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虐狂郎君 第六章
汪靛非常討厭蟑螂。
她看見蟑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月兌下腳上的鞋子。,然後,啪——打死它!它若跑,她就追,非把那咖啡色的生物赴盡殺絕不可!
若是會飛的蟑螂呢?
照追、照打!
打死蟑螂之後,那生物出現的方圓五公尺內將會有一場空前的大掃除,她認為斬草要除根。非得將蟑螂窩掀了不可!
這是她對蟑螂的執著!
所以說,要在悅心內看見一只蟑螂,那是很不可思的事。
但是,若現在司徒倔與蟑螂同時出現在她面前,她月兌下鞋子,先丟司徒倔再去打蟑螂。
因為他把她害死了!
白痴、幼稚、低能、不要臉、下流胚子!用在學生廳他那句,“我幫汪靛熬的四物湯呀!”這一星期以來,她所到之處,無不掀起風浪。校內學生見她像見鬼一樣,自動讓路給她走,任課教師還會對她噓寒問暖,詢問她是否對上課內容滿意。
她班上那群娘子軍竟笑稱她為“堵路克星”,只要把她往人多的地方一擺,原來擠得不能走人的地方立刻開出一條大路來。
最最最讓她咬牙切齒的就是司徒倔的無賴,他竟天天在悅心大門口外等著接她上學,每節下課更是準時來報到,午餐強迫她一起吃,她班上的自由課也來插一腳;下午最後一堂課上設三十分鐘,他便登堂入室,擄了她到“校規聖地”喝下午茶。
放學後也沒得閑,他送她回悅心休息,然後又接她去“RICH”俱樂部上班,她在台上唱,他就在台下看。下了班他送她回去,她才有自己的時間。
說嘛!這樣教她怎麼可能不討厭他?
這一個星期以來的非人生活,讓她覺得度日如年,如果她早出門,他也能在她進校門前攔截到她,抱怨她無情什麼的。
她可以發火的,但是,司徒倔真的太卑鄙了!他緊咬住她“欺惡怕善”的大弱點。利用得很徹底,讓她無法發火。
今天,她騙司徒倔七點半到悅心接他,但她七點就出門搭公車了,一星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坐車上學,嗚……擠公車的日子……好懷念哦!
七點三下五分公車到站,她下站後還得走十分鐘才會到學校大門。
她拎著包哼著歌,難得在大情平有這麼好的心情。
噢……自由…
她歌頌著自由的真諦。
但,快樂只是短暫的,當她愈走近大門口,門口那輛黑亮又招搖的哈雷機車讓她交了臉色,而倚在車旁的騎士,更是讓她覺得天地為之一變。天要亡她,她好命苦哦!
她轉身欲繞遠路,卻很湊巧的看到他露出得逞的笑容,她心中一喜,下意識月兌下鞋,朝他丟去。
司徒倔反應不及。就這麼給K到了。
痛快!汪靛更樂了。
雖被K到,但司徒倔還是反應很敏捷的接住鞋子,無視正中在臉上的鞋印,握著鞋子筆直如汪靛走去。
“我就知道你會搞花樣!”他好笑的環胸,拿著鞋子不還她。
汪靛小臉皺成一團,但也環胸與他對峙。
“你想干麼?”
“我不會揍你,你緊張什麼?”他嘴眼皆笑了,興起逗她的念頭。
“你揍我?!”汪靛仰天長笑。“哼,誰揍誰還不知道咧!”
“我見識過,我知道我們兩個打起來,我贏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,但無所謂,讓你揍成這樣也可以。”他指正中臉部的鞋印,又道︰“因為,我知道你的弱點就夠了,哇哈哈!”他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。
汪靛勝氣成青綠色。這一次她舉起包——她在里頭放了一本辭海,一定可以砸死他,不然,下次她要放磚塊。
司徒倔驚覺危險的陰影逼近,反射性的先行搶下汪靛手上的“凶器”,掂掂重量。喝!不輕耶,這重大加速度若打在他頭上,可是會出人命的!
汪靛在盛怒之下往往會做出很恐怖的事情。最近她又被他惹得快發病了,情緒太容易失控,很容易出事。
他身手了得,一手搶下包,一手維過汪靛。
“別氣了,對不起嘛!”他賠著笑,單膝點地,半間跪在地上,讓她坐在他腿上,捧起她的腳,為她穿鞋。
看吧,看吧,他就是這樣,讓她怎麼發火啊?
