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uot;總裁呀，你跟老婆最近處的怎麼樣啦？&uot;

    羅千紘瞪她一眼。&uot;好得不得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少蓋，你在國外的紅粉知己跑來找你，結果你老婆氣得離家出走以為我不知道？&uot;

    &uot;她是回娘家看爸媽。&uot;羅千紘咬著牙。&uot;我今天就要去接她回家。&uot;

    &uot;不是我愛說你，人不風流枉少年，不過你也是風流過了頭呀。&uot;

    &uot;李秘書，現在是上班時間，不是閑嗑牙時間，你會不會覺得太閑了一點？&uot;

    &uot;還好啦。&uot;她工作的最高指導原則就是──位高權重責任輕、老板說話不用听、吃喝玩樂錢照領、上班看書吃點心。

    &uot;我一直覺得很奇怪，爺爺怎麼會錄用你這種不事生產的米蟲？&uot;

    &uot;總裁你這樣講就有點過份了，我哪有不事生產？&uot;把她講的像徒然食息于天地之間的一蠢耳，實在太污辱她了！

    &uot;你的桌上應該要有公文的，可是我怎麼只看到漫畫跟零食？&uot;

    &uot;人又不是機器，總要有點調劑嘛。&uot;

    &uot;那些調劑一般人都是回家才做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ㄟ，我怎麼可以把工作帶回家做！&uot;開什麼玩笑？漫畫書是在上班的時候看的，這是工作最高指導原則第四條，怎麼可以帶回家去浪費光陰？

    &uot;你不覺得你愈來愈懶惰了？&uot;羅千紘陰陰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&uot;總裁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我！&uot;她插起腰。&uot;人家本來就這麼懶惰，哪有愈來愈？你怎麼可以讓最高級的我淪為比較級！&uot;這比說她是一蠹耳還要令人無去忍受，她李娃兒出國比賽一定要得冠軍、拿金牌的！

    &uot;算了，反正我對你一無所求，只要你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，這個要求不算邏份吧？&uot;誰來給他兩顆普拿疼加強錠？

    &uot;太過份！我是你的秘書，你卻不要我出現在你的面前？這真的是我听過最污辱人的話了！難道我的表現真的差到令你連看一眼也不想？&uot;

    &uot;你不要想太多。&uot;是連看半眼也煩，羅千紘頭疼地想。

    &uot;我這個人是沒有近慮也有遠憂型的人，老爺子交給我的工作任重而道遠，如果我因總裁你個人的好惡而怠匆了職守，我會內疚到想去死的。&uot;

    那為什麼還不去死呢！羅千紘咬著牙心里想著。如果他因此而獲得一絲一毫的寧靜，他願意送她一副黃金打造的棺材。

    但，也只能想一想而已。

    換作是從前的他，必定二話不說把她當作垃圾夾掉！可是，可恨的是，她不知道去哪里道听涂說，知道了他荒唐過去的所有內幕！而最可恨的是，他的親親老婆將她當成偶像一樣崇拜，對她簡直言听計從到了連他都嫉妒的地步，這也就是她膽敢如此囂張的原因。坦白說，他怕死了她會將他的過去當作連續劇講給他老婆听，天知道以她聒噪和八卦的程度，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跟他老婆講？

    于是，他只好說︰&uot;我今天要早退，去接我老婆小孩回家，不如你也跟著放假好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嗎？&uot;放假她最愛了。&uot;這樣算不算是怠忽職守？&uot;

    &uot;當然不算，這是我命令你的，算出差。&uot;

    &uot;那表示我可以領出差費嘍？&uot;她小心地確認。

    &uot;隨便你要領多少啦！&uot;羅千紘在氣得腦中風前先一步離開她了。

    &uot;這麼沒耐心？&uot;她細細念︰&uot;真是令人傷腦筋的家伙。&uot;

    她踱步到會計室，跟會計請款一千元。

    &uot;李娃，你又要出差啦？&uot;

    &uot;真沒辦法，老板沒人性呀。&uot;

