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爆保母 第五章
入夜之後,舒岑婕越來越緊張,她不停的瞄著時鐘,就連耿亞軒都察覺了她的不對勁。
“阿姨,你怎麼了?”
“沒有!”她急急的送他上床,“阿姨只是有點累,軒軒乖,趕快睡覺,阿姨也要睡覺了。”
他的眼底有著不解的困惑,但還是乖乖的上床,沒多久便睡去了。
一看到他睡著,舒岑婕不敢有遲疑,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,然後將門給鎖了起來。
誰知道耿納文什麼時候會回來,老實說,內心深處,她很怕他會來找她,所以她還是躲他幾天比較好。
與其面對他的吻,她還比較情願面對他的怒氣,她嘆了口氣,走進浴室,準備洗個澡之後便上床睡覺。
老實說,幻想跟他成為一對,比真的跟他成為一對安全多了,畢竟幻想並不會傷害到她,但若真的跟耿納文發生了關系,她可不敢保證最後說再見的時候自己能不能夠全身而退。
他是個不會承諾永遠的男人,雖然不願承認,但他給她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,強烈到令她恐懼。
對一個不給承諾的男人,她是不可能與他有太多牽扯,縱使自己自詡是個時代新女性,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擁有平凡的未來與婚姻生活,他若不能給,她就該跟他保持距離。
洗好澡之後,她將蓮蓬頭的水關上,探索的伸出手拿浴巾,等用浴巾將自己的身體圍住,她突然一楞——
浴巾似乎是有人遞給她的,可是浴室里明明就只有她一個人,不是嗎?一思及此,她立刻抬頭,只見浴簾外頭有個人影,她驚呼了一聲,差點跌坐在浴白里。
她微定了下神,真是該死!她竟然沒有察覺有人進來,他到底來多久了?她真想大聲尖叫。
“你怎麼敢?!”舒岑婕忍不住火大的大聲嚷嚷,“耿納文,你這個狂立刻給我滾出去。”
她若以為他會听話那她就太天真了,當浴簾當著她的面拉開來時,她立刻向後靠在牆邊。
“你想干麼?”她昂起下巴,一臉的防備,要自己的聲音不可以顫抖。
雹納文仔細的打量起她,浴巾雖然圍在她身上,不過只要他輕輕一扯就掉了。
她意識到他的目光,將浴巾抓得更緊。
“若我嚇到你了,”他懶洋洋的開口,“我道歉!我只不過是要跟你談談。”
“你可以等我洗好澡再跟我談!”她恨恨的看著他。
“你確定你會跟我談嗎?”耿納文諷刺的看著她,“你現在應該是躲我都來不及吧!”
他再一次看穿了她的想法,這使舒岑婕感到惱怒。
“你是怎麼進來的?”她不悅的問。
“這是我的房子,我當然有鑰匙!”他簡短的回答。
“你太過分了,你怎麼可以——”
她話還沒有說完,他便伸出手把她從浴白中抱出來。
她驚呼了一聲,不由得抓住他,“你要干麼?”
“你這麼站著跟我說話會感冒的!”他將她抱出浴室才將她放下,“我可不想看你病懨懨的樣子。”
“你若不要那麼不要臉的闖進來,這種事才不會發生!”浴巾差點掉下來,她手忙腳亂的抓住,“你真是個王八蛋。”
她真不敢相信,他竟然會偷看她洗澡。
雖然兩人之間隔著浴簾,但那是透明的,有用等于沒用一樣,她的身體竟然就這麼被人看光了,真是可恨。
“反應何必那麼激烈。”耿納文似乎對她氣沖沖的樣子感到有趣,他盯著她的眼楮,將她攬近,“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?”
他的樣子擺明了想看她出糗,她抓著浴巾的手緊護在自己胸前,不讓自己太過接近他,不過沒用,他們的下半身幾乎貼在一起。
“我可看不出有什麼好。”她空著的手推了推他,“別把我抱得那麼緊。”
“怎麼?”他嘲弄的問,“這使你不自在嗎?我們早上的時候靠得更近,我怎麼沒听到你抱怨!”
舒岑婕臉一紅,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听他提醒她這個。
“少跟我說早上!”她忍不住啐道,“如果現在是你被個討厭鬼抱著,你會覺得自在嗎?”
他的眼眯了起來。
看到他的表情,她心中暗暗叫苦,她嘴巴的反應總是比腦子快,現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好時刻。
他的手滑到她的背部,湊近嘴在她的耳邊低喃,“別再有第二次,不要替我給任何承諾,不然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,听清楚了嗎?”
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她忍不住全身顫抖著,他將她抱得更緊,全身都貼在一起,心跳如擂鼓的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講哪件事。
“你擅自做主讓軒軒留在台灣這件事!”他提醒她,“听清楚了嗎?”他的手微微用力。
毋需更多暗示,她忙不迭的點頭。
他這才微微松開自己的手,“很好!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,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能管!明白嗎?”
