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身公主 第八章
“芸芸!”
必厚勛一回府,才發現昨晚跟他說今天要去朝天寺拜神的楚芸還未回府,他立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直到看她平安回府才松了口氣。
“你回府來了啊!”楚芸跑向關厚勛開心的說道。
“怎?這麼……”關厚勛的笑容,因為看到楚芸身後的彪形大漢而隱去,不假思索,他立刻伸手把自己的小娘子拉到自己的身後,“這是誰?”
“你不要那?緊張嘛!”楚芸見狀,覺得有趣,她暗暗的按了關厚勛拉住她手的手臂一下,繞回關厚勛的身前,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救命恩人?關厚勛皺起眉頭,低下頭看著她,“什?救命恩人?”
“就是……”楚芸腦中閃過今早關厚勛離房時,對她所做的警告,但是路見不平,應該不算是——闖禍吧?她不停的思索。
看到楚芸多變的表情,關厚勛就知道準沒好事,他把目光移到眼前這位幾乎比他還高壯的男子身上,此人雖然穿著打扮都像是個漢人,但其五官輕易的就可以看出絕非中原人士,而他打量楚芸的目光,令他心底泛起一絲——不安。
“敢問……”
“他來自關外!”關厚勛才一開口,就被楚芸興致勃勃的打斷,就見她亮著一張臉,像是獻寶似的說道,“而且他很棒,我已經答應他,要請他在府中作客數日,算是報答他幫我打走壞人的代價。還有,我告訴你,他的武功不一定比你和風大哥還好,他一個人打跑四、五個人,很厲害吧!”
必厚勛沒有理會楚芸的話語,因為他的思緒只停留在——“壞人”兩個字上。
“妳昨夜不是告訴我,妳今日要去朝天寺拜神嗎?”關厚勛柔聲的問道,雙眼卻炯炯的直視楚芸,要她說實話。
楚芸見到他的目光,暗暗的扮了個鬼臉,然後隨即一振,放開原本拉住必厚勛的手,有些心虛的答道︰“我……是去朝天寺拜神沒錯啊!”
“既然沒錯,怎?會遇到壞人?妳是不是闖……”關厚勛的目光冒火。
“我沒有!我發誓我沒有闖禍!”楚芸連忙退後,一雙手不停的搖晃,急著澄清,“我只是看不慣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乞丐,所以才會想去教釧、教訓他們一下,順便練習一下你和風大哥教我的武功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?”關厚勛險些被楚芸氣死,他教給她的那些,只不過是想讓她練練身體,可不是要她去見義勇為,更何況以她的花拳繡腿竟敢去找人打架,真是太不自量力了。關厚勛往前踏了一大步,想把楚芸給捉住,但楚芸也眼尖地急忙往後退,“妳不要再退了……”知道楚芸有這個遇事就逃離現場的壞習慣,關厚勛立刻出聲警告,不過──來不及了。
只見楚芸被及膝的門檻一絆,整個人立刻往門外摔,不過她還未來得及喊叫出聲,就被人從身後抱住。
她抬頭看了一眼,原來是風羿,她松了一口氣,好險他剛好在她的身後,不然她鐵定摔得渾身青紫。
“我的美人,怎?走路倒著走?”風羿一臉調侃的開著玩笑,“妳若摔疼了,可會令妳的夫……”
“風羿,你在做什麼?”關厚勛打斷風羿的話,他看到楚芸沒有摔倒,先是松了口氣,不過看見風羿扶著楚芸,可令他又開始吃起莫名的飛醋,“你立刻給我放手。”他粗著聲音警告道。
風羿聞言,抬起頭,眼底布滿笑意的看著朝他走近的關厚勛問道︰“你要我放手?真的要我放手?”
“沒錯!”關厚勛口氣強硬的說道。
“我的好弟媳——”風羿看著楚芸,用一副可憐兮兮的口氣說道︰“可借妳不過進門數個月,竟然就失寵了,妳的夫君竟然——”他故意不把話說完,身子只是趕在關厚勛走近的前一刻,迅速的往後一退,毫不留情面的把手一松,就讓楚芸結結實實的給摔出門外。
“風羿!”
“關厚勛!”
兩個聲音立刻從不同的地方同時傳來,第一個聲音是關厚勛的聲音,此刻的他巴不得把自己的同門師兄的脖子擰下來;而第二個聲音,想當然算是他的小妻子,而此刻,楚芸也巴不得把關厚勛打死,竟然讓她硬生生的摔在地上。
必厚勛瞪了風羿一眼,沒空跟他算帳,現在他的一顆心全懸在還躺在地上的楚芸身上,他忙著把她給扶起,“芸芸,妳有沒有哪里摔疼了?”他迅速的把她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次。
楚芸看著關厚勛,愈想愈生氣,她那一雙明亮的雙眸立刻蒙上一層水氣,“好痛啊!”她把關厚勛推開,克制不住的朝他大吼,“你竟然叫風大哥放手,把我摔在地上,你討厭我就說一聲嘛!吧嘛要欺負我?”
