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戀情蹤 第五章
英拓和天雲在半小時後也到達了山腳,在杜卡特他們的吉普車旁停了下來。
天雲看著追蹤器上跳動的紅燈就在這兒停止,她跳下車觀察四周圍的環境,無奈的嘆口氣,“你那時候真應該把追蹤器放在他們身上,而不是放在車上,要不然我們現在就知道他們下車後往哪兒走了。”
“你想如果有這樣的機會,我會放過嗎?”再說他也不想打草驚蛇,這一回他決心要把那批軍火和杜卡特(喬森-里昂)一網成擒。
“喔!這倒是。”她訕訕的點頭同意他的說詞,誰教她沒考慮清楚就亂發話。“不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很簡單。”他自信的說道,“山區剛下過雨的土地非常濕軟,且容易留下痕跡--”
又來了,他話還沒有說完,天雲就若有所悟的嚷道︰“對對對!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呢?這樣子我們就可以循著足跡追人了上她興奮的猛拍手。
“沒錯。”他微笑,想不到這小妮子還挺有概念的。
“那我們還等什麼呢?O07,請帶路。”她笑嘻嘻的對著英拓比了個請的手勢。
英拓背起袋子,一邊叮嚀她,“小心的跟在我身後。還有,這把麻醉槍你拿著防身,只要扣扳機就會發射。”
天雲看著他從袋子內掏出一柄像真槍的家伙遞給她,不禁好奇的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,“好輕喔,我還以為會很重呢!”
“這不是真槍當然不重,不過它發射出的麻醉針,效力足可以麻醉一頭大象。”他解釋道,自己也從袋子里拿出一柄插在腰際,另外還拿了幾個天雲看不懂的特殊夾盒放在身上。
“那是什麼?”她好奇的問道。
“鬼泣矢。”
“啊?”
他嘆口氣解釋,“這是一種暗器。”
“哇!好好玩,我也要幾個。”她滿臉興奮的要求道,活像個在討糖吃的孩子。
“沒有線過功的人沒辦法使用它的。”他可不想她傷到自己。他們武田家獨門特制的鬼泣矢威力強大,只有學會特殊手勁的人才能使用。
天雲失望的嘟著嘴。“好可惜,不過你下次教我怎麼用好不好?”說完,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。
“再說吧!”他漫應著,已全部準備妥當。“走。”
天雲跟在他身後,心里卻一直打著鬼泣矢的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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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卡特一行人跋山涉水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亞薩河。當他們沿著河流往上游走,找尋岸邊的白石時,比利卻不小心被崎嶇的山路和尖銳的石頭絆倒。
“他XX的!”他捧著被尖石劃出一道血口的大腿痛吼著。
喬和杜卡特紛紛轉過頭來,看見他抱著大腿坐在地上。
杜卡特不耐煩的走近他,“你是怎麼搞的?”
“都是這些孩死的石頭。”他深呼吸一口氣,掙扎著把上衣撕成布條裹住傷口。
“喬,幫他把傷口包扎起來。”杜卡特滿面怒容,心里盤算著受了傷的比利將會拖延他們的行程和時間。
最後總算處理好了,比利拖著傷腿緩慢的跟上他們的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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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拓沒有忽略在岩石間的血跡,他蹲用手指沾了治還沒干掉的血滴,並且湊近鼻端來聞了聞。
“看來有人和這石頭打過招呼了。”他擦去手上的血漬笑道。
“如果不是你扶我的話,我可能也會和這些石頭二見鐘情。”她船著腳尖跨過一塊尖石來到他身旁。
“不用客氣。不過他們有人受傷,對我們是個好消息。”他體貼的扶著她,“血還沒凝結,表示他們才剛走不久,我們已經接近了。”
天雲一副摩拳擦掌、躍躍欲試的樣子,“太好了。”
英拓瞧著她興奮得跟什麼似的,不禁搖頭-這已經快變成他的招牌動作了,正經八百的告訴她,“越接近他們越要更小心,因為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危險人物,知道嗎?”
“知道!”她頑皮的向他敬了個禮。
“待會兒听我的命令行事,絕對不可以魯莽妄動,知道嗎?”
“知道!”她假裝打了個大大的呵欠。
“如果你不听話亂跑的話--”
她打斷他未出口的“威脅”,提醒道︰“武田桑,你再叮嚀下去天都黑了,到時他們早就挖到軍火走人啦!”
他一怔,“呃-那走吧!”
他幾時變得這麼唆起來了?老天!