她不是很明白,但看著他的眸子,她強迫自己開口,給了他希望的答案,“我明白!”
互相注視片刻,沉默在他們之間伸展。
“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她緩緩的張口問,他們都很清楚兩人之間所產生的吸引力,而她理智的抗拒。
雹納文托起她的下巴,用吻代替回答。
舒岑婕吃了一驚,她一直在掩藏自己對他的好感,但他這麼一踫她,使得她幾乎融化。
他微微將她松開,看著她,仿佛在看她的反應,她看到了原始的渴望在他的眼底燃燒,然後他再次吻住了她,而且扯下了她身上的浴巾,緩緩伸手撫模她的胸部。
興奮和恐懼同時掠過她的心頭,她搖著頭,“這是不對的,我幾乎不了解你……”
“為什麼要了解?”他的目光移回她臉上,“你只要知道你是個迷人的女人,”他的聲音柔情的蠱惑著她,“而我拜倒在你裙下就行了。”
這不是她所要的,但她卻只能站著接受他的,一點都無法移動。
“這太快了——”她呢喃。
“沒我希望的快!”耿納文將她平放在床上,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,他已經月兌去身上的衣褲壓在她的身上。
這對她而言是難忘的經驗,如果他要的人是她,她就完全把自己獻給他,在此刻她對自己承認,或許他真的是個霸道的男人,但她愛上了他。
※※※
舒岑婕覺得挫敗的嘆息。
她感覺自己像個囚犯,軒軒睡著之後,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——
在白天,她與軒軒被帶到耿納文的公司,寸步不離的被安排在總裁辦公室旁的房間里,晚上回家之後情況依然,她不能離開房子半步,原本她覺得這樣挺好,畢竟這使得她隨時都看得到耿納文。
但幾天下來,事情不如她所想的,在白天,她根本沒什麼機會見到他,因為他總有許多的會要開,有許多的人要見,至于她舒岑婕——還是省省吧!現在她的日子無聊得跟坐牢一樣。
雹納文可以說把佔有欲發揮得淋灕盡致,不準這個,不準那個——她快要瘋了,他保護她和軒軒的樣子,好像有人躲在暗處隨時想要把她和軒軒給殺了似的。
她將連接總裁辦公室的門給打開。
“我決定要離開這里!”她劈頭便說。
雹納文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突然出現。
舒岑婕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里除了耿納文以外,還有三個人。
這三個人或坐或站,不過此刻全盯著她看,她認識其中一個,就是那個叫生的,他對她微微一笑,她也微點了下頭。
“她是誰?”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開口打破了沉默,“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?”
“老大請的保母!”戴柏恩替耿納文回答。
“保母?!”曲揚的口氣有著訝異,他看著耿納文,“你都已經三十多歲了,還要保母干麼?”
雹納文沒好氣的看著自己的手下,他們四個人在二十歲左右到法國做庸兵的時候認識,于生死關頭相扶持著走過來,回到耿家之後,戴柏恩、曲揚還有斜靠在辦公桌沿的陸昱毅,都到他的公司擔任要職。
“她是被請來照顧軒軒的人。”戴柏恩看出了耿納文的不悅,于是自動自發的幫忙解釋。
“軒軒?!”陸昱毅站直身軀走向舒岑婕,打量著她,然後看向耿納文,點了點頭,“眼光不錯!”
“她是軒軒挑的,不是我!”耿納文的口氣有著惱怒。
“當然!”陸昱毅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,“我也是說軒軒的眼光不錯,你干麼急著解釋嘛!”
“你——”耿納文皺起了眉頭,目光飄向舒岑婕,“你又有什麼事?”
“別把我說得好像是個麻煩一樣!”他的口氣使她覺得不舒服,“我並不知道你有客人。”
“現在你知道了!”
舒岑婕聞言,牙一咬,氣憤的一個轉頭離去。
“等等!”陸昱毅伸出手拉住了她,“別急著走嘛!”
她不悅的看著他的舉動,正打算抗議,但耿納文搶先了——
“把你的手移開!”他陰冷的聲音傳來。
陸昱毅聞言,卻一點也沒有松開手的意思,“對不起,”他好脾氣的笑了笑,“老大,你很少對個女人那麼緊張。”
“她只是軒軒的保母。”耿納文語氣平淡的重復了一次。
只是軒軒的保母?!舒岑婕如箭般的眼神射向耿納文,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將她介紹給他的友人。
“我知道,但她依然是個女人,”陸昱毅笑了笑,白痴都看得出兩人之間不單純,但他識趣的沒有點破,“不過,你現在談感情似乎很不智。”
“該死!”耿納文詛咒了聲,“把她放開!”
