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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公不是你 第六章
    逵希奧的眉頭打從踏進病房開始,就沒有松開過,一臉凝重的望著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。

    “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?”他低聲詢問坐在病床旁單人沙發椅上的雷哲。

    雷哲搖頭。“他的身體狀況都已經沒問題了,就是還沒有清醒的跡象,不過醫生說他腦波起伏不小,對外在的刺激有反應,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他低喃,“多快?婚期已經快到了,他來得及清醒過來嗎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雷哲還是搖頭。“對了,你打算『休假』幾天?”

    “怎麼?才不過四天,就撐不下去了?”

    “再給我一百倍的公事,也比應付那對母女輕松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直接告訴她們,奧提斯要結婚了,打算收心,不再繼續荒唐度日。”這麼一來,美國那邊的競爭者可能會很驚慌吧!

    “實在很難想像奧提斯為了一樁利益婚姻而收心的樣子。”雷哲失笑搖頭。

    “如果他不能收心好好善待他的妻子,那麼他就不該結婚。”逵希奧冷沉的說。

    “但是這樁婚姻已成定局。”

    “未必。”逵希奧道,上前一步,俯視床上的奧提斯。

    “希奧,你是不是打算要做什麼?”雷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蹙眉詢問。

    逵希奧只是望向他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反問︰“你委托的時間,是直到他清醒之前一直代替他的身份行使職權,是吧?”

    “是沒錯。”

    “那麼如果婚禮前他還沒清醒,也要代替他舉行婚禮了。”

    “對,婚禮必須有新郎。”

    “涂羽禾對這樁婚禮唯一的意見就是希望公證結婚,是吧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麼婚禮後呢?”

    “什麼意思?”雷哲不解。

    “結婚後,如果奧提斯還沒醒過來呢?要告訴涂羽禾真相,或是我繼續當替身?”

    “當然不能告訴她,多一個人知道,就多一份風險,美國那邊的競爭者正蠢蠢欲動,總裁好不容易對近日『奧提斯』的收斂稍稍滿意了一點,不能前功盡棄!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,結婚後我還是必須當奧提斯,然後呢?一個風流到可以說是下流,到處和人隨便上床的男人,面對美麗可人的妻子卻可以無動于衷?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。”雷哲微怔,深思地望著他。“所以呢?你有什麼高見?”

    “所以,如果到結婚那天,奧提斯無法自己參與婚禮,那麼……新郎就換人。”這是那天她在他懷里無聲的流淚時,他心中的決定。

    雷哲錯愕的張著嘴,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出聲,“你的意思是,你要娶涂羽禾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愛上她了?”雷哲問,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,可能嗎?

    “沒有,我只是很憐惜她的處境,也不想讓奧提斯重蹈我父母的覆轍。”他否認,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實是什麼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就算新郎換成你,如你自己所言,你也沒有愛上她,難道你就不會重蹈覆轍?”

    “我會善待她,也不會在外面和女人亂來,如果她將來愛上某個人,我也會大方的成全她,所以我不會重蹈覆轍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為你不愛她,所以能說得灑月兌,如果將來你愛上她,她卻求去呢?”

    “我說出口的承諾,我就會完成。”雷哲錯了,真的愛她,他更會成全她,他深知愛情不是佔有的道理,因為強求的愛是不會幸福的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雷哲點頭。

    “你沒有意見嗎?”逵希奧很意外他沒有發表高見以阻止他奪弟妻的行為。

    “說了也許你不相信,不過之前奧提斯看到涂羽禾的資料和照片之後,就說過『如果是希奧的話,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當妻子』這樣一句話。”雷哲笑看逵希奧驚訝的表情。“奧提斯最受不了像涂羽禾那種保守、認真、善良又認命的個性的女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受不了還打算娶她!”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,現在,就算奧提斯婚禮前清醒過來,他也不會讓他們結婚了。

    “其實我也不贊同奧提斯的決定,但是他太任性,我根本阻止不了他,既然奧提斯想要的利益已經得到了,你又願意,我當然就順水推舟,樂觀其成了。”奧提斯等于是拿到報酬,卻不用付出代價。

    “奧提斯清醒之後,如果任性的要涂羽禾這個妻子呢?”這點必須考慮進去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雷哲皺眉,以他對奧提斯的了解,這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狀況,不為爭取什麼,而是因為他的玩性。“其實無所謂,就算他要,也已經來不及了,別理他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逵希奧沉吟。

    “沒錯沒錯,奧提斯這里你就不用擔心,你只要擔心涂羽禾那邊,你要怎麼解釋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目前我並不打算告訴她真相,等結婚後,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。”離婚期還有二十三天,為免夜長夢多,他決定等一下就去法院登記,三天後就在法院公證結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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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地方法院?

