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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虐狂郎君 第二章
    又到了每日的午餐時刻,今天的學生餐廳,依然安靜如昔,原因無他,自然是騷色的“四姓”在用餐,不容人吵鬧。

    只是,今天的氣氛怪怪的,脾氣一響不好的司徒倔,今天顯然更是心情不佳,他周圍的低氣壓讓人從腳底冷到頭皮。

    “倔,別氣了,為那種女人氣壞自己不值得。”慕容恣苦口婆心地勸著。

    司徒倔冷笑一聲,“那女人還是生下我的人呢!”

    三人相視嘆氣,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倔今日會如此目中無人,不把人命當一回事,那女人——倔的母親,要負很大的責任。

    她是一個除了自己與公司外,目空一切的人,為了利益不擇手段,甚至連親生子女都能利用。掘自小只有父親陪伴,在沒有母愛的呵護下,發展成至令人格丕變的地步。

    多年前倔一樣也不將人命當一回事,直到小學畢業旅行,日本的溫泉之行。差點將好友曄弄死,他才收斂許多。

    因那一次他讓父親狠狠的教訓一頓。

    不過,山不轉路轉,他換了游戲方式,反正只要不弄死人就行了,他多得是方法!

    “生活如此無趣,一成不變,乏味,”司徒倔支著下巴,狹長的眼眸掃射著餐廳內的學生。“了無新意。”

    倔在心情不好的時候,最好不要理他!

    三人深知這個道理,于是自找出路。倔氣一氣就沒事了,他們可以自由活動。

    宇文況無聊的四下張望,唉!都沒有人敢坐他們旁邊的位子,好無聊哦!

    “這里有位子。”

    熟悉的女中音!

    宇文況與慕容恣聞聲抬頭看,瞧見汪靛身著網球裝,與她的手下敗將——比賽打籃球的男孩端著午餐在他們隔壁桌欲坐下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男孩欲言又止,看了看隔壁的“四姓”。

    汪靛不理他,途自坐下,懶懶的開口,“你覺得他們可怕還是我比較可怕呢?”

    男孩立刻坐下的舉動,表示了答案——她比較可怕!

    “汪……汪靛…你,…好厲害…”男孩怕吵到“四姓”,如貓般小聲說話。

    她重重在桌上一擊;“我听不到!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是說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男人就給我大聲點!”她火大的吼。

    “我說你好厲害,我什麼都比不過你。”男孩也嚇得不禁大聲回答。

    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汪靛總算滿意了,慢條斯理地喝她的湯。“一個月的午餐,不要忘了。”她提醒她的手下敗將,要負責她一個月的午餐,活該,愛賭嘛!

    “是、是、是!我請、我請!”願賭服輸嘛!

    汪靛又感到有人在注視她。下意識的回頭瞪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宇文況又跌倒了。

    “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在背後瞪我!”她冷眼瞪著宇文況。

    “又被你發現啦?”宇文況難為情的搔搔頭,呵呵傻笑。

    白痴!

    汪靛翻白眼,回頭吃她的午餐。

    宇文況見她不理自己,不甘心地上前去拍她肩膀。

    “吃飯啊?”他用力一拍。

    汪靛毫無心里準備,一口場全噴到對面的手下敗將臉上。

    “汪靛……”男孩嚇壞了,呆愣在原位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,怪他。”汪靛見一旁笑得快樂的宇文況,壞心眼又起,她瞄準了宇文況身上那件DKNY的白色T恤抓了它的下擺便替無故遭殃的男孩擦臉,順便擦桌子。

    這下換宇文況哀號了。“汪靛……”

    她指著男孩身上的制服對寧文況道︰“賠、錢。”

    男孩嚇壞了,他哪敢讓“四姓”的宇文況陪他一套新制服!“不用了、不用了!”

    “我說要!”汪靛十分強硬,她一開口決定的事,他人就沒有置嘆的余地。“錢拿來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、好啦,你不要氣了,我陪就是了。”宇文況白認倒楣,掏出皮夾來。“一萬元夠不夠?還是我帶你去重做一套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帶他去做一套新的,現在!”汪靛對男孩說︰“你先去洗澡,換一套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男孩乖乖听話。“我順便收一收。”他要收走桌上的食物,知道汪靛不會再吃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,給他收。”汪靛指使宇文況。“快去!”