他們循跡追到一塊巨大的白石前,清楚的發現在白石後方的樹叢有被人踐踏而折斷的痕跡。
“要小心。”英拓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,柔聲的叮嚀著。
天雲感受得到他的關心,毅然點頭允諾,“我會的,你也要小心。”
雖然他們平常老是沒正經的斗嘴,但是此刻兩人卻是再謹慎正經不過了。
繞進樹叢,他們赫然發現在白石下方,杜卡特正從一個舊礦坑中走出來,手上拿著一只行動電話,眉飛色舞的不知道在和誰說話。
英拓拉著天雲隱匿在草叢間,天雲捂著嘴指指左邊可供走下去的一條草徑,意思是問他們要不要走那條路。
英拓搖搖頭,作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。
杜卡特正在聯絡買主,只見他滿臉得意的收了線,轉身再度走進舊礦坑內。
天雲只覺得心髒跳得好快,小小聲的問道︰“那批軍火會不會就藏在里面?”
“應該是。”英拓嚴肅的點點頭,然後吩咐道︰“待會兒你就躲在這兒不要動,等我料理完他們再出來。”
“不能就在這高處襲擊嗎?”
“這是個舊礦坑,可能有別的信道能讓他們離開。”
“我以為你怕自己的射擊技術太爛呢!”她在這個緊張時刻還是忍不住漏他的氣。
“你啊,就會要嘴皮子,等一下千萬要小心,絕對不能再這麼頑皮。”他不放心的又再次叮嚀。
“連命!”她吐吐舌頭。
英拓點點頭,隨即動作敏捷的自高處躍下,無聲無息的隱入礦坑內。
天雲起先差點被他的“特技動作”嚇得失聲驚叫,後來則是被他高超的武功炫到,簡直看呆了。
舊礦坑內光線很暗,而且信道上方的岩壁不時有水滴下來,使得地上泥濘一片。
英拓小心的前進,突然間他听到一個異響,仿佛是絞練在卷動的聲音。
他馬上明白這是通往地下坑道的老式吊梯移動時所造成的。
軍火一定藏在地下礦坑內,而且他們正在進行搬移上來的工作。
英拓立時決定守株待兔,等他們將軍火統統運上來後,再毫無預警的攻其不備。
他像個影子般貼身在壁沿,在陰暗的空間里仿佛隱身了。
天雲在草叢內等得心火直往上竄。這英拓進去嘖坑這麼久了,連一點動靜和聲音都沒有,他該不會是不小心被抓到了吧?
還是他已經被干掉了?
一想到這個可能性,她立刻緊張起來,心里在怎不安,怕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。
她一定得做些什麼!她沒有辦法在這兒呆呆的等著,心里不斷的擔心他究竟怎度了。不行!她要進去看看。
于是,她顧不得英拓的千叮嚀萬警告,毅然起身向礦坑走去,甚至沒注意到天空中隱隱傳來的異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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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動作快點!”杜卡特的聲音在地底回蕩著,不停地催促比利和喬搬動那一箱箱沉重的軍火到吊梯上。
“杜先生,要不要把這幾箱先吊上去?我怕這具老舊的吊梯沒有辦法承擔這麼多的重量。”喬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。
“也好。比利,你隨吊梯上去,把貨搬到一旁後,再跟著吊梯下來。”他指揮著。
比利咬緊牙拖著傷腿走到吊梯上,然後按下開關。
這樣重復幾次後,終于把地底下的軍火統統運上來了。
最後一批和他們三個一齊被載上來,英拓一見到他們三個冒出來後,麻醉槍已經握在手上,正打算行動。
可是從坑口傳來的眾多腳步聲打亂了他的計畫。英拓心一凜,再度隱人黑暗中。
“哈哈!喬森,你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美麗的幫手?”一個粗嘎的男聲在坑道出口處響起。
“金先生,你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!”杜卡特一怔,隨即微笑道。
“和你做生意,我從來不敢怠慢。”他推著被繩子層層捆綁的天雲向前,“你的幫手太莽撞了,連看到我都想對我動手。喬森,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?”
“女幫手?”杜卡特奇道。
他直到看清楚天雲後,才驚異的叫道︰“楚小姐?”
