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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名男友 第五章
    翻來覆去、翻來覆去、翻來覆去……宣似純不斷地翻來覆去。

    躺在舒服大床上的她,原本以為可以放空腦袋,什麼都不必去想,擁有難得的一夜好眠,哪里知道她的腦神經卻不斷地運轉、不斷地思索,亢奮的精神讓她根本無法入睡。

    她翻過來、轉過去,翻過來、又轉過去……最後,宣似純平躺著,瞪著水晶燈。

    睡不著啊!想到她得扛起的責任,她就睡不著啊!“愛戀”是她的公司,她怎能棄之不顧?不管她的腦袋是不是比藤子樓靈光,丟給他去解決太沒道義了,跟他一塊兒思索解決辦法才是正道。

    “呼!”決定了!宣似純從床上彈起,跳離大床。看了看表,半夜兩點多,不知道藤子樓睡了沒有?

    悄悄地走向客廳。

    踏進客廳後,她嚇了一大跳,發現藤子樓居然趴在桌子上動也不動。

    從沒預期過藤子樓原來也要睡覺。

    她向來當他是無敵鐵金剛的。

    宣似純放輕腳步走到他身邊,視線忍不住在他側臉上游移。

    他長得真是好看,稜角分明的五官、如墨的劍眉,深邃又醉人的雙瞳雖然是閉著的,可她的視線就是無法移開,像著了魔似地被他吸引過去,體內甚至還燃起躁動,這躁動讓她好想對他……伸出魔手。

    呵……

    只是想想而已啦,她才沒膽子當花痴呢!

    咦?那是誰的手指頭啊?哇咧,是她的!她的食指居然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,而且即將模上他的側臉!

    哇哇哇……手隨意動,模到了!圓潤指尖踫到他的臉頰,滑過他的肌膚,還緩緩移動著,踫觸他溫熱肌膚的感覺好舒服喲!

    心髒怦怦怦地加速跳動,喉嚨也益發干渴,此時此刻的她真的很像是個饑渴的女魔頭。

    “呃?!”她一頓,全身僵住,因為她對上他的視線了!

    藤子樓睜開了雙眼,定定地凝視著她,靜靜地看著僵硬的宣似純。

    須臾後,他才開口道︰“妳半夜不睡覺,起床偷襲我。”是指控。

    她臉一紅,回道︰“什麼偷襲?我哪有偷襲?我我我……我只是……我只是……”想反駁,指尖卻還黏在他的頰骨上,無法抽走。“……我只是看你趴在桌上,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,所以……所以才伸手探探你的鼻息,想確定你有沒有在呼吸……”對,就這麼說!幸好她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。“我是擔心你過勞死,才好心地探探你有沒有在呼吸,結果不小心就踫到了你的臉,驚醒了你,如此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如此而已?”低低的磁嗓中飽含興味。

    “當然是如此而已!不然還有什麼?難不成你以為我想對你伸魔手,吃你豆腐啊?”她回嗆著,臉蛋卻是愈來愈紅。

    “沒錯,我就是覺得妳想吃我豆腐。”他坐直身子,微笑回道。

    “喂!”她驚駭地往後退。“你想太多了,你真的想太多了!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……”她點頭如搗蒜,然後趕緊轉移話題。“我只是很驚訝鐵人也會疲累,你趴在桌上睡著的樣子真的嚇到我了。”不能讓他看出心事──踫他,是因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。唉……她還是被他的美色給誘惑了去。

    她的邏輯還真奇特。“我是人,又不是機器,會累很奇怪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奇怪,你是第一名耶!你是最強悍、最厲害、天下無敵的頂級塑形師耶!這麼恐怖的角色怎麼可能跟普通人一樣會疲累?”

    “還不是拜妳所賜。”好吧,他承認他這回表現得並不完美。

    “我?”她眨眼。“關我什麼事?”