    &uot;辛苦你了。&uot;會計一邊拿錢給她，一邊同情地說︰

    &uot;錢歹賺喔。&uot;

    &uot;說的也是。&uot;會計點點頭，總裁秘書的薪水跟她這個分公司的小會計差不多，真令人同情。

    她哪里知道，李娃兒還有另外一份薪水，是直接由國外鉅世集團的總部直接匯進她的戶頭，那筆錢，絕對會令同情她的小會計恨到眼紅地。

    天氣很好，只除了藍藍的天空有點刺眼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她變得好討厭藍色的天、藍色的海，只要是藍色她就很討厭。

    豹子他們知道她要來台灣時非常反對，可是她說什麼也想到鉅世上班，這種錢多事少的工作，真的很難再找到第二個。于是她&uot;包袱款款&uot;，不顧眾人的反對，獨自一人飛過半個地球，來到這個看地圖也很難找到的祖國。

    既然天氣這麼好，她決定到淡水去一趟。

    她搭了紅線捷運，經過水筆仔叢生的紅樹林，來到終點站淡水。

    她啊，很討厭藍色的海，可是又愛去海邊︰很討厭藍色的天空，又愛朝著無際無邊的藍發呆。沒有去看海的日子，她就搭捷運到淡水，舒解自己的恐藍依賴癥，這實在是一個矛盾的病。

    淡水的下午，天空和水呈現漸層的藍和紫色，霧蒙蒙的，美得很詩意。

    因為不是假日，所以人潮不多，在河岸有一家可以喝飲料的咖啡廳也叫做淡水，她常常到那里，坐一個下午，發一下午的呆。

    今天應該也不例外吧？

    她點了一壺水果茶，還沒喝上一口，就听到有一個人喊她的名宇。

    &uot;女圭女圭？&uot;

    他的神情有一種壓抑的激動，他有一雙她恐藍依賴癥的眼，他是個外國人？

    &uot;嗨！&uot;她用英文跟他打招呼。&uot;午安。&uot;

    他看起來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樣，蒼白的臉好像快昏刨了。

    &uot;你要不要坐下來？你看起來情況不太妙耶？&uot;

    他猶豫了一下，點點頭坐在她的對面，侍者過來問他要什麼，他點了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&uot;你怎麼會來？&uot;他用中文問她。

    &uot;天氣很好，我就來了。&uot;她笑。

    &uot;我……我是指，你怎麼會來台灣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來工作。&uot;

    &uot;是嗎？&uot;

    &uot;你剛才叫我的名字，你是不是認識我？&uot;

    &uot;嗯。&uot;他點點頭。&uot;女圭女圭，你忘了我是誰了嗎？&uot;

    &uot;你是誰？&uot;她還是笑。

    &uot;我以前曾經住在南非，跟你一樣。&uot;他澀澀地說︰&uot;斐京華僑公學，我在那里念過書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？我們做過同學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坐過你旁邊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？沒有道理我會忘記長得這麼漂亮的人嘛！&uot;

    &uot;你的茶要冷了。&uot;他提醒她。

    &uot;喔。&uot;她端起茶杯喝茶，感覺心跳有點急。她以為自己對帥哥免疫了，總裁帥得一場糊涂，她卻絲毫不受影響，沒希望告訴過她，漂亮又不能當飯吃，漂亮的男生注定傷女孩子的心。

    &uot;你為什麼要一直看著我？&uot;

    &uot;喔，對不起。&uot;他有點不情願的將視線轉開。&uot;請原諒我的失態。&uot;

    &uot;沒關系，我不介意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請你吃蛋糕。&uot;他指nu。

    &uot;不好意思給你請。&uot;李娃兒的個性一向都是先天下之a而a，沒有便宜不佔的，可是眼前的帥哥，主動說要請她，她卻不忍心，不曉得自己哪根筋不對了？

    &uot;以前我常常給你請，現在我總算可以請你了，不要拒絕我好嗎？&uot;

