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欺拐小學妹 第四章
    明明沒出門,她卻一身疲憊的想殺人,這真的是職前訓練嗎?

    初家晴懷疑自己根本不是在接受職前訓練,而是體能特訓,這會兒她像剛跑完四千公尺外加攀岩十趟,叫她腰酸背疼得幾乎死去。

    幸虧這兒有浴白,可以盡興的泡澡,稍稍彌補她備受打擊的心情,浸泡在溫熱的水里,她抬起腳努力的按摩拍打。

    呂承祚從房走出來,跟往常一樣,到廚房倒了一杯礦泉水,仰飲得涓滴不剩,轉而走向盥洗室準備解放。

    門一推開,“啊!”他看見光果的背脊、勻稱白皙的腿,視覺刺激傳導到大腦,他整個人當場傻住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初家晴則是淒厲的尖叫,在夜半時分響徹雲霄。

    她縮回腿,將身體沒入水中,雙手潑灑著水,逼退這擅闖禁地的登徒子。

    “妳在干麼?打算今晚在浴室露營嗎?”這女人不是一個小時前就進浴室了?怎麼這會兒還在這里?

    “出去,你這,我在洗澡耶!I她大叫。

    “妳會不會洗太久了?我想上廁所也不行。”他退出門外吼著,訕訕的抹去一臉濕。

    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,為了摒棄不堪的過去,讓這女人住在這里亂了自己的生活,現在還成超級大,他有種悔不當初的懊惱。

    也不想想,黃毛丫頭誰嗑得下去?

    “你要進來應該先敲門吧?”門內傳來指責。

    “是妳自己沒鎖門。”他辯駁著,“而且妳佔用浴室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,是你不對。”

    讓她住這兒,不代表他有改變生活作息的打算,“限妳十分鐘出來,我們來討論一下妳是否應該繼續住在這里。”說完,呂承祚轉身走向客廳。

    這男人是什麼態度?就算是學長也不可以這麼無禮。

    匆匆洗完敗興的澡,初家晴穿著HelloKitty家居服,風馳電掣的殺到客廳去。

    “學長,你剛剛說什麼?什麼討論一下妳是否應該繼續住在這里?”才剛搬來又要搬走,就算她家當再少,還是會覺得麻煩。

    “對,住一起方便工作上的訓練,但孤男寡女的還是有些不適宜。”

    “那搬的人絕對不是我,這不是員工宿舍嗎?”她擺明沒商量余地,才剛跟爸媽說她搬家,總不能又說她要再度搬家了,說不定爸媽還以為她躲債呢!

    他眉一擰,看來這丫頭比他想象中的還難纏,果然請神容易送神難,都怪自己當初胡謅啥員工宿舍,這下子才知道慘。

    “總之,頂多我縮短泡澡時間,但學長你絕對不可以沒敲門就闖入浴室。”噘著嘴,她踩著毛拖鞋轉身往房間去。

    先說,她可是大大讓步了!

    鈴……客廳的電話響起。

    呂承祚接起電話,“喂,您好,哪位?”

    電話那端傳來慌亂的聲音……

    “老仔,阿晴住的地方怎麼有男人?”初母著急的說。

    “有男人,怎麼會?換我講。”

    “喂,請問找誰?”呂承祚納悶的問。

    打電話不對著話筒開口,淨對著旁人嘀咕,那干麼還打電話?

    “你是誰?叫我家阿晴來接電話。”

    “阿晴?抱歉,你打錯電話了。”他想也不想的答著。

    阿晴?走到一半的初家晴停下腳步,“別掛,是我的電話。”

    十萬火急的跑向客廳,她奪過呂承祚手上的話筒,“喂,阿爸,找我喔。”說話時一副小女兒的嬌態。

    “阿晴啊!接電話的男人是誰?妳住的地方怎麼有男人?”初父聲若洪鐘的問,不只初家晴,就連一旁的呂承祚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爸,那是介紹工作給我的學長啦!我不是跟你說我搬到員工宿舍嗎,學長也住在這里,所以你不要擔心啦,我沒亂來。”初家晴趕緊澄清,要不然保守又傳統的爸媽鐵會殺上台北來。

    呂承祚忍笑的嘴角隱隱抽搐著,員工宿舍?看來他這回撒下的還真是漫天大謊,騙了笨笨的小紅帽也就算了,還有一對淳樸的夫妻。

    “真的沒亂來?真的是公司員工?”

    “是,我發誓啦!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”初父總算稍稍安了心,“不過妳老板也真小氣,員工宿舍應該男生一棟女生一棟,怎麼全都住在一塊兒?”