他懷抱著小女圭女圭一樣幫她穿鞋,她氣呀!但看到他的眼神又下不了手……
“好啦,我們去停車,不要生氣了嘛。”幫她穿好鞋後,他拉著她的手步向機車。
“哼!”汪靛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頭,不理他。
司徒倔追上去,好聲好氣地道歉。
“好啦,頂多以後你交代我不去接你上課,我就不去了。”
有這麼好的事?
汪靛不大信任地瞄了他一根。
“反正我會在校門口等你。”他咧著嘴笑,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。
“那還不是一樣!”她沒好氣地吼。
“不要就算了。”他不要拉倒地聳聳肩。
“司徒倔。”她突然輕柔地喚他,眼眯了起來。
“干麼?”司徒倔覺得心里毛毛的吞口水。
“你覺得我的手怎麼樣?”她伸的右手,握成拳頭在他面前晃來晃去。
“呃……”司徒倔低吟著,這個問題好難回答,據說況也被問過類似的問題,其下場……
“快想!”她有點不耐煩了。
司徒倔抓著那頭半長不短的頭發,努力思索著形容詞,忽然,站高他們三尺遠的圍觀人群給他靈感,解救他一命。
“汪靛。”
“干麼?你想好了嗎?”她稍稍抬眼楮他。
“不是,你看!”他指指周圍的人群。“今天看的人比昨天多,是不是?”他偷笑,也明白她討厭出風頭。
她聞言臉一沉,“你注意這個干什麼?”她腳步更快了。
“不小心的嘛。”
他太無辜的口氣很難讓人不懷疑,他真的是不小心的嗎?
汪靛悶著頭向前走,步至機車前站定,司徒倔也跟上來。
“司徒倔,我問你。”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“給你問。”他耍帥地倚著機車。
她翻了翻自限,神經病!
“你是不是沒追過女孩子?”他一些煩死人的行動教她起疑。
司徒倔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,勺勺個踉蹌。差點跌倒,他紅著臉尷尬地咳了咳,背著她轉過身去。
“你問這個干什麼?”他不自在的渾身僵硬。
迸古怪怪!
汪靛見他神情不對勁,就知道——她猜對了!
“天哪!不會吧?你有那麼純情嗎?”她驚呼著,眼在笑、嘴在笑,全身上下都在笑。
太離譜了!都十八歲了的人了,而且多金又俊帥,竟沒交過女朋友?雖然他邪氣比較重,但至少也是個大帥哥啊!竟然沒交過女朋友,真是太奇怪了。尤其“淨揚學園”的女孩們不都立志要在大學畢業前鉤個金龜婿,怎麼可能放過司徒倔這個全身上下瓖滿鑽石的富家少爺?
“你……該不會還是在童男吧?”她曖昧地低問,手指戳了激他的背。
“汪靛你……不要再問了啦!”他窘得連耳根也紅。
她在他背後看了都好笑,好純情呢!真是看不出來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呵!”汪靛吃吃竊笑,掃一周以來他所造成的陰郁。
“我一直很專情……”司徒倔大手緊握抓車鑰匙,身體微微發顫。
听他這樣說,她笑岔了氣,蹲在地上笑個不停。
他真是奇葩!
“不要再笑了!汪靛。”他惱怒地回頭朝她吼。
見他回頭,汪靛抓住機會,好好看了他的表情。這一看……
他何只臉紅?!迸銅色的皮膚都紅了起來,全身上下,手、腳、脖子,露出來的都紅成一團,汪靛很想看看他衣服底下是不是也一樣紅,但這太邪惡了,不行!
所以,她只能拼命大笑了。
從沒見過臉紅成這樣的男生,她看。他全身上下大概也只剩頭發還是黑的而已了。
“不要笑了…”司徒倔哀求。他也不想臉紅成這樣呀,他有什麼辦法?
“不笑太痛苦了啦……”她仍蹲在地上。
“汪靛!”司徒倔這次是名副其實的“臉紅脖子粗”了。
突然,一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停在校門口,吸引了學生圍觀,連原本著司徒倔和汪靛"斗"的人群也都圍過去,因那一輛陌生的名車。
加長型勞斯萊斯只有“四姓”坐得起。這種加長十尺的名車,想不到除了“四姓”外,還有人坐得起耶!
前座司機不車,是一名金發藍眼的外國人,一身藍衣白褲的筆挺制服,步至後座開車門。
首先映人眼簾的是一只細白小腿,頓時眾人驚呼。
連汪靛也好奇地止住笑停下來看,而司徒倔則挑眉……有新生?
