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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床總裁 第8章(2)
    邱采戀挑著眉,俏臉上讀不出情緒,事情過了約莫一個月,君天臨完全沒有任何反應,莫非他這麼輕易就放棄了?還是他認為,君燻磊會回頭求他?

    商人的心思,她果然猜不透,不過那位新上任的總裁,听說溫柔和善,比起君燻磊,听說愛慕者足以踏平整棟御皇大樓,想來是魅力無邊哪!

    幸好君燻磊對其他女人一向沒絲毫興趣,否則她豈不是有一卡車的情敵要應付了?所以說,男朋友還是不要太優秀,這樣女朋友才不會有趕不完的蒼蠅蜜蜂。

    “真想見見那位阮翎楓生得何等模樣?”于麗丹托著腮幫子。

    “還是不要吧!人家遠在法國,又不是你想見就見得到。”莊純純嫵媚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純看戲的成份居多吧?”她們的心思,她怎會猜不到。

    “話不能這麼說,你總得先探听敵人的底細吧。我想,君天臨肯定把你的底子都查得一清二楚了,只是在等機會將你一軍。”莊純純煞有其事道。

    平時可別看她一副只會搔首弄姿,人家她也是有在用大腦的,以女人的立場去設想,她相信阮翎楓不會就此放過邱采戀。為此,她得替邱采戀提防著點。

    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淹羅!”她一點也不在意。

    “你真豁達。”于麗丹忍不住豎起大姆指︰

    邱采戀回以一笑,望著腕間的手表,凌晨四點了,見客人走得差不多,她將杯盤收拾干淨後,準備關門。

    “你們先回去吧!我要關門了。”她催促著。

    “你要叫君燻磊來接你嗎?”莊純純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,我先回樓上休息,明天他自然會來找我。”這麼晚了,她也不好一個人在街上閑晃。

    “那你小心點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于麗丹朝她揮手。

    目送兩人離去,心中卻沒來由的感到不安,眉頭微蹙,是她想大多了嗎?還是太累了?輕拍了拍臉頰,她正準備將店門關上,一張清麗雪白的小臉,倏地出現在她眼前,而且還冷冷的怒視著她。

    “邱采戀?”阮翎楓不帶溫度的問。

    “阮小姐。”該來的還是躲不過。

    “果然是你。”數月前,在路上和君燻磊摟抱的女子。

    “你要站在店門口聊嗎?”她輕聲問。聞言,她昂首闊步的走進店里,看著店里詭異的擺設,她眉頭一皺,磊哥居然會喜歡這種怪異的女人?怎麼樣她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她以為搬出君天臨來,磊哥就算不愛她,也非娶她不可,她不奢求得到他的愛,但至少可以讓她得到他的人就好,沒想到。這一切全教邱采戀給毀了!

    她用盡心力,默默愛著他十七年,他不但從來沒回頭認真看過她一眼,還狠狠的刺傷她的心,憑什麼這個平凡女人可以得到他的愛?甚至是為了她放棄君家所有的一切?

    她不甘心,她真的好不甘心。

    “邱采戀,你應該知道,磊哥是私生子。”她天外飛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這有什麼關系嗎?

    “那你知道,磊哥是花了多少心血,才能擁有這一切的嗎?”她輕哼。

    “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她從來不干涉他的私事。

    總算也有她不知道的事,阮翎楓神氣的抬起下巴,邱采戀不解的偏著頭,她知道阮翎楓心有不甘,遲早會找上門來的,只是她不懂,這一切和君燻磊的成長背景有何關聯?

    “功成名就是磊哥所追求的目標,我希望你不要毀了他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“這話,是真心為他,還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?”她狐疑問道。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,阮翎楓怔愕了好半晌,她當然是為了君燻磊,只要邱采戀離開,這一切都會回到正軌,她也不會失去他。

    “無論如何,我都希望你離開他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不肯呢?”她恬淡的問。望著阮翎楓陰沉的小臉。心思細膩的她直覺的就往左邊橫跨三大步,只見阮翎楓從懷中拿出一罐保特瓶,瓶口一開就朝她灑了過去,若不是她動作央,只怕早被她潑個正著了。

    濃濃的汽油味令她柳眉微蹙,莫非她是想和她來個玉石具焚!?她可不想和她共赴黃泉。

    “若你不肯,我就一把火燒了你!”她面露凶光的吼道。

    “阮小姐,請你理智一點。”失去理智的女人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阮翎楓冷笑幾聲,她得不到的東西,別人也休想得到,她愛的那麼深,那麼苦,沒道理看他們雙宿雙飛,只要邱采戀消失,磊哥就是她一個人的了。

    思及此,她雙眸被一抹恨意所取代,手中的寶特瓶更是發了瘋似的朝四周噴灑,唇邊揚起了抹詭譎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邱采戀,只要你願意離開磊哥,我就饒你一條小命。”看主一臉堅決,此時若是惹毛她,肯定會一把火燒了這里,那可不成,這家店可是她苦心經營而成的,她可不想再重新整修。

    為了生命安全著想,她還是先順著她吧。

    “你冷靜點……我答應你。”她隨口應著。

    “是嗎?你真的願意?”她雙眸一亮,手中的打火機放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真的,我會離開他,所以可不可以請你離開?”她好言相勸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騙我的吧?”她狐疑道。

    “怎麼會呢?”快走吧!別逗留了。

    “那麼……你就不是真心愛磊哥的了,既是如此,你還是死在這里吧!”伴隨著她的笑聲,她手中的打火機也跟著掉落地面。火苗迅速的竄燒著,阮翎楓動作飛快的沖出店門,順手將店門關上,她撫著狂跳不已的胸口,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。

