢……威廉……”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向他,口中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我愛你!”他想都不想就說。

    “我還沒寫完,而且我不是寫我愛你,我寫了不只三個字。”

    “那麼多筆劃,我哪猜得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我寫的是,你忘了戴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太興奮了,來不及戴。”

    她仰起臉蛋,“我要是有小孩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生下來啊。”他理所當然的說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好失望。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,她想听他說我會負責。

    “你生小孩……”他想了想,然後笑了出來。“你自己還是小孩,我想到你牽著小孩去上小學時,老師恐怕以為你是她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威廉的聲音愈來愈遠,也愈模糊,裴安琪掙扎不過濃濃的睡意,沉入了夢鄉。

    睡著了。他的後輕輕拂過她的眼,“晚安。”然後他閉上眼楮。

    等他張開眼楮時,看到裴安琪正在看他。

    “早安,睡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早安。”他吻了吻她的臉頰。“真想每天晚上跟你做|ai,第二天醒來時看到你在我床上。”說完他下床走進浴室。

    那就娶她嘛,笨蛋!這樣不就可以每天晚上做|ai,白天醒來看到她!安琪想,他要到什麼時候,才會開口向她求婚呢?

    吧脆,她向他求婚好了……可是她又怕把他嚇跑,如果他還不想結婚的話。裴安琪里著床單,下巴抵在膝上。他會不會永遠都不想結婚啊?

    廉星燁走出浴室,一邊穿上新內褲,一邊問︰“還不穿衣服?”

    “威廉……”她有點想問他,有沒有想和她結婚,但又不太敢問。

    他穿起長褲,並把拉練拉上。“什麼事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她決定不問了。

    “沒有嗎?”廉星燁並不相信。“我覺得你似乎有話要對我說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,我只是叫好玩的,我一叫,你就會看著我,好像小狽喔。”她格格的笑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好啊,罵我小狽,看我不打你才怪。”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跳上床,一把扯走她的被單後,他倒吸一口氣。她全身毫無遮掩,像新生的嬰兒。

    “啊!”她尖叫地看著他,發現一對饑渴的眼楮,死盯著她。她拿起枕頭丟向他,“你的眼楮喔!”

    “我不只眼楮……”他迅速月兌下才剛穿上的長褲和內褲。

    做完之後。

    “幾點了?”他抓起床幾上的手表。“我的天哪,十一點了!”

    “這麼晚了!”她立刻跳下床,沖進浴室淋浴。完了,福伯可能已經發現她一夜沒回家了。

    裴安琪多好農服後,廉星燁開車送她回家。

    到家後,威廉本來要陪她進去,但她想想還是不要,怕福伯罵他。

    裴安琪推開門,家里十分安靜,只有廚房傳出細微聲音。她走進廚房。福嫂由壹周刊前抬起頭。

    “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福伯發現了嗎?”她小聲的問。

    “你想呢?他當然發現了,不過他會假裝沒這回事,因為生米煮成熟飯了,他也不好意思說你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福嫂,你看!”她舉起右手,給福嫂看她手指上珍珠的鑽戒。

    “威廉向你求婚了,”福嫂喊道。

    “還沒。這只是生日禮物。”她嘟起嘴。

    "他真大方,生日送這麼大顆的鑽石。”雖然她不懂鑽石,但看也知道那顆鑽石很值錢,絕不是南非鑽。

    “福嫂,”她用手掩住呵欠。“我要去睡覺,不用叫我吃飯。”

    “看來昨天晚上威廉把你累壞了。”福嫂對她眨眨眼取笑地說。

    “不只昨天晚上,還有今天早上。”裴安琪笑著糾正。

    埃嫂含笑地搖了搖頭。“不害躁!”

    威廉已有三天沒來找她了,也沒打電話給她。而她打過去,早上也打,晚上也打,但都沒人接,只是切到答錄機,不過,她都有留言,可是他還是沒打來,一通也沒有。

    裴安琪躺在一張大而柔軟的椅子上,無線電話就放在她腿上。

    埃伯和福嫂一整天都怪怪的、互不看對方一眼,好像在冷戰,然而現在,兩人在客廳吵架的聲音愈來愈大。她從沒看過他們吵架,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?