    涂羽禾狐疑的被他拉下車,他帶她到法院干什麼?

    “你們總算來了!”康杰夫婦一看見他們立刻上前。

    “靜雅?康杰?你們怎麼會在這里?”涂羽禾拉著好友的手,訝異的問。

    林靜雅但笑不語,康杰則嘖嘖地對逵希奧搖頭。

    “我說逵大,看羽禾的表情,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哪?”康杰斜睨著他,笑問。

    逵大?涂羽禾狐疑的望望這個,又望望那個。

    “總會知道的。”逵希奧冷淡的瞅了老板一眼。“時間快到了,進去吧!”

    涂羽禾被帶到禮堂,看著禮堂外頭一對對等待中的男女,心頭開始有些理解,難道……

    “進去吧!很快就輪到我們了。”在櫃台報到之後,逵希奧走到她身邊,攬著她的肩走進禮堂,在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“奧提斯,這……你……我們來這里……做什麼?”涂羽禾難以置信的問,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,可是……不可能啊!婚期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?

    逵希奧瞥了她一眼。“公證結婚。”

    她張著嘴,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。“你……和我?”

    “不,是我和法官。”他好笑的說。“當然是我和你。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可是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?”

    “時間不是重點,我只是想早點娶你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凝望著她。

    “早點娶我?”涂羽禾一臉迷惑。“為什麼?我又不會逃跑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會逃跑,可是我擔心有人會攪局,更何況……”逵希奧壓低聲音,靠在她耳邊低語,“我不想再睡上下鋪,每天晚上想著在上面的你,睡不著。你也睡不著,對吧!”

    涂羽禾的心髒又開始失速了,紅著臉辯稱,“我……才沒有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有嗎?那麼是誰夜夜輾轉?”微笑地望著她,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,他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她睡不著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已,她還有很多的秘密,促使她夜不成寐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噓!儀式開始了,安靜。”逵希奧打斷她,握著她的手,一對對新人依序上前,他們等待著。

    整個公證儀式過程,涂羽禾都恍恍惚惚的,一點真實感也沒有,機械性的做了自己該做的事,卻又不知道做了什麼,她根本連那些人說了什麼她都沒听進耳里。

    逵希奧看了眼恍惚失神的她,才在她名字的旁邊簽下他的名字,待一切都結束之後,他將結婚證卷起,綁上緞帶,放進紙筒里。

    涂羽禾被林靜雅拉到一旁“面授機宜”,康杰也趁機將他拉到一邊。

    “逵大,我剛剛看到嘍!”康杰笑得古怪。

    “看到什麼?”

    “嘿嘿,我看到你在結婚證上簽的名字是『逵希奧』,不是『奧提斯?坎佩爾』唷!”他嘿嘿奸笑。“我說逵大,你這樣拐人家小姐當老婆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老板,這不關你的事。”逵希奧涼涼的擋了回去,不給他八卦的機會。

    “事關『杰出』的商譽,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?涂羽禾的老公不是你,你這是公然搶委托人的老婆耶!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去告我啊!”他心里有些惱,不過並未表現出來。

    “呵呵呵,逵大,其實我很高興你這麼『積極進取』啦!可見你是真的很喜歡她,所以才會非要娶到手不可,對不對?”

    逵希奧沒有回答。

    “既然娶了人家,就要好好的對待人家,你要知道,羽禾是有靠山的,虧待了她,我親愛的老婆可不饒你!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這個任務你會自動加成給我和麗兒了,原來是因為老板娘。”

    康杰雖然笑得有些尷尬,不過依然不諱言地道︰“那是當然,要不是為了我親愛的老婆,我怎麼可能這麼浪費。”

    “老板,老板娘和羽禾是很好的朋友,是吧?”

    “對,是非常非常親密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琴因的女孩?”逵希奧想到那天下南部遇到的那個女孩。

    “琴因?莫琴因?你怎麼知道她的?”

