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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太太的隱情 第6章(2)
    “听說林總監和杜小姐以前有過一段感情,為什麼沒在一起了?”嚴馨透過晶壁的酒液看向不遠處的兩人。她不甘心,市長千金又如何?她比杜思同要優秀一千倍,站在梁瑾瑜身邊的應該是陪伴他多年的自己才對!

    “當初發生了點事,就分開了。”林南不知道嚴馨知不知道梁瑾瑜已經和杜思同結婚,但嚴馨對梁瑾瑜的感情他可是看得真切,就不知道梁瑾瑜是不是有謹守分際?

    “那真是可惜了,雖然林總監足夠優秀,但和梁總裁比起來,總是差了那麼些感覺。”

    嚴馨是故意這麼說的,猛藥要下下去,才能激起林南的爭斗心,梁瑾瑜這邊也要繼續撬,如果實在紋絲不動,只能在林南和杜思同兩人間加點催化劑了。

    世界上最不能拒絕的就是前男友了,不是嗎?

    “嚴總監說的對,有些人不能比,因為比了沒有用。哪怕不夠優秀,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。”林南斯文一笑,起身離開。

    這話怎麼听怎麼刺耳,好像在說她和杜思同一樣,嚴馨將酒一飲而盡,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听說加了安眠藥的葛根茶是羅媛一個人喝的,這會兒已經被送到醫院。她沒想到杜思同的運氣能好到這種程度,因為她和羅媛兩人比起來,羅媛酒量好了不只一個檔次,為什麼還是她喝?

    嚴馨當然知道杜思同對自己有防備,那天的PPT是她操之過急打草驚蛇了,讓杜思同產生了警惕心理,加上女人的直覺,杜思同會防備自己也在情理之中,所以她又故意讓服務生拿著葛根茶和自己演戲,從而讓羅媛也向服務生要葛根茶。

    她給的茶,杜思同百分之八十不會喝,那她好閨蜜羅媛給的呢?她能不喝嗎?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錯,杜思同還真的沒有喝,不可能是露出馬腳了,如果知道背後是她動的手腳,這會兒她也不可能這麼安逸的坐在這里……

    嚴馨還在思索,梁瑾瑜和杜思同連著跳了兩支舞,他才帶著心情稍霽的她去休息,路上剛好遇到以前合作過的同行。

    “梁總裁,我來沾沾光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戴著金絲眼鏡,穿著西裝,發型一絲不苟,可見是個嚴謹的人,但是此時的態度又帶了幾分熟稔,鮮少有人會用這樣的態度和梁瑾瑜說話。

    “顧修明!”梁瑾瑜喊出他的名字,隨後爽朗地笑了,側頭跟杜思同介紹,“這位是我當初決定做珠寶時候的朋友,顧修明,你喊他明哥好了。這是我們Y&M的設計師杜思同杜小姐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跟顧修明頷首致意,就听到身邊的梁瑾瑜繼續說︰“想起來,我們當初認識還是因為Ton的設計。”

    彼修明哈哈一笑,“你還記得啊,我還以為梁總裁貴人多忘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是在眨我。”話是這樣說,梁瑾瑜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,帶著杜思同和顧修明邊聊邊往空著的座位走去。

    而杜思同在听到梁瑾瑜嘴里說出Ton的時候,本來多少還擔心羅媛的心思被這話題徹底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
    “那時候也是Ton的設計才讓我對珠寶設計重新燃起了信心,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面。”顧修明朝杜思同舉杯,這次的笑已經是有點恭維的意思了,“不過現在人才輩出,看梁總裁手下就聚集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抬手和他踫杯,嘴唇踫了下酒杯,沒有喝就放下,謙虛的答一句,“明哥說笑了,不過Ton我也听說過,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小設計師——”

    梁瑾瑜打斷她,微微挑著眉,“你這話就不對了,Ton的設計上過報刊,曾被法國的設計大師卡斯塔贊譽過,”見杜思同還想開口,他又打斷,“就拿她的那款“秋意濃”來說……”