    “對啦,我收就好,你先回去。”宇文況也听話的動手收拾殘局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這……”場面實在太詭異了!男孩心想。

    “沒關系,讓他收。”慕容恣出現,要男孩別擔心。“機會難得。”他是站在汪靛這邊的。

    雖然連慕容恣都開口了,男孩還是不敢,司…司徒倔在旁邊,他得小心一點。

    “你們坐著就好,我收。”男孩一把搶過宇文況收拾好的餐具,不由分說地轉身就跑。

    沒人料到他會有這種舉動,全傻眼了。

    就在汪靛不悅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時,悲劇,就這麼發生了——

    男孩沖太快,腳勾到桌腳,整個人就往地上撲下去,手上的髒餐具就這樣飛出去,瓷盤、瓷碗碎的碎。破的破,食物飛的飛、射的射。

    一個碗滾呀滾,滾到司徒倔腳邊五公分處停住,原本會沒事的,誰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轉,一滴濃場飛出,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,面積約一平方公分。

    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,學生餐廳內鴉雀無聲,眾人屏息,怕呼吸聲太大會讓司徒倔發火。

    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鐘,以凍死人的低溫視線,盯住肇事男孩。

    男孩嚇得眼淚當場掉下來,跪地求饒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︰“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。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、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”男孩驚恐萬分,忙不迭道歉。

    司徒倔站起,以居高臨下的姿態,脾睨著男孩。

    在眾人皆反應不及下,他一腿踢向男孩,腳上勝污立即清潔溜溜,光光亮亮,男孩則倒地不起,嘴冒鮮血。

    “滾!”司徒倔冷聲命令。

    “該滾的是你吧!”比司徒倔更冷的聲音出現,汪靛極不悅的抱胸杠上他。

    司徒倔低頭看著汪靛,矮女人!他冷嗤了聲,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叫你滾,你沒听到嗎?”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。

    “我也叫你滾,你也沒听到嗎?”汪靛不讓男孩離開,杠上司徒倔。

    “四姓”其余三員暗暗心驚,拉住汪靛,要她不要多事。

    司徒倔懶懶的看她一眼,拋下警告,“不要來惹我,新生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你已經惹毛我了。”汪靛平靜地陳述事實。“你仗勢欺人。”

    “多事。”司徒倔皺眉,這是他動怒的前兆。

    “而你惹事。”汪靛再度持虎須。

    “砰!”

    司徒倔狠狠的一掌擊向桌面,玻璃桌面立即出現裂痕,與他的火氣指數成正比。

    “你再多管閑事我就要你死!矮女人!”

    喔哦!完蛋了!

    沒人敢上前阻止慘劇發生,只見汪靛一笑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一巴掌賞給司徒倔。

    “無理取鬧、幼稚,我直接教訓你!”

    千不該、萬不該在她面前說她矮,不該呀!

    若說方才司徒倔周遭的氣氛是冷冰冰的低氣壓,這回,卻是高氣壓了,只能用四個字形容——火山爆發!

    “我要殺了你!”

    “轟隆——”風雲變色,司徒倔這歡發大火了。

    汪靛拿起桌上的冰開水,撥到他頭上。

    “冷靜點吧!”

    唉……這不是火上加油是什麼?眾人不敢出聲。

    “我要宰了你!”司徒倔沖向前,“我一定要宰了你!”

    “倔,你冷靜一點。”慕容恣迅速抱住他的腰,不讓他動手揍汪靛。

    無奈司徒倔蠻力驚人,慕容忍幾乎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“不要攔我!”他如受困猛獅般怒吼。

    “倔,不要意氣用事,你冷靜一點!”

    “你打我!你該死的竟然敢踫我!”司徒倔覺得深受污辱。

    “因為你該打!”汪靛道,“沒人對你說過你的作為不對嗎?既然沒人說,我來說。你小心點,我會玩死你!”她站近,像拍狗似的拍拍司徒倔的臉。“久仰大名了,司徒倔。我叫汪靛,一年A班,隨時候教。”

    “我發誓,我會宰了你!”司徒倔受困,只能憤恨的撂下狠話。“我一定會宰了你!”

    “汪靛,”慕容恣與宇文況兩人求饒。“你就少說兩句。”

    唉,未來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嘍!

    姓名︰汪靛

    年齡︰十六歲

    星座︰處女座

    身高︰一五七公分

    體重︰四十一公斤

    電話︰2940——

    握著那份所謂的汪靛調查表,司徒倔愈著愈火大,不及看完,行動便超越理智,一把揉爛它。

    “這叫什麼調查報告?個人征友檔案還差不多!

