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贅當妻奴 第十章
“我就說妳太胖了!”看著詩詩試穿禮服,恩恩在一旁不停的放她冷箭,“妳看,結婚禮服的拉煉都拉不起來。”
詩詩嘟著嘴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確實啦!這樣看起來,有點像一團肥肉硬塞進衣服里的感覺。
“該減肥了。”
“可是昶義喜歡我這個樣子。”她不太想委屈自己,要她不吃簡直要她的命。
恩恩對天一翻白眼。這女人真的是沒有救了!
“妳看人家--”就算美艷如盧恩恩,看到一旁在試穿禮服的女子,也不禁行了注目禮。“這樣美麗動人,這才像個新嫁娘的樣子。”
她干麼一定得跟別人比啊!詩詩分心的瞄了一眼,然後驚訝的眼楮大睜。
恩恩馬上發現她神色有異,問著,“干麼?”她要幫忙試穿禮服的服務人員離開一下,“妳認識啊?”
算認識嗎?
詩詩微側了下頭。她跟遠山長子只有一面之緣,這樣應該不算認識吧?!
而且,她在試穿禮服,她還以為她愛慘了昶義,沒想到現在她就已經打算要嫁人了。
而且她真的好漂亮,看著她,她不由得贊嘆,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昶義會不要這種大美人而選擇她。
她們兩個站在一起,簡直就是丑小鴨與天鵝嘛!
恩恩推了詩詩一把,“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她回過神來,“我們再挑過,妳說這一件禮服不好看,我們換一件吧!”
“如果妳不瘦一點的話,妳穿什麼都不會好看。”恩恩一邊咕噥,一邊在眾多禮服中翻找著。“我覺得穿亮一點的顏色拍照比較好看。”她自言自語的沉吟道。
詩詩只有在一旁點頭的份。反正打扮這一回事,本來就是恩恩比較在行,所以听她的準沒錯。
在幫姊姊挑衣服的同時,恩恩眼角瞄到了那個亮眼的女子,緩步走向她們。
詩詩說不認識她,那她過來干什麼?
恩恩轉身面對著來人。這個女人不論五官或身材都令人無可挑剔,但那雙美麗眼楮底下所閃現的惡意,卻讓人打從心里覺得不舒服。
再往詩詩的方向瞄了一眼,就見她大小姐一無所覺的坐在椅子上,喝著方才店家送來的女乃茶。
此刻她可以非常肯定,她姊姊將來的死因,不是胖死就是笨死的!
“有事嗎?”恩恩擋在對方前面。
兩個同樣美麗的女子不客氣的打量著彼此,相互較量了一下。
“我找盧小姐。”遠山長子沒有料到會突然冒出她這號人物。
“哪位盧小姐?”恩恩高傲的仰起了自己的下巴。
“妳是……”
“盧恩恩。”她大剌剌的自我介紹,“坐在那里吃東西的是我姊姊。”
姊妹?!
兩個外貌天差地遠的女人,竟然會是姊妹?遠山長子心底覺得驚訝,不過表面仍是不動聲色。
“我要找妳姊姊。”
“有事?”
遠山長子聞言,有些動怒,“就算有事,也輪不到妳來問。”
恩恩得到結論。這女人沒禮貌,不討人喜歡,更甚者--來者不善。
詩詩注意到這邊的動靜,站了起來,“遠山小姐,找我有事嗎?”
“妳去坐著啦!”恩恩推了她一把。
“可是人家要找--”
“吃妳的東西,閉上妳的嘴。”要是三分鐘前,恩恩絕對不會讓詩詩踫任何一口高熱量的東西,但現在不同,只要讓她乖乖坐著,隨便她想吃什麼都可。
詩詩立刻乖乖縮回自己的椅子上。
“妳是哪位?”恩恩問。
“遠山長子。”
恩恩看到她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,但她依然不為所動。她盧恩恩可不是被嚇大的!
“找我姊姊有事?”
“我要當面跟她談。”遠山長子口氣不太好了。
“我姊在吃東西。”恩恩說得很強硬,氣勢更甚于她。“所以,妳有事跟我談就好。”
“妳--”遠山長子這時感受到她的難纏。“妳知道我嗎?”
“遠山長子。”恩恩沒好氣的說。她還沒那麼健忘咧!