    杜思同有些震驚,她從來不知道一直被歸類為寡言的梁瑾瑜有一天也會說這麼多話,還是這麼贊不絕口的談論一個人的設計,神情言辭都那麼維護,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是Ton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嫉妒一下那個被他特殊對待的人。

    “其實也有小瑕疵。”她說出實話。

    “但瑕不掩瑜,何況那個時候Ton才念大學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麼知道?”杜思同詫異。

    梁瑾瑜微訝,似乎為她的這份詫異不解,“當年的報刊說過啊,我還記得上面說Ton也是A市人,只可惜四年前就再沒有其他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听到Ton是八市人時就沒有再應話了,也許是心虛的緣故。不過,梁瑾瑜不知道Ton是誰嗎?以他的能力和性格,不應該在感興趣之後還不采取任何行動才對啊……

    眼看著發布會就要結束,杜思同想起羅媛還在醫院,有點懊惱自己竟然還在這里像沒事人一樣坐著,她見梁瑾瑜要上台做結束致詞,便跑到走廊給醫院打電話。

    醫護人員說羅媛並無大礙,只是食用了大量安眠藥,洗胃之後只要等清醒就可以,還說費用梁瑾瑜已經提前打過招呼,會負責支付。

    後面的話杜思同沒注意,在听到食用大量安眠藥的時候,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    羅媛怎麼可能會想不開?她這次的設計大放異彩,在Y&M走得越來越順,設計這條路前景越來越寬廣,發布會之前甚至還做了各種演講稿,哪怕知道嚴馨會讓她上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仍舊做了萬全的準備。

    幣了電話,杜思同轉身回會場,卻一個沒注意腦袋撞到牆上,她痛呼一聲揉著額頭,可這一撞,好像有什麼東西清明了起來。

    在發布會之前,羅媛最後吃的東西是……葛根茶!

    杜思同轉身往後台休息室跑,如果是嚴馨給的葛根茶有問題,那她記得她把茶倒了,紙杯里一定有殘留!可是休息室里的垃圾袋已經被換過,她緊接著想到羅媛喝過的杯子扔在走廊上的垃圾桶里,趕緊又去找。

    走廊的垃圾桶沒有清理,里面有兩張用過的衛生紙,還有兩個羅媛扔的杯子,被擰了一下有點皺,還有一些殘余的茶湯留在底部。

    杜思同把兩個杯子都拿出來,打算把這個送到醫院去,讓醫院化驗一下是不是葛根茶里面有問題。自從想到可能是茶水的問題,杜思同就一直處于輕顫的狀態中,不是冷的,而是後怕。

    安眠藥食用過多是會致死的,如果真的是嚴馨在背後搞的鬼,她怎麼敢這麼大膽的草菅人命?!

    她沒有立刻沖去找嚴馨,現在的她沒有證據,必須要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能找嚴馨對質。回到會場,她發現發布會已經結束了,只留下一些還在整理設備的媒體和收拾場地的飯店服務生。

    她隨便拉了一個服務生來問︰“有見到梁總裁嗎?”

    “他跟嚴總監在一起,應該是下樓了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楞了一下,立刻問兩人是往哪個方向走的,然後片刻不停的追了出去,可是等她搭電梯下樓的時候,已經看不到人影了。

    站在飯店門口看燈紅酒綠的夜,馬路上車來車往,微風襲來,明明不冷,她卻打了個冷顫,想到梁瑾瑜跟她承諾要送她去醫院看羅媛的話,杜思同垂下眼,自嘲的勾勾唇角。

    狼來了的故事,三歲小孩都能講,為什麼她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?