    “我早告訴過你,威廉不是好東西,你現在相信了吧?”

    “也許他家里出事,才沒來找安琪。”

    他們爭吵的原因,竟然是為了她和威廉的事!她實在很不乖,老是讓福伯和福嫂為她的事擔心。

    “連電話也不打?”福伯挑起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福嫂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“你們女人就是好騙,一句我愛你,一顆鑽戒,就把你們騙到床上,我看那顆鑽戒,根本是假的,玻璃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玻璃珠,小姐告訴我,那顆是拿破侖皇冠上的鑽石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為他是王永慶的兒子!買得起鑽石?他不過是牛郎!”

    “小姐告訴我,他不是牛郎,他沒跟她要過一毛錢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他不是,也是公子,你不是看到了,小姐被騙**後,他就不再出現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會出現的!”福嫂大聲說。

    “天啊,你比小姐還天真、無知!”

    為了驅散憂郁的情緒,裴安琪走下樓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要出去?”福伯問道。

    “沒有,我只是在花園散步。”她走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她毫無情緒地在福伯種的玫瑰花園散步,走著走著,整個人突然像雕像般一動也不動。威廉這三天是不是去TU釣女人?

    這麼一想,她腦海里便浮現威廉和一個大女乃女人,坐在吧台上打情罵俏,而後和大女乃女人去飯店共度良宵的情景……

    一陣椎心痛楚襲上心頭,裴安琪痛得蹲了下來,豆大的淚水滑落在花瓣上。她悲哀的想,他一直就是公子,只因為她太愛他了,所以才漠視這一點。

    這時,傳來一聲門鈴響。裴安琪听到後,邊跑去開門,邊用袖子抹去眼淚。

    當她打開大門,看到是威廉時,她立刻撲入他懷里,緊緊地擁抱著他。

    “哇!發生什麼事了?”他差點被她撞倒。

    “好久沒看到你了。”她仰起臉,這才發現他的鼻子上橫貼著OK繃。“你鼻子怎麼了?”這點小傷卻讓他的臉更具魅力,多了一種神秘微帶侵略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被某個女人的煙灰缸打到。”

    “她為什麼要打你?痛不痛?”她伸手模了模。

    他抓住她的手,吻了吻。“不痛,她打我是因為我要跟她分手,這三天我是去和我那群伴說拜拜的。”他跑去告訴她們,他戒色了,她們還以為他要出家,後來他解釋他是找到真愛,以後不再找她們了。

    “你三天沒來找我,也沒一通電話,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!”她哀怨地說。

    “小傻瓜,你太不了解我了,我怎麼可能不要你?”他半生氣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是一點都不了解你,我連你有沒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了解我的兄弟姐妹,你只要了解我愛你就好了。”他雙掌捧著她的臉蛋。“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他實在想死地了,到哪里都會看見她——馬路上、咖啡店里、車上,還有,他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她閉上眼楮,感到他的手指溫柔地輕撫她的眉骨,接著是她的鼻梁,然後是她火燙的唇瓣,她張開嘴輕舌忝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安琪,你不知道舌忝手指頭也是的一種嗎?”他粗嘎的說。

    她張開眼楮,迷惑地望著他。“怎麼可能?”

    “我舌忝你,你就知道了。”他把她的手指放入嘴中,開始舌忝吮了起來。

    真的耶!沒想到吸舌忝手指,竟有這麼難以言喻的滋味,他每舌忝一下,她就酥麻一次。漸漸地,她全身虛軟了起來,軟軟地靠向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威廉……”裴安琪听見自己的聲音,像是夢吃。

    “嗯?”他定定地望進她的眸底,她慢慢仰起下巴,獻上她的雙唇。

    當他們的嘴唇相遇時,裴安琪希望能一直這麼下去。他們熱烈地親吻著,直到呼吸無法順暢才分開。

    他們默默相互凝視,一股情山欲海即將爆發的氣氛,濃郁地浮在他們的四周。

    突然,他用力將她擁入懷中,低聲吼道︰“我的天!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!”