“嗨!好久不見,你近來如何?”天雲勉強俏皮的和他打了聲招呼。
一听到天雲的聲音,英拓的心猛一沉。老天!天雲落入他們的手中了。他的冷靜破天荒的紊亂了起來。
他現在已經沒多余的心力去思索地為什麼沒有乖乖的待在原地,而是忙著思考要如何從這群豺狼手中把她救出來。
杜卡特的驚訐隨即化作冷漠。“我們的來好久不見。怎麼武日英拓沒和你一起嗎?嗯,或許他有的……”他高聲道︰“武田英拓,出來吧!不要再玩捉迷藏了,瞧瞧是誰在我們手上。”
英拓強忍著沒有出聲,因為他知道唯有冷靜和縝密的計畫才能平安救出天雲。
“出來!”他吼道。
比利和喬則是神情警戒的握著槍站在杜卡特身旁--他們都看見了金先生帶來的幾名大漢手上都握著重槍。
金先生冷眼看杜卡特大喊大叫,認為他是在裝模作樣,不耐煩的說︰“喬森,你到底有沒有誠意要交易?”
“當然有。金先生,不過--”杜卡特連忙想解釋。
但是他話還講沒兩句,金先生臉上突然泛起一抹殘忍和貪婪的微笑,在他們尚來不一及反應前,一把抓過被綁得像粽子似的天雲,然後手閃電的一揮
他身前的大漢迅速舉槍掃射,杜卡特身手敏捷的抓過因受傷而反應有些遲鈍的比利擋在身前,然後快速的跳到另一邊的岩壁後,並乘隙掏出槍握在手上。
比利還來不及感到驚慌就被亂槍射死了,喬則只來得及發射幾槍,並向杜卡特拋去不敢置信的憤恨眼光,隨即也倒在血泊中,猛烈的槍聲在地道中回響,久久不斷。
“喬森,你可真夠狠的,居然把忠心耿耿的屬下都干掉了。”金先生嘿嘿笑道,
“他們真夠悲慘。”
“你也差不多。想黑吃黑是嗎?”他又驚又怒的聲音模糊的自岩壁後響起。
金先生邪惡的笑道︰“不止呢!我還要多吃一種--你的女人。”
英拓心突地一緊,有種想殺人的沖動。他絕對不讓天雲受到任何危險和污辱,他悄悄的將麻醉槍舉起,伺機而動。
“你要吃我?好嗯心喔,你是不是從亞馬遜叢林的食人族出來的?”天雲雖然被這種慘狀和危險嚇住了,但是她的嘴巴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,仍兀自叨念不停,“救命啊!這里有吃人妖怪。”
在場的人都被她的話搞得哭笑不得。尤其是英拓,他被她臨危不亂,還能說風涼話的表現逗笑了。
頓時,他覺得好驕傲,這樣特殊的女子是他的小天雲,他的“伙伴”哪!
“呵呵!小美人,你很有趣,或許讓你多陪我一陣子。”金先生大笑。
杜卡特根本沒有心情欣賞天雲的逗趣表演,他呼吸急促、心髒狂跳著,拚命尋找可以逃出去的路。
“喬森,你死心吧,和你的屬下一起到地獄里聊天去吧!”金先生冷冷的道,示意五名手下上前處理掉他。
他自己則是拉著天雲走出礦坑,等著屬下將軍火和喬森的尸體拖出來。
金先生將天雲丟在直升機的座位上,笑嘻嘻的詢問︰“小美人,妳是日本人吧?”
“才不是!”她瞪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,“我是中國人,你別亂認。”
“喔,原來是中國女圭女圭,我還沒玩過中國妞呢!這一次正好嘗嘗鮮。”他一副色迷迷的相。
他心的嘴臉雖然今天雲厭惡,但是天雲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,因為她相信英拓會來救她的,既然杜卡特他們沒有發現英拓的話,那他一定隱藏得很好,並且會伺機而動。
在金先生的手下遲遲沒有出來的情況下,這種信心更加的堅定了。
“該死,到底在搞什麼鬼?”金先生開始有些焦躁了,只見他滿臉橫向的臉上有一絲不安。
“也許他們在玩捉迷藏,也許……啊!般不好他們決定要獨吞軍火,現在已經從後面的路逃掉了。”天雲信口開河,胡吹瞎蓋。
“什麼?後面有路?”金先生多疑的心開始發酵,從腰際掏出一把槍走向坑口,
“你乖乖的在這兒不要跑,很快我就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。”
天雲朝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,“笨蛋,我被綁得跟粽子一樣怎麼跑?你以為我是月兌逃大師馬丁尼啊?”
餅沒幾分鐘,見金先生一去不返,天雲開心的大叫道︰“喲唷!007,你死了沒有啊?如果沒死就快點來幫我松綁呀!”