    她說過,她不會放過邱采戀的,沒有人可以得到君燻磊,沒有人……

    一覺睡醒,居然是凌晨四點了,君燻磊望著身旁空蕩的床,這時PUB也該關門了吧?要她打個電話回來叫他起床去接她,想必這小妮子又要留在她的小窩了。

    趁著沒工作的空檔,他听從邱采戀的意見,讓自己好好的放松一下,這一個多月以來,是他人生中最沒負擔的日子,想到她柔美的嬌顏,他俊容不禁揚起一抹笑意,翻身下床,決定去店里接她回來。

    開著寶藍色跑車,他心情愉悅的望著街景,越接近她的店,他眼里的笑意更深,反正都快天亮了,不如等會兒去永和豆漿大王吃個早餐,記得她偏好中式早餐。

    一陣濃煙裊裊升空,他挑了挑眉,這清晨時分,有誰在燒東西?心中頓時浮現些許不安,直到他看見那陣陣黑煙是從“搞鬼”竄出,他只感到心膽俱碎,想也不想就下了車,往店里沖去。

    “采戀!你在嗎?”他打開店門,濃烈的火舌正四處竄燒著。

    店里因火苗而產生大量濃煙,他壓低身子,掩住口鼻,試圖搜尋邱采戀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……磊……是你嗎?”一陣輕柔的嗓音傳來。

    “采戀!你在哪里?”

    邱采戀從吧台里爬了出來,當阮翎楓引發火災後,她當機立斷想從後門逃走,卻怎麼也沒想到有人將後門堵住,大概是哪個不道德的鄰居,將東西堆放在後門了。

    原本她想打電話求救,卻因為大量濃煙嗆得她全身無力,在她還在思索該怎麼逃出去時,卻听到君燻磊的聲音。

    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思念他,她多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,話說回來,他現在出現在這里,豈不是代表他也跟著她身陷險境!她可不樂見這樣的結果。

    君燻磊火速的沖到她身旁,迅速的檢視她的情況,幸好沒有什麼皮肉傷,心中的恐懼教他忍不住頻頻顫抖,他沒辦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,幸好他來了,幸好……

    “你沒事吧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他摟住她。

    攀附著他的身子,她有些虛弱的搖著頭,只是如果再待下雲,只怕沒事也要變成有事了,看著火舌越燒越旺,她眉頭緊蹙,這樣的熊熊大火,他們能逃得出去嗎?

    她開始感到恐懼。她還想著要和他相守一生,想著和他一起體會人生,還有許許多多尚未完成的事情,他們不能就這咩結束了,無論如何,他們都必須逃出去。

    “磊,後門被堵死了,大門火勢又燒得如此猛烈……”她咬著下唇,“逃得出去嗎?”

    “會的,我們不會就這麼死在這里。”他承諾。

    “休息室里有些衣物,弄濕之後沖出去吧。”她提議。

    “走!”他摟著她,快速往休息室走去。

    在員工休息室里隨手抓了兩件裝鬼用的衣服,他沖到洗手間將衣服弄濕,一件蓋在她身上,另一件則覆在自己身上,拿著一條沾濕的毛巾遞給她,望著熊熊大火,他眉一凜,除了勇往直前,他們沒有任何退路。

    “戀,如果逃不出去,你會怪我嗎?”他倏地開口。聞言,她抬眸,眼底有著釋懷,她怎麼可能會怪他?雖然阮翎楓是因為他而縱火,但那不能抹滅他愛她的事實,對一個愛她更甚于自己的人,她又怎能怪他?她反而應該怪自己,若他沒有來救她,或許也不會面臨這樣的危險。

    “怎麼會?”她輕笑,“我反而該感謝你,為了我,還害得你如此狼狽。”“說什麼傻話?幸好我有來,否則我會無法原諒我自己。”他擰眉。

    “但我卻會無法原諒我自己。”她輕笑。

    她總是這樣,一逕的為別人著想,就連在這危急存亡之際,她還是可以如此淡然,彷佛現在身陷火場中的人不是她。

    “別說了,我數到三,我們就一股作氣向前沖。”他凝視著她。

    原本恐懼的心情,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安定,她相信他們能平安無事的逃出去的。

    “你會害怕嗎?”

    “只要有你在,我什麼都不怕。”她定定的望著他。她嬌柔的面容上有著無比溫柔的神情,那句輕柔的話語,在他心中徘徊不去,他知道自己無法不去在乎這個女人,這個他用盡心力去愛的女人,光是她簡單的一句話,就足以令他感動不已。

    斑溫令他們感到不適,君燻磊牙一咬,放在她腰間的手臂一收,沒時間在這里閑話家常,再不出去,只怕他們真要喪生火海了。

    他數到三之後,兩人便往化為火海的店門口沖去,高溫令他們只覺得燙熱,不經意踫觸到一旁燒得火紅的桌椅,邱采戀輕哼了聲,緊咬著下唇,不讓君燻磊听出她的不適。

    正當兩人望著出口喜上眉稍之際,一根著火的木棍白天花板垂直落下,君燻磊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,只見那根木棍直挺挺的落在地上,邱采戀不禁瞪大雙眼,差一點她就成了被火紋身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該死的,戀,你抓緊我。”他低吼。

    “磊,我們出的去嗎?”她指著成了一片火海的大門。

    “不行也得行。”摟著她,他不顧一切的往前狂奔。

    這次,他們只許向前,往那足以令人怯步,卻又是唯一出口的地方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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