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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王寵妓 第六章
    “我不能苟同你的作法,太無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無情?對誰無情?是你?還是我?”他盯著她,壓抑惱怒,他在為她排除“障礙”,她非但不感激,還一味地責備。“別告訴我是恩雅,對她來說,我的決定對她而言才是救贖。”

    “沙逆……”他那副知之甚詳的態度讓她心口倏地揪緊。

    “留下恩雅,對她只有害處。”他更加清楚的解釋,小刁該為這份殊榮而跪地伏拜。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他咬牙迸話︰“事實已經證明,我不可能喜歡她、不可能愛上她,那麼,把她留在金色堡壘內讓她為愛傷神、為情痛苦,為了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感情浪費青春,你認為這樣做會比較幸福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她一時語塞。

    “你還建議我繼續留下她?”諷刺的唇明顯地揚高。

    她挫敗了,回歸理智面,他的做法並沒有錯,問題是──“怎麼說恩雅她都──”

    “別再提她的名字。”他不耐煩地點住她的唇。“別再提她,我不想記住這個女人。”食指滑上她的唇線,誘哄地摩挲著。“我現在只想記住你。”

    她大驚失色!心卻是欣喜的。“這、這怎麼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為什麼不可以,為了讓你理直氣壯地擁有我,我甚至讓恩雅離開。”

    她一震!“你是說……你說你是為了我才趕走恩雅?”

    “沒錯,這樣你就不再有負擔。”上回他只想明明白白的弄清楚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,而就在被挑起的剎那,他知道她也想……但恩雅的名字卻壞了他的心情……她震驚極了。

    “明白沒有?我不要你拿恩雅當借口來拒絕我。”他露出他的霸性。

    “換言之,我成了幫凶。”她怎沒想到這一點,老天哪!“你好可惡呀,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、你這個惡棍。”而她呢,也好不到哪里去,把別人的痛苦建築在自己的快樂上,她也不是什麼好人。

    “說得對極,我是惡魔,所以決定得到你也是理所當然。”他倒挺樂意接受惡魔封號,並且更加猖狂。

    “你?”她瞪大美眸。

    “惡魔沒有廉恥心,更不必顧慮他人看法,一旦看中獵物便誓言奪下,這是惡魔的天性,而你,恰巧落在惡魔手上,該得到何種下場自然由我決定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你!”她氣到臉皮抖顫。

    “你認命吧!”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二日後。

    “面紗戴上。”在準備進入宴會廳跟伊凡二度會面之前,沙逆第一道命令就是警告她蒙上臉。

    “其實露臉根本沒有關系。”她嘀咕抱怨,不過為了預防他像上次一樣粗暴蠻橫地對付她,還是乖乖地先把面紗戴好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女人,別的男人當然不能看見你的真面目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口,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行不行?”不斷地說曖昧話、不斷地戲弄她,還愈說愈離譜,幾乎弄假成真。

    她都願意大人不計小人過,努力要把前兩天跟他的對話給抹去,哪知他還是不願打住。

    “可惜我沒想住口,還打算繼續說下去。”他睇住她,烙著火焰的眼仿佛魔鬼之瞳,小刁的知覺剎那間被狠狠撞擊。

    她好半天無法言語,只能怔忡地望著他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也挺開心的。”還裝。

    停、不行、不能看深了,否則真會被他所迷惑。

    小刁連忙收起波動的情緒,警告自己恢復正常。

    “你的病真的是愈來愈嚴重了,我懶得理你。”應付沙逆就是要以不正經的手腕對付,否則真會被惡魔吃掉。

    “病?你說我有病?”她竟敢這樣形容他?

    “沒有嗎?”她呸了聲。“愈說愈過分,真把我當成是你的妻。”

    他銳眼微眯。“我肯把你收在身旁是抬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開心我卻不覺得有趣。”她越想越不對勁,他宛如求愛的宣告迷得她心慌意亂,然而她怎麼可以去當真呢?“在我來到中東半島前,卓爺爺就提醒我不能得罪你,因為你是中東半島上的帝王、是無與倫比的至尊,而我一踏進金色堡壘,更是領教了你的權勢與狂妄,尤其在感情上──我深深了解你︰你、沙逆、不屑愛情,絕不接受一對一的專情,你只把女人當成是寵物,是你征服的游戲,我既然知道你對愛情的看法,又怎會傻傻地去當附屬品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爭唯一?”他口氣一寒。

    “爭唯一?”感情為何要爭?“你搞清楚,世上的男人何其多,我並非一定要選擇你。”她惱了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讓步,你卻步步進逼。”

    “我步步進逼?”求專情也叫貪心?