    往常,當司徒倔要進行報復行動時,最大幫凶——慕容恣一向負責提供資料,但這回惹怒倔的人是汪靛,兩人都是他的朋友、他夾在中間可為難了,而且這一回是倔不對,誰教掘先沒風度罵汪靛矮。他不想幫倔,可是不幫又不行…唉,為難!

    “呃…倔,你還沒看完。”慕容恣指指司徒倔手上被揉成一團的紙,雖然資料不多,但也花了他好多心血、腦力才查到的,可不要辜負他的心血……

    司徒倔聞言攤開手中的紙繼續看下去——

    出生地︰台灣

    監護人︰沈蕪華(現任“悅心有幼院院長”)

    打工處︰“RICH”俱樂部駐唱歌手

    生父︰不詳

    生母︰不詳

    就讀“淨揚”原因︰不詳

    司徒倔一份報告來回看了不下三次,正面翻又背面翻,依然只有這些基本資料。

    “就這樣?”司徒倔挑眉質疑。

    “我已經查得很賣力了。”慕容恣聳聳肩攤手表示沒轍。

    汪靛的生平資料少得令人起疑,尤其是她的監護人這一欄,悅心育幼院院長…難道她是孤兒?

    仿佛明了司徒倔的疑問,慕容恣開口說明。

    “據汪靛透露,她父母八年前死于意外,她的監護人是沈蕪華沈女士,就讀"淨楊學園"的學費來自她父母留給她的教育基金及她打工賺來的錢。”對不起,汪靛。慕容恣在心中默默致歉。

    “悅心育幼院是嗎?”司徒倔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。“就它了!

    “倔,抱歉。”慕容恣無奈地打斷他。“悅心育幼院的土地是登記在汪靛名下的,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司徒倔俊臉全黑。

    “太離譜了!”

    “是很離譜,至于俱樂部那邊…倔,我們常去。老板大家都熟,他姓沈。”慕容恣很無奈的補充。“也是在悅心育幼院長大的。”

    擺明了沒人能欺負她嘛!

    “倔,汪靛她不是故意的,你不要跟她計較啦!”宇文況苦口婆心地勸著。

    司徒倔聞言冷嗤一聲。

    “不是故意的?沒錯,她是存心的!”司徒倔咬牙切齒地道。

    他絕不放過她,她帶給他的羞辱他沒齒難忘。

    他一定要她付出代價。

    罪名一,公然挑釁他在“淨揚”的權威!

    罪名二,低等生物竟也敢踫他!

    罪名三,烏漆妹稟的矮女人,竟敢拿水潑他!

    他全記下了!

    “可是,倔,現在情況踉以前不一樣,汪靛背景特殊,沒後台、沒要好朋友,總而言之她是沒有弱點的,你只能針對她個人,無法從她身邊的人下手。”慕容恣繼續解釋,邊勸他。“算了吧,何必和女孩子計較。”

    “你歪什麼?”司徒倔不悅地問。“又怕些什麼?汪靛嗎?”

    “對,我是怕她。”慕容恣也不隱瞞地老實說“而且怕得要死。”

    司徒倔這下的眼神何止是“不屑”可以形容,簡直鄙視到極點。

    “倔,別這樣,其實你也有錯,你不該說汪靛矮,這種人身攻擊大傷人了,她才會氣不過嘛!”宇文況也表明了站在她那一邊。

    “原來我們的友情如此堅不可摧!”司徒倔自臭孔哼了聲,諷刺道。

    “倔,這是兩碼子事……”慕容恣嚴肅地道。

    “夠了,我真是受夠了!一個汪靛就讓你們全體倒戈,原來友情就是這麼回事!很好!”司徒倔不听勸,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來。“汪靛的事我自己會處理,現在,你們兩個給我滾!賓出我家大門,從今以後,我沒你們這種朋友!”司徒倔冷聲下逐客令。“曄,我們走。”

    司徒倔一氣,轉身就走。範姜嘩無言,深深地看了錯愕的兩人一眼,默默跟上司徒倔。

    倔他竟不惜決裂?!

    “倔,你會後悔的。”宇文況無力的垂下肩,倔太任性了。

    “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?倔,難道你不明白,汪靛不是普通人啊!連"四大家族"都不清其底細的人,倔,你還不了解嗎?”慕容恣語重心長地喃喃自語同樣無力。

    汪靛啊汪靛,認識你究竟是福是禍?