    “因為妳拚了命地抗拒我,讓我得要花上更多倍的體力以及精神,才有辦法扭轉妳冥頑不靈的腦袋瓜子,時間拖長,我自然也會累。”她是第一個讓他付出這麼多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原來我帶給你這麼大的麻煩呀……”她不好意思地搔搔頭,忘了驅逐這個男人是她原本的計劃,竟然對他不好意思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嬌憨的模樣可愛至極,讓他又要失控了。

    “妳讓我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。”灼灼目光一瞬也不瞬。

    她眨著杏眸,微側小臉,完全沒發現自己即將陷入“險境”中。“我真有這麼厲害?”

    “是厲害,妳是第一個讓我願意承認我是普通人的女人,甚至還讓我做不了柳下惠。”他話題愈拉愈遠。

    “柳下惠?”好熟悉的名字喔!只是亂糟糟的腦袋一下子也想不起柳下惠是做什麼的。就在她“痴呆”之際,他靠近了她,當她發現自己被他給困住時,也被他的體溫和男性氣息給迷眩住,昏茫了起來。“柳下惠……他是誰啊?”

    “一個坐懷不亂的聖人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她呆呆應道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學不來柳下惠啊……”說完,他突然俯下首,灼熱的唇片擒住她的嫣紅櫻唇。

    她被他強悍的氣勢給包圍住,完全無法反應,驚詫的她就這麼任由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唇齒內。

    密密的、長長的、不留空隙的熱吻持續不斷,宣似純的心跳節拍也亂到不行。

    激烈又狂熾的氣息不斷不斷地吞噬著她,她亂了、亂了,被魅惑去了,心神跌進纏綿的氣氛中,被他領進世界里……

    她覺得自己快要炸開來了!

    倏地放開了彼此,因為差點就要窒息了。

    宣似純摀著胸口直喘氣,璀璨波光在眼瞳里流轉。啊啊啊~~她竟然沒有抗拒他的吻,她與他之間不該是這個樣子的!

    “怎麼會失控了呢……”她忍不住喃道。

    他也喑啞回道。“是失了控,每次面對妳時我都會失控。”

    “嗄?!”她一驚。

    “對別人都不曾有過,唯獨對妳是習慣性的失控。”他深有所感。

    她身子輕顫地反問他。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話里的意思。”他打從心底覺得這樣的容忍很甜蜜,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容忍自己失控。

    宣似純打算進一步追問他的心情,杏眸卻突地瞪大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~~白頭發!你有白頭發?!”她驚駭地大嚷。垂在他額前的一縷發絲里頭竟然藏著一根白頭發!

    藤子樓被她的吼聲嚇退了幾步。“妳吼這麼大聲做什麼?”他第一次被嚇到。

    “你有白頭發!”她指著他的頭,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他蹙眉。“看到白頭發需要這麼震驚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震驚!好可怕,真是太可怕了!你有白頭發,你也會長白頭發,第一名的人類也會長白頭發……”她搖頭。“看來即使是第一名也逃不過壓力的摧殘,也是會累的。”她先前把他給神格化了。

    “才一根白頭發而已。”藤子樓對她的說法相當不以為然。

    “夠嚴重的了!”她嘆道。

    “偶爾長了根白頭發不表示我會未老先衰,懂嗎?蠢蠢。”

    她瞪大眼。“我是關心你耶,你還喊我蠢蠢,你這人真是壞到透頂,臭雞蛋!”她干脆回敬他一句。

    “妳說我是臭雞蛋?請問這是什麼鬼?第一次有人罵我是臭雞蛋。”

    “我還要罵第二聲臭雞蛋、第三聲臭雞蛋!不只這樣,你還是顆壞掉的臭雞蛋!”他可以給她亂取綽號,她當然也可以!

    “蠢蠢!”他咬牙回敬。

    “臭雞蛋!”她也不認輸。

    “蠢蠢!”

    “臭雞蛋!”