    他的語氣有一點懇求的味道，彷佛請她真的很重要，所以她點了一份最便宜的蛋糕，當然這也不符合她的本性，可是她就是這麼做了。

    &uot;你可以告訴我你叫做什麼名字嗎？真抱歉，我連你的名字也忘了。&uot;她很不好意思地說，彷佛忘了他的名字是一件很可惡的事。

    見他沒有回答，她連忙又說︰

    &uot;我發誓不是故意的，可能我年紀大了，記性不好，你介意再告訴我一次嗎？&uot;

    &uot;晴人。&uot;他說。

    &uot;你說什麼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叫晴人。&uot;

    &uot;厚！你吃我豆腐！&uot;

    &uot;我沒有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還梁家輝咧！哪有人說自己叫情人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的晴是晴天的晴，人類的人。&uot;

    &uot;喔，晴人喔。&uot;她為自己誤會他感到羞傀。她到底是怎麼搞的？面對一個陌生的舊識，就失去了平日的伶牙俐嘴，這絕不是她李娃兒一生中最佳的表現，她日後鐵定要為今日的失態感到羞愧萬分！

    &uot;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？&uot;

    &uot;不……&uot;她尷尬地笑。&uot;或許有一點啦，不過，你的名宇還真特別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姓薄。&uot;他又說。

    &uot;薄？&uot;她楞了一下。&uot;是很薄的薄嗎？&uot;

    他點頭。

    &uot;有人姓薄啊？&uot;她自己問自己，突然想到有個新聞男主播姓薄，的確有薄姓的，可是薄？&uot;那你的全名不就是薄晴人？&uot;

    &uot;是。&uot;

    &uot;哪有爸媽會給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啊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媽媽取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媽媽是不是給你爸爸拋棄了呀？&uot;

    話才月兌口而出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。李娃兒你這死白痴，你今天究竟吃錯什麼藥，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？

    &uot;可以這樣說，但我爸爸不是故意的，他是出車禍死掉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喔。&uot;真的很難再說什麼，因為很怕再說錯什麼。&uot;所以你媽媽才幫你取名薄晴人？&uot;

    &uot;嗯，無情不似多情苦，一寸還成千萬縷，天涯地角有窮時，只有相思無盡處。&uot;

    李娃兒听得出來他的無奈，很想安慰他，又想不出好听的話來。

    &uot;你可以多告訴我一些華僑公學里的事嗎？我最後一年轉學了，沒有讀完它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先回答我，你是不是像丑小鴨一樣，離開以後突然變天鵝啊？&uot;

    &uot;並沒有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是說你小時候就這麼好看，然後一路帥到底嘍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沒這樣想，可是，由小到大，我的外表確然變化不大。&uot;

    &uot;可是，沒有理由你這麼搶眼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啊！&uot;

    &uot;如果一個人存心要忘記一個人，或許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。&uot;

    他的語氣很艱澀，臉色也有點蒼白，還是他原本就白？那幾乎透明的膚質下微可窺見的淡青色血脈令她有一種懷念的感覺，似乎她在很小的時候，也曾如此近乎著迷地看過。

    &uot;我才不會！&uot;她有點怒意，她是這樣健忘的人嗎？&uot;我告訴你，我在華僑公學時可是率有一個兩千人以上組織的頭兒耶，每一個組織成員我都記得清清楚楚！&uot;

    &uot;是嗎？&uot;他似笑非笑地令她感到莫名的礙眼。

    &uot;你懷疑啊？&uot;她說︰&uot;前兩千個就不必說了，我連最後四個也清清楚楚、倒背如流呢！&uot;

    &uot;哪四個啊？&uot;

    看來他真是存心要挑釁她的權威，她豈可示弱？

    &uot;好吧，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，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！第二○○五號萬寶路，二○○四號沒希望，二○○三號豹子，二○○二號豹子。&uot;

    &uot;原來你們組織有兩個名字里同的人啊。&uot;他笑得有點涼。

    &uot;才怪，組織里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可是叫豹子的人確實出現兩次。&uot;

    &uot;是嗎？&uot;她難道真的得了老年痴呆癥？&uot;不對，豹子只有一個！喔、我想起來了、二00二號是別人。&uot;

