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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守護者(下) 第14章(2)
    “我念的是彼得兔的故事。”他淡淡的說著,轉過身來,居高臨下的睨視著絕美的臉蛋,嘴角勾起冷笑。“那本故事是黃嘉銘選的吧?”

    “是又怎麼樣?”她不甘示弱,故意也冷淡回擊。

    “他的用心還真是歹毒。”商人的心思果然夠縝密。“你沒有發現嗎?彼得兔的爸爸,被做成兔肉派吃掉了。”為了削弱孩子對親生父親的期盼,小愚房間里的每本童話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。

    白雪公主里軟弱的父王、長發公主里舍棄女兒的父親、糖果屋里把兒女帶到森林深處拋棄的伐木工。這些童話故事的相似處,都是有個失職的父親。

    “大哥沒有那個意思,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。”就算事實擺存面前,她也不輕易接受挑撥,故意倔強的抬高下巴,假裝不受半點影響。

    “是你心思邪惡,以後我不允許你再念故事給小愚听。”

    “她喜歡我。”他坦然說道,徹底厚顏無恥。“你已經讓她失去同學,難道要讓她失去我?”冷淡的語氣逼問著。

    “她不需要知道你是誰。”她堅持著不被罪惡感侵襲而心軟。

    “她即使不知道我是誰,卻仍舊喜歡我。”他點出事實,強健的雙臂環抱在胸前,背部倚靠著門。“就算你是她的媽媽,也不該剝奪她的樂趣。還有,你想再看見她失望的表情?”

    “不要威脅我!”她心中一緊,像母貓般撕聲警告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威脅你,怎麼樣?”他太擅長搜尋獵物的弱點,而且非常善于運用,垂眸睨看她的神情不帶一絲情緒。“現在,我要去睡了。我答應小愚,明天要陪她去買烤肉的食材跟道具。”

    “我陪她去就可以了!”她握緊粉拳,忍住想尖叫的沖動。

    “不行,你們不能離開我的視線。”他冷笑一聲,微微側頭問得一針見血,“再說,你會開車嗎?”

    她討厭這種無助的感覺。

    包討厭他冷淡的眼神、漠然的語氣。

    七年前他就算忽冷忽熱,也還會處處顧及她,對她冷淡卻不曾冷落。但是現在有了小愚,他只顧哄女兒歡心,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,陪小愚吃飯、陪小愚跟隔壁的邊境牧羊犬玩、替小愚推秋千、還替小愚念睡前故事……

    “你明天就給我走!”她恨恨下令,轉身往大廳走去,因為不願意讓他看見示弱的淚,所以走得格外的快。

    “烤肉會怎麼辦?”他揚聲問。

    “不辦了!”她沒有回頭,眼淚滑下。

    “那小愚會很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跟大哥結婚的時候就辦烤肉會,到時候她想烤多久都沒關系。”她賭氣的說道,抬手擦去淚痕,只想快快回到臥室,躲進被窩里哭泣。這次落下的眼淚不是防衛的手段,而是真正的傷心。

    倏地,男性鐵臂從後方環住她的腰,輕易將她往後扯,落進寬闊厚實的懷抱,熱燙的體溫與醇厚的男性氣息包裹住她全身,薄唇湊到淚濕的粉頰旁,溫柔的吻去一顆顆淚。

    “這才是我的慶慶。”他輕聲笑著,用鼻子親的摩擦她柔膩的頸部。

    “被冷落就要發脾氣,連女兒的醋都吃。”

    雖然裝作漫不經心,其實他隨時都在注意她的反應,不去理會她,她的脾氣就愈是糟糕,實在大大滿足他男性的虛榮,知道她嘴上不承認,但言行都透露對他有多麼在乎。

    “我才沒有吃醋!”她掙扎著,卻掙月兌不了他的懷拘,因為他溫柔的吻跟語氣,不爭氣的逐漸軟弱,又跌進他險惡的游戲中。

    她預備好了跟凶暴的獅子進行危險的拉鋸戰,卻沒有想到,他的另一面讓她兵敗如山倒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沒吃醋。”他輕笑著,不再逼她,從後方圈抱她玲瓏有致的身段,感受她的溫暖與芬芳。“是我不好,故意惹你生氣。”他在她耳畔嘆息。

    “你最惡劣了!”她指控,忍著那太溫柔,頻頻騷擾、動她意志的親吻。

    “我不這麼做,怎麼能得到你的注意?”明明是惡招使盡的歹徒,擁抱著她時,卻萬般溫柔說得好是委屈,薄唇摩擦著她的耳窩。“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,就算看著也充滿敵意,讓我好傷心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狡猾。”她窩在他懷中,任由他的唇竭誠品味她耳後細膩的膚觸,以及長發里的幽香,因為他輕舌忝而顫抖。

    “為了你,我什麼都顧不得了。”他親吻著,為她難以比擬的膚觸贊嘆。即使過了七年,她的膚質仍細女敕依舊,滑女敕如脂、吹彈可破,讓他在夢中反覆回想,但再清晰的夢境,也比不上此時溫香軟玉在懷的銷魂。