陸昱毅這次依言松開了手。
“我不知道你想表示什麼,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”舒岑婕趕在耿納文開口之前對陸昱毅說道,“我對個嗜血的大老粗一點興趣都沒有!所以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兒。”
她的話聲才落,室內又是一片靜。
完了!舒岑婕慢半拍的意會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,她知道耿納文的脾氣不好,偏偏——她就是下意識的想惹他!她不著痕跡的瞄了耿納文一眼,果然他的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嗜血的大老粗?!”戴柏恩喃喃的重復一次,“這個形容太言過其實了,我們老大已經快十年沒殺過人。”
他的話使舒岑婕倒抽了口冷氣。
在場除了耿納文冷著一張臉之外,其他三人都大笑出聲。
這真是一群瘋子——舒岑婕看著他們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倒我?”她火大的說,“真是無聊。”
“膽量不錯,”曲揚一點也沒有把她的不悅給看在眼里,“你有告訴她,如果跟你在一起就有可能被人殺死嗎?”
雹納文的臉色因為這句話而更加陰郁。
“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一直講這些無意義的話,”她口氣尖銳的說,“我沒興趣跟他在一起!”
“是嗎?”曲揚笑道,“你不考慮一下嗎?我們老大長得好看又有錢,是女人都會愛上他的。”
“那不包括我!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夠了!”耿納文的聲音很輕,但讓眾人明白他已經被惹火了,“你——”他指著舒岑婕,“我們需要私下談談,回去房里。”
“我們有什麼好談的!”她看到他的眼神,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。
“有沒有什麼好談,由我決定!”他站起身,“你是要自己走進去還是我拖你進去,自己選。”
好極了,耿大老板現在又把她當下人一樣呼喚。舒岑婕深吸了口氣,一個轉頭,憤憤不平的離開。
“挺有個性的!”曲揚嘆道。
雹納文搖了搖頭,“脾氣糟到了極點,偏偏小表喜歡她。”
“我也喜歡她,畢竟她長得那麼漂亮。”曲揚眨了眨眼,口氣一點都不隱藏對舒岑婕的欣賞。
雹納文冷冷瞥了他一眼,“我叫你們回台灣不是來發展羅曼史的,我要你們盡快將我要找的人找出來。”
“明白!”曲揚的口氣懶洋洋的,“你的正事我不會忘,至于我的私人時間,我總可以做些我想做的事吧!”
雹納文看了他好一會兒,最後一個聳肩,“如果她看得上你的話。”語畢,他站起身,“我有事要處理,你們自便。”
說完,他的身影跟著消失在連接辦公室的套房里。
※※※
“你竟然說我是軒軒的保母!”耿納文一進門,舒岑婕便火大的發飆。
“你本來就是軒軒的保母不是嗎?”他反問。
她一楞,“是沒錯,但是——”
但是什麼?她咬著下唇,覺得心中受了傷害,但她不認為他會在乎,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承諾。
“你該死!”最後,她覺得挫敗的啐了聲。
“你才是,”耿納文托起她的下顎,吻著她,“現在才說不想跟我扯在一起,不會覺得太遲了嗎?”
舒岑婕不悅的捶了他一下,“我會這麼說,是因為你說我只是軒軒的保母!”
“妳很小心眼!”他的額頭抵著她的,與她太親近對彼此來說都太危險,但他卻不可自拔的陷了下去。
他親吻著她,從嘴唇、下巴直到心口,他伸手去解開扣子,品嘗衣服下的甜美。
她忍不住喘息著——
“伯伯你們在干麼?”
童稚的問話使兩個大人手忙腳亂的分開來,背對著耿亞軒,舒岑婕趕忙將自己的衣服給扣好。
“沒什麼!”耿納文瞄向坐在床上的孩子,“你起來多久了?”
“一下下。”耿亞軒打了個哈欠,一副沒睡飽的樣子。
“你倒挺會挑時間的!”耿納文對他搖了搖頭。
“別對個孩子說這個。”她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,將坐在床上的耿亞軒抱在懷里,“我要去我姊姊家一趟。”
他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最好別說不,”舒岑婕不悅的看著他,“我真的受夠了當犯人的滋味。”
“犯人?!”他笑了聲,但眼底卻閃著嚴肅,“你言過其實了。”
“不!”她搖頭,“我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言過其實。她快生了,我一定要去看看她,她一向不懂得照顧自己——”
“她有丈夫吧!”他打斷了她的話。
她一楞,“你到底要不要讓我去?”
他看著她,她也回視著他,最後,他嘆了口氣——
“好吧!”他妥協,“不過我有條件。”
她對天一翻白眼。
“別露出這麼不以為然的表情,”耿納文目光尖銳的看了她一眼,“我不過是要派個人跟你去罷了。”
若要她說,她會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,但為了能夠順利的見到姊姊,她只好退讓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