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男臨門 第二章
心情不好時,看見美美的花兒總會讓她的心情轉為愉悅。
幼幼捧著整桶玫瑰放到外頭的雨棚下,然後拿起噴水器在嬌女敕的粉色花瓣上噴水,那嬌艷欲滴的模樣還真是美麗。
這時候,500號寢室的幾個男生正好約在那間新開的PUB“星”見面。
而裴邑群又開著他的白色跑車前往,經過花坊時,他的目光突然瞟向她,看見的就是她捧著玫瑰輕聞的一幕。
不自覺地,他放緩車速,慢慢從她身邊經過。
“幼幼,前面那間PUB打了電話來,要我們送兩籃花過去。”王慶華從里頭走了出來。
“好的。”幼幼抹抹手,立刻走了進去,“嘉莘去餐廳送花還沒回來嗎?”
“應該快到了。”
“她回來請她幫我將外面的花都噴上水。”拿了兩只花籃,她俐落又精準的挑了幾種花,將花籃插得美美的。
王慶華看著不禁笑說︰“妳插花的技術還真不是蓋的。”
“真的嗎?”她開心地笑了,不過她對自己的審美觀倒是挺有把握的。
“當然了,妳插的花不只漂亮,很有生氣。”王慶華笑笑說。
“听王叔這麼說,那我以後想去學插花,將插花藝術學得更透澈些。”她微微笑著,卻是很認真說著這件事。
“我相信妳將來一定會成功的。”王叔對她很有信心。
“謝謝王叔。”將花籃拎起,幼幼又說︰“那我送花籃過去!對了,這兩籃總共多少錢?”
“一個花籃一千二,算一千元就好,再加上花……”
“那你不是虧了?”兩個花籃就少了四百塊耶!
“不會虧,只是少賺些,薄利多銷呀!這間PUB就在附近,如果他們滿意,說不定以後還會訂購。”王慶華做起生意倒是有長遠的眼光。
“也對,我現在就去。”拎著兩個花籃,幼幼加快腳步朝前面那間PUB走去。
一入內,她立刻走到吧前問道︰“這是你們訂的花籃,要放哪里?”
“花籃呀!一個放在門口,一個就放在那個角落。”酒保往里面一指。
“好。”幼幼先將門口的放好,然後往里面走去,可當她往角落的方向望去,頓時又是一怔。
天呀!難道這就是所謂的“冤家路窄”?
“怎麼又是妳?”裴邑群一開口的口氣就非常不好。
“我可沒意思來這里惹你生氣,只是送花過來而已。”她睨他一眼,便將花籃放在角落。
“舞會那天妳會來嗎?”八名王子之一的安風瑟問道。
幼幼蹲,將花籃里的花稍作整理,“既然是迎新舞會,又規定每個人都得到場,我當然去了。”
“妳要當他的舞伴?”這次換于痕問道。
她回頭看看只會瞪大一雙眼看她的裴邑群,“這都得感謝他的抬愛,但我還想多活幾年,就敬謝不敏!”
“哈……什麼意思?”宋鈺挑起眉,覺得她說話很有意思。
“意思是我、沒、興、趣。”
將花籃調整好後,她便站直身對他們點點頭,“你們聊,我走了。”
她那毫不留戀的模樣倒是吸引了這八個男生的目光。居然有女生會對他們無動于衷?
看著她離開後,裴邑群倒是想起一件事,“到底是誰在開我玩笑?為何先設定了我的舞伴?”