    “大將一號呼叫老大,over。”

    “收到,over。”

    “報告老大,目標出現over。”

    “收到,全體戒備,Over。"

    只見矮樹叢顫動,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,讓人起疑,一群笨孩子!

    汪靛站立于悅心育幼院大門十尺外,對門邊的矮樹叢冷笑。

    她不以為意,遠自向前行,突然,矮樹叢中冒出一群小孩,手拿烏黑黏濕泥土做的飯團,目標對準汪靛。

    找死!

    汪靛提起漂亮的皮制包,一甩手丟出去,目標進中帶頭的小男孩。

    中!

    “哇!好痛!”被擊中的小男孩趴在地上哀號。

    “老大!”

    “老大你沒事吧?”

    “老大你要不要緊?”

    “老大…”

    只見眾小孩放下手上的泥上,上前去“慰問”老大,沒洗手的下場,模得他們的老大一身黑泥。

    “笨蛋!”汪靛上前拉起包,笑罵著。

    她深知"喉賊先擒王”的道理,先撂倒帶頭的,其余的就是小意思,很好收拾。

    “小球,你怎麼總是用老招數?跟你說沒創意了你還不改!”看這一群笨孩子,說了那麼多也不听,一點長進也沒有。

    “哼!我不信整不到你!”名喚小球的小男孩憤憤地站起身,揮開“手下”的泥手,將玩具對講機丟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要整我?行,先把對講機音量調小一點再說。還有,你們的動作太大了,先練一練再來。”汪靛心情好,再一次殷殷教誨。還惡劣地模模小球的頭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小孩子,不要模我的頭!”

    “噢,九歲的大人嘛,對不起哦,我忘了。”汪靛這麼說,但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一回事。“至于現在……”汪靛小臉一板,“全給我滾過去!”

    大姐大發火了。

    眾小表們見悅心的大姐大發火,全識相的听話進去。

    汪靛拍拍包上的灰塵,走進說心大門。

    “嗨,小靛,你還是這麼厲害。”一身名牌西裝的沈志清向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汪靛冷冷地看了來人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回來干麼?哦,對了,我的薪水呢?”

    “怎麼一見面就要錢?小靛,你太傷我的心了……”他竟然哭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無聊!”汪靛哼了聲,往院長辦公室走去。“沈姨,我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靛,志清有來找你。”沈蕪華道,她是一名慈祥的中年婦人。

    “嗯,看到了,他在外頭哭。”她搖頭嘆息。“沈姨,記下來,。沈志清欠我八月份的新水,本金加利息,這個月二十號以前沒給的話我要DOUDBE。”

    “我帶來了。我帶來了!小靛你好狠。”沈志清擦干淚。捧上熱騰騰的新鈔。

    汪靛拿回獲資,自己留了三分之一,其余全交給沈蕪華。

    “沈姨,一半幫我存起來,一半這個月加菜。”她大方的貢獻出三分之二的新水。

    三分之一,那有三萬多耶!好大方阿!

    “小表們會開心死!”沈蕪華將錢放好,笑著看汪靛準備整人。

    報上說的,工作輕松,月人數十萬,這是不可能的事,但是,汪靛就是有辦法做到!

    自國三開始,她晚上就在沈志清的俱樂部駐唱。她是他俱樂部里的搖錢樹。七點上班十點下班。月休四天,月薪十萬新台幣。

    但這麼好的工作,也要有本事才能做得好。江靛天生有一副好嗓子,音域廣。唱的歌曲沒有固定,聲樂、歌劇、搖賓、R&B、抒情、鄉村,她都能唱,在“RICH”俱樂部要听她唱歌,得在一星期以前預約。

    汪靛一個月替沈志清賺來的錢,絕對超過百萬。

    “找我做什麼?先說好,我今天放假,要求加班也行,唱一首歌五千。”她話先說在前頭,要她假日加班得多付殘。

    “行行行,五千就五千,快跟我走。”沈志清二話不說,連忙應好,拉了汪靛就走。

    “沈志清,請你冷靜一點,OK?"汪靛甩開沈志清的手。“請問幾點開始唱?”