    回到飯店休息室拿上自己的包,杜思同又想到什麼,故意繞到飯店單獨規劃出來給梁瑾瑜使用的休息室,可才走到轉角處,她就看到梁瑾瑜的背影。

    他摟抱著嚴馨從房間里出來,嚴馨好像有點腿軟,身上披著梁瑾瑜的外套,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,從後面看,她的發型和裙擺也都有些凌亂。

    杜思同的雙腳仿佛被粗而尖銳的鐵釘一下子從腳背釘穿在原地,寸步難行,想抬腳,就要經歷撕心裂肺的痛。

    手里握著的手機一直開著,卻沒有響過,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簡訊。

    看著梁瑾瑜和嚴馨依偎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拐角,杜思同才終于有了點力氣,往邊上走了兩步就靠在牆邊,呼吸有點急促,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,她覺得心有點疼,但是抬起了手,捂住的卻是小骯,然後緩緩的順著牆蹲了下去。

    現在將近九點,因為沒有胃口,中午和羅媛吃午飯的時候,杜思同只吃了兩塊糕點墊肚子,之後的十多個小時她都沒有進食,哪怕是水也沒喝一口。

    好疼啊……她覺得全身都疼得慌,但最疼的還是那顆心……

    梁瑾瑜送身體不適的嚴馨回家,車上嚴馨捂著頭低吟了好幾次疼,臉色蒼白,他只得繞到藥房給她買一點止痛藥。

    “一身酒氣,又喝酒了?”他皺著眉問。

    嚴馨似乎疼痛難當,自暴自棄的將腦袋往座椅靠背上輕砸,嘴上卻應道︰“總裁忙著和杜設計師跳舞,我這孤家寡人沒人陪,當然只能去應酬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這話,梁瑾瑜才猛然想到沒先和杜思同說一聲,伸手模了下口袋,卻發現手機不在身上,想到可能落在休息室里,不由得懊惱的皺了眉。

    他側頭看看嚴馨,本想向她借手機打個電話,但隨即想起杜思同和嚴馨有點小誤會,也不喜歡他和嚴馨私下相處,雖然那小女人偶爾吃醋的樣子會讓他心情大好,但他並不想借由這件事讓自己獲得關注。

    一個人的信任就那麼一點,反復的磨損總有一天薄如蟬翼,一踫就碎,到時就再難補救了,所以梁瑾瑜從來不會故意在這方面開玩笑,那天在豐園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悔的一次,好在沒有出任何意外。

    “吃點止痛藥,回去好好睡一覺。”對于嚴馨,梁瑾瑜始終是有虧欠的,如果不是她當初及時推開他,他不會完好無缺,而她也不會留下後遺癥。

    “不想吃,藥好苦的。”女強人嚴馨難得撒嬌,車子已經停在她家門口,她卻拉著梁瑾瑜的衣襟不肯下車,“頭好疼,不想吹風……”

    梁瑾瑜掃了眼儀表板上顯示的時間,有點頭疼,不想再拖延下去,便將蓋在嚴馨腿上的西裝外套蓋住她上身,然後彎腰將她整個人橫抱出來。

    嚴馨咕噥一聲,頭靠在他的胸膛,微睜著眼,嘴邊掛著一抹格外舒心的笑,她抬頭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頷線條,想伸手去模,卻發現自己被他的衣服裹得跟顆粽子一樣動彈不得,于是她朝他吹口氣,輕聲說︰“今晚留下來吧,嗯?”

    梁瑾瑜沒應聲,他不想和醉鬼說話。

    到了家,終于獲得自由的嚴馨掛在要去倒水的梁瑾瑜身上,胸前的柔軟蹭著他的後背,出口的話格外嬌軟,“留下吧瑾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醉了。”梁瑾瑜動作不太客氣的將她從身上剝下來,然後甩在沙發上,“我給你倒水,吃藥。”

    嚴馨本來只是有點隱隱的頭疼,這麼一摔還真疼了起來,安分的縮在沙發上不動了。

    梁瑾瑜喊她吃藥,嚴馨卻鬧脾氣不肯動,他有點煩躁的將杯子和藥放在她面前的矮幾上,“你自己吃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嚴馨沒說話,只是吃痛的又哼哼兩聲。

    梁瑾瑜低咒一聲,回到沙發邊,“醒一會兒,先把藥吃了。”

    嚴馨睜開眼,在他脖子上猛親了一下,留下一個鮮紅唇印,不等梁瑾瑜發火,她張嘴啊了一聲示意他喂藥。

    等擺平嚴馨從她家出來,梁瑾瑜整個人都陷入深深的疲倦中。他知道杜思同不喜歡他和嚴馨走得太近,那麼他就盡量不和嚴馨在一起,甚至將嚴馨派去Y&M,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個閑工夫和嚴馨膩歪。但是私下里,他真的不能將嚴馨扔下不管,畢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嘆了口氣走到車子旁,打開車門的瞬間,身後突然一陣風掃來,他機敏的閃過,回身扣住身後人的手腕,本想借由過肩摔將人翻過,誰知道那人迅速收回拳頭,緊接著他的臉就被狠狠揍了一拳。

    梁瑾瑜踉蹌幾步,應著路燈才看到不遠處的男人是誰。

    “林南你有病啊?!”

