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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個皇上不風流 第9章(1)
    他始終無法漠視她,在探視過雲昭儀後,感受了梅塢眾人喜氣洋洋的笑靨,連帶讓他心情極佳,賞賜了雲昭儀奇珍異寶無數。

    雲昭儀雙頰的嫣紅與初為人母的喜悅,深深烙印在腦海,但見冷昭儀的剎那——

    老天!靜靜擁著錦被的她,像讓死神圍繞,若不是錦被下和緩的起伏,他還以為她……

    “怎麼會這樣?”李祿的臉色由白轉青。

    “小秀子,我不是交代要好好照顧她,早晚的補品不可少嗎?”

    “皇上息怒。”小秀子跪在地上,“奴才真的親手挑選上好人參、燕窩、土龍給冷昭儀按三餐食用,而且御廚還親自掌廚——”

    “把那兩名護衛找來。”

    嘈雜的聲音將璦媛吵醒,她好想睡,但就是有可惡的人不識相,硬要大吵大鬧,像孫猴子大鬧天宮似的。

    “好吵!”睜開眼的她對上他的怒火勃發,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皇上,”璦嬡急忙爬起身,己無頭御的她應該五體投地,以示敬意。

    猛然起身,她顛躓了幾步,差點跌倒,之所以沒有跌倒是因為他抱住她。

    他的體熱傳至她有點冷的軀體,璦嬡失了往常的冷靜,努力想掙月兌他的懷抱,卻怎麼也扳不開他的鐵臂,急得她臉頰通紅,最後虛軟無力的聲音,顯得有些可憐兮兮。

    “皇上,民女尚未行禮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麼這麼瘦?”

    “民……民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?”

    “什麼叫不明白,你想一死了之嗎?”

    璦嬡明顯身體一震,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打算。

    “朕不會讓你得逞。小秀子,從現在開始,冷璦媛與朕住翔龍殿,馬上將她的細軟收拾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民女不敢玷污皇上的尊貴,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——”

    李祿扣住她越來越低的頭,“你不是民女,你是朕的昭儀,夫妻間何來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說過——”

    “朕是大下共主,萬物之王。”

    若是連皇上的身分該有的德行都無法收斂他的霸氣,她唯一的護身符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
    她讓他抱起身,離開了蘭馨閣。

    “皇上,您還是打算命草民拿掉孩子嗎?”在他懷中,她輕聲問。

    “公主說你懷的孩子是朕的。”僅只一句話,原來……呵!她明白,現實真的很殘酷。

    不再開口問任何事,怕最後自己渾身是傷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冷瑗媛跟著皇上回到翔龍殿,怎麼也沒有猜到皇太後與李玲會在場。

    看著李玲一張小嘴張得可以塞下一顆蛋,可以想見她大概也詫異于她的出現。

    “民女跪見皇太後。”璦媛要跪下,卻讓皇太後給伸手扶住。

    “大禮就免了,我听玲兒說你懷有身孕,怎麼身子骨這麼瘦弱,這樣對孩子不好吧!”

    “啟稟皇太後,民女生來就削瘦。”

    “話是這麼說,但懷有身孕的女子應該臉色紅潤,精神奕奕,如此生孩子才不會痛苦。”邊說,

    她使了眼色給侍女,要人多準備些補品來。

    “謝皇太後的關心,民女會拄意。”璦媛退至一旁。

    皇太後讓李玲扶著,坐進檀木椅。

    “母後,您有什麼事嗎?”李祿清清嗓子,神色有些怪異。

    皇太後睨了兒子一眼,一個流轉,就知道打什麼主意,八成是怕她詢向冷瑗嬡的事。

    “沒事不能來嗎?還不賜坐給璦媛,孕婦站久了對身子不好。”

    一直到她認為吊皇上的胃口夠了,才緩緩開口。

    “言歸正傳,母後這回來是要問你︰東宮太子有人選了嗎?現在朝中大臣各個紛紛擁立為主,再不決定,是非衍生過多。”

    “一群過于閑散的家伙,整天無所事事,遇上外敵侵犯只會一句請皇上定奪。”李玲的話雖然沒錯,但就是刺耳,也顯出他對朝中大臣均無好感。李祿僅是注視瑗媛一眼,卻瞧見她正無聊的揪著桌角流穗把玩。

    “母後,這事我自有定奪,今年中秋時分,一定會給您一個答案。”

    皇太後瞥了一眼璦媛,她已經吸引皇上大半的注意力,瞧她愛困的表情,她點頭答應時,也給愛子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。“玲兒,陪母後回宮吧!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李玲捉著璦媛的手,“瑗媛,我母後要我們一起回她那兒陪她。”瑗媛打瞌睡之際,讓人喊醒,有些迷糊的隨著拉她的人走。

    這看在李祿眼中,像她高興終于可以月兌離苦海的模樣,當下火山爆發,一手掠住她的手腕,忘了拿捏力量大小,瑗媛一聲驚叫,隨著眼淚汨汨,揮開李玲的手,她只能握住自己的手,可憐兮兮的哽咽。

    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
    “該死的,你為什麼拉著她走。”李祿大聲吼著妹妹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李玲頓時手足無措,對兄長的指責不知該說什麼,“璦嬡,你有沒有事?”

