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裁惜惜 第5章(1)
一早,湛馭坡在頭痛中醒來,昨晚自己真的是喝多了。
待他下床進到浴室,從鏡中才發現自己嘴邊有塊明顯的瘀青。怎麼弄傷的?
因為還在宿醉,他決定暫時不去想它。
梳洗完換妥衣服下樓,進到飯廳時,湛永豐跟湛佑坦已經在餐桌坐定。
“爺爺早。”
湛佑坦也跟著問早,“哥早。”
“醒啦?”湛永豐在他坐下後問起,“身體沒怎麼樣吧?”他當然注意到他臉上的瘀青。
“我沒事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他以為爺爺問的是臉上的瘀青,“沒什麼。”他現在頭還有些疼,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去細想。
“還沒什麼,瑛琦都受了傷。”
湛馭坡深感意外,“她也受了傷?”
“你不知道?”
湛馭坡原以為自己只是喝多出了點事,沒想到會把她也扯進去。
湛佑坦為他解釋,“昨晚瑛琦姊打電話給我,說哥喝醉了,要請司機去載你回來,司機說看到瑛琦姊額頭流血。”
“什麼?”湛馭坡沒想到她傷得那麼嚴重。
“哥怎麼會跟瑛琦姊踫在一塊?”以哥哥之前對待瑛琦姊的態度,湛佑坦實在想不透。
“沒什麼。”湛馭坡隨口帶過,心里還在為她受傷的事感到疑惑。
“沒什麼瑛琦怎麼會受傷?”湛永豐無法認同他的說法,“司機說原本要送她去看醫生,但她堅持讓司機先送你回來。”
“她傷得怎麼樣?”
“我們沒親眼看到。”湛永豐表示,跟著轉向小孫子,“佑坦,晚點你去練琴的時候看看要不要緊,順便問清楚瑛琦是怎麼受傷的,爺爺也好上門去道謝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會問瑛琦姊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湛馭坡突然出聲。
湛永豐跟湛佑坦同時回過頭來。
“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。”
湛佑坦很意外听到哥哥這麼說,倒是湛永豐想想也對,事情既然是跟他有關,由他出面把事情弄清楚是最適合不過的了。
“這樣也好,記得跟瑛琦道個謝。”
湛馭坡點頭向弟弟表示,“等會我送你過去。”
稍後兩人一塊坐上司機開的車。
一路上,湛馭坡慢慢回想昨晚在PUB里發生的事,也記起自己因為心情不好,態度頗差。
印象中,元瑛琦對他的惡劣態度並沒有動怒,讓他感到意外,明白她其實沒有必要留下來陪他。
腦子逐漸回復清醒的湛馭坡,開始拼湊起昨夜的片段,他喝醉了。
他記起那個搭訕的女孩,想起自己後來還跟她找來的幾個男孩打了起來,臉上的傷應該是這麼來。
他最後的記憶,停留在听到元瑛琦大喊一聲沖過來擋住他。
那她應該是為了幫他擋掉攻擊,額頭上才受傷的,他對她的態度很差,她為什麼要要救他?
湛佑坦的聲音在這時打斷了他的沉思,“到了,哥。”
回過神,湛馭坡看了元家一眼,才說︰“進去吧!”
“哥不進去?”
湛馭坡其實只是要知道元瑛琦的住處。“我還得去公司。”
“那我下車了。”
湛佑坦看著司機開車離去,心里不明白,哥哥到底是為了什麼特地繞過來?
湛佑坦一進門,便在客廳里搜尋起來,替他開門的元母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狀。
“老師,瑛琦姊呢?”
“她回來了嗎?”
湛佑坦意外元母的反應。
“她還敢給我回來!”
元母說著,就要往女兒的房間走去,房門正好在這時打了開來。
她正要為昨天的事情重新開罵,卻猛地見到女兒額頭上貼著紗布。
“怎麼回事?你頭怎麼了?”
湛佑坦搖頭看清楚瑛琦的傷勢。
才一出房門就看到母親,元瑛琦直覺感到頭疼。
“沒什麼,只是踫巧遇到有人在打架,我不小心被打到。佑坦,你來啦。”她懶得細說從頭,才會隨代了事。
“哪有這麼巧的事?”元母直覺駁斥。
湛佑坦心里懷疑,瑛琦姊口中說的有人在打架指的是哥哥?所以哥哥臉上才會也帶著傷。
只是她怎麼會那麼湊巧出現在那里?
元瑛琦的話打斷他的思緒,“還不都是媽害的,要不是媽要打我,我也不會跑出去遇到這種事。”
“你還敢跟我提這事”元母心中的怒氣又起。
她連忙改口,“好了啦,媽,我都已經傷成這樣了。”立刻搬出哀兵政策。
元母仍忍不住念道︰“成天只知道忤逆我,老天爺才會懲罰你。”
她摀住頭求饒,“頭好痛,媽就別再念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喜歡念你?都怪你不長進。”
“是,是我不長進。”她實在懶得跟母親爭辯。
“你的傷還好吧?”
“只是縫了兩針,沒什麼事。”就是皮肉痛罷了。
元母一驚,“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?”
“醫生已經用美容針縫合,沒什麼事的。”她不想母親又大驚小敝找麻煩。
“你就是一天到晚沒定性,難怪連別人打架你也會有事。”
元瑛琦不反駁,省得母親又繼續叨念下去。
“其實——”一旁的湛佑坦試著要為她解釋。
“好了啦,媽!”她故意打斷他,省得又惹來母親更多的追問,“佑坦都來上課了。”
元母這才想起,“抱歉佑坦,耽誤你上課的時間。”
“沒關系的,老師,瑛琦姊受傷,我也很擔心。”
得體的回答,讓元母又忍不住念女兒,“听到沒有,佑坦都比你懂事。”
拜托!這樣也關她的事?
元母說完才走向琴房,湛佑坦並沒有立即跟上。
“瑛琦姊,昨晚到底怎麼回事?你的頭怎麼會受傷?”
“沒什麼,只是不小心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昨晚的事別再說了,省得我媽听到又問個不停。”
瑛琦姊都這麼說了,湛佑坦盡避仍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感到好奇,最後還是勉強打住。
雖然額頭受了傷,元瑛琦並沒有因此待在家里修養,晚上仍在廟會拉琴,省得留在家里遭母親疲勞轟炸。
廟會一角,從弟弟口中听說了她晚上有表演,湛馭坡這會將車停在路旁。
看著她神情專注的拉著胡琴,完全融入台前歌仔戲演員們的表演。
這會他總算知道昨天她拉得有多故意,難怪元母要氣得趕她出門。
廟會一直到晚上九點過後才結束,元瑛琦收拾好胡琴準備走向機車停放的地方,突然被人擋住了去路。
“怎麼是你?”
“佑坦說你在這里。”湛馭坡簡單地回答了她的問題。
“找我有什麼事?”想喝酒的話,別再找她。
“听說你受傷了。”一整天,湛馭坡始終沒能明白,她為什麼會挺身救他。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一語帶過,她並不打算向他討人情,省得又被他誤解。
湛馭坡皺眉,“為什麼?”
“什麼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要插手?”她大可以不管他死活。
以為他醉糊涂了,沒想到他還記得。
只是突然听他問起,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那時就是沖了出去,怕他發生意外。
“又不是不認識,難不成要看著你被人活活打死?”嗯,一定是這樣,沒別的原因。
“就因為這樣?”湛馭坡雙眼直瞅著她,似乎要看透她的心,看得她莫名心跳加速。
“這樣還不夠?”他為什麼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盯著她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