英拓輕松的邁著大步走出來,他故意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,“你呀!我應該把你按在腿上打才對,還幫你松綁?”
“堂堂大男人就不用跟我這種小女子計較了。”她訕訕的笑著,“嘿嘿!”乖乖讓他松開繩子。
他真是拿她沒辦法,對她大膽又欠缺思考的沖動個性,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“妳呀!”遇上她,他只好認栽了。
“你把他們都干掉了是嗎?剛才的情形好可怕喔!雖然知道他們都是壞人死有余辜,但是當他們被那個金先生的部下打死時……”她的聲音越說越小,因為回憶剛才的情景而打了個寒顫,臉蛋也不禁刷白。
英拓心疼的將她擁人懷中,輕聲的哄著她,“不要再想它了,你就當方才是看了一場電影。”
“怎麼可能呢?那種血肉橫飛的樣子……”她緊緊摟住他,身子不停地顫抖著。事件過後,反而感受到更深的驚懼,她這才了解人家所謂的“余悸猶存,記憶深刻”。
英拓輕拍她的背安撫道︰“別想那個,想一想他們販售軍火害了多少人,這是報應。要不你就想一想剛才你英勇過人,臨敵還能『唱歌』的女超人模樣。”
她噗嗦一笑,“人家才沒那麼神勇咧!倒是你,你是怎麼解決掉他們的?該不會也是……”
“我可沒有那麼暴力,只不過一人賞他們一枚麻醉針就算了。”他微笑,“現在他們正在里面睡得不亦樂乎呢!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她自他懷中抬起頭。
他這才發現自己把她抱得多緊,連忙一把放開她,臉又紅了。“現在……現在我先通知鳳凰城的警方來處理善後。這個金查理是警方通緝多時的恐怖分子首腦,相信鳳凰城警方一定會很高興我們送他們這麼一個大禮。”
天雲瞅著他的臉偷笑,不敢出聲調侃他,免得他又想起要教訓她私自行動的事。
不過話說回來,她還是第一次發現有大男人那麼容易臉紅的,真是好可愛喔。或許他平常的冷漠就是為了要掩飾自己的羞澀吧!
英拓哪會不知道她在偷笑呢?但是他假裝沒看見,自顧自的說道︰“我到車上拿電話。”
天雲看著他急急離去的背影,再也忍不住的讓銀鈴般的笑聲散落在空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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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凰城
天雲趁英拓到警局去時,回飯店洗了個長長的澡,把這幾天積下來的灰塵風沙都洗去。
窗外天色已黑,天雲換上英拓幫她買的襯衫和牛仔褲,懶懶的窩在落地復前的沙發上叫餓。
她是可以自己到餐廳用餐,可是她又想等英拓回來再一起去,更何況她也想知道那班“江洋大盜”的下場如何。
叩叩叩!敲門聲突然響起,天雲高興的沖向門邊一把打開。
“妳好!”是一個飄逸清麗的東方女子站在門口,巧笑情兮地說道。
“呃……你好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她呆呆的響應,目光幾乎無法自這名陌生女子身上移開。
在那女子身後的是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,看來充滿氣勢與威儀的臉上卻是掛著一抹帥氣的笑。
“我們要找武田英拓。”那女子甜笑道。
天雲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意,而且還有種嚴重的失落感,她開始猜測起這名美麗女子和英拓究竟是什麼關系?!
“他住在隔壁,不過現在人不在,要待會兒才會回來。”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這對陌生男女,“請問兩位是……”
“我是他的好朋友雷諾-嘉伍德,這位是內人任水藍。”雷諾低笑道,“想必你就是楚天雲小姐了?”
天雲訝異極了。“你就是雷諾-嘉伍德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雷大哥,怎麼你的名號那麼可怕,每個人听到都會來上一句︰『哇!你是雷諾-嘉伍德?』之類的。”水茲拉拉他的袖子。
雷諾正要開口解釋,天雲突然又大叫一聲,“你們怎麼知這我的名字?是不是那個大嘴巴英拓講的?”
“哈哈哈,我第一次听到有人這麼叫英拓。”水藍當場就笑得全沒形象。
“說來話長,可以請我們進去一敘嗎?”雷諾忍著笑道。
“當然,請進。”天雲急急的請他們進房,“請坐,要喝點什麼嗎?”
“不用客氣了。”水藍甜甜一笑上邊道︰“雷大哥,這家飯店滿美的,我們下次來住住看好不好?”