    “沒啦,就依部門分啦。”她隨口搪塞。

    “喔,妳阿娘跟妳說啦!”初父交出話筒。

    初家晴回過頭看著呂承祚,只見他還不知回避,好象對她的電話很感興趣。

    “學長,竊听人家講電話是不禮貌的行為。”

    “竊听?我待在客廳沉思都不行嗎?這應該是公共區域吧?”

    賞他一記白眼,初家晴決定把電話拉到角落去說。

    她的舉動盡收眼底,呂承祚只覺得好笑。

    當真不搬?好,不搬就不搬,反正他是男人,吃虧的永遠輪不到男人。

    往後別怪他撒謊,他可是有給過機會要她搬走的!

    初家晴正在跟計算機大作戰,非廝殺個你死我活不可。

    沒錯,始作俑者就是呂承祚!

    那可恨的男人丟了一疊資料給她,威脅要她馬上把這山一樣高的資料消化,然後制作出一份詳盡的摘要整理,可憐的她根本來不及發問、抗議,他即瀟灑出門不知去向了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回來就能看到完整的東西放在桌上,初秘?”他當如是說。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她只得硬著頭皮應聲。

    資料少說有十多份,好吧!文字摘要還能瞎掰,反正念過小學的人都學過換句話說,只要不跟原文差個十萬八千里遠,應該不會有啥大問題。

    但是報表……

    初家晴傻了眼,“報表?我又不是學財經的,哪看得懂報表?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哀鳴一聲,抓抓頭發,只覺得一堆數字在眼前跳晃,曲線低低高高的亂走一通,也不知道代表啥意思。

    鈴……就在她一個頭兩個大之際,不識相的電話響了,

    她火冒三丈的抓起話筒,“喂,找誰?哪位?”甜軟的聲音早已消聲匿跡,只有強忍怒氣的鬼叫。

    “請問呂承祚先生在嗎?”電話另一端傳來她不曾听過的敦厚語氣。

    “呂承祚不在,我不知道那家伙去哪里干啥了,也不知道他幾點會回來,總之不要再打電話來了。”她發脾氣的大嚷著。

    “請問妳是誰?”

    “我是誰?我是他家的天皇老子、瑤池金母。”大吼完後,她泄恨的重重掛上電話,繼續對著宛若天的報表坐困愁城。

    鈴……一分鐘後,電話再次響起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說不要再打來了嗎?待會兒我工作沒完成,你的脖子要替我挨砍嗎?”初家晴氣急敗壞的問。

    早不打晚不打,偏偏在她瀕死前窮打,活該討罵挨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”電話那頭的人清著喉嚨。

    “感冒要去看醫生,不要亂打電話。”

    正當她要二度掛上電話時,電話那端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初秘,照妳剛剛那種電話應對禮儀,我想公司的客戶早被妳嚇跑,而妳也可以卷鋪蓋回家吃自己了。”這回換呂承祚對她大喊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Shit!怎麼會是他,這下真是百口莫辯了。

    結束火藥味十足的電話叫囂,下一秒房的門便被打了開來。

    臉色鐵青的呂承祚拎著印有Starbucks的紙袋,似是怒瞪又似戲謔的瞅著她。

    見他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,她頓時覺得頭頂烏雲密布,似是山雨欲來的情勢。

    “初秘,真是好脾氣呀!”呂承祚語氣陰沉的調侃著,“這里幾時來了什麼天皇老子、瑤池金母,我竟然不知道,真是失敬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初家晴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“剛剛的電話應答測試,不及格!”他冷笑一聲,“看來妳有必要再接受國民生活禮儀訓練,尤其是接電話的部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沒說是你。”天知道是他,要是知道的話,她哪敢對他鬼吼鬼叫的。

    “初秘,別忘了妳是秘,難道所有客戶打電話來,都要先用塔羅牌佔卜妳今天的心情如何嗎?”

    好心買了咖啡要犒賞她,又突然心血來潮想來個電話測試,結果……那杯好心的咖啡顯然是多余的,女人果然寵不得。

    “人家正忙得如火如荼,哪有閑工夫管什麼應對禮儀。”她也不是存心的,只是現在說啥都是理虧。

    “妳最好有心理準備,因為往後妳接每通電話時,都會是在這種十萬火急的情況下,我警告妳最好控制好妳的情緒。”他像酷吏似的說著。

    一個委屆,初家晴眼眶迅速泛紅,跟苦眼淚就一滴滴落下,令人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她壓力真的很大,呂承祚口中的總經理分明是個虎姑婆,要不就是拿著千人斬的女屠夫,而她只是個涉世未深的蠢丫頭,腳下得蹬著現代女性的專屬高蹺,手腦還要被要求協調的打著精湛的專業報告,當她是神啊!這種活兒即便是瑤池金母也做不來。

    正餐吃泡面,睡眠又缺乏,她只要沒睡飽就會情緒不穩嘛!