“我——”關厚勛有苦難言的看著楚芸跑遠,消失在主屋的轉角,他立刻目光如炬的瞪了風羿一眼,“要是芸芸不肯原諒我的話,我就要你好看。”說完,他就急急忙忙的往楚芸消失的方向走去,根本就忘了被楚芸帶回來的“救命恩人”。
風羿見到自己師弟慌張的模樣,不由得失笑,一個轉頭,這才發現站在內堂正中央的大漢,他立刻微瞇起雙眼,眼底閃過一絲警戒,不過他隨即隱藏,又露出自己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,迎向對方,決定在關厚勛回來之前,查清對方的身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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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下午的一小段插曲,使得楚芸對關厚勛不滿到了極點,晚膳時,關厚勛為了使楚芸開懷,特地堅持把她的“救命恩人”請來同桌用膳,不過——他看了楚芸一眼,想也知道,他的所作所為是——無功而返。
“吃魚會聰明,所以妳要多吃點!”關厚勛為尋求原諒,不惜降低自己的姿態,夾給楚芸滿碗的魚肉。
“你這下真的該死了!”同桌的風羿見狀,興高采烈的說道。
必厚勛瞪了他一眼,不懂為什麼風羿總是喜歡扯他後腿,不過他頭一低,心中驀地一驚,果然看到楚芸滿臉怒火的盯著他。“怎?回事?”他覺得疑惑。
楚芸看了魚一眼,又把目光調到關厚勛的臉上,“吃魚會聰明,所以我要多吃點?”她忍不住自己的怒氣,大聲嚷道︰“吃魚會聰明,所以我要多吃點,請問你的意思是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夠聰明!”風羿拍案叫絕,“師弟,我真是服了你,這樣也能拐彎罵人愚蠢,真是高!”
“我……”關厚勛臉色立刻為之一變,連忙解釋道︰“芸芸,不是這樣的,只是我……”
“我告訴你,”楚芸指著關厚勛的鼻子,“這里確實是我最應多吃魚,因為我竟然笨到待在你的身邊。”說完,她便起身,跑了出去。
“明天!”關厚勛指著抱著肚子大笑的風羿,“我發誓明天我一定要把你丟回終南山。”
“隨你!”風羿壓根不在乎,反正這種威脅,關厚勛每天都要說上個一兩次才甘心,他從來就沒把這話當真過,于是他幸災樂禍的嚷著,“明天回不回終南山是其次,不過有一點我敢向你肯定,那就是如果你再不去追你的芸芸,明天她鐵定把包袱一收,就離開長安,跑到大漠去找公主了。”
必厚勛聞言身體一僵,才想到了怒氣沖沖跑出去的楚芸,他向楚芸帶回來的救命恩人,示意的一個點頭,就趕著去安撫人。
“他們彼此相愛!”風羿一直到關厚勛走遠之後,才淡淡的說道,目的是要讓眼前這個被楚芸從大街上帶回來的“救命恩人”听。
對方只是看了風羿一眼,思慮了一會兒,才點點頭。
風羿見他點頭,淡淡一笑,這個男人的口風比他想象中的還緊,不管他如何旁敲側擊,對方還是一派鎮靜,這男人愈是如此就愈令他覺得可疑,風羿暗暗的看了楚芸的救命恩人一眼心想。
※※※※※※
“芸芸,我已經道過歉了。”關厚勛尾隨著楚芸的身後,進了他們兩人的寢房。
“從明天開始,我三餐都要吃魚。”楚芸賭氣的坐在椅上,“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嘲笑我。”
“我道過歉了,不是嗎?”關厚勛站在她的身旁,再次重申。
“道過歉就了事了嗎?”楚芸火大的跑進房,拿出裝著小烏龜的小水盆,拿出烏龜“關厚勛”放在圓桌上,“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,我對你那麼好,你竟然還欺負我……”
“我沒有。”關厚勛坐在楚芸的身旁,“我只是表示我對妳的關心,想要妳多吃——”
“我不是在跟你說話。”楚芸氣憤的瞪了他一眼,“難不成你承認你自己是烏龜啊!”