    “看來你知道。”他點頭。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老板,我已經問了,不是嗎?”他雙手環胸睨著康杰。

    意思就是他問了,不管應不應該,他都必須回答就對了。

    “好吧,你都這麼說了,我就告訴你,不過你不能說是我說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看見兩個女人已經走過來,逵希奧制止康杰。“我會找時間再問你。”說完便拋下康杰,走向她們。

    “談完了?”他微笑地望著微紅著臉的羽禾,心里猜測老板娘到底對她說了什麼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涂羽禾點頭,臉更紅了。

    “希奧,羽禾是我的好朋友,你要好好的待她,否則我不會饒你的,知道嗎?”

    “請放心,我會好好的待她。”逵希奧承諾。

    希奧?涂羽禾的疑惑又起,康杰之前叫他逵大,現在靜雅又叫他希奧,這是怎麼回事?

    “我們先走了,謝謝你們。”逵希奧說,攬過涂羽禾,向林靜雅道了聲再見,就帶著她離開了。

    “杰,你又對希奧說了什麼了?”林靜雅斜睨了丈夫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哪有說什麼?話家常,說幾句恭喜而已啊!”康杰扮無辜。

    “如果只是這樣,希奧干麼急匆匆的離開?肯定是你說了什麼他不愛听的話吧!”

    “人家剛結婚,迫不及待的離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!”他用著曖昧的表情對著老婆眨眨眼,“親愛的老婆,咱們就別理會別人了,參加了婚禮,連自己都感覺像新婚,所以……咱們回家吧!”

    “你這家伙!”林靜雅哭笑不得,半推半就的讓他帶著走。“說真的,讓羽禾就這樣嫁給希奧,雖然比那個奧提斯好,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心,你覺得希奧會好好的把握嗎?”

    康杰嬉鬧的表情斂下。“難說,希奧會疼她、寵她,甚至有可能還會愛上她,可是以希奧那種性子……”忍不住嘆了口氣。“我想,如果他認為放開她對她比較好,就算自己會心痛的死去,他也會選擇放開她吧!”

    “女人不是弱者。”林靜雅說。“有一天,希奧會了解這個道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,老婆,你剛剛都跟羽禾說些什麼?別忘了,希奧交代先保密,他會自己找時間告訴羽禾真相,你沒有泄密吧?”

    林靜雅白了老公一眼。“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可以說是我,我怎麼會泄密呢?我只是告訴羽禾一些女人間的話題罷了。”她只不過教導幾招馭夫術,了不起就是透露一點點逵希奧的性子罷了,真的只有一點點。

    至于帶開的另一對新婚夫妻……

    逵希奧將涂羽禾帶上車,偏頭凝望著低垂著頭,沉默不語的她,表情閃過一絲凝重。

    “你遺憾嗎?”他問。

    “什麼?”她疑惑的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對于這麼簡單的婚禮,沒有親人,只有兩位朋友出席,你覺得遺憾嗎?”他重新問一次。

    “沒有啊,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大排場,簡單、嚴肅的證婚儀式,一直以來就是我最想要的婚禮,不必應酬那些『陌生人』,讓我心情輕松不少。”她老實的說︰“至于親人的祝福……我想你早就猜到我和我父親、大哥兩人處得並不好,他們沒有出席,我反而松了口氣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後,逵希奧突然問︰“你想到哪里度蜜月?”

    “度蜜月?”她楞了楞,連忙搖頭,“不用了,不用去度蜜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為女人都渴望去度蜜月呢?”就像渴望一個盛大的婚禮。

    “度蜜月應該比較適合戀愛結婚的人吧!”涂羽禾說。

    “意思是說,你如果是戀愛結婚,你就會想去度蜜月?”逵希奧臉色微沉。

    “那是當然啊,和心愛的人在一起,才叫度蜜月啊。”她理所當然的說,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已經變臉了。

    “很抱歉,我不是你心愛的人。”冷著聲、沉著臉。明明警告自己不可以妄想,為何听見了,心里還是會覺得失望?

    “哦?”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,她只是實話實說,可是卻有她傷害了他的感覺。

    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,可是他對她很好,真的很好,既然已經結婚了,她是不是應該照靜雅勸說的,試著去接受這個關系,好好的經營這段婚姻?

    “我們去度蜜月吧!”她說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勉強,我不會在意。”

    明明就很在意的樣子啊!看他竟然像小孩子般賭氣的樣子,涂羽禾突然覺得他也挺可愛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現在想去度蜜月了,真的。”她柔柔的一笑,笑眯了眼、彎了眉,也許男人不是都那麼自私,也許這樁婚姻是有希望的,也許自己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,也許……

    逵希奧沉默了一會兒,才道︰“真的不勉強?”