    “哼,我差點忘了你心有所屬。”他嗤哼一聲,知道她腦子里盤旋的都是伊凡這個人。

    “對啊,我的直覺告訴我,我將來的丈夫是個溫文儒雅的好男人,跟你恰巧是對比,他的模樣就跟伊凡一模一樣。”他能氣她,她也行。

    “那麼你可要好好感謝我,我又讓他再度踏上金色堡壘,成全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謝謝你哦,我會好好表現,迷得他神魂顛倒。”

    “你別高興得太早。”沙逆忽然凶悍地扯下她臉上的面紗,讓她露出美麗的小臉。

    她怔然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又干什麼?你干麼扯掉我的面紗。”是他自己要她包得密密實實,現在又狂妄不講理的跟只野獸一樣。

    但他沒反應,只是粗魯地拉著她的藕臂往宴會廳方向行去。

    大敵當前,小刁也只能忍受他的粗魯,無法作聲反抗。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伊凡再度來到金色堡壘,可是這回並不僅止他一人前來,除了兩名貼身助理外,還有兩名彪形大漢押著一名中年的中東男性,而那名男性正頹萎地跪在沙逆的座位前,等候處置。

    當沙逆拉著小刁進入宴會廳時,看見的正是這種情景。

    小刁不明所以,暫時選擇噤口,看看情況再說。

    同時,伊凡驚艷的目光鎖在小刁臉上,毫不避諱她是沙逆的妾室。

    沙逆不動聲色地把小刁摟得更緊,仿佛要將她揉進體內。

    “手勁輕點好嗎,會痛耶!”她小小聲地抱怨,沙逆老是用這方式宣告所有權。

    “你最好忍耐。”他深冷以回。

    “你──”可惡,老是利用她不能反抗的時機欺負她。

    “小心點,伊凡的眼楮死盯著你不放,你要是想完成任務,最好別輕舉妄動。”沙逆借力使力地把小刁困得無法動彈。

    弄得她只能暗地磨牙。

    僕佣替主子與各人端上飲品。

    客套一番後,伊凡收回視線,對于自己不禮貌的行徑並不以為意,悠游地開口︰“希望此舉沒嚇著沙王你,因為這份禮物實在太重要了。”他爾雅地指了指跪地上的男人,態度自得極了。

    沙逆睇住被綁伏住的中年男子;他腦袋垂得低低,身子直打顫。

    “這個男人您該很熟悉吧?而我綁他過來的用意,相信您也明白才對。”伊凡啜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跟你泄漏油田的機密?”

    “沒錯,就是這個人──阿契巴特,您重要的幕僚,卻背叛您,將您鑽探油田的秘密告訴我,想乘機好好撈一筆。”

    “沙王,我……”阿契巴特臉色死灰,他太清楚沙逆對付背叛者的恐怖手腕。

    “您听我說,我、我是──”

    “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,帶下去。”沙逆听也不听就令人將犯人帶下去監禁。

    “沙、沙王……饒命、饒命啊……”他拚命哀求,卻沒人理會他。

    “辛苦你替我除害。”沙逆淡然道。對于伊凡突如其來的作法並未多加表示,只在等待下文。

    伊凡眼一閃,他果然是個極其謹慎的男人。“沙王,我把叛徒交給你,意味著我將放棄先前所提的合作案。我想,從今以後黑狐伊凡可以跟沙王您和平共處了吧。”

    他毫無溫度地笑。“伊凡主動示好,倒是破天荒第一次,對于你的友善,我自當會重重酬謝。”

    “我並不需要你的酬謝。”沒想到伊凡一口就回絕。

    “哦?”沙逆不會樂觀的以為事情可以就此了結,因為他的眼神又再度落在小刁身上。他意欲何為?其實已經泄漏大部分玄機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酬謝,我只想商求一事,希望您務必同意。”果然,伊凡一如預料地道。

    沙逆垂下眼來,看著不能言語的小刁。“說吧!”

