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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大人是匹狼 第6章(2)
    “哈……呃!”這一笑竟扯痛傷口,讓他的眉頭又狠狠的皺攏,抬起臉見她那副焦慮樣,他安慰著,“放心,我死不掉,我的命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"如果真疼的話,讓我去請尤大夫吧!”她發現他只是在硬撐。

    “我不過是一道傷口,你卻是滿身的鞭傷,如果我都熬不過去,還算是男人嗎?”他冒著汗水輕哼道。

    “你又流汗了。”她趕緊擰了毛巾,為他輕拭汗水,“再逞強的話我就離開,不再管你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“說你狠毒還不承認。”他肆笑了聲。

    “與你的狠毒相比,我還不及萬分之一呢!”想起他對師父所做的事,她的胸口像是梗了什麼似的,快要無法呼吸了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雖然傷重,但他向來爍利的眼仍可看出一些端倪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說,等你的傷好吧!”她輕咬下唇,那份悲與痛毫不掩飾的展露在眉眼之間。

    “好,就等傷好了,我會向你問個明白。”畢竟才剛轉醒,體力無法支撐太久,說完這句話,多爾夏又閉上了眼。

    看著他的睡顏,崔敏忍不住想問︰你要問個明白,那我該說個清楚嗎?這事會不會愈理愈亂呢?

    兩天後,多爾夏的傷勢已好轉大半,本該多休息幾日,但他尚有公務在身,還得趕回去處理,況且有兩天沒回府,可以想見德伯會有多憂心了,于是在他的堅持下,與崔敏一道回府。

    “別告訴任何人我受傷的事。”臨走前,他叮囑尤大夫。

    “是,小的不會多話。”

    離開之後,崔敏向多爾夏問道︰“既然度過危機,為何還不讓府里的人知道,好讓廚房熬些湯藥。”“知道我受了重傷,下人們能不人心惶惶嗎?再說,我也想好好的“回報”義王爺。”他眯起眸,心中已有盤算。“既然你心里這麼想,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。”崔敏垂下雙目。

    “當然,我並沒忘了受傷時與你的約定,關于你的事,這兩天我會找時間好好問個明白。”他定住腳步,回頭對她扯唇一笑。

    “最好別問,否則定會激起我想殺你的念頭。”這陣子她都刻意讓自己遺忘那件事,才能暫時躲過內心的煎熬。“沒關系,你當初沒殺我,我相信你日後也不會。”他篤定地說,而後舉步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在回府的路上,她一直跟在他身後,注意著周遭是否有埋伏。

    回到府邸之後,亞勃和德伯、阿洛一見到多爾夏,立即大大的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只是,他與崔敏一塊兒出門,又好幾天不見蹤影,總是令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
    餅去,他們一直認為未來的夫人應該是玉雅郡主,如今卻不那麼肯定了。尤其這陣子在下人間出現一些傳聞——大人和崔姑娘在回廊上大膽調情,雖然未經證實,但依目前的情況看來,大伙兒心里都有底了。

    “爺兒,你最近怎麼老愛搞失蹤呢?”阿洛忍不住叨念著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”多爾夏笑得開懷,一點兒都看不出還帶著傷,“還不是嫌你們太吵,帶著我的女人四處逍遙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爺兒,你要明說的話,我們也很懂分寸的。”阿洛嬉笑又道。

    “等你這家伙懂得分寸,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。”他這一笑又牽動傷口,雖然旁人都瞧不出他的異狀,但是亞勃卻感覺有異,再看看崔敏擔憂的神情,讓他更確定大人肯定出了問題。

    “爺兒,屬下有事稟告。”

    “去房再說吧!”

    于是多爾夏便和亞勃前往房,崔敏也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
    進入房後,亞勃立即拱手道︰“爺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,我看你的情況不太對,受傷了?”

    多爾夏忍不住又是一笑,“真糟,我可以瞞天瞞地,但就是瞞不過你這家伙。”

    “是誰傷你的?”亞勃擰眉問道。

    “義王爺派來的手下。”他深鎖起眉頭沉吟道。

    “以爺兒的身手,怎麼可能輸給幾個雜碎?”亞勃愈想愈不對勁。

    “因為分了心。”說起這事,多爾夏不禁搖搖頭。

    “分心?”亞勃想了想,“是因為崔姑娘?那這陣子你們都在哪兒?是她照顧你的嗎?”