“這女生太不識好歹了,我們只是想替你教訓教訓她。”宋鈺上前拍拍他的肩。
“誰要你們多事!”向來習慣自己的事自己處理的裴邑群對于伙伴們的好意還真是無言。
“怎麼?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?”于痕挑眉問道。
“一點也不有趣!”裴邑群賞了他一記白眼。
“算了,反正舞會那天你就自己看著辦了。”宋鈺拿起飲料小啜一口。
“我會的。”裴邑群站了起來,“我好困,想先回去。”
“那麼快,今天又沒干嘛,怎麼會累呢?”葛西煒問道。
“趕了五份報告,你們說累不累?”裴邑群披上外套便走了出去,臨出PUB大門時,他瞄見放在門口的花籃,上頭印著“向日葵花坊”的標志。
走到外面,他開車回校,經過向日葵花坊時,他直覺地往里面望了眼,就看見幼幼笑著對一個男生擺擺手後就離開花店了。
他隨即繞過街口來到一間商店,進去買了樣東西,再出來時,他遠遠又看見幼幼也朝這里走來。
他收回視線,正要坐進車里,卻看見一輛蛇行的貨車急駛而來,甚至闖了紅燈朝她的方向沖撞過去。
幼幼當然也看見了,她整個人愣住,雙腳像是被快干膠給緊緊黏在地上,動彈不得!
“還不快跑!”
裴邑群大吼出聲,倏然沖過去緊抱著她往旁邊滾去,直到那輛貨車撞上路旁的安全島停住,他才松了一口氣。
幼幼被他緊緊摟在懷里,余悸猶存下根本忘了做任何反應,直到裴邑群將她放開,她才驀然清醒過來。
“是你……謝謝……”幼幼的嗓音還發著抖。
“妳剛剛是怎麼了?看見有車子朝妳沖過來,竟然動也不動?!”裴邑群冷睨她,數落了她一頓才站起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嚇到了。”她撫著胸說。
“嚇到了?”他點點頭,“那妳繼續嚇吧!”
冷然轉身後,他正打算離開,眼角余光卻瞧見她手臂上那道不淺的傷口,“妳受傷了?”
“沒關系,只是小傷。”她將手臂藏在身後。
黑白分明的大眼又瞪了她一會兒,裴邑群繼續朝自己的車子走去,坐進車中發動引擎,把車子開到她身邊,“上來,我送妳去醫院。”
“什麼?”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做。
“我要妳快點上車,听不懂國語嗎?”裴邑群提高聲調,真不知該說他是火爆浪子還是冰柱男。
幼幼沒好氣的想站起來,這才發現小腿無力,好像剛剛那一閃給扭到了!
為了不讓他發現,她扶著車頂坐進去,轉過臉望著他問︰“沒想到你會這麼好心。”
“我這不叫好心,妳不要多想。”他這話就像一桶冰水毫不留情地往她頭上淋了下去。
“我沒有多想!”她大聲頂回,“只是好奇你干嘛要救我?”
“如果妳腦袋瓜里有著這麼多疑問,有本事的話就自己一一去解開。”說實話,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這麼多事。
他加快車速,很快就到了醫院急診室外,下車前,幼幼還是向他道謝,“無論有多討厭你,還是謝謝你了。”
她步出車外,可是腳上的傷讓她走沒兩步就疼得蹲了下來。
這一幕正好被裴邑群從後照鏡看見,他眉頭深鎖,下車走到她身邊,“妳怎麼了?”
瞧她額上都泌出冷汗,可見一定非常痛,裴邑群卻依然沒好口氣地問道︰“妳的腳到底怎麼了?”
“剛剛扭傷了。”
“怎麼不說?”他揚起眉。
“以為沒有很嚴重。”她慢慢移步,每踩一步就疼得她皺緊雙眉,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沒轍地轉過身,蹲下,“上來,我背妳。”
“啊?!”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做。
“妳到底上不上來?別磨菇了!”他又對她吼。
幼幼噘著小嘴爬到他背上,讓裴邑群將她背進急診室,之後他便離開了。
幼幼直凝睇著他的背影,真不知道該說什麼,真不懂天底下怎麼會有像他這種怪男生呢?
“唉!罷剛應該和嘉莘一道回去的,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”喃喃自語中,醫生已開始檢查她的腳踝。
“還好,只是扭傷了筋,我先幫妳包扎,後天再來換藥。”醫生說完又補充,“不過妳這陣子盡量減少走動,要多休息。”
“好,我會注意的。”突然想起周末的舞會……呵!這算不算另一種逃避的方式?