    “蠢蠢……”

    “臭雞蛋……”

    兩個成年人就這麼對吼,幼稚得要命,卻是愈玩愈開心。

    這時,藤子樓忽然領悟出一句話──果然是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啊!

    他被宣似純給影響到,進而導致自己也愈來愈愚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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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會吧?”宣似純的下巴差點掉下來。

    她甫進公司,立刻被陸城和謝妮給攔住,並且拉到藤子樓的辦公室,進去後發現辦公室里已經有其他同事在場,只是個個都怒不可遏,尖銳的眼神全都射向同一個人,也就是站在宣似純身後的藤子樓。

    “一大早就這樣看著我?大家協議好一起愛上我嗎?”他露出絕俊的笑容來,原本怒目相視的女性當場被電暈,收起了尖銳。

    倒是陸城與謝妮卻很鎮定,現在可是關鍵時刻,他們得專心對付這個難纏的家伙。

    “別再裝蒜了!”陸城盯著藤子樓道。“你這個偷設計圖的賊!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是那個偷偷模模的『藏鏡人』!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宣似純驚訝到不知如何是好。怎麼一進公司突然就發生這種劇變?而且現場的氣氛真的很詭異,

    “特助,罪證找到了!”陸城揚了揚手上的設計圖。“請看,這些圖是屬于誰的?不就是設計組失蹤的設計圖嗎?”

    “這是在哪兒找到的?”宣似純問道。

    “從藤子樓辦公桌的抽屜里掉出來的!”

    “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掉出來的?”她的眼珠子差點要瞪凸出來。

    “藤子樓大概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再加上誰都不會想到是他偷走設計圖的,所以就大膽地把偷來的圖藏在自己的辦公桌里,反正公司絕不可能對每個同仁搜查,更不會懷疑到他身上,只要等風聲一過,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會吧……”宣似純听傻了,不知該如何反應。怎麼會這樣?

    陸城續道︰“就是真的發生了,而且證據確鑿!”

    宣似純慢慢轉動僵硬的脖子。這項指控太嚴重了,她從未預期過藤子樓會是小偷,甚至還是“藏鏡人”。

    然而……證據冒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這次能夠真相大白,全是因為打掃阿姨的誤打誤撞。要不是她勾到藤子樓的辦公桌而跌倒,驚慌之下不小心撞開了抽屜,結果掉出這迭設計圖來,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藤子樓跟這件偷竊案有關聯。”

    藤子樓被圍剿,可是不顯露情緒的深眸卻像是在看戲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不說話?”謝妮對藤子樓的冷靜感到厭惡。

    藤子樓笑了笑,嗤聲道︰“陸城的說法非常有趣,我還想听听下頭的故事,舍不得打斷嘍!”

    “故事?你以為我們是在編造戲劇嗎?”陸城也不嗦,回頭看著打掃阿姨。“盧太太,妳是證人,請把過程述說一遍。藤子樓裝傻也是沒用的,請宣特助做個決斷吧!”

    “我是證人沒錯,我還差點摔死呢!真是嚇死我──”

    “請說重點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盧太太只好模模鼻子,重說過程。“啊我啊就照平常一樣,到各個辦公室去打掃嘛,啊掃啊掃的,衣服的下襬去勾到抽屜的邊邊,結果不小心就摔倒了,還把抽屜整個拉了出來,結果抽屜里頭的東西也跟著全掉了出來啦!啊因為听到我跌倒時發出的慘叫聲,大家都沖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,結果就看到我腳流血了,啊,還在流血,你們看我──”

    陸城打斷盧太太的抱怨,看著宣似純。“結果就是大家都看見掉到地上的圖紙竟然就是失蹤的設計圖。藤子樓就是偷兒,這點已經無庸置疑了。”他冷笑。“藤子樓相當狂妄,他篤定沒人會懷疑他,所以連抽屜也不鎖上,幸虧老天有限,讓盧太太把他的犯罪證據給撞出來。”他又看向藤子樓,怒斥道︰“你還有什麼話說?該承認了吧!”