    “我想留在金色堡壘作客幾日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留在金色堡壘作客?”小刁興奮的表情映入眼瞳,沙逆的表情愈來愈難測。

    “歡迎嗎?”伊凡問。

    沙逆慵懶地撥玩著小刁的長發。

    答應啊、快答應啊──小刁用眼神拚命暗示。

    沙逆流轉出倜儻到不可思議的微笑,眼一抬,道︰“可以,當然歡迎。”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總算暫時松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這回沙逆不再破壞她的任務,萬幸啊!

    小刁對于沙逆肯讓伊凡留在金色堡壘作客雖然挺滿意的,但她並不以為從此一帆風順,因為沙逆愈來愈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小刁。”

    “恩雅?”呀,她差點就把恩雅給忘了,不過才兩天,她怎麼瘦了這麼多。小刁內疚地拉住她的手,拚命道著歉︰“對不起啊,真的很對不起,這兩天被伊凡的事情給絆著,沒時間探望你,你還好吧?”

    “還好。”她幽幽道。

    瞧她表情落寞,小刁的不安又轟地炸開來!

    “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沙逆談談,相信我,我一定會拚命請求他留下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恩雅搖起頭來。

    “不用?”她反而嚇一跳。“為什麼?你不是希望被留下來?為什麼不再找他談談?”

    “談有用?”小手緊握成拳,顫抖著。“小刁,你知道嗎?我好不甘心,我真的好不甘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恩雅?”小刁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,難怪她不甘心,罪魁禍首正是她。“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沒錯,都是因為你的出現。”恩雅不客氣地直指道。

    “恩雅……”小刁慚愧低下頭,無言以對,否認不了她曾經因她的離去而心喜。

    她老罵沙逆是惡魔,但自己呢,也不遑多讓。

    恩雅空茫地說著︰“如果沒有你,沙王不會這麼快就毀去我的夢,讓我的希望完全破碎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我是──”

    她截斷她的話︰“其實你也喜歡他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小刁彈了起來,驚悸地直揮手。“你怎麼會這麼想,沒有、我沒有──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自己沒發現吧。”恩雅的眸藏著遙想與確認。“就算你沒有,但沙王呢?他對你動了真情卻是事實。”

    “他對我動心?”她被這席話嚇得背脊發涼。

    “就因為他動了心,他愛上了你,所以開始覺得我是累贅──不止是我吧,還有幾個住在金色堡壘的女人,大家都因為你的存在而讓沙王漠視了。”

    慘了,連恩雅都發現沙逆的怪里怪氣。

    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︰“恩雅,你是不是很氣我?”

    “是氣!”聞言,小刁小臉垮下來。“但不是氣你,是氣我自己,你知道嗎?你跟沙王身邊的女子完全不一樣,你對我從不吃醋,甚至還願意幫助我。你說,面對這樣的你,我如何氣你、如何恨你,所以我才說我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“恩雅……”她面紅耳赤。

    她拭了拭淚,平靜地說著︰“好啦,反正都過去了,我找你是要跟你告別,我決定回美國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回去?”

    “是的!”她心堅意決。“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,也許哪一天,我又想不開跑回來金色堡壘跟你搶沙王,到時候可又是一番波折。”

    “恩雅,我當你是朋友,我從來就不想跟你起爭執。”小刁誠心道。

    總是這樣,這女孩一點心眼都沒有,想爭也無從爭起,所以她才決定退出。

    “小刁,你真好,願真神保佑你找到真愛。”她擁住她,同樣是誠摯的祝福。

    “恩雅。”謝謝她的祝福,可是真愛為何?她的命定丈夫是誰?她也無法確定呀!

    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胸口上?

    沉甸甸的,教她呼吸有些困難。

    小刁睜開惺忪的睡眼,腦袋還是有點昏昏的,垂眼一瞧,原來是有只手臂橫放過她胸口,順勢攬住她肩頭,並且還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在她頸項邊拂呀拂地,氣息暖烘烘、讓她覺得癢癢的,只是啊,這是什麼……究竟是什麼呢?

    呃!她猛然一驚,剩余的酒氣完全蒸發掉,眼珠兒再向下瞄了瞄,幸好啊幸好,兩人衣袍整齊,這表示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酒後亂性。

    小刁大大松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倒是──他們躺在同一張地毯上,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呀?