圍觀學生們看雖看,但還懂得留一條路讓司徒倔和汪靛看。
“小姐,請下車。”司機套上白手套的手往車內一伸,牽出美少女。
咖啡色的微馨短發、漂亮的柳葉眉、黑白分明的大眼楮、長且翹的睫毛、小巧精致的俏鼻。比眼楮還小的櫻唇,配上那一身白皙透明的肌膚,清晰的五官。白皙的肌膚。一看眈鋼道是個混血兒。過大的眼唇比例,活月兌月兌是漫畫美少女真實現身了,那一身隻果綠的高中部制服,更是襯托出她的漫畫式美麗。
汪靛,見這女學生現身,全身僵硬,緩緩地站起身,拉拉司徒倔。
“我們快離開這里。”
“為什麼?”司徙掘好奇她為何突然神情不安。
“不要問,快走就對了。”她背對著人群,拿過司徒倔手上的包。
“好、好、好!你別急。”司徒倔踏上機車,發動車子。
不料這一發動,引來那美少女的注視。
只見她美眸一掃。停在哈雷機車上一秒鐘,便移向機車旁背對著她的背影,又見美少女唇瓣綻放出甜美的微笑,驚訝的捂住唇,提了包快步沖過去。
“啦啦啦!”
鞋子快步踩在地上的聲音讓汪靛心髒一陣緊縮。
“司徒倔你好了沒有?”汪靛突然急得大叫。
“好了,可以上車了。”司徒倔將安全帽遞給她。
汪靛迫不及待地邊戴邊爬上車,急欲逃離這里,不料——
美少女模過來,將要爬上車後座的汪靛抱住,令她安全帽掉在地上。
“汪靛…”美少女轉眼已淚眼蒙朧,“你要去哪里?你為什麼不認我?”
惡夢!
“砰!”汪靛的包掉到地上,她一手無力地拉著司徒倔的衣服。
“你是誰呀?”汪靛哭聲哭調地。
司徒倔眯起眼,看著抱著汪靛的美少女,差點失控。那女孩抱汪靛?
“你不認得我了?我好想你耶!”美少女委屈地對下一滴眼淚,模樣教人憐愛不舍。
汪靛欲哭無淚,天下最倒楣的事都讓她遇到了!她向司徒倔求救。
“司徒倔,請你帶我離開這里…”
她覺得她前途黯淡。怕要沒有未來了。
噢!她的高中生活才過了一個月耶……
“校規聖地”,躺在草皮上睡覺的慕容恣、宇文況、範姜曄等三人,渾然不知危險逼近。司徒倔氣沖沖地走來,怒發沖冠,身上那身緊包的黑背心、黑皮褲更襯出他的狂放,面左耳上那只閃亮的銀色耳扣、則閃出妖異的光芒。
他一把將慕容恣揪起來,惡聲惡氣地問︰“有新生轉入怎麼不告訴我?你算什麼資料提供者!”
被吵醒的慕容恣老大不高興,拍掉司徒倔的手,慢條斯理的自領口取下眼鏡戴上,不悅地哼了一聲。
“你還好意思說啊!不知道是誰一個星期以來不見人影的哦?早上非上課時間本進教室,一下課就往外跑,放學後更不得了,行動電話全關機了,不曉得是誰理虧!”慕容恣不知從哪變出一本約有一公分厚的調查報告,卷成筒狀把玩。
听慕容恣這樣血淋淋的指控,司徒倔不免心虛起來。
“況,你說這種朋友要怎麼形容?”慕容恣好整以暇地間被司徒倔的大嗓門給吵醒的宇文況。
“見色忘友,有異性沒人性。”宇文況坐起來回答。“而且很過分!這種人自己搞那種煩死人的追求,害得朋友也受池魚之殃!”他憤憤地抱怨。
現在汪靛若看到他們會有兩種反應,先是像見鬼似的震驚,然後認清他們後,又會露出看見蟑螂的眼神。
她如果對他們露出那種服以會出任何污辱還厲害!
司徒倔的心虛了。他沒追過女孩子嘛!怎麼知這樣會帶給人家困擾?
“拿來。”他惱羞成怒,搶了慕容恣手上的調查告坐在草皮上看。
“沒風度!”慕容恣拍拍衣褲,也同樣坐在草皮上。
司徒倔邊看調查報告,眉擰得愈緊。
“這份報告,你們都看過了?”司徒倔抬眼看他們。
“只剩曄沒看。”慕容恣回以一記詭異的笑容。
“你忘了他向來對一切都不感興趣。”
“曄,”司徒倔將新生的調查報告丟給範姜曄。
“這件事你解決一下。”
範姜曄納悶地翻開報告,“為什麼?”