    “承認什麼?”藤子樓還是一副事不關己地反問他們,那閑散的口吻差點氣炸了陸城。

    謝妮搶先一步道︰“承認你對『愛戀服裝公司』居心不良!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這麼做嗎?搞垮『愛戀服飾』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他又笑了,那笑容看起來真的很討打。

    “當然有好處!『愛戀』一旦垮掉,你就可以順利月兌身,沒人能治你偷竊的罪行。其實你一進公司我就懷疑你是有計劃的犯罪,先是挑撥員工之間的信任,然後乘機偷走公司的機密,當機密到手後,你再用機密要脅公司或是出售,兩者都能讓你撈上一筆。”

    “沒想到你的腦袋還挺不錯的,可以構思出一套犯罪方式來。”藤子樓對他的分析感到滿意。

    然而,他的反應卻激怒了陸城與謝妮。“你以為用裝傻的方式就能博取同情嗎?特助,妳是否也該說句話了?保持沈默怎麼處理問題?我們需要妳的指令。”陸城逼她做出決定,而且必須要趕藤子樓走,甚至告死他。

    宣似純也知道不能沈默,可是腦子亂糟糟的,她該怎麼做決定?

    她壓根兒都沒想過藤子樓是帶有其他目的。

    他的工作不就只是單純地為她塑形而已嗎?

    陸城、謝妮以及其他同事全都等著看她的下一步。

    至于藤子樓……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,大概他相信她不會對他有任何懷疑或是異議吧,尤其兩個人曾經接吻過。

    就因為吻過,所以該相信他?

    這樣可以嗎?

    不能忘記他的出現是因為她爹地的天馬行空。

    也不能忘記她只需要“吸取”他的“養分”來讓自己茁壯就行,其他事都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。

    即便與他之間的關系很微妙……

    她焦躁地甩頭,告訴自己要冷靜處理。第一步,讓雙方先隔開點距離,也讓她有時間與空間可以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做?

    “我決定先暫停藤子樓的職務,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小偷,我要進一步查證。”宣似純道。

    她的命令引來陸城的抗議。“這是縱放啊!萬一他真是小偷呢?只是解職而沒有通知警方來抓人,會讓他有機會逃走的!”

    “我不會讓他逃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那麼滑溜!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會看住他。”宣似純想都不想地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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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路上,走著。

    宣似純帶著藤子樓離開公司,由她親自領他踏出公司大門,否則藤子樓是不會離開的,而且公司也會繼續吵成一團。

    藤子樓還是很悠閑,擺明了這件事情對他沒有任何影響,他只關心一件事,那就是──

    “妳認為自己有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?”他想知道她進步了多少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。”她答道。

    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。她不一樣了,不像以往遇事就沖動躁進,或是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決斷。

    “偷設計圖一事,妳對我沒有任何的指責,代表妳是相信我的。”他問她接下來會怎麼做,宣布暫停他職務的做法應該只是緩兵之計。

    “不對!”宣似純卻停下腳步,回道。

    “不對?”藤子樓也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我沒吭聲不代表我相信你。”她微側螓首說道。

    此話一出,藤子樓笑了出來,只是笑容非常詭異。

    “言下之意,妳選擇相信陸城。”完全出乎他意料外的答案,宣似純竟然不信他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陸城很奇怪嗎?又或者你以為我該什麼都听你的、信你的、像個傀儡女圭女圭般地被你耍得團團轉,還要替你數錢?”

    他啞口,事實上他最忌憚的就是讓她變成傀儡女圭女圭,教她獨立、堅強,是他塑形工作的第一步。現在看她的態度,他似乎塑形有成,宣似純較先前成長許多,只是他突然間無法接受這情況。

    一種被丟棄的委屈感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宣似純轉而望向身邊來往的行人與車輛,口氣極淡極淡地再道︰“你不會以為我跟你有過接吻,就該認定你是好人,而且只能相信你吧?”