    她不免思索。

    記憶中,昨晚兩人不但喝了很多酒,她還罵他罵得極為痛快,並且,兩人似乎還激吻過。

    激吻?

    阿拉真神呀,又是睡又是吻的,這要傳了出去,恩雅她──“對啊,恩雅,我要怎麼跟人家交代?我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絕對不搶她男人的,可是我現在卻跟他睡在一塊兒。”她緊張地開始扭動身子,撥開環住她上身的手臂,可是鐵鉗般的手臂卻怎麼也推不開。“喂,你起來了啦,別困著我,喂──”她又推又扯地,但沙逆的手臂硬是不動,緊緊環住她的上身。“沙逆,你睡死了嗎,起來!”

    他手臂一縮,把她禁錮得更緊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麼啦?”小刁羞愧地又推又踢。“你太過分了,放開我,讓我起來啦,你別再裝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放!”沙逆依然閉著眼楮,聲音暗啞地應道。

    “不放?”她臉色驟變。“怎麼可以不放,要是被恩雅看見了怎麼辦?我怎麼跟她交代?”好不容易她終于掙出鐵臂,立刻彈起來,打算往前沖。

    沙逆大掌一探,迅速攫住她腳踝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麼?”該死,害她差點跌跤。“你別抓著我的腳,啊──”叩,他一用力,她立刻跌坐地毯上。

    氣死她了。“你到底在干什麼?”她怒發沖冠地指著他怒吼。

    沙逆好整以暇地起身,盤坐她面前,跟她相對看。“別老是指責我,這回不對的人是你,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你怎麼可以溜?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她氣喘咻咻,小拳頭幾乎要揮出去。不過她最後仍然選擇忍耐,跟他講道理。“偉大的"沙王"大老爺,你還不懂嗎?我們這種樣子要是讓恩雅瞧見,她會誤會的,你的妻子會以為我們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。”

    “她要誤會就讓她誤會,何妨。”他一派無謂。

    “你!”小刁語塞。她真笨呀,怎忘了大沙豬是不管他人死活,只管自己是否愉悅的死種馬,她用恩雅來當擋箭牌當然是個笑話。

    要對付這種人只有挑他最忌諱的扎!

    小刁美麗的櫻唇突然彎揚了起來。“沙逆,你明明就不信任女人的,可是怎會對我這麼感興趣,按照你的邏輯觀念,你應該對我避而遠之才對。”

    他揚眉,帶著一貫的戲謔反問道︰“我對你感興趣,你反倒害怕起來?”

    她笑意微僵。“我不是怕,而是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告訴你答案好了。”他垂眼淡笑。“因為你好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玩?”她愣了愣,美麗的容顏慢慢變得猙獰。“呵呵……好玩,我好玩,好玩……”她一定要宰了他,一定要,這家伙居然把她當成寵物耍。

    她臉上的挑戰光芒難以忽視,沙逆發現自己最愛看她這種表情,每當她氣憤填膺時,就會勾起他降服的念頭。

    “好玩?是很好玩哪!可惜我來到金色堡壘可不是讓你玩耍的,再說,倘若真要玩的話,也該由我來玩你才對。”她突然蹦前,出其不意就拽住沙逆的前襟,邪惡地放話道︰“我的直覺告訴我,你會仇視女人是因為你曾經被女人所傷,對吧?我的直覺沒錯吧,你吃過女人的虧對不對?”

    沙逆面容陡地冷下,陰森森地瞅住她。

    這妮子知道了什麼?

    “哈哈哈,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對了,其實這也是應該的,我的直覺向來不出差錯。”她得意洋洋地繼續炫耀︰“你這家伙一定有不堪的過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給我住口!”他陰寒下令︰“我是什麼人,有誰可以影響我,沒有──”

    “你才少說大話!”她不甘示弱來記回馬槍。“依我看來,你被夢魘捆死了,假使你不被過去的記憶所影響,又豈會對女人疑神疑鬼。”

    他臉色晦黯得駭人。“這只是疑神疑鬼嗎?你敢發誓你一輩子都不會背叛我?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敢發這種誓言。”她想都沒想地回道。

    沙逆厲眼一眯,沒料到小刁竟然答得這麼坦白。

    “你嚇一大跳對不對?”她黑白分明的水瞳有著整到人的快意。“你好意外我會這麼回答你是不?其實這也沒有什麼,我這人就喜歡實話實說罷了,況且我信奉恩怨分明的真理,如果你對我壞,我又怎麼可能對你好,人與人相處我要求公平兩字。”

    他不屑一哼。“公平?在我面前誰敢要求公平二字?”