“你看就知道了。”一司徒倔這樣回答他。
範姜曄一看,臉色立刻刷白,那報告白紙黑字寫著……
姓名︰威芙娃
年齡︰十四
血型︰AB
生父︰威凱
生母︰娣娜?霍普金斯;
身高︰一六四
體重︰四十八
此姝為化學、法學、經濟學三料博士,父為中法混血兒,母為中美混血兒。其美、法血統各佔四分之一,中國血統佔二分之一,小學四年級和汪靛同班,有一年同窗之誼,之後便跳級念……
接下來,是一大串的生平事跡,豐富得很,但是,範姜曄根本沒心情看下去。
“曄,你得搞定。”司徒倔有點霸道地交代。“她纏著汪靛不放。”
“我…我沒辦法。”範姜曄推托。
“你有辦法的!她是你未婚妻,別忘了,她是你的責任。”司徒倔提醒他。
“倔……”範姜曄欲言又止。
“司徒倔!”在“淨揚學園”內,也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他。
汪靛氣喘吁吁地跑來,趴在草地上休息。
她差點曝光!
司徒倔趕緊叫宇文況月兌下薄外套,蓋住她的腿。
這種養眼鏡頭,他一個人看就行了。
“你怎麼了,喘成這樣?一司徒倔關心地問。
汪靛猛一抬頭,指著範姜曄道︰“你給我搞走女圭女圭,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!”真是天要亡她,世上惟一知道她弱點的女孩來找她了。整天用那雙水水的漫畫眼瞅著她,她不發瘋才怪!
五年不見,女圭女圭纏人的功夫又上一層樓了!可怕。
“汪……靛”威芙娃追隨汪靛而來,嬌喘著跪坐在汪靛身邊。“你為什麼不等我?你討厭我了嗎?”水眸又再度浮起霧色,就要滴雨了。
司徒倔不像地冷著臉。她竟然也知道汪靛的弱點?
“你夠了沒有啊?”汪靛欲哭無淚。
“你真的討厭我了!”一顆晶瑩淚珠滑下細致的臉蛋,教人嘆為觀止。
說哭就哭的功力,強!
“我為了你才回來當高中生耶!威芙娃好委屈地哭訴。
“其實你可以去國中部,小妹妹。”司徒倔不悅地道。
突然,那苦旦美少女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潑婦。
“關你屁事?”威芙娃吐出不文雅的字句,眼神也變得犀利、邪惡。
宇文況與慕容恣皆不意外威美娃本來的真面目,只是好玩地看著範姜曄的表情。
“你囂張什麼?”汪靛抬眼瞪她。威芙娃沒裝那樣子,且原形畢露的時候,她就能很自然的凶過去。“你未婚夫在那里,還不去請安?”
“去!什麼年代呀?請安咧!那假自閉算什麼?”威芙娃沒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範姜曄,快樂的大放闕詞。
“那種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自閉。汪靛,這是你多年前教我看的,真是感謝你,不然,我也差點被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,就和他那些好友一樣,被他騎了那麼多年!”說到後來,她牙癢癢地氣著。
假自閉?!
聞言司徒倔、慕容恣、宇文況三人眼神交會,目光復雜。
完蛋了!汪靛對這天才佩服的五體投地。她害死人了!
“假自閉?!新同學你好,我姓慕容,我很好奇你剛才說假自閉是指…”慕蓉恣溫文德難地向威芙娃自我介紹,技巧地問。
“就是假裝自己是自閉兒嘍!”威芙娃聳聳肩。
“女圭女圭!”汪靛悶笑,瞟了一眼範姜曄,他正坐立難安,一到想逃跑的樣子。“你知道你未婚夫讀哪一所學校嗎?”她再瞄了瞄司徒倔,只見他笑得莫測高深,眼盯著範姜嘩不放。
“不清楚,我從沒問過他這個。汪靛,不要問他了啦,我是為了你才來台灣的耶!嘻,老爹答應我,在我十五歲前修完生個博士;一直到十八歲他都不會管我做什麼。你都麼聰朗,用功讀一下。四年後我們再一起大學畢業,好不好?”她為了纏汪靛而回來,這四年,她要好好和汪靛玩!