    “是不應該。”藤子樓平靜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接吻的事情全是意外,都是不小心的,沒有任何的感情牽扯,所以也不會影響我的思慮。”她怕被誤會似地解釋與他的關系,而且是朝一刀兩斷的方式在做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認為接吻會影響妳的判斷能力。”他異常平靜地接受她的說法。

    “還有……我懷疑你極可能就是『藏鏡人』。”她愈說愈尖銳。

    “這點我就要抗議了。妳的態度雖然進步許多,不過判斷能力仍然大有問題。”竟然把他當成盜賊,還認為他是“藏鏡人”。

    “但陸城的說法有道理,一旦你成功誤導大家,就可以從中獲得你想要的利益。”

    “問題是,我是這種人嗎?”

    “你是。”她直接道。“對了,我爹地付給你的學費我不想討回了,你的工作就到此結束。”

    “妳真要我走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妳剛剛不是說要看住我?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讓你月兌身的借口罷了。”她回下眼。

    “沒想到妳這麼為我著想。”他雙手環胸。有意思,他就這樣被趕走了。

    她一愣,連忙掩去忽然加快的心跳。“所以你快點走人,不然我會後悔的。”她干脆轉過身去不看他。

    他繼續道︰“沒有我,妳可以抵擋得住那群豺狼虎豹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可以,你已經幫我塑形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成功?妳充其量只是個半成品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半成品,我有能力扛起公司的重責,也有能力解決公司的種種難題,像處理掉你就是證明我自己的最佳範例,所以……你別再踏進公司了。”

    他眼一瞇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再繼續糾纏,我就報警。你自己決定是要去跟警方周旋,還是就此分道揚鑣去賺下一個客戶的錢。”

    她是心堅意決的。

    藤子樓這回沒有懷疑她的決定,也知道她會說到做到。

    只是令他疑惑的是,她為何會這麼堅決,她到底想做什麼?

    藤子樓第一次覺得掌握不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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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次踏進金碧輝煌的頂級飯店里,謝妮的情緒也又一次地亢奮起來。她喜歡享受這種被人伺候的生活,也慶幸自己正慢慢朝著上流社會在前進。

    “成功地把藤子樓趕出『愛戀服飾設計公司』,沒有他在一旁礙事,我們做起事情來會順手許多。”謝妮甜甜笑道。只要她跟陸城能一步一步地掌握“愛戀服飾設計公司”,然後搶奪到實質的經營權,他們未來的生活將會完全不一樣。

    “辛苦妳了。”陸城喝著頂級紅酒,與她干杯慶祝。

    “不,是你厲害。”

    陸城搖搖頭。“最大的功臣是妳,要不是妳的設計統籌身分讓妳可以自由拿取設計圖,我也無法賴給藤子樓,讓宣似純趕他離開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我可以輕易拿到設計圖,可是這件事情的成功關鍵,卻是你打開保險櫃將設計圖偷走,嫁禍給藤子樓。對了,我還不明白你從哪里得來的保險櫃密碼?”

    他神秘一笑。“下回再告訴妳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信任我?”謝妮失望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伙伴,我怎麼會不信任妳?我目前不說是因為……”他突然像變魔術般地變出一只錦盒,打開來,璀璨的鑽石戒指幾乎炫花了她的眼。“我想給妳個驚喜。”

    “哇,好漂亮!”她忍不住輕呼,欣喜若狂地拿起鑽戒左看右瞧。

    “喜歡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喜歡!”

    “喜歡就好,我還真怕妳不愛這個驚喜呢。”

    “怎麼可能不愛!”她喜孜孜地把玩著鑽戒,燦爛的光芒炫花了她的眼,也就不再追問保險櫃密碼是從何處取得的,反正鑽石比秘密更可貴,其他問題下回再談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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