“我是說我的身份!”她一副氣得快要暈倒的樣子。
恩恩上下的打量著她,“妳的身份?!妳會有什麼身份?頂多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吧!”
听到她的話,遠山長子的臉色一陣青白,她惡狠狠的瞪著她,“我是倫斯的女朋友!”
看她驕傲的宣布著這件事,恩恩的臉色有點變了,她立刻飛快的轉向詩詩。
不會是聶昶義那家伙表里不一,腳踏兩條船吧?!如果真是這樣,她會替詩詩去宰了他。
詩詩的嘴巴正塞著餅干,她咬碎了之後,才開口道︰“她很喜歡昶義,听說有三年的時間了。”
恩恩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。原來是暗戀姊夫的家伙!
“喂!從來就沒有開始過,怎麼那麼不要臉說是人家的女朋友?”她很不客氣的挖苦,“聶昶義已經要娶我姊姊了,妳知道嗎?”
遠山長子聞言,細致的五官閃過一抹怒氣。
“婚禮會舉行,”她近乎咬牙切齒的說︰“但我非常的肯定,新娘絕對不會是她!”
詩詩停下了正要拿東西吃的手。“為什麼?”她傻楞楞的問。
恩恩對天一翻白眼。她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姊姊?!真懷疑老媽當時在醫院抱錯了小孩。
“廢話!她的意思是,新娘不是妳,會是她。”她沒好氣的指著穿著一身結婚禮服的遠山長子,解釋給詩詩听!
詩詩有些驚訝,“為什麼?”她還是只有這三個字。
“我的天啊!因為這位小姐認為只有她才夠格做聶太太。”恩恩非常的無奈。
“是嗎?”詩詩點了下頭,“在某個程度上,遠山小姐是比我更適合昶義,這點我同意。”
要不是有遠山長子這個敵人在一旁,恩恩真的很想一巴掌打在詩詩的後腦勺上。這個白痴!
“我姊姊和姊夫要結婚已經是事實,不管妳想怎麼樣都無法改變結果。”恩恩決定先不理會自己那個白痴姊姊,徑自面對遠山長子,慎重的警先,“我姊姊很單純,妳若要跟她耍心機,她確實勝不了妳,甚至會把我姊夫讓出來,但是只要有我在,妳想都別想。”
深吸了口氣,遠山長子轉向詩詩--
“詩詩,”她的聲音甜得跟蜜一樣,“我可以單獨跟妳談談嗎?”
“不--”
“好啊!”詩詩在恩恩還來不及拒絕之前同意。
“盧詩詩!”瞪著她,恩恩火了。
她無辜的眨了眨眼,“人家只是想單獨跟我談談,不會有事的。”
恩恩很懷疑,但是詩詩已經準備要進去更衣室換衣服。
“遠山小姐,因為我趕著要試禮服,所以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,妳可以嗎?”
“沒問題。”遠山長子立刻繞到另一問更衣室換衣服,“我們就到對面的咖啡廳好了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看著詩詩一副天真的樣子,恩恩真的想要掐死她。
若在這個節骨眼,詩詩被遠山長子惡意洗了腦,說不結婚的話,她老媽肯定會把她給殺了。
看著兩人走進對面的咖啡廳里,恩恩非常的不安。
“我跟倫斯在一起三年了。”遠山長子幽幽的開了口,“這三年來,我對他無怨無悔的付出。”
詩詩眨了眨眼,眼前有塊看起來很美味的大理石蛋糕,可是人家在說傷心事,她就這麼吃東西好像不太好,所以她強迫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。
“每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好開心!”
雖然聶昶義沒提過,但關于遠山長子的事,他多少講了一點,可是好像沒有提到“開心”兩個字。
她的目光還是死盯著著美味的蛋糕。
“如果將來我們結婚的話,我們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對璧人!”遠山長子感性的說,“他是那麼的英俊,我是那麼的美麗,我們生下來的孩子,一定會像個天使。”
這點詩詩同意,她心想,若她跟聶昶義結婚,希望孩子都像他,不然像到她就很可憐了。
遠山長子的手驀然握住了她的。
她嚇了一跳,目光也從蛋糕移到她臉上。
“妳是個好人,”遠山長子說,“對吧?”