    “真的真的,快說,要去哪里度蜜月,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。”她故意催促。

    “你想去哪個國家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我不知道耶,你決定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點頭。“到歐洲去好了,你的護照和簽證都OK嗎?”

    “沒問題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們就到歐洲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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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帶著她暢游歐洲,從皚皚白雪的山脈到連綿的沙灘、羅馬的古跡和大教堂、以及上和電影中常出現的葡萄園和咖啡館,還有許多的建築和藝術,倘佯在無數的田園鄉野、品嘗數不清的佳肴美食、啜飲各式各樣的美酒……

    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,非常寵她,讓她從踏上歐洲的土地開始,快樂就沒有停過,她的心,幾乎是以秒計的速度一寸寸的陷落。

    一切都非常美好,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一樣,差別只在于他們至今一直都分房睡。

    原本他們預定玩上一個月,結果在第十八天的時候,一通神秘的電話打來,隔天他們就打包行李回台灣了。

    一回到台灣,逵希奧只匆匆交代她收拾行李準備搬家,接著便直接趕往醫院。

    那通電話是雷哲打的,他告訴他,奧提斯醒了。

    逵希奧匆匆趕到醫院,一踏進病房,他就看見坐在病床上的奧提斯,回應他的,是一雙深藍色的瞳眸。

    “嗨!希奧,好久不見了。”奧提斯坐在病床上,笑著朝他打招呼。“听雷哲說你已經先幫我娶了老婆了啊?”

    “不,羽禾是嫁給我,不是幫你娶的!”逵希奧糾正。

    “咦?老公不是我嗎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他嚴肅的否認後,才道︰“是真的嗎?”

    “什麼是真的假的?”奧提斯笑問。

    “你的腿!”

    “喔,我的腿啊!”他恍然大悟。“我的下半身一點感覺也沒有,所以應該是癱瘓了沒錯。”

    逵希奧瞪向一旁的雷哲。

    雷哲神情凝重,微微點頭。

    深吸口氣,他沉默的瞪著奧提斯,他還是笑著,可是那種笑容卻讓他心痛,就好像……

    “雷哲,你跟我出來!”他突然說,轉身走出病房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雷哲疑惑,看了看奧提斯,才跟著逵希奧走出病房。“你有事要問我?”

    “雷哲,奧提斯以前就是這樣嗎?還是因為癱瘓,所以才變成這樣?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什麼?”雷哲不懂。

    “我是說那種笑容,那種好像抹煞掉自己的感情,完全沒有七情六欲似的虛假笑容。”

    “希奧,你真讓我意外,如果奧提斯昏迷的時候不算,今天可以說是你們分別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面,你竟然就看出來了。”雷哲佩服。

    “所以他是從以前就這樣了?”

    “沒錯,我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當我發現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,對任何人都一樣,總是露出那種看起來非常天真無邪的笑容,對任何事都毫無隱瞞、毫不避諱的說出口,就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,絲毫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可惡!那個老家伙到底是怎麼教育他的?!”逵希奧低咒。“他的腿……”

    “醫生說只要復健,就能復原,不過……”雷哲搖頭嘆息。

    “以奧提斯的個性,大概就會這樣讓自己癱瘓。”逵希奧接口。

    “對,我就是擔心這樣。”

    “該死!”他低咒。

    “希奧,現在你有什麼打算?”

    “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?”

    “其實他的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,醫生說這一兩天會再做檢查,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,接下來就等著做復健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先讓他出院,我會請個專人來幫他做復健,然後……”逵希奧沉吟,雙手環胸,銳利的眼神審視著雷哲。“雷哲,你忠心的對象是奧提斯,還是坎佩爾集團?”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奧提斯的存在,以我的能力,根本毋需屈就坎佩爾集團。”雷哲輕哼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逵希奧頗有深意的一笑︰“那麼,我們就來拯救這位被鎖在高塔上的『公主』吧!”

    雷哲挑眉。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,很簡單,美國那邊不是有其他競爭者嗎?就讓『奧提斯』出些大紕漏,讓老頭子褫奪他的繼承權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那可能要非常非常大的紕漏才行,畢竟奧提斯是唯一姓坎佩爾的繼承人。”

    逵希奧的笑容有些殘狠。

    “放心好了,絕對會是非常非常大的紕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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