我就知道給妳養烏龜是錯誤的,而更可怕的錯誤是竟然答應讓妳養的烏龜跟我同名同姓。關厚勛心中縱有千萬怨言欲訴,也只能無奈的模模自己的鼻子,靜靜的看著楚芸指桑罵槐。
“芸芸──”關厚勛被楚芸的“對龜談情”給搞得一個頭兩個大,最後才禁不住的說,“妳到底要我怎?做,妳才開心,只要妳不要再對著一只烏龜說著長篇大論,我就答應妳。”
楚芸深吸了口氣,心中委屈地想︰他以為她想跟只烏龜講一大堆啊!還不是因為她真的氣不過,誰教他害地跌倒,又說她笨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,只要我開口,你就一概答應。”楚芸眼楮一亮地問。
“沒錯。”關厚勛回答得很肯定。
“那好。”楚芸撐著下巴,仔細的想了好一會兒,才又開口道︰“我要你收留我的救命恩人,就這麼簡單。”
“不成。”關厚勛一口回絕,“這個人來歷不明,不能留他在府里,若有個萬一……”
“不會有萬一的。”楚芸堅持,“若這個人是壞人,他在朝天寺就不會幫我打壞人了,對不對?”
“此話是不錯!不過有時候……”關厚勛還是覺得不妥。
“你答應過我的。”楚芸不想听他多言,開始無理取鬧,“你自己說只要我不生氣你就答應我開得所有條件,哪有人那?快就反悔的,你以後要我怎麼信任你?”
“我很抱歉,不過基于對妳安全的顧慮.我不得不警慎。”
“你太多心了,誰會傷害我?”楚芸奇怪怎?一個大男人還比她會胡思亂想,“論姿色──比我美的女子太多了;論錢財──放眼全京城,有錢有勢的人也大有人在,我才不會那?倒霉被人看上。”
“芸芸──”
“不要一直叫我.你答應我嘛!”楚芸拉著關厚勛的袖子,“如果你真的有所顧忌,大不了你教風大哥留意這個人不就好了嗎?”
“就算是教風羿留意,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妳身旁保護妳。”
“這有什?關系?”楚芸彷佛存心跟他杠上似的,“反正哪次不是你不在,風大哥就黏在我身邊,你一回來,風大哥就不知跑到何處逍遙,要不就是你們倆都在我的面前晃,你同風大哥就如同說好似的,從來沒讓我一個人落單過,以你們這種保護的手段,你認為我有可能或有機會被人綁走嗎?你真的是太杞人憂天了。”
必厚勛單手撐著自己的頭,奇怪有時候跟楚芸講道理,她听不懂,但是有時候,他又發現,她的歪理比他還多,“芸芸,江湖上有些險惡是妳所不能想象的……”
“一個人可以稱作江湖嗎?”楚芸打斷關厚勛的話問道。
“什麼?”關厚勛眨了眨眼楮,不解的問道︰“妳說什麼?”
“我說,”楚芸再一次重申,“我的救命恩人只有一個,一個人可以構成江湖嗎?”
必厚勛又是搖頭,又是點頭,不知如何回答,最後才道︰“一個人當然不能構成江湖,江湖是──一個代表妳懂嗎?”
“我不懂!”楚芸回答的很直接,“我只知道既然一個人不能構成江湖,那江湖險惡這句話就不能用在我恩公的身上,所以你不用再說了,不用再想別的理由說服我。”
“芸芸,妳真的是……”關厚勛大嘆一口氣,“妳到底是真傻、假傻?”他喃喃自語的問道。
“你說什??”楚芸耳尖的听到關厚勛的話,不過沒有听清楚,于是抬起頭,看著他問道。
“沒有!”關厚勛想也沒想的否認自己有開口。
成親至今,已令關厚勛深刻的了解,毋需為了不必要的事物造成楚芸的不愉快,因為她不愉快,最後倒霉的還是——他。
“我不在乎你說些什麼,你只要答應我,讓我的恩公留下,不讓我成為無情之人就行了。”
必厚勛看著她,一臉無奈,“妳不是總把『女子可以言而無信』這句話掛在嘴邊嗎?怎麼此次卻又如此害怕自己成為無信之人?”
楚芸搖頭晃腦,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,“這次情況特殊啊!以前我承諾的對象,不是你就是風大哥,耍耍賴也無傷大雅,但是這次的對象可是個外人,我可不要讓人家說我關家少夫人言而無信,你說對不對?”
必厚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楚芸,萬萬沒有想到楚芸會大言不慚的向他承認自己耍要賴也無傷大雅。
“你不說話是不是就算答應了?”楚芸睜著一雙期盼的眼眸看著關厚勛問道。
必厚勛心中著實考慮了一會兒,最後決定采折衷方式,“好,我留他,不過有個條件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楚芸想也不想的答應,“若你讓他留下來,哪怕是一個條件,就算是好幾個我都答應你。”
怎?就沒看過她為他如此掏心掏肺過?關厚勛心中有點不平的想著,往往他要楚芸承諾他一件事,總要花上老半天的唇舌,這次她卻為了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人,如此的干脆。
“你說話啊!”楚芸見關厚勛沉默,不由得嚷道。
必厚勛強迫自己回神,告訴自己跟個陌生人吃醋是件愚昧至極的事情,“我的條件就是,我不準妳去找他。”
楚芸聞言一楞.緩緩的問道︰“不準去找他,那他留在府里干嘛?”