    &uot;別人是誰？&uot;

    &uot;別人……&uot;李娃兒絞盡腦汁地想，可是愈想想愈想不到，這就好像平時你熟悉的人事物，突然之間被際遺忘了，可是又知道自己明明記得，卻怎樣也記不起來。&uot;我忘記了，可是我還記得他的樣子，如果讓我看到他，我就能夠想起他是誰了！&uot;

    &uot;你騙人。&uot;他冷冷的說。

    &uot;我沒有，我才不會騙人！&uot;她急著說，不懂他為什麼看起來好像生氣了？&uot;你一定也有這樣的經驗，很久沒有看見的人，在路上遇到，你明明記得他的臉也知道他是誰，卻叫不出他的名字。&uot;

    &uot;那是對很久沒有見到面的人，而且那樣的人在你的心中一定不是很重要，正常的人是不會把生命中重要的人遺忘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晴人，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？&uot;

    他楞了一下，才發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讓情緒失控了。他低下頭。是自己叫她忘記他的，可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難受。

    &uot;晴人，我是不是說錯話了？&uot;

    &uot;沒有，你沒有說錯和做錯什麼，都是我不好，把氣氛搞僵了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，請繼續告訴我學校後來發生的事好不好？&uot;

    &uot;後來？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啊，總之，就這樣畢業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的組織呢？&uot;

    &uot;喔，那個啊，上大學後就解散了，除了那三個死忠的下屬還黏著我不放，簡直就像濕面團一樣，甩都甩不掉。&uot;

    &uot;可是你很喜歡他們？&uot;

    &uot;嗯。&uot;她點點頭。&uot;萬寶路追我姊姊好幾年，搞不好成為我姊夫，這像話嗎？沒希望繼續念碩士班，而豹子……&uot;她笑。

    這笑，刺眼極了。

    &uot;他怎樣呢？&uot;

    &uot;他喔，他一畢業就說要搞一個牧場，養幾頭牛、幾只雞的算牧場嗎？也沒有錢請員工，我想賺錢投資他的牧場，搞得有聲有色。&uot;她的眼楮亮起來。&uot;將來會有新鮮的牛女乃可以喝，還有自己做的好吃起司，我可以躺在草地上看星星，在原木走廊上曬太陽，還想養一匹跟小馬一樣高的大丹狗，騎著它去逛牧場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對他很好啊。&uot;

    &uot;他對我才好咧！&uot;她想起第一次將豹子踩在地上時的得意往事，不禁笑出來。&uot;他小的時候經常欺負我，直到有一天我打架贏他，他從此就听我的話。我知道他其實是很強的，早就可以扳倒我，他卻始終沒有這麼做。他不像阿路買東西討好我，也不像阿望嘴巴甜得逗我開心，可是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喜歡他嗎？&uot;

    &uot;不。&uot;她搖頭。&uot;不是那種喜歡，比喜歡更喜歡，豹子他是特別的。&uot;

    他沉默了，並且明顯地看得出來他不開心。哎哎，她又說錯了什麼話？這位薄先生，似乎不是很好相處呢？難道外國人的思考模式比較奇怪，她不知不覺踫觸到他的忌諱？

    這是不可能的，她在國外長大，總不會犯到言語上的忌諱吧？

    &uot;對了，你說來台灣工作，是在哪里做事？不介意我這樣問吧？我只是好奇，畢竟南非不是很近。&uot;他終于又接起了一個話題。

    李娃兒于是告訴他和羅老爺于相遇的經過。

    &uot;這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？&uot;

    &uot;我也覺得耶！』李娃兒沾沾自喜。&uot;你知道嗎？同一屆的畢業生，沒有一個像我這麼本事，可以領這麼高的薪水，除非家里原本就有錢的人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真了不起。&uot;

    &uot;是嗎是嗎？&uot;她迭聲問他，他的贊美特別的受用，比沒希望說出來的話還動听百倍。

    &uot;羅千紘他很帥，一雙眼楮迷死所有女孩子，你一定很高興在他身邊工作。&uot;