    “哭,還敢哭!”呂承祚最討厭見到女人的眼淚,因為一見就沒轍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淚珠滴垂,聞言她索性哇哇大哭起來,“為什麼不能哭?我難過不行嗎?”她將手伸向他。

    “干麼?”

    “咖啡拿來。”她索討著。

    這丫頭竟敢命令他!有沒有搞錯?就算他不會揍女人,也不代表他有副好脾氣容忍。

    “我被這堆表格弄得快睡著了,給點咖啡提神不為過吧?”她搶過他手中的咖啡,三兩下拿出來喝著。

    “欸,那是濃縮咖啡,妳不用加糖啊?”她的品味還真是特別。

    不理會他的叫喚,她一古腦兒的把咖啡喝得涓滴不剩,雙手往臉上胡亂抹一通,拭去了淚痕。

    凶狠的當完咖啡強盜,初家晴又開始束手無策的看著滿是神秘數字的表格,故作專注狀。

    許久……久到冬眠的動物恐怕都蘇醒了。

    “呂特助,請問這個表格代表什麼意思?”她終于開口問。

    “妳不會看這個?”

    “希臘神話或是英美文學史都沒有這種鬼東西,聰明如你應該很清楚的不是嗎?”她反過來瞪了他一記。

    見她是真的不懂,呂承祚也就不再刁難,拿過表格向她解釋,“這是上一季的各月份財報走圖,左側是收益點數,下方則是代表月份,通常這種資料財務部會負責,但身為秘的妳必須幫總經理整理初步資料,所以也要學著看,免得財務部戲耍妳都不知道。野心,妳懂嗎?”

    因為野心,構陷他人是常有的事情,呂承祚不放心的直叮嚀。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視線一瞄,他拿起一旁她寫的摘要整理,只消一眼,他眉頭立刻蹙起。

    “嘖嘖,大姊,請不要拿小學生換句話說的把戲來考驗總經理的耐性,在商場上,數字是很重要的指針,將這些資料上的數字部分特別標示出,另外整理出一個匯整後的MEMO即可,妳以為妳在說床邊故事啊?”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她沒得反駁。

    突然,他模撫著下顎認真思索著。

    瞧他一臉古怪,初家晴趕緊問︰“呂特助,你該不會是後悔不要我這秘了吧?我是不接受退貨的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依自己現在的情況看來,未來的日子會很輝煌慘烈,可是倔強的她卻不希望連挑戰都沒有就服輸,這樣太遜了。

    而且上班的套裝都買了,光是高跟鞋就折騰她老半天,沒道理讓自己做白工,學長不也說,工作沒干上幾個月都算是賠本,她才不做賠本生意。

    “家晴,為了讓妳在訓練中進步神速,咱們干脆來個協議。”呂承祚語重心長說。

    “什麼協議?”初家晴嘀咕著。只要不是馬上把她三振,凡事都有得商量。

    “妳的訓練進度在總經理滿意前,會時時刻刻都進行著,只要妳出錯,就會有懲罰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懲罰?”她比較擔心的是這個。

    “一頓飯,每出一次錯,妳就得請我一餐,妳可以選擇外食,也可以親自下廚,只要讓我吃飽即可。當然,這也適用我對妳,只要妳受到稱贊,我比照辦理,前提是,妳必須服從我所有的專業建議與指導,因為我是妳的指導者,妳失敗了我的工作一樣不保,所以我們必須有同舟共濟的基本共識。”他速度飛快的道。

    呂承祚胸有成竹,他不認為這丫頭會有時間下廚毒害他的腸胃,而要贏得他的稱贊可能得等很久,在她考驗他容忍力的同時,肚皮的溫飽絕不能再受到荼毒。

    她不發一語的考慮著。

    “怎麼,妳又不敢了?還是妳沒信心、沒把握?呵,我不知道妳這麼怯弱膽小,看來我是看錯人了,妳還是回家看妳的原文小說,找個不會餓死的工作養活自己吧!”呂承祚一副挑釁的口吻,“這工作當我沒提起,我會再找人來壯大我的勢力……”

    他果然想把她轟走,沒這回事,成本都投注下去了,沒撈個收支平衡她是不會認輸走人的。

    初家晴抬起手制止他繼續說話,“等等,有什麼不敢的?別把我當蠢蛋看待,我就不信有什麼是我學不來的。”

    兩人四目交會,在空中激出火花。她最討厭他的挑釁,奸像全天下只有他是優秀的,其它人都是蠢蛋,真讓人不服氣。

    “好,成交!一言為定。”他朝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她緊緊的握住,心戎暗暗發誓,絕對要讓這男人認栽。