    “好疼!”話還沒說完,她人已經讓李祿抱了起來,放在內室的床上。

    “看什麼看!小秀子,還不找御醫來。”一群飯桶,遇事就只會發愣。

    “是,皇上。”讓皇上的緊張給影響,小秀子顯得手腳發軟。

    “都是你的錯。在璦媛手沒好之前,不淮你來找她。”李祿將李玲趕出寢宮。

    在回到璦嬡身邊時,御醫來了,額上一層薄汗看得出來他是趕來的。

    “她的手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啟稟皇上,冷姑娘的手月兌臼,只要好好包札休息,別動到這手就會痊愈。”

    “那還不快點包禮。”李祿瞪了御醫一眼,反正他最近看誰都不順眼。

    在皇上嚴格的監視下,御醫如履薄冰,總算包好後,他趕忙告退離開。

    璦暖從頭到尾都沒仔細看他,直到現在,他臉上寫著焦急與難耐。

    看得出來他不質經歷這種折磨人的等待。突然,她露齒一笑。

    “有什麼好笑的?”虧她笑得出來,他可是為她擔心……擔心?李祿心一驚。

    “民女只是想到李——公主被你騙出去的情形。”明明是他將她的手拉月兌臼,卻能義正辭嚴的將公主趕走。

    “朕從不騙人,錯的本來就是她。”李祿的心情更灰暗,原來這種感覺叫焦急,他居然這麼在乎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瑗媛不是瞎子,當然注意到皇上臉色陰霾,不管他是為什麼如此,璦嬡自覺都該識相的閉上嘴,所以她選擇睡覺,反正她也困了。

    從沒有人如此漠視他,他人還在這里,她居然闔上雙眼睡覺,本來是該生氣,但看見她眼下的黑圈,一種未曾有的柔情涌上心頭,他靜靜的看著她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冷璦媛不僅重回後官之列,更甚的還與皇上同住,不管在後宮或在朝廷,皆引起喧然大波。有人樂見其成,有人咬牙切齒。

    “有事稟報,無事退朝。”小秀子尖銳的嗓音劃進整個殿堂。

    “啟稟皇上,我朝自古以仁大國,對待番邦行禮教之本,微臣等人耳聞平民冷璦媛搬進翔龍殿,這實在有違我國的宮廷律法。”

    李祿挑了挑眉,“你們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請皇上定奪。”一干人的聲音猶如浩然正氣。

    李祿掃過那些跪地的人,有柳國舅……意料之中,“好吧!那麼胼就封冷璦媛為冷德妃,如此明正言順。眾卿家還有話說嗎?”

    是有不少人退回隊伍中,但柳國舅仍站在原地,“皇上請三思,冷璦媛既無功又無孕,就算是受封為德妃,自古以來女戒有七條,其一為善妒,皇上與冷璦媛同一寢宮,難教人不起遐想。”“

    是,更何況皇後都得居鳳和宮,冷瑗媛此舉實不符禮法。”

    “禮法,禮法?朕問眾卿家?朕繼天命為天下共主,所豈難道無注乎反澧法?”李祿脾睨眾臣,語氣中的威喝顯示出他十足不悅。

    “臣等並無此意,而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了!若有心思管理朕的"家務事",不如將這精神放在各司其位上。小秀子,退朝!”李祿站起身,不理會眾人光離去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璦嬡慢慢轉醒,忱邊的余溫告訴她,他一整晚伴在身旁。

    為什麼?他的轉變太突然,她怕自己會深陷其中的柔情。

    “冷德妃醒了。”

    廳外傳來的聲音,璦媛覺得有些奇怪,德妃?在說誰。

    才剛想出去瞧瞧,就見一群待女捧著衣服、首飾進來。

    “奴婢綠珠,叩見德妃日安。”

    璦媛指著自己︰“德妃?你們是不是弄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錯,今早皇上早朝當著百名大臣宣布,等選了好日子就讓德妃正式受封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事沒成定局,為何喊我德妃。還有,你們這是怎麼回事?”璦暖指著她們手上的東西。

    “請小姐更衣,皇上在南御花園等著您一起早膳。”

    璦媛還沒回答,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圍上來,逕自幫璦媛梳裝打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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