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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馬王子不要來 第5章(2)
    浪漫的氛圍中,幸福的泡泡包圍著她,敏淑娃不停的將身體往上拱,覺得自己雙腿癱軟。事實上,她已經在他的懷里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,原來娃兒愛俏!”徐協理口吻打趣的說,“但是在我的辦公室門口打情罵俏,不好吧?”

    喝!敏淑娃跳離鄭建瑞的懷抱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對不起,我去送文件了。”她同手同腳,差點跌倒。

    鄭建瑞逸出爽朗的笑聲,朝她飛奔的背影喊道︰“下班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別再看了,人都走遠了。你是來找我的?”徐協理問。

    “對。”收斂起笑容,鄭建瑞的表情變得嚴肅。

    “是比稿的事嗎?”徐協理轉身走進辦公室。

    鄭建瑞尾隨在後,順手帶上門,輕哼一聲,“那種游戲,我沒有興趣參加……”

    曾景祥才剛掛斷電話,就听見外頭有聲響,探頭出來,果然是送完卷宗回來的敏淑娃。

    “怎麼臉紅紅的?不舒服嗎?”

    敏淑娃搖搖頭,迅速低頭,“我剛才遇見鄭建瑞。”

    原來如此。“也遇上馬致遠了?”

    敏淑娃睜大閃著崇拜光芒的雙眼。祥姊好厲害!

    曾景祥搖搖頭,嘆口氣,“別心里想什麼都寫在臉上,鄭建瑞很容易就吃定你。馬致遠剛剛撥了內線找你,我想他八成又想邀約你。你自個兒學聰明點!”

    “祥姊,我不明白。”敏淑娃俏臉微揚,蹙起柳眉,“蓮已經知道他的存在,我也無法幫他追蓮,他再這樣纏著我幫忙,我實在很為難,但是要拒絕,又不知道從何做起,他又沒親口說出要我幫他追蓮這句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麼斷定他就是要你幫忙牽線?如果他一直沒有說的話。”

    “他之前有說啊!”

    “之前是之前!你不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!”曾景祥敲了下她的額頭。

    “你跟鄭建瑞說的一樣。”

    喔!原來那小子的眼楮這麼雪亮,所以他的追求是認真的。她一直覺得他很眼熟,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?

    “但是這跟馬致遠有什麼關系呢?”

    “他想追你。”曾景祥邊說邊翻閱新一季的報價單。

    “怎麼可能?!”敏淑娃瞠大雙眼。

    “為什麼不可能?你一雙大眼楮不停的隨著他轉,把他當成偶像,突然,你注目的焦點不在他的身上,他才恍然大悟,原來喜歡的人是你,這有什麼不可能?這種驀然回首,佳人卻在燈火闌珊處,不是電視、電影常播的橋段嗎?”

    “那是戲啊!”

    “戲如人生。這也是男人的劣根性,握在手中的,永遠不會珍惜,往往要等到失去,才知道珍惜。”就像他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啊!”

    “他也是自視甚高的人,只要你不回應,久了,他不會自討沒趣。”

    “愛情都是這樣嗎?沒有人會為了某個人一直站在原地等候,不是有句話叫精誠所至,金石為開嗎?”如果真的是愛情,不是要努力,不停的表現,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心嗎?

    “男人是行為導向的動物,每次行動之前,他們都會預設績效,也有停損點。這樣最好,既然不可能在一起,對方太殷勤的行為,也只會招來困擾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如果女生是矜持,所以回應較慢呢?”

    “愛情講求的基本就是節奏,當有一方的節奏太快,另一方跟不上,那就叫有緣無分,或剛好顛倒,叫有分無緣。”

    節奏……所以她跟他的節奏,吟喝到最後是有緣無分,還是有分無緣?敏淑娃的心中涌現失落。

    下班時間,敏淑娃原本打算烹煮一頓豐富的晚餐,和鄭建瑞一起享用,然後坐在客廳沙發上,邊看電視邊交換一些彼此對生活的想法,他們進展得太快,還來不及了解彼此的成長背景,就已經是男女朋友,她甚至不曉得他有沒有兄弟姊妹。

    結果計畫好的溫馨夜晚,被下班前的一通電話打亂,他要加班。

    所以她自願陪伴,也充當小助理,除了跑腿買晚餐,還兼做文工作,發現他正在處理一些數據和電子規格,這些工業電腦的應用範圍,與這次比稿的題目不同。

    他會說拉丁語,這是一起加班時發現的。他認真思考時,垂下的發繒讓他十分孩子氣。遇到困惑,他會咬著下唇……隨著加班次數的增加,她對他有越來越多的發現,他們約會的地點幾乎都在辦公室,甚至有不少人以為她是海外營業部的一員。

    “終于完成了!”鄭建瑞喜悅的大喊,抓住敏淑娃就是一陣親吻。

    他不停的啃咬著她的唇瓣,淺嘗深啄,一直到有缺氧的疑慮時,才放開她,但是雙臂仍擁著她,讓她貼緊自己,感受他體內的騷動。

    “你要吃飯嗎?”敏淑娃不敢亂動,因為緊抵著月復部的堅挺告訴她,他是如何的激動。“已經快九點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餓到可以吞下一頭牛。”他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喃。

    他的氣息襲上她的耳朵,輕輕癢癢的,害她連腳趾頭都蜷了起來,感覺更燥熱了。

    “那還不快放開我?我們收拾好東西,再去吃飯。去復興南路吃清粥小菜,還是你想去遼寧街吃北方餅?”敏淑娃熱絡的說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這兩個禮拜來陪我加班。”

    “應該的。”咦?這是什麼回答?“我的意思是,反正我這麼早回家也沒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陪我打發無聊?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啦!”

