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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魔的愛女 第五章
    月出東山,隸屬“絕世”的飯店里,頂級的套房內一雙人兒正忙碌著。

    “火惹歡!”震驚之下,神愉喊出她的全名。

    “嗨!”她打招呼,雙眼發直。

    神愉迅速扯起被單,遮住滿床春光,防備的瞪著床邊的少女。“你怎麼會在這里?你不是該待在家里整理行李嗎?”他扯住被單,嚴防再被看光光。

    “整理行李?下輩子吧,我才不去歐洲呢!”她嗤之以鼻,有些惋惜好戲終結。一日內連看兩場纏綿戲,她的健康教育課程,在觀摩方面肯定高分過關。

    “老大會氣炸的。”神偷喃喃自語,往棉被里頭溜。經過這麼一嚇,他除了表情僵硬,其他的都軟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要讓他氣到冒煙。”火惹歡連哼幾聲,仰高小巧的下顎。“另外,到底是什麼"不行了"?”她很有求知精神,瞪大無邪的眼兒,等待答案。

    床上疊在一起的男女,錯愕的瞪著地,維持同樣姿勢有三分鐘之久,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“她是誰?”黑發美女一臉茫然。

    “呃,我老板的養女。”

    “她為什麼會在這里?”最重要的問題,反倒問得很小聲。

    神偷張口結舌,說不出合理解釋。

    “這位姊姊,我可以跟你換個位子嗎?”火惹歡湊到枕頭邊,努力勸說,想要“陣前換將”。

    黑發美女倒抽一口氣,臉色倏然一旦變。“不要臉,你竟然勾引未成年少女!”

    她奮力甩了神愉一巴掌,火速穿起衣服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——”他苦著一張臉,眼看到口的肥肉,如今又長腳溜了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這位姊姊真好說話。”火惹歡倒是樂得很,雙臂張開,往偌大的床撲去。

    她一跳上床,神偷就卷著床單,立刻往床下滾,三步並作兩步的逃開,躲得遠遠的,避嫌避得徹底。

    “喂,你躲什麼?回來啊!”只有撲到軟軟的枕頭,她眉兒一皺,小臉從棉被里冒出來,對他的臨陣月兌逃十分不悅,紅唇嘟得老高。

    “開玩笑,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,我還能活命嗎?”神偷神色驚恐,用力搖晃頭部,恨不得把腦漿都搖出來。

    “膽小表,這點小事都不敢做,虧我特地逃出來找你幫忙。”她在大床上滾啊賓,黑發散亂,被單早被扯開,只剩純白潔淨的床單,把她襯托得格外嬌艷。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麼?”神愉拉緊被單,委屈的咬著下唇。

    “他想送走我,我偏不讓他如願。咱們給他點顏色瞧瞧。來,上吧!”她豁出去了,堅決無比,嬌軀砰的往後一仰,雙手雙腳都攤開,在床上躺成大字形。

    哼,她才不肯任由擺,乖乖成為計劃中的棋子。在上官厲把她送出國前,她要先鬧聲驚天動地的叛變,讓他吃點苦頭。

    “上什麼?”神偷呆滯。

    “上我啊!”她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
    “不準。”簡單扼要的駁回,幾乎是立刻響起。

    屋內一片死寂,床上床下的兩人,同時倏然一驚,用最緩慢的速度回頭。

    一個巨大的黑影,不知是何時出現的,如今正籠罩在門口,銳利陰鷙的視線從陰暗處射來,筆直的看著她。他的神色陰沉,難看得嚇人,不知道已經把兩人的對曰听進去了多少了。

    神愉反射性的夾緊雙腿,深怕某樣“配備”,被盛怒的上官厲給剁了?完了,他不被火惹歡的話嚇死,也會被害死。嗚嗚,踫也沒踫到,更沒說是偷吃了,只是被這小丫頭看光光,讓她看了一場活,這不算有罪吧?