    “我在尤大夫那兒療傷,是她照顧我。”多爾夏一手撫著痛處,皺著眉問︰“你上次說姓秦的後代死了,求證過了嗎?”

    “還沒,因為爺兒這陣子失蹤,我都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這就去查查看,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。”他深吸口氣,“如果傳言屬實,事情可就麻煩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,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
    亞勃離去前轉首又道︰“我看還是請尤大夫過來為你看看,你的氣色真的挺差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事。”他搖搖頭。

    “如果是擔心讓下人們知情,我可以暗地將尤大夫帶進府中。”

    亞勃拱手道,“這事就包在我身上,爺兒安心吧!”

    “好吧!你既然堅持,那就隨你了。”他閉上眼,打起坐運氣。

    亞勃見狀安靜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回府後,多爾夏一直很忙,非但要療傷,還得進宮覲見皇上,更要防止義王爺暗中找碴,光這些事已令他分身乏術,也別說要撥時間去看崔敏了。

    多日見不著他,崔敏一方面是失落,一方面又覺得非常不安心。因為這陣子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愈來愈不定了,思念他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還濃,甚至還會為他的傷勢擔憂,更有股想偷偷溜去他寢居看他的沖動。

    她到底是怎麼了?能繼續這麼下去嗎?明知對他下不了手。

    又何必繼續待在這兒受內心的煎熬?

    既然如此,不如離開吧!離開這里,不再看見他,或許可以徹底的忘了他,即便報不了仇,她也可以活得像自己。趁于嬤嬤去廚房忙碌的空檔,崔敏簡單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。

    走出房間,她偷偷模模的繞到後門,此時正值黃昏,西沉的夕陽又大又圓,好美啊!

    眼前的美景讓她不禁駐足,瞧著那紅艷如火的夕陽,給人一股暖洋洋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,又何必看得這般著迷?”說話的是多爾夏,他一步步從她背後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崔敏繃緊了神經,不知該怎磨面對他。

    突然,他看見她肩上的包袱,眉頭倏然一揪,“你要離開了?”

    “對。”她微掩雙眼,心口輕抽了下。

    “解了你的禁,你就想逃?”他眯起眸。

    “不是逃,而是離開。”她回過身,幽幽地望著他,“你的傷已經痊愈了嗎?”

    “即便我快死了,你也不會想留下吧?”他冷冽的眸直注視著她的眼。

    “對。”崔敏故意這麼說,強壓下眼角的淚水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讓你走呢?”多爾夏輕輕開口,但話語中卻異常堅決。

    “我還是會走。”崔敏抬頭回道︰“我想你身為大清國的左都御史,應該不會做出強迫他人的事吧?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用激將法?”他輕哼一笑,“不過這對我而言是沒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打算限制我的行動?”

    “如果有必婁的話。”多爾夏輕淺一笑,剔黑的眸心閃過一絲詭異的寒光,“現在跟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。”她定在原地,不肯移動腳步。

    “不?”他勾起嘴角,“你該知道要論功夫,你根本就不及我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這樣嗎?”崔敏搖搖頭,“不一定的,我想你的傷勢還沒完全好,我如果使出全力,不一定會輸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有可能兩敗俱傷。”多爾夏的話讓崔敏的心口霍然一震。

    “沒有試過,誰都不確定吧!”既然要走,她便打定主意非走不可,除非有絕對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那就來吧!”他雙臂負背,定定地等著她先出招。

    崔敏被他臉上那抹笑給逼得出手,每一招都凌厲地攻向他,卻招招被他敏捷地閃過,奇怪的是,他都不還手。

    餅了二十來招後,崔敏發現多爾夏的額頭已冒出細汗,可以想見他的傷勢未愈,只是以強烈的意志力忍耐著。

    看著這樣的他,崔敏再也無法繼續,于是垮下雙肩,“算了,我認輸了,你要我留下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多爾夏需要一個女人陪在身邊,還需要有什麼理由嗎?”

    他扯開嘴角。

    “繼續做你的玩物嗎?”崔敏的心輕輕一抽。

    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多爾夏眉一挑,那抹笑還真是邪氣逼人哪!望著她矜冷的表情,他才道︰“跟我來,我們好好的談談,把你的恨說出來。”

    說完這話,多爾夏便回頭,直接前往他的寢居,崔敏也只好輕嘆口氣,跟著他的腳步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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