詩詩想了一會兒。自己有時難免會有一些小奸小惡的想法冒出來,但整體而言,她是個好人沒錯。她點點頭。
“所以妳不會將我們拆散對不對?”
咦?!她一楞。
“我愛他,用我全部的生命愛他,如果沒有了他,我會死。”遠山長子的美目滿是淚水。
詩詩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。
“請妳成全我們吧!”遠山長子臉上梨花帶淚時,心里已得意的偷笑起來。這個看來其貌不揚的女人,果然比那個叫盧恩恩的好應付多了。
詩詩為難的低下頭,目光又剛好對上大理石蛋糕……看起來真的好好吃喔……
“詩詩,妳在想什麼?”她熱切的問著,“妳願意退讓嗎?”
詩詩遲疑的瞄了她一眼,然後老實的回答,“我在想,這蛋糕好像很好吃。”
遠山長子傻眼了。
“妳說什麼?”她愕然的問。
“這個蛋糕啊!”詩詩端起小盤子,拿到她的面前,“妳不覺得很好吃嗎?”
現在誰有心情跟她講吃的東西啊!遠山長子不客氣的推開盤子。
她粗暴的動作讓詩詩嚇了一跳。
“妳不要跟我裝傻。”她露出凶惡的本色,“我要妳離開倫斯的身邊,妳听到了沒有?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詩詩毫無心機的說︰“但是沒有辦法啊!”
遠山長子兩眼冷冷一瞇。
“其實妳跟我說什麼都沒有用,”她實話實說,“因為不管妳跟我說什麼,昶義還是會跟我結婚。”
“妳說什麼?”
“其實妳應該自己很明白,就算沒有我,昶義也不會跟妳在一起。”
听到她的話,遠山長子的臉色大變。
“若是他喜歡妳,你們早在一起了。”詩詩很老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,“畢竟你們都認識三年了,而我與他才不過短短的幾個月,他願意對我許下承諾,守護我一生一世,這就證明了一件事,他很愛我,比愛妳多很多。”
單純的詩詩絕對想象不到她的話對遠山長子有多大的殺傷力,她的臉色變得十分慘白。
遠山長子一怒之下,將滾燙的咖啡潑到詩詩身上。
詩詩驚呼一聲,閃了開來,但還是被潑到大腿,疼痛的感覺使她忍不住申吟連連。
“妳在做什麼?”聶昶義一進咖啡廳里就看到這一幕,他立刻用力的拉住遠山長子的手。
看到他,遠山長子的臉色更是難看。
“沒什麼,我沒事,你別那麼用力拉著人家,會弄痛人家,快點放開她。”大腿明明痛得要死,但詩詩還是不想要他動怒,同樣是女人,她覺得遠山長子也挺可憐的。
聶昶義用力的甩開遠山長子的手,然後拉起詩詩。接到恩恩的電話之後,他便火速的趕過來,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倫斯!”看著小心翼翼護著詩詩離開的男人,遠山長子忍不住幽怨的呼喚。
他惡狠狠的瞪著她。
“為什麼?”她不解的問。
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對詩詩的愛,這個稱不上美貌,更沒有智慧的女人,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男人?
“長子,”聶昶義捺下性子,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她說道︰“她愛我,愛單純的我,不是因為我是倫斯.格蘭,只愛我--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--他叫聶昶義!”
“我也--”
“不,妳不是。”他打斷她的話,“妳很清楚妳不是。”
扶著詩詩,兩人離開了咖啡廳。
遠山長子失神的坐了下來,侍者匆忙的打理著一團亂,看都不敢看這個貌美的女人一眼,就怕她會突然發起火來。
久久,她的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。或許聶昶義是對的,今天要不是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倫斯?格蘭,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,她遠山長子要的是個不單外表,還有家世都與她匹配的丈夫。
想不到,這些年的執著,落得的竟是這個下場,但也只能說是自找的。
她起身,離開咖啡廳,打算在最快的時間離開台灣,對倫斯--或者說是聶昶義,不管他是誰,她都死心了。
她--遠山長子,年輕貌美,自然找得到更好的男人!看著外頭川流不息的車陣,世界不就是原來的世界嗎?!只要想得開,這世上有什麼事難得倒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