“不如我們今天就在這兒住下,待會兒請楚小姐和英拓一起去吃晚餐。”雷諾建議。
“好哇!楚小姐……我可以叫你天雲嗎?”水藍嬌憨親昵的拉著天雲的手道。
“當然。”天雲傻傻地笑了。
“好,那你也要叫我水藍喔!我有預感我們以後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,等回到洛杉磯後,我再介紹幾個人讓你認識,他們都--”水藍嘰哩呱啦的就要接下去講,雷諾急忙扯了扯已經太興奮的小妻子。
“水藍,慢慢來,楚小姐被你搞得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,我們還是慢慢解釋吧!”
其實雷諾誤會了,天雲臉上傻掉的表情並不是因為她听不懂水籃在講什麼,而是因為沒想到世界上竟然也有人跟她一樣,講話是一“拖拉庫”拚命倒的。
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!居然讓她在這踫到個同類。
“先從你們為什麼知道我名宇開始講起好了。”她建議。
“好主意!”水藍扯扯老公的袖子,“你說吧!”
雷諾輕咳了一聲,“事情是這樣的,你的名字是雷在夏威夷分公司的一個主管告訴我們的,因為這次英拓獨自行動的事情,我們都很關心,所以自然要了解他周遭比較接近他的人了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。那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?”
“經由雷本身的情報網。”他微笑著,“這是輕而易舉的事。”
“了解。”天雲點點頭,從英拓身上就看得出他們都是一些神出鬼沒、神通廣大的人物。
“英拓真有眼光。”水藍笑吟吟的突然冒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。
“嘎?”天雲疑惑的望向她。
“沒事。”雷諾悄悄的對水藍說道︰“別嚇到人家。”
“噥!”水藍連忙捂住嘴。
天雲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夫妻倆神秘的樣子,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了。
“一定是英拓回來了。”天雲開心的起身去開門,沒看見雷諾和水藍一副活像做賊被抓到的模樣。
“英拓,處理得怎麼樣了?”天雲一看見他,忍不住先問道。
“他們統統被收押禁見,等待司法的判決。”他的神情很復雜,似松了口氣又略帶沉重,“我追了他兩年,現在親手將他繩之以法,卻又想起以前共事的情景……如果他不是因為貪婪而走錯路,現在的他可能已經升為局長了。”
“你不能為他人的罪愆背負十字架,這件事在經過兩年後,總算可以宣告結束,你該將兩年前的灰暗記憶丟掉了。”她柔聲的安慰他。
英拓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的確,他該讓這一切隨風而去了。
水藍和雷諾兩個人坐在沙發上,正低聲的討論關于他們兩個實在很相配的事情。英拓意識到房內還有人,視線越過天雲看見他們倆
“你們……什麼時候來的?”他吃了一驚。
“嘿嘿!”夫妻倆尷尬的笑著,企圖打混過去。
“雷諾,我記得十日之約還沒到。”他大踏步走向他們,表情雖然不是很開心,但話里的驚喜和愉悅已泄漏了他的情緒。
“嗯!雖然我答應了你十日為限,但是水藍可沒答應,她堅持要來,我也沒有辦法阻止。”雷諾一臉無辜的攤攤手。
英拓無可奈何的笑笑,“反正你們這對夫妻超級的愛管閑事,我還能說什麼?”
“沒話說就吃飯去吧!”天雲肚子已經開始抗議要罷工了。
英拓失笑,她還真是“吃”性堅強。
“好哇!好哇!”水藍首先附和,她親昵的拉著天雲的手,“反正雷大哥請客,我們去吃大餐吧!”
兩對璧人相偕走出飯店,在夜色中映成濃濃的浪漫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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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餐回到房間後,天雲坐在落地窗前凝望深沉的子夜景致,腦中思緒紛雜不已。
事件已經結束了,她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似乎也到了謝幕的時刻。
天雲心底濃得化不開的失落感緊緊的抓住她……
“我明天就該回檀香山過我平凡自在的生活了,干嘛要依依不舍的呢?”她低喃。
“也許是因為舍不得離開這樣刺激有趣的生活方式吧!”她試圖瀟灑的一笑,但心中卻是再明白不過了
自己最舍不得的就是離開武田英拓,她會想念他的機智、幽默、溫柔和與她斗嘴的樣子。
當然,她最忘不了的就是他靦眺臉紅的那些時候,她想她永遠也不可能忘得掉。
然而在牆壁的另一方,英拓也同樣久久不能成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