    他俯下頭,用他的薄唇含住她,在她的唇上吸吮著。他從裴安琪的裙子內拉開一截上衣,手模了進去,當觸到她那柔細的肌膚時,雙方都深吸一口氣,同時發出了欣喜的驚嘆聲。

    听著她的嬌吟,廉星燁興奮了起來,克制不了自己地拉開她的上衣。

    她感覺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冷空氣中。“威廉”她推開他,拉下自己的衣服。“我們是在大門口!”

    “好險!”他頑皮地吐了吐舌頭,“再晚一分鐘就來不及了。”差一分鐘他就把她推倒在地,“就地正法”了。

    “走,我們進屋里去。”她拉起他的手,走進屋子里。

    “福伯,福嫂,威廉來了。”裴安琪高興地宣布。

    埃伯抬頭看了廉星燁一眼後,又埋首在報紙里。

    對福伯的不歡迎,廉星燁並不以為意。福伯不喜歡看到他,因為他違反了他們之間的約定,但那是因為他愛上安琪了,而福伯大概也不會相信,只認為他是玩玩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早看到了。”福嫂走過來用手肘輕輕地擔了地。

    這麼說,福嫂也看到他們親嘴和……裴安琪羞紅了臉,並瞪了廉星燁一眼。“都是你不好!”

    “福嫂又不是外人。”他對她皺皺鼻子。

    “威廉,等一下一起吃午飯。”福嫂又說,“今天好好給你補身體,清蒸龍蝦、鮮女敕羊小排、五味生蠔、生鮮紫海膽……”這些全是壯陽固精的食物。威廉的健康,就是小姐的性福。

    “嘩,我听了口水都流出來了。”廉星燁用手抹了抹嘴巴,好像口水真的流出來了。

    那張嘴就是會討好女人。福伯回報紙時,故意翻得很用力。

    “你們兩個來幫我剝豌豆。”福嫂說。“不要在這里和福伯大眼瞪小眼。”

    裴安琪和廉星燁坐在廚房里的橡木桌前。

    “威廉,跟我講你的家庭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家庭真可愛,父母慈祥又……”他唱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拜托拜托,不要唱了,我看到玻璃杯出現裂痕了。”她夸張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爸媽在環游世界,哥哥在埃及,弟弟在念,妹妹結婚了,和她老公在美國。”他一直有和廉星樵聯絡,所以知道他在埃及考古;而廉星鈞,他那個年紀,想也知道在念,而妹妹廉星語,她結婚很轟動,電視上都有播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祖父母是做什麼的?”

    “他們在天國。”他眼楮眯成一條縫。”你在調查我的祖宗八代嗎?”

    “人家對你的每件事都很好奇嘛,”她對他微笑著,“你從你小時候說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小時候啊,長得很漂亮,走出去人家都以為我是女孩子,而我又喜歡玩洋女圭女圭,我爸媽那時非常擔心,我長大後會是同性戀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就是因為他們太擔心了,所以他才會拼命和女人上床,證明自己的男子氣概。

    裴安琪從未有過這麼快樂的感覺。

    她和威廉相處的非常愉快,白天他帶她去動物園看黑麻曙,下午看電影、吃爆米花,晚上去大飯店吃燭光晚餐,之後到他家做|ai。

    威廉不愧和一千名女人上過床,經驗豐富,她已經體驗過說明上寫的一百零八種做|ai姿勢。

    她現在每天一張開眼楮,就在等威廉的電話。

    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
    咦?威廉怎麼不是打她房間的電話?裴安琪還是沖下樓,“我來接,我來接。”

    “跑那麼快干嘛,我又沒有要接,現在誰敢接家里的電話。”福嫂又在笑她。

    她拿起話筒,“威廉!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威廉,不過他現在在我手上。”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。

    “你是誰?”裴安琪打從心底冷起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叫我歹徒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錢是不是?你要多少錢?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人很貪心,我想要的東西比錢更有價值。”男人嘿嘿地賊笑。