    “難道要你說喜歡我,想待在有我陪的地方,有這麼難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又不像你!”肉麻當有趣。敏淑娃將臉埋進他的懷里。怎麼有人這麼討厭?

    “怎麼辦?你這麼容易害羞臉紅,每次看你這樣,我就好想欺負你。”鄭建瑞緊摟著她,不管抱多緊,總有分開的時候,而他一點也不想。“你搬來跟我一起住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是好欺負,可以讓人隨便逗弄的小狽。”這是同居,還是在養寵物?

    “你怎麼這麼可愛?我從來不曾想過要侵犯小狽,怎麼可能把你當成寵物狗?!”

    侵……侵犯?敏淑娃整張臉泛紅,額頭發燙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變態的家伙!”她用力踩他的腳,完全忘了剛剛貪圖舒服,早就月兌下高跟鞋,現在光潔的腳丫子踩在他的皮鞋上,反而顯得柔弱。

    “你想跳舞嗎?”他逕自摟著她的腰,開始旋轉,嘴里哼著圓舞曲旋律。

    她被迫踩在他的鞋子上,頭有點暈。“不要玩了,放我下來!我很重耶!”

    “你終于知道自己不輕。”他笑得痞痞的。

    “鄭建瑞。”怎麼辦?她好想狠狠的咬他一口。

    “但你是我最珍貴的負荷啊!”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蛋,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一吻。

    他珍視自己的動作,讓她突然覺得眼楮發酸。好討厭!上一刻還恨不得咬他一口,下一秒卻覺得……

    “你怎麼可以這樣可惡?”

    她的心不只輸誠,簡直就是背離自己的意志,尾隨他而去了。

    敏淑娃不敢想象,如果有一天要分開,她的心要承受多麼巨大的痛?只是想象,她就感覺到撕扯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我們去吃飯!”鄭建瑞拉著她的手,離開辦公室。

    敏淑娃看著他神采飛揚的側臉,好堅強,似乎什麼都擊不倒,他一直如此,就算頂撞上司,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,而且永不低頭。這麼無懼的人,跟在他身邊,她似乎也可以獲得無數的勇氣。

    “吃完飯,我們回你家吧!”她輕輕的說,紅霞襲上雙頰,延伸到領口。

    鄭建瑞的雙眸閃閃發亮,“那我們吃披薩,外帶回我家吃好不好?”三十分鐘就可以解決的快速晚餐。

    “色鬼!”敏淑娃啐道,卻沒有拒絕。

    真的發生關系了,而且還不只一次。回想起數小時前的激情,以及他的溫柔,敏淑娃抓著絲被,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臉,羞死人了。

    “你醒啦!”鄭建瑞走出浴室,僅在腰間圍著毛巾,濕濡的頭發還滴著水,另一手拿著毛巾,有一下、沒一下的擦拭著頭發。

    “這樣不行,小心感冒。”敏淑娃很自然的接過他手上的毛巾,幫他擦頭發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半干,他就不耐煩的抓住她的手,將她摟進懷里,“還痛嗎?”

    敏淑娃雙頰的紅暈好不容易才稍退,又迅速加深,“還好,感覺酸酸的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?我想要每天可以見到你,每天早上抱著你。”

    “每天見,你會看膩。”她偎在他的懷里,好喜歡這種閑扯的時光。

    “每天見,才會發現不同的感動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離這里很近,偶爾住這里,也是一樣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把珍貴的第一次給我,為什麼不能答應跟我住一起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對上他殷切的黑眸,仿佛有磁力,看得她頭暈目眩,幾乎要點頭答應。“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為什麼?”鄭建瑞不明白,相愛的人總是希望朝朝暮暮,難道她不愛?但是她的眼楮寫滿了他的身影,如果這不是愛,那還有什麼是呢?

    “我需要時間適應,雖然我們發生關系,但是沒人知道,可是住在一起就不一樣,左鄰右舍,還有公司同事,要怎麼跟他們解釋?”

    “為什麼要解釋?”

    “這里是台灣,我們不流行國外的本位主義。”

    “明明就是八卦,好講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你忍心讓我變成八卦的女主角嗎?”她聲音落寞的說。

    懊死的!看著她怯生生的模樣,鄭建瑞就沒辦法堅持己見,她簡直是生來克他的,否則依他為所欲為的任性,怎麼可能容得下她說不?怕是早就翻臉了。

    “一個月,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,一個月後你就搬過來。如果你想要有自己的私人活動空間,這里多的是房間。”

    她伸出兩根手指,“兩個月。”

    吧脆拉倒,當他沒提過,這種事還有讓她討價還價的余地?

    他是鄭建瑞,在紐約,如果他開口,誰敢拖延,搞不好連夜就爬來敲門了。

    “好,兩個月就兩個月。”他咬牙切齒的說。

    懊死的!這話居然是出自他的嘴!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敏淑娃摟著他的脖子,輕輕的印下一吻。

    軟玉溫香在懷,他決定趁今晚能抱多久就盡量抱吧!

    “我們去洗澡。”鄭建瑞輕而易舉的抱起她,同時,圍在腰間的毛巾也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才剛洗過?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陪你再洗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可以自己洗。”

    “來不及了。”他單腳關上浴室門。

    皎潔的月亮高掛天空,夜未深,情方熾,他怎麼舍得虛度良辰,決定今晚要好好的說服她,兩個月後搬過來,慢一個小時都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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