    初家晴千里迢迢抱著從其它部門拿來的資料,謹慎的等著呂承祚的批示。

    忽地,“錯、錯、錯--”呂承祚連聲說錯。

    “錯?哪里錯了?”還錯?她已經跑好幾回了耶。

    他板著臉說︰“企畫部門我要的是今年海外開發案的執行企畫,妳拿前年的給我做啥?上頭的月份標示是作假的、還是裝飾用的?業務部門我要的是上個月業務執行進度表,妳給我的是員工工作日志,我要他們的工作日志干麼,誰管他一天打了幾份文件,跟客戶來往幾封郵件?那上了幾次廁所我要不要管?還有,財務部我要的是下一季的財測資料數據,妳給我員工薪資紀錄做啥?我這里幾時管發薪水?還有……”

    這連珠炮的話轟得初家晴毫無招架余地。

    “可是,這全是各部門主管拿給我的。”她無辜的說,眼眶又要泛紅了。看來今天躲廁所哭泣的次數直逼昨天的八回。

    這可是她到公司八樓至十二樓逐樓取來的文件,且都是該部門主管親手點交,怎麼還會錯?,

    “告訴妳秘守則三十。”他頓了下話語。

    覺得委屈萬分的初家晴趕緊掏出紙筆,準備在筆記本上詳記她的工作守則第三十條。

    “身為一個秘,經手的文件資料必須確認再確認,即便是一個小細節、小數字都不能有誤,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交給妳的東西,妳都不能隨便相信,只有眼見為憑才是真的,能相信的人只有妳自己。”呂承祚推開那小山似的文件說。

    難道是其它部門的人存心戲弄她這菜鳥?初家晴難過的想。

    “總經理也不能相信嗎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停了半晌,他才接著道︰“秘守則三十一,凡是輕蔑妳資歷而意圖挑釁、借故戲弄妳的人,絕對要還以顏色、以牙還牙,甚至不惜飽以老拳,也要完成主管所托付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還以顏色、以牙還牙,甚至不惜飽以老拳……”她咀嚼著他的話。

    “知道怎麼做了吧?”

    飽以老拳、飽以老拳,她的戰斗之火被點燃,“是,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一手抱起所有的文件,以雷霆萬鈞的氣勢下樓去。老虎不發威,這些人把她當病貓!

    看著遠去的雄赳赳、氣昂昂的身影,坐在位子上的呂承祚托起下顎,緊抿的唇泛出得意的笑容,“該鞠躬哈腰外帶撒嬌的時候,就該嬌媚些,不過該強硬的時候強硬,這才是個稱職的秘。”

    另一方面,他也祈求著老天原諒他的惡作劇,這幾番的錯誤全是他打電話去各部門,要他們配合搗蛋,協助他賺取他的三餐,想想她的錯誤已經累加到十二頓飯了,看來短期內他不需要擔心會餓死。

    而初家晴火速殺到企畫部門,一見來人又是她,經理迎上前來,“初秘,又有什麼事?妳不要一直麻煩我們,大家工作都很忙。”

    小丫頭片子,存心折騰他們這些老人,明明呂特助交代的是這些東西,偏偏新來的她三番兩次一口咬定說不是,真是讓人不敢領教。

    初家晴先是退縮的一懾,憶起剛剛呂承祚告誡的話,清秀的臉龐這才勉強板起。

    “經理,我剛剛說我要的是今年海外開發案的執行企畫,你拿前年的給我做啥?上頭的月份標示是作假的還是裝飾用的?我信任你的辦事能力,不代表你可以敷衍。”初家晴惟妙惟肖的模仿著呂承祚訓她的嘴臉。

    “可是呂特助明明打電話來說要前年龍山開發案的企畫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呂特助要什麼,你可以請托我一並拿上去,但是不要魚目混珠漏掉我要的東西。現在請你馬上拿來。”她手掌向上伸出,霸氣的索討。

    苞著像個晚娘似的杵著,直到他拿來文件,她接過手,連忙迅速消失在這樓層。

    “好可怕。”她剛剛對人咆哮呢!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像個潑婦似的,“不行,一定要堅持下去,還有其它部門得去。”

    深呼吸一口氣,她故計重施的跑到業務部、財務部去咆哮,再三確認資料無誤後,才疲憊的回十三樓去。

    殊不知她在奔跑于各部門時,抱怨的電話在十三樓此起彼落的響個沒完,這恐怕得由呂承祚去收拾殘局。

    “嗯,總算拿對了。”呂承祚睥睨的看著她,“初秘,現在請妳依我先前告訴妳的順序整理好送來,不要忘記妳的Memo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呂承祚站起身準備離去,突然,他像想起什麼似的開口,“對了,初秘,容我提醒妳,加上剛剛的錯誤,妳的懲罰已經累積到十二頓飯了,不要忘記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初家晴咬牙切齒的應聲。

    听到她的響應,他快步下樓,準備到各部門滅火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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