    “什麼東西?我有嗎?”那男人的笑聲好恐怖,她全身爬滿了雞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你有,你來了以後,就知道我要的是什麼,而我一拿到我要的東西,就會放了威廉。”

    威廉真的在他手上嗎?“讓我和威廉說話。”她要求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她听到電話那端男人命令道,“把膠布斷開。”

    然後她听到,“安琪,你不要來……”

    的確是威廉的聲音,接著她听到乒乒乓乓的聲音,他們似乎在打威廉。“喂,喂,你們不要傷害威廉!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傷害他,可是他有點不听話。男人又說,“你越早來,他受的皮肉之苦越少。”

    “我馬上過去,你們在哪里?”她焦急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警告你別報警,不然你來的時候,威廉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。”

    裴安琪的臉色就像床單一樣白,“我不會報警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要告訴你的管家,福伯。”男人特別交代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知道福伯?”

    “我對你的一切都很清楚,我在新店安坑路二七七號等你。”他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幣上電話,裴安琪愣在原地,額頭不斷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埃嫂看著呆若木雞的裴安琪。“怎麼了?誰打來的電話?”

    “歹徒,他綁走了威廉。”她眼神飄忽地說。

    “那還不趕快報答!”福嫂拿起電話。

    她的神志霎時恢復,“不要打!他說我如果報警,就要殺了威廉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!”福嫂指住胸口。“他們要多少贖金?”

    “他們要的不是錢。”她搖頭。

    “不要錢?那他們要什麼?”福嫂看著她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他們要什麼,他們說我過去後就知道了,也會放了威廉。”

    “他們要你去!不可以,你不可以去。”福嫂猛搖著頭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如果不去,威廉就死定了!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去了,說不定連你都有危險……”

    “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,福嫂,我要趕快去基隆碼頭。”她穿上鞋子。

    “我們先打電話給福伯好不好?”福伯偏偏這個時候不在,去公司,好像是公司財務方面出了什麼問題。

    “告訴他我們就去不成了,他絕對不會救威廉的。”福伯一直都不喜歡威廉。

    “那我和小陳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車子開到景美時,下起了大雷雨。

    大雨不停地敲打著車身,能見度並不好,小陳費力地注視著霧霧的擋風玻璃。

    裴安琪在水氣蒙蒙的車窗上涂鴉。她畫了一顆心,然後在心里面寫上自己和威廉的名字。

    雨勢愈來愈大,逼得路上的車子不得不減速進行。小陳知道她心急,不停地超車,這一次差點撞上一部因打滑而失控的大卡車。

    “小陳,小心點,不要威廉沒救到,我們自己就先進太平間。”福嫂驚魂未定地說,希望小陳能稍加減速,天雨路滑,意外總是比較容易發生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的字典里沒有"車禍"這兩個字。”小陳再次加速。

    不久,“小姐,我們到了。”小陳把車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安坑路二七七號是一間廢棄的工廠,旁邊沒有住家,只有叢生的雜草。

    小陳下車,打開後車廂,拿出一交換輪胎的長扳手和一把雨傘。然後他打開雨傘,走到已經下車的裴安琪身旁,替她遮雨。

    “小陳,你回車上,他們只要我一個人進去。”她接走小陳手上的雨傘。

    “小姐,這個。”小陳把長扳手遞給她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給我這個沒有用,我又不會打架。”

    她走到後車門邊。福嫂的頭正靠在半開的車窗上。“小姐,我要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留在車上,我十分鐘沒有出來就報警。”她的聲音比想象中還鎮定,其實,她非常害怕——但她不會讓害怕阻擋自己。

    “看情況不對,就大叫。”

    “別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啦。”裴安琪說完,便朝黑漆漆的工廠走去。

    她走進挑高兩層樓的工廠,看到一部休旅車,還看到威廉被吊綁在橫梁的鐵鏈上,全身的重量掛在手腕,低垂的頭看著雙腳之間的地上。

    “威廉!”她驚呼。

    好一會兒,威廉才抬起眼來望著她。他的一只眼楮腫得張不開,鼻腔里留下的血弄髒了他的白色襯衫,褪色的牛仔褲上也有血跡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,”她捂住自己的嘴,眼淚爭先恐後地流過臉頰,墜落在她腳邊。