    “有病的不應該是你梁瑾瑜嗎!”林南冷笑,沖過來又是一拳。

    梁瑾瑜是失了先機才會讓他得逞,這會兒抬手格擋,朝林南怒吼,“真要打架是不是?!”

    林南的回答是一記緊接一記的凌厲拳頭!

    梁瑾瑜雖然有鍛煉,但因為最近事情忙有點疏忽,林南就不同了,每個星期都去健身房練拳,所以雖然兩人體力不相上下,林南的力氣卻要比梁瑾瑜大一些,落在身上臉上的拳頭自然就狠一些。

    最後兩人勉強打了個平手,梁瑾瑜靠在車上喘氣,看著林南站在遠處,也有點狼狽的在整理衣服。

    “你跟蹤我?”

    “你怎麼不說我跟蹤嚴馨?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心知肚明。”察覺口腔里還有咸腥,梁瑾瑜嘶了一聲倒抽口氣,探進車內一連抽了好幾張衛生紙,呸了一口血沫。這臭小子下手可真狠,他模了模嘴角,指尖有點紅,估計是破了。

    梁瑾瑜可沒那麼好心招呼莫名其妙痛揍了自己一頓的林南上車,只朝他冷嗤,“不管你跟蹤誰,杜思同是我的女人,你再肖想也沒用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珍惜,思同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你!”林南怎麼會不知道杜思同已對梁瑾瑜動了真情,他氣的是梁瑾瑜竟然真的腳踏兩條船!

    梁瑾瑜懶得和他解釋,拉開車門,勾唇嘲諷道︰“林總監這是經驗之談嗎?”

    “梁、瑾、瑜!”

    “行了,林總監也不小了,不知道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嗎?”梁瑾瑜上車關了門,發動車子,跟站在邊上的林南說︰“我和她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,如果你嫌對她的傷害不夠非要繼續,那你就盡情的玩手段。你放心,有我在,你不會造成多大的實質傷害,只會讓她對你更加厭惡。

    “以前你也許能給思同想要的,但自你離開的那刻起,就粉碎了所有能給她想要東西的機會。林南,別忘了,她現在是我的妻子,以後也會是我孩子的母親,而你,頂多是她記憶里不咸不淡的一杯白開水。後悔嗎?後悔就是告訴你,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開著車子絕塵而去,等確定照後鏡里看不到那個礙眼的林南了,這才靠邊停下,打開車內的燈,看到後視鏡里自己的樣子,梁瑾瑜狠狠抽了一口氣,“這死小子!”

    這下該怎麼回去呢……

    次日,杜思同才出門就看到一輛眼熟的車子停在外面,接著就看到林南下車,一聲不吭的走到她面前,將自己的手機給她看。

    杜思同看了他一眼,接過手機時又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天氣反復,感冒了。”戴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,頭上戴著頂能遮住眼楮的帽子,聲音有些含糊不清。

    也許是一晚上沒睡思緒遲鈍了,杜思同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想到那車子是誰的,直到听見聲音才松口氣,“是你啊,給我手機干什麼?”

    “照片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打開,翻了翻剛剛無意間關掉的相冊,林南的手機不錯,哪怕大晚上的路燈昏黃,也能清楚的看到梁瑾瑜橫抱著嚴馨的照片,杜思同無力的勾勾唇,夸獎道︰“拍攝技術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思同!”