    “所以嘍,等你學會公平對待我之後再來要求我發誓好了。這是我的原則。”小刁站起來,整了整自己的衣袍,淘氣地道︰“你自個兒就坐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,恕不奉陪嘍,等你想通之後再來找我。”她開心地跳出宴會廳,今天能整到沙逆實在是大快人心哪!

    她要再狂笑三聲──哈、哈、哈!

    小刁愉悅地跳出走廊,法德迎面走來,一瞧見小刁便問道︰“女人,你有沒有看見沙王?”

    “有啊!”她點頭,縴縴玉指往後一比。“他正在宴會廳內閉門思過呢!”

    “閉門思過?”法德一愣,隨即瞪大牛眼︰“小刁,我警告你,你要是繼續胡言亂語的話,小心我會把你抬到沙漠埋掉。”她居然敢消遣沙王?!

    “放心吧,你永遠不會有這種機會的,因為小刁我呢,從來不胡言亂語。”她笑咪咪地反駁道。

    法德惱極,可又不能對她出手,無計可施之下,只好先到宴會廳找沙王,但小刁卻反過來抓住他。

    “等一等,我想起來有話得問問你。”她拉住他的長袍。

    “做什麼?”他甩開她的小手,這妮子完全沒有男女之防,總是這麼的隨心所欲。

    小刁翻了翻白眼,真受不了這些父權教條下的男人。“你別緊張,我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可以把伊凡給引出來?”

    “引他現身?你又打算做什麼?”法德謹慎地問。

    “還能做什麼,就逮住他啊!”

    “你又要單獨行動?”他想起上回她私自偷溜。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“有這必要?”他不以為然。“沙王已經答應協助你抓他,而且也開始安排,你就靜心等候沙王下一次的指示,何必私自行動?”

    “問題是他可靠嗎?”就是覺得他愈來愈不對勁,她才想自己出手。

    法德的牛眼瞪到她跟前,怒火狂燒。“你誰都可以懷疑,就是不許懷疑沙王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哦,對哦,我又忘了你是他最忠實的心月復手下,當然見不得他出丑。算了,問你也是白問,我自己想辦法去。”揮揮手,她揚長而去,再跟法德討論只是浪費時間罷了。

    法德瞪著小妖精離開,他確定自己總有一天會掐死她。

    “法德。”有道聲音自背後傳來。

    他一凜,立刻躬身道︰“沙王。”

    他冷如夜炬的銳眼凝睇小刁消失的方向,淡冷下令︰“密切注意小刁的一舉一動,我倒要看看這丫頭又想搞出什麼花樣來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法德立刻追蹤而去。

    沙逆微微地收緊下巴,為她可能有的舉動醞釀怒氣。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“小刁,來自台灣,二十歲,是段氏家族的成員。”黑狐伊凡的心月復大將依循命令搜集小刁的相關訊息,告一段落後,現在正對老板做匯總報告。

    “她是段氏家族的一員。”伊凡顯然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應該沒有錯,根據我們派在台灣的探子回報,小刁的確是段氏家族中的一員,雖然沒有找到有關她的更詳細資料,而且她也沒有對段氏家族有任何重大貢獻,不過她身邊的親人與朋友都相當疼愛她,視她是掌上明珠。”

    “我了解了。”伊凡閃爍的眼神有著神秘的計算。

    “還有,這是她的長相。”放大的相片上,小刁細致的五官完整呈現,這張相片是在她跳躍時所拍攝;一頭綢緞般的烏絲四散飛揚,閃耀出少女風情,朱唇也綻放炫人笑靨,似在慶祝這快樂一天,尤其是那一雙活靈活現的水汪汪大眼楮,讓她美麗的容顏更添光彩,再加上眉宇間所漾散出來的天真,她活月兌月兌像極誤落凡間的小精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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