    &uot;拜托，絕對不包括我！&uot;她大聲否認。&uot;他的風流情史，拍成六十集的連續劇還嫌太短哩，我最討厭公子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他結婚以後，行為收斂很多。&uot;

    &uot;是啊，說的好像你跟他很熟一樣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是認識他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？&uot;

    &uot;嗯，生意上有往來，年紀也差不多，就走得比較近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也是生意人啊？那你怎麼這麼閑？&uot;

    &uot;今天是我生日，沒人慶祝，自己給自己放一天假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假的？&uot;

    他拿出身份證給她看。

    &uot;真的耶。&uot;她說，一邊不小心地翻到後面，配偶欄是空白地，太好了！

    不過究竟好什麼她也說下上來，就是很爽。

    &uot;那。&uot;她將身份證還給他。&uot;祝你生日快樂。&uot;

    &uot;謝謝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說沒人給你慶祝啊？這麼孤單。&uot;

    &uot;我習慣了。&uot;

    听他這樣講，她的心里竟有點酸澀。她到現在才知道，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！

    &uot;沒人給你慶祝過啊？。&uot;

    &uot;曾經有，有一個女孩，她在我生日的時候親手烤蛋糕給我，唱生日歌給我听，煮我喜歡的菜，陪我一整天，這樣過好幾年。&uot;

    &uot;她一定很喜歡你。&uot;

    &uot;也許。&uot;

    &uot;她一定很喜歡你！&uot;她再用力強調一次，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？

    &uot;我說也許。&uot;他也固執。&uot;已經過去好幾年，也許她已經忘記我，也許她早就烤蛋糕給別的男人吃、對別人唱歌，是我自己要離開她的，就算一輩子過沒有人慶祝的生日也是我咎由自取！&uot;

    &uot;為什麼不找別的女生給你烤蛋糕？&uot;

    &uot;別的就不是同一個，不是同樣的人，就不會有一樣的心情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女孩？&uot;她試探地，突然想要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&uot;我不知道。&uot;

    &uot;怎麼會不知道？&uot;

    &uot;她的手很漂亮，我一直很想要牽牽看；她的眼楮很亮，什麼秘密也藏不住，那是一雙很美的眼楮，有像孩子一樣筆直的光芒；我喜歡她陪著我，那令我感覺很溫暖，我想要好好的照顧她。離開了以後，才發覺想忘也忘不了、怎麼勉強自己都無法改變的心情、明明知道無法實現也不能消失的思念，這就是喜歡嗎？我沒有喜歡過別人，所以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就是喜歡。&uot;

    &uot;這一定是的。&uot;她听他說這樣的話好想哭，為不明白愛人的他，為那個曾經被他拋下的女孩，為不知如何竟悸動無比的自己。

    &uot;你想我要不要讓那個女孩知道我的心意？&uot;

    &uot;一定要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還是算了。&uot;

    &uot;為什麼？&uot;

    &uot;也許，她已經有了全新的生活，已經忘記我是誰，也許，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特別的人了，年少的愛戀，多少有點懵懂無知。&uot;

    &uot;你可以試試看，不說的話，就變成你一個人的秘密，誰也不知道。就算她心中有了別人，能夠知道自己曾經在付出的同時也被喜歡過，她會高興的。&uot;

    &uot;真的？&uot;

    &uot;嗯。&uot;她點頭。&uot;我也是女孩子，我了解那種心情。&uot;

    &uot;喔。&uot;他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&uot;總之，把你的心情整理好，將你的思念告訴那個幸運的女孩！不過，那是明天的事了，今天是你的生日，你最大，人家說相請不如偶遇，我願意請你吃飯、看電影，還可以唱生日快樂歌給你听喔。&uot;

    他楞楞地，竟然沒有回應。

    &uot;喂，阿豆仔，不賞光喔？&uot;

    &uot;沒、沒有。&uot;

    她站起來打算結帳，他卻一把將帳單抄到手里，長腿兩步就到櫃台，掏出錢付帳，動作迅捷得簡直比忍者還要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