    “安琪,你來這里干什麼!還不快走!”廉星燁嘶啞著聲音說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,除非你跟我一起走。”她向他跑去,想抱住他,但他的身體突然像火箭一樣往上沖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他咬著牙,痛苦地扭動身體。

    “威廉,威廉!”看他痛苦的樣子!裴安琪心如刀割。

    這時,樓梯上走下三個人,而走在最前面的,竟然是——她表哥,閻森!

    “表哥!你怎麼在這里?!”

    閻森把變音器放在嘴邊,“小表妹,你說呢?”

    這聲音不就是……

    “你就是歹徒!”她睜大眼楮。

    “答對了,可惜我沒準備獎品。”閻森嘻皮笑臉的說。

    “表哥,你快把威廉放下來!”

    “小表妹,你只要在這上面簽名,我馬上放了威廉。”他拿給她一份文件。

    “這上面寫什麼?”上面密密麻麻一大堆字,她懶得看。

    “喔,這上面寫你願意放棄繼承裴氏物產、無條件讓給我。”

    突然——

    “小姐,你千萬不可以簽!你簽了,就會一無所有。”福嫂沖進來。“裴氏物產是你爸爸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,你不可以白白送給這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小人。”

    “罵的好,老太婆。小表妹,你可以不簽,我不會強迫你,而威廉,我也可以還給你,算是報答姨丈栽培我的恩德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裴安琪看著閻森。表哥總算良心發現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別傻了,不可能是真的,他如果有那麼好心,就不會抓走威廉,還把他打得這麼慘。”夭壽,威廉那張俊臉被他們打得跟豬頭一樣。

    “還是老太婆聰明,小表妹,你太天真,太好騙了,我是真的會還給你威廉,只不過……”閻森嘴角微微上揚,亮出一把鋒利的小刀。“不是一個完整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想對威廉做什麼?”她的下唇輕顫著。

    閻森望著她,望進她害怕的雙眼中。“放心,我不會殺他。”然後他叫手下放下廉星燁。“小白臉,我們來看看,你對我小表妹有多重要……”

    廉星燁往閻森臉上吐口水,“我操你媽的!”閻森的手下不知拿什麼東西撞擊他的臉,他低頭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
    閻森用手背抹去臉上的口水。“我媽在天上,你操不到她了。小白臉,你身上哪里最重要?這里?”他用刀子拍拍廉星燁的臉,然後,他叫手下把廉星燁拉高一點。接著,他把刀子抵在廉星燁的重要部位。“還是這里?”

    “表哥,請你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表哥,請你不要……”閻森學著裴安琪說,“小表妹,我這可是為你著想,我調查過他,他是公子,我先把他的命根子喀嚓掉,他以後就風流不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說了!我簽!筆給我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福嫂出聲想阻止裴安琪簽字。

    裴安琪接下去,“福嫂,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也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麼,但我心意已決。”她接過閻森給她的筆。“簽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用鉛筆圈出來了。”

    裴安琪簽好後問,“你可以放人了吧?”

    “當然可以。”閻森叫二樓的手下解開鐵鏈。

    鐵鏈解開後,廉星燁和鐵鏈匡瑯一聲,掉在水泥地上。裴安琪立刻去跪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“威廉,你傷得好重,我馬上送你去醫院。”

    閻森的背倚在休旅車上,一條腿輕輕盤在另一條腿上。“小白臉,不要辜負我小表妹對你的一片深情喔。”

    “哼,你不用得意,我會連本帶利向你討回來!”廉星燁忍住疼痛說。

    閻森仰頭大笑。“哈哈,真好笑。”他好不容易止住笑。“除了上床,你有什麼天大的本事,盡避拿出來。”說完他大搖大擺地上車,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可惡!看來只有回夢月山莊搬救兵了。廉星燁心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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