    “放開我。”她語音顫顫,知道再不離開就要淪陷。他太了解她,不論身體與心靈,都被他輕易看穿。

    “不放。”他轉過懷中嬌小身軀,低頭靠在她額上說得萬分堅決。“這輩子都不放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要跟大哥結婚了。”她仰起頭來,無助的看進他深幽的黑眸中,搜尋他眸中的情緒,望見他瞳眸中映著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“你不會會嫁給他。”他很堅決,牽握著她的手,進入狹小黑暗的房間,將柔弱的她輕輕推到床鋪上,龐大的身軀單膝跪在她腿間。“你會嫁給我。”

    他輕聲說著,語氣無比堅決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她想撐起身子,因為黑暗而不安,腿間隱蔽處被他的氣息烘熱,教她本能的想收攏雙腿,但他卻霸道的分開她的膝蓋,不允許她閉攏。“黑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的名字是忠國。”他嘆息的說著,緩慢傾靠上前,貼靠她絲質底褲下柔軟隆起的線條,虔誠聞嗅著她的芬芳,感受到她可愛的顫抖。

    她咬著白玉般的指結,不知該如何是好,黑暗能遮蔽她酡紅的臉,卻也帶來難言的刺激,讓她好想逃開,偏偏龐然大漢就擋在她與門之間,即使懇求肯定也不會放過她。

    “慶慶……”他沙啞低喚著,撐在她身上劇烈喘息。除了她的內褲被擱在一旁之外,兩人都衣衫完好,但是強烈的yu/望已無法再等待……

    他驀地全身僵硬,在黑暗中抬起頭來,瞬間黑眸中已經不再彌漫,反而冷凜似警覺的狼。

    有聲音。

    雖然很輕微,但是還是逃不過他敏銳的耳力。

    看著身下嬌喘不已,雙眸迷離的小女人,他深長的嘆息,從未如此想扼斷來人的脖子。

    “有人橇開一樓的窗戶,已經進屋里來了。”他輕聲說道,字句清晰,惋惜卻也無可奈何。“我必須去看小愚,確保她的安全。”要不是陷溺在她的嬌柔中,他會更快警覺過來。

    手機沒有亮,表示來人不是一般角色,才能在不觸動保全系統的情況下闖進來,他得去處理才行。

    听到事關女兒的安危,彷佛退潮的海水,嘩啦啦的退去,只殘余她一身被逗惹後的汗,羞怯涌上心頭,她克制著放開顫抖的雙手,像被燙著般縮手,但手心卻殘留著他的溫度與膚觸。

    “待在這里,我離開後就鎖門,必須確定是我才能開門。”他給了她一個結實的啄吻,然後俐落的起身,拉起牛仔褲的拉鏈,束縛仍堅硬的,轉身殺氣騰騰的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不論來人是韓武麒再派來,意圖更換他的紅眼員工,還是要對慶與小愚不利的定伙,他都不會手下留情,盡快把對方解決後扔出去。

    只是才踏入大廳幾步,他已經察覺到對方不是紅眼員工,那人穿著黑衣,腳步很輕,手上握的槍因為月色而微微反光,槍管上還有滅音器。畢竟交替工作並不需要配槍,韓武麒可不會殺了他,因為那還要替他出治喪費。

    手持槍枝的黑衣人,朝樓梯方向走去,因此背對著他。

    忠國趁機沖上前,迅速無聲的用鐵管扣住對方頭頸,那人立刻僵硬,雙手高舉過頭做投降狀。

    “是誰派你來的?”他嘶聲逼問,說出的字句彷佛世界末日的前兆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這是匿名委托案。”那人用英文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有同伙嗎?”他再問。

    那人沒有回答,往窗戶開了一槍,動作快得連忠國都沒有時間阻止。雖然裝了滅音器,但是玻璃破裂的聲音在暗夜里太響亮清楚。

    他低咒著把手肘壓下一寸,截斷對方的胸部供氧,黑衣人很快就昏厥倒地。他把對方繳了械,槍放在後腰,再上樓抱起睡得正甜的小愚,輕輕奔跑下樓,來到門旁的房間,沒有開門直接靠上輕喚。

    “慶慶。”

    門在下一秒打開,長發凌亂的她站在那兒,雙眼驚謊的睜得大大的。

    “剛剛那是什麼聲音?”她一直貼在門後听著,破璃窗碎裂的聲音嚇得她差點不顧一切的沖出去。“你受傷了嗎?”她追問。情況有些微超出她的盤算,即使知道有危險,以他的身手都足以應付,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問出口,非要確認他的安危。

    “我沒事。那家伙射破玻璃窗,他鄰近的同伙肯定都听見了。”他把熟睡的女兒交給她,再抓起隨身行李。“抱好小愚,我們要離開這里。”地點一旦暴露,就不能再藏身。

    她緊抱著女兒,在遭遇危險時,本能的依靠著他。

    “我們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黑暗中眸光一閃,回答得很簡單卻篤定。

    “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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