    杜思同將手機還給他,轉身回去,“昨晚沒睡夠,你如果有空麻煩幫我去Y&M請個假,沒空就算了,曠職就曠職吧。”

    林南幾步追上她,一把握住她的手繞到面前,見她沒哭也沒怎樣,但那表情就是給他一股子難受的感覺,他皺眉將她抱住,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窩,拉下口罩,嘴角有著明顯的青紫,但這些杜思同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“離開他吧,你還有我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靠在林南身上,有些楞怔的想,以前她最喜歡掛在他身上,也造就了她的軟骨頭。

    他身上總是很香,陽光啊青草啊這些天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,教授教結晶學的時候,他身上的香味很催眠,等上素描課的時候,他的香味又是提神醒腦的。

    她那時候就想,林南就像是一味包治百病的藥,她真的是撿到寶了。

    可這味道怎麼就變了?不是記憶里讓人欣喜安心的味道,而是陌生的,讓她下意識想要疏離。

    杜思同用了點力道推開他,林南手忙腳亂戴上口罩,但杜思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,挺著筆直的背脊進屋去了,留下他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頭。

    從這天開始,梁瑾瑜一連五天沒有回家,期間沒有打過任何一通電話,也沒有發簡訊。

    杜思同也一連五天沒有去上班,羅媛的電話打到她手機沒電,充好了又打到沒電。

    “同同你知道嗎?嚴馨住院了!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杜思同興致缺缺。

    “听說梁總裁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呢!”

    “這樣啊。”杜思同百無聊賴,筆下停停寫寫,寫寫停停,最上頭“離婚協議”五個清秀大字倒是熟練得仿佛寫過了好幾十遍。

    “你還是不舒服嗎?”羅媛有點擔心,“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?再這樣下去,你快把年假都請完了,到時候姊怎麼帶你出去玩啊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被她那怨婦一樣的語氣逗的笑了,“好吧,看在你對哀家思之欲狂的分上,哀家下午回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,列隊歡迎,娘娘您要什麼好吃的?”

    “給我準備一個活蹦亂跳的羅媛大設計師,唔……這樣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那天晚上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看羅媛,羅媛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,呼吸倒是綿長穩健了,她總算放下心,只是坐在一聲不吭的羅媛身邊,她總覺得這樣的寂靜要比平時可怕一百倍,羅媛還是應該大刺刺,永遠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才對。

    將寫了兩三條的紙張揉成一團,杜思同拎著垃圾袋下樓。

    等和羅媛踫到面,她立刻一臉八卦的和杜思同報告消息。

    據羅媛表示,嚴馨自發布會後就生了大病,第二天被助理發現送到醫院,神智都不清了。

    梁瑾瑜得知馬上趕過去陪在身旁,明明是個大忙人,但是這一陪就陪了三天。

    “那叫一個寸步不離啊!”

    听著羅媛那夸張的話,杜思同糗她,“梁總裁不用吃喝拉撒啊?”

    羅媛立刻瞪她,“這叫夸飾,同同你在家里才待幾天,娛樂細胞都枯竭了。”說著,她又煞有其事的模了模下巴,“不過話說回來,真不知道嚴馨施了什麼妖法,以前還不太看好她的,沒想到梁總裁……嘖嘖,同同你說,是不是所有她看上的男人都逃月兌不了啊?咱們是不是哪天去廟里拜拜佛?”

    “佛管這事兒嗎?”

    “那肯定管啊!”羅媛見她上了心,立刻推薦,“要不這周末咱們去拜拜?就算趕不跑狐狸精,也能保佑自己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好。”杜思同側頭微忖,又看羅媛,“你說Y&M上下都去探望過嚴馨了?”

    羅媛立刻否認,然後指了指自己,“姊沒去。我怕我一去,到時候嘴巴一順,直接祝她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了。”

    杜思同笑出聲,“瞧你這話說的。”

    下一秒,羅媛突然眼楮一紅,沒等杜思同開口問,就把她給嚴嚴實實抱住了,嗚嗚哭了起來,“同同你終于笑了,可擔心死我了你知道嗎……”

    杜思同听了也有點眼眶發熱,捶了羅媛的背一下,“行了行了,還在公司呢,能控制一下你對我的深深愛意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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