“我對跳級沒興趣。”她又瞄了腦那三人的動靜,宇文況與慕容恣已坐到範姜曄身邊去了,而司徒倔則是一動也不動的。
“我還要問你,你昨天為什麼不來接機?”威芙娃嘟著嘴問。
汪靛總算甘願坐起來,折起宇文況捐獻的外套。“我哪知道你要回來?”知道的話她就跑得遠遠的。
“我寫信告訴你了耶!你沒看對不對?”威芙娃生氣了。
信?!汪靛回想起來了。難怪沈姨三番兩次要她看。原來……
“我懶嘛!那麼多字。”汪靛還是覺得不著是對的。
“你討厭啦!”威芙娃嘴更翹了。
“女圭女圭。”汪靛瞧了瞧範姜曄,問“你回來,你未婚夫知道嗎?”
“不知道,我才不要告訴他咧!他凶死了。”威芙娃不屑地撇嘴。
“唉!你眼楮還是一樣"大顆",和五年前一樣沒什麼長進。”汪靛搖頭嘆息。“司徒倔,這還你。”她將折好的外套拋給他。
“司徒倔?!”威芙娃喃喃念著這個名字。“好像听過耶!”
“你不覺得慕容恣這個名字也很耳熟嗎?”汪靛問她,開始懷疑她的智商是唬人的。
“對呀、對呀!你怎麼知道?”威芙娃小臉欣喜地發亮了。
汪靛搖頭,唉……
“不管這了,你來"淨揚學園",是誰幫你弄的?”
“老爹呀,他說你在這里,我說我要來,他就幫我弄了。”
她就知道!這老賊。
“女圭女圭,”我幫你介紹,“這是司徒倔。”
“你好。”她有禮地道好。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她年紀也只不過是個國中生而已。
“你好,我是汪靛的第一號追求者,以後請多多指教。”司徒倔也回禮。
“你追她啊?!她很不好追吧?又凶。”威芙娃同情地道。
“嗯,我常被打,不過習慣就好,打是情、罵是愛嘛!”司徒倔心有戚戚焉地表達意見。
“追汪靛,你要有心理準備哦,因為她的…”
汪靛塞了一條手帕在威芙娃嘴里,使個眼色要她閉嘴。
“她的什麼?”司徒倔問。
“沒什麼啦。”威芙娃拉出手帕,丟到汪靛身上,“你討厭……”
“哼,那就不要跟我同班啊!”汪靛威脅道。“快點轉班,轉學更好!”
“汪靛……”
“小妹妹你來一下,我幫你介紹一下哦,右邊那用是慕容恣,剛才和你說過話了。左邊那位宇文況,至于中間那位呢,能否請告訴我,他是誰?”司徒倔將威芙娃拉來。
“範姜嘩,我那個假自閉的未婚夫嘛!”
這天才還回答得真天真!
“噢,真是謝謝你的回答。”司徒倔有禮的朝她一笑。
“威、芙、娃!”範姜曄極輕柔的喊,臉上竟有一抹笑意……殘酷的笑意。
威芙娃聞言渾身一僵,回頭看了再看,憶起自己說了些什麼,但一切都太遲了。
“曄…曄…”
“你回去給我小心一點。”範姜曄皮笑肉不笑地回她這句話。
“我現在才知道汪靛干什麼叫我們練沙包,原來是為了這一天哪!”宇文況恍然大悟地點點頭。“幸好我練了。”
“汪靛果然會未卜先知,厲害、厲害!”慕容恣豎起大拇指,另一手拽下眼鏡。
“曄!”最後,司徒倔上前在他面前揮動拳頭,“一秒七拳,來試試我練習的成果吧!”
“呃……倔,這個我可以解釋,真的!”範姜曄往後退。
司徒倔朝慕容恣與宇文況使眼色,他們立刻架住範姜曄。”
“你小時候演技就好,想不到好到可以在日常生活上演起來了!”司徒倔開始戴手套。
“這……這個……怪我姐啦!都是她出的餿主意!”範姜曄推托責任。
“沒你配合也不行啊!”汪靛突然插一句風涼話,惡劣!
汪靛捅風點火的結果,教三人眼皆眯了起來。
司徒倔摩拳擦掌,一聲令下,“上!”
三人將範姜曄撲倒在地,狠狠教訓他。
“女圭女圭,你慘嘍!”汪靛幸災樂禍。
此時,看著未婚夫被圍設的威芙娃,突然小臉一皺,哇地哭了起來。
“哇……曄,對不起、對不起嘛!回去不要打我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