    “老、老、老、老、老大”神偷簌簌發抖,冷汗亂流。“我、我可沒、沒有——”抖得如秋風落葉,他還努力為自己的清白辯駁。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上官厲淡淡的說,總算明辨是非,沒有殃及無辜。

    領了聖旨的神偷喜極而泣,連滾帶爬的奔出去,為了感謝上官厲的不殺之恩,還體貼的把門給鎖上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來了。”火惹歡從床上爬起來,把枕頭抱在胸前,小聲的說,口氣可一點都不訝異。

    “你留下那些線索,瞎子都找得到。”上官厲瞪著她,神色冷凝,黑眸亮得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紅唇嘟起,倔強的偏過頭不看他。

    “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留下線索,你干麼還要說破?”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,真是可惡透了!

    她當然不可能真的獻身給神偷,會惡意胡鬧,也是為了讓上官厲趕來,好向他證明,她可不是委曲求全的小可憐,不會听任他無理的擺布。

    “跟我回去。”他走過來,居高臨下的俯視,臉色鐵青。

    “我偏不。”小臉仰得好高,一臉倔強。

    “回去。”這一次,附加他最拿手的冰冷目光。

    “不要!”她抵死不從,知道要是回去後,肯定會被送走。“除非你答應,讓我留在台灣,我就考慮回去。”她討價還價,觀察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噢哦,情況不太樂觀,他又在皺眉頭了。

    “不將你送走,絕世會一團亂”上官厲淡漠的說道,掃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他對她施以薄懲,眾人就群起抗議,不敢來明的,全給他來暗的。雖然沒膽子違逆他的命令,而且事情是照做不誤,但全附給他埋怨的目光,他們之間的關系,變得更曖昧一點、更復雜一點,而曖昧復查的程度,隨著她成長後,愈來愈嚴重。她要怎麼做,才能讓他愛上她?這個冰雕男難道看不出來,她已經愛了他好多好多年了?

    想著想著,眼圈兒又紅了。

    “你難道不喜歡我嗎?連一點點都沒有嗎?”她可憐兮兮的問,軟軟的身軀在他懷里又磨又蹭,像只撒嬌的貓。

    回答她的,是男性濃濁的喘息。

    咦,她是不是壓到他哪兒了?為何他會喘成這樣?

    看見晶瑩的眼淚,上官厲心頭一疼。某種情緒,迸出冰封的理智,來得又快又猛,無法抗拒。

    懊死!他為什麼會感到心痛?他疼地、寵她,難道已不再是為了復仇?

    “不要送走我,好不好?”她小聲的問,賴在他的懷抱里,雙手環繞著他的頸子。剛來到上官家時,她最愛用這種姿勢,賴在他懷里。

    他閉起眼楮,像是在承受無比的煎熬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上官厲咬牙切齒,雙臂圈緊,制止她天真性感的扭動。

    “你太可惡了!可惡可惡可惡。”眼淚又淌出來了,她邊哭邊罵,腿兒努力的踹他,用以泄憤。比起寄宿學校,即將離開他讓她更難受。

    他難道就這麼狠心,舍得送走她?

    “你會習慣那里的生活。”他霸道的下了結論,不許她抗辯,執意要送走她,斷絕那些一曖昧。

    她眼眶里都是淚水,紅唇咬得好緊,用力扯著他的頭發。好,上官厲,這可是你逼出來的。

    決定了,她要對他用“壞”的!

    先行色誘他,逼他吞了,之後再以淚功伺候,鬧得“絕世”里人盡皆知。嘿嘿,到時候他就是不想認帳也不行。

    別人她是不知道,不過上官媚要是有機會看到老哥出饃,肯定樂于伸出援手。

    “明天你就去歐洲。”他沉聲說道,撈起衣服開始穿上。經過這次的險些一擦槍走火,他送走她的意願反倒更加堅定。

    再不跟她分開,他也難以保證,將會發生什麼事。

    “我不走!”她氣炸了,光溜溜的坐在床上,對著他嘶吼,張牙舞爪的尖叫。

    “你不走,我走!”他咬牙切齒,掉頭就走,討論到此完全結束。

    坐在床上的火惹歡呆住了,愣愣的看著他離開。她壓根兒想不到,自個兒的獻身舉動,竟然逼得他夾著尾巴逃走。

    嗚嗚,糟糕了,她的壞竟然把他嚇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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