“難不成讓妳的救命恩人留在府中,只是想讓妳打發時間的?”關厚勛打趣地看著她問道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楚芸拉著關厚勛的手,“只不過他在府中只認識我一個人,他會怕的。”
必厚勛暗暗的嘆了口氣,無奈的對她解釋,“我可以向妳保證,妳的救命恩人,不會因為妳不去找他就對府中產生懼意。”
楚芸聞言,不快的低下頭,不做任何的表示,一徑玩弄著自己和關厚勛的手。
“妳的回答呢?”關厚勛鍥而不舍的追問。
楚芸用力的捏了他的手一下,又抬頭瞪了他一眼,我們打個商量,他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,棄他不顧,于情于理總是我不對,我答應你,我不會獨自一人去找他,這樣總成了吧?”
必厚勛考慮了一會兒,看到楚芸滿懷希望的臉龐,他點點頭,為了不使自己難過,只好懾服,“好!我答應妳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楚芸的表現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她興奮的站起身,還不忘香了他的臉龐一下,才往外頭跑。
“妳要去哪里?不要匆匆忙忙的,小心趺倒。”關厚勛跟在她的身後緊張的叮嚀。
“我要去告訴我的救命恩人這個好消息。”楚芸轉過身看著關厚勛,雙腳還是不停的往前跑,“你去幫我喂烏龜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妳——”
“拜托啦!”楚芸雙手合掌對他眨了眨眼楮,未等他反應,便轉身,繼續往前跑去。
“喂烏龜?!”關厚勛見楚芸的衣角消失在轉角,不由得嘆了口氣,自己的小妻子,真是太現實了,剛剛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,一答應讓她把她的恩公留下來.她便如此對他。
“瞧你一副晚娘面孔,誰惹你來著?”
必厚勛一個轉身,看到身後的風羿,嚇了一大跳,“你站在我身後多久?怎?都不出聲?”
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我的美——你的芸芸惹你的。”風羿沒回答關厚勛的問題,徑自說道。
必厚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,隨即腦中一閃,他急急的拉著風羿,“你人在這里,那芸芸的救命恩人呢?”
“我送他到東翼的客房去了,有何不妥嗎?”風羿不解的看著關厚勛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“該死!”關厚勛啐道,“芸芸去找他了。”語畢,他便轉身往楚芸消失的方向而走。
“毋帑如此緊張!”風羿拉住正要跨步的關厚勛,“難不成你連這點飛醋都吃,我看你都快被醋海淹沒了。
“我不是吃飛醋。”關厚勛甩開風羿的箝制,“這個男人看芸芸的目光令我不安,他接近芸芸一定有目的。”
“你考慮太多了。”風羿不正經的勾著關厚勛的肩膀,“今晚夜色不錯,我們兩兄弟好久沒有對酌了,你看……”
“風羿!”關厚勛語氣中閃著警告的打斷風羿的話,手一抓就把風羿的手給甩開,準備繼續往前走。
“這個男人是突厥人。”
必厚勛才跨出第一步,風羿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,他立刻震驚的轉過身。
“我趁著今天下午你在安撫芸芸的時候,跟這個陌生人談過,所以你不用擔心,他對芸芸沒有惡意,至少我們兩個都在府里,他不會對芸芸怎?樣!但是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接近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子,可是我到現在,還是想不通他接近芸芸是為什麼?他的口風很緊,我套不出他的話。”
必厚勛聞言,露出沉思的表情。
“對了,他說他叫張三。”風羿看到關厚勛僵硬的臉部線條,忍不住笑意的說道。
“張三?”關厚勛哼了一聲,“我還李四呢?”他想了一會兒,反身折回屋內,拿出一件披風,走了出來。
“你要去哪?”風羿明知故問道。
“起風了,我拿披風給芸芸。”
“少來了啦!想去找個理由把你的芸芸從張三的身邊拉回來才是真的吧!”風羿調侃的說道。
必厚勛瞪了他一眼,“隨你怎?說。”
“我看你都快變成醋桶,不,醋桶太小了,應該說是醋缸才是。”風羿看著關厚勛的背影打趣的嚷道。
必厚勛听到風羿夸張的大笑傳進他的耳里,不禁在心中喃喃的咒罵他,你就不要栽在我手上,關厚勛光火的心想,要不然他肯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