    “七佔半。”他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現在幾點?”汪靛車起桌上的花瓶。

    沈志清看了看勞力士金表。心虛的回答,“五點過一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在催什麼?”她高舉花瓶、作勢欲砸他。

    “我怕你。!沈志清低頭認錯,之孬的。

    “小靛,別玩志清了,他可要被你嚇傻埃!”沈蕪畢笑咪咪的開口。依然四平八穩的端坐在辦公椅上。

    “對了,今天有你的信。”

    “信?”汪靛接受沈芫華的“勸降”。放沈志清一馬,將花瓶放回原位。

    “嗯,從美國寄來的。”沈蕪華揚揚手上的航空郵件。

    “美國?”汪靛一听臉色大變。“你看就好,我去準備今晚要唱的歌曲。”航空信只有那個人會寄來,不看也好。

    “小靛,考慮一下,不看你會後悔。”沈蕪華眼眸含笑,別有用意的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是看過嘍?隨便啦,是她寄來的吧?不要浪費時間了啦!”汪靛不听,拉了沈志清就走。

    沈蕪華無所謂地聳聳肩,將信丟進一只紙箱內——第四十八封航空郵件。

    而拉了沈志請去“討論、討論"的汪靛,現下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,與他進行討論。

    “先說要我加班的理由。”她首先指定話題,”雖然價錢談攏了,但若理由她覺得不適當,她可以不加班。

    “今天有大人物會來,小靛,這大人物只有你搞得定,而且是上星期就訂好的,五人座,訂位的人表示將帶一個名人來,那名人是——範姜曦。沈志清苦著臉,“一听範姜小姐要來。晚上本來要登場的歌手便鬧胃疼,我只能靠你了。”

    拌劇名伶範姜曦是出了名的刁,對歌唱方面挑剔十足,十分難纏的人物。

    “範姜曦?她和範姜曄是不是有什麼關系?”汪靛疑問。

    “範姜少爺嗎?他和範姜小姐是姐弟,他常來咱們店里消費,”和其他三位好友共有一間VIP室只不過他們四人從沒听過你唱歌。”沈志清有問必答,腦子里翻出顧客資料。

    汪靛了悟地點了點頭道。“我了解,與智商有關。”

    想也知道那四人來俱樂部干麼,吃喝拉撒,來敗家的。

    沈志清想說又不敢說,一怕打斷在沉思的泛使,其實那四位大少爺智商不低吶!

    “那範姜曄今晚也會來噗?”她問、為免幼稚的司徒倔今晚來鬧場,她得有心里準備才行。

    哼哼!好久沒有玩人玩得那麼痛快了!

    此刻的汪靛精神奕奕,頂時,原本只能稱得上清秀的臉龐艷光四射。

    “範姜少爺不會同行,他另有活動。”

    一听他這麼說。汪坡頓時興致全消,一點都不好玩!這樣就沒搞頭了。不管是範姜嘩一人來,還是同司徒倔一起來也行,兩人一樣好玩。

    “小靛,你決定今晚要唱什麼歌沒有?雖然店里的樂隊素質、實力很好,但今天是範姜曦小姐要來听歌,不先練練他們還是會緊張。”為了生意著想,沈志清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打斷她的沉思。

    “搖賓樂——不行,”有人會把飯吐出來!流行歌曲——NO,昨天唱過了,還是歌劇好了,範姜曦愛听,我就唱歌劇給她听。”汪靛自信滿滿地。

    “歌劇?”沈志清眼一亮,小靛最拿手的就是歌劇。“你想唱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還在想。”汪靛沉思了一會兒,很快下決定。

    “就"杜蘭朵公主"中柳兒要被殺,公主問她話的那一段好了。那也是她最拿手的一幕歌劇。

    “OK,我立刻回去準備,小靛,今天晚上不要遲到了。”沈志清交代她。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。”她做懶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對了,小靛,有件事得告訴和那四個少爺同校的你。今天和校少爺打電話到店里,說VIP室不再與宇文、慕容兩家少爺—同使用,已另開一間和範姜少爺共用。听說…他們鬧分裂了,而且這一回司徒少爺氣得不輕,恐柏很難再和好。”沈志清突然想到,回過頭來告訴她。

    汪靛一听愣了,不會吧?

    不會是她害的吧?

    “據說害他們鬧分裂的是"淨楊學園"高中部的一名新生——不會就是你吧,小靛?”

    “不巧得很。”她吞了吞口水,“正是在下我。”

    原來真是她害的!

    沒關系,她會想辦法讓那四人恢復友誼的,只是——

    自己得改造、改造司徒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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