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,看來她也只好打電話向嘉莘求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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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住處,幼幼在嘉莘的攙扶下坐在床上,低頭看看包得圓滾滾的左腳,唉~~等會兒洗澡有得忙了。
“妳是怎麼搞的?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”嘉莘坐在她面前,直搖頭嘆氣,“再過三天就是周末了,妳可以跳舞嗎?”
“我本來就不會跳,這樣更好。”幼幼起身,拿了換洗的衣服一步步跳進浴室,“這樣一切困擾都消失了。”
“怎麼會是困擾呢?可以和裴邑群共舞,這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的事呢!”如果換作是她,就算男友會生氣,她也要當一次王子的舞伴。
“那不過是妳的想法。”從浴室探出頭,幼幼丟了這句話給她。
“什麼嘛!”嘉莘上前,在門外問道︰“妳可以洗嗎?要不要我幫妳?”
“不用,我可以。”幼幼說道。
“想喝咖啡還是熱紅茶?”
“腳傷不能喝耶!那我喝果汁。”幼幼在浴室內說道。
“OK。”幸好冰箱里還有一瓶柳橙汁,嘉莘便為她倒了杯,也為自己泡杯咖啡,不一會兒就見幼幼洗澡出來了。
“快過來坐吧!”嘉莘扶著她過來。
“謝謝。”幼幼感動地開著玩笑,“從現在起妳就是我的雙腳,不能跑太遠知道嗎?”
“遵命,主人。”她白了幼幼一眼,為她端來果汁,“妳是怎麼傷到的,看妳手臂上還有擦傷。”
“躲車子撞到的。”想起那一幕還真驚險。
“幸好只是小傷,人沒事就好。”听幼幼形容的情況還真可怕,“那是誰送妳去醫院的?”
“裴邑群。”幼幼沒好氣地說。
“什麼?又是他!”嘉莘忍不住笑了,“沒想到妳和他的緣分真不淺,好神奇喔!”
“神奇什麼啦!我倒覺得像孽緣。”喝下口果汁,幼幼嘟著小嘴。
然而話雖這麼說,她的腦海里卻充斥著他的臉孔,尤其是他見她受傷時焦急的神情。
“妳真覺得妳跟他沒機會?”嘉莘有意試探。
“什麼機會?”幼幼挑起眉。
“就是談情說愛的機會嘛!”
“談……”幼幼突然仰首笑出聲,“這怎麼可能嘛!妳也真是的,也得看我喜不喜歡他。”
“那妳喜歡他嗎?”嘉莘擺出一個雙手托腮的可愛模樣。
幼幼搖頭輕嗤,“光是看他那張好像我欠他幾千萬的臉,我就想揍人。”
“或許他天生就是如此。”嘉莘還想替他說話。
“那才糟呀!如果天生就這樣,跟這種人交往不就一輩子受煎熬?”她可不想領教。
“妳總是有理由。”
“反正他是他、我是我,別把我們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綁在一起。”
她不可能喜歡上那種男生,絕對不會,永遠都不會。
幼幼在心底默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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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動不便對幼幼而言還真是一種酷刑。
雖然她不是那種很好動的個性,但是班上若有別人不願意做的事,她都會自告奮勇的去做,而現在她的腳不方便,可是讓她懊惱極了。
“劉幼幼,看樣子妳的運氣也不是很好。”
何麗雅笑望著她這副樣子,明天就是周末了,看她大概也好不起來,這對何麗雅而言可是最開心的一件事。
平常她對幼幼這個人倒是沒什麼意見,只知道她很熱心,老愛攬一些大家不願做的事去做;現在她終于明白,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全然是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,為自己制造機會。
“是呀!運氣不好才會變成這樣。”幼幼傻氣地說。
“那妳還要參加舞會嗎?”何麗雅多希望她不去,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代替幼幼成為裴邑群的舞伴。
“當然會去,就算用拐的也要去。”她很認真地說。
“妳為什麼這麼堅持?有什麼意圖嗎?”何麗雅站了起來,狠狠地指責她,“是希望讓王子同情妳?”
“妳在說什麼呀?學校不是說了,不去的話是要扣團體分數的。”她哪會不知道何麗雅心底在想什麼,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!
“那妳的意思是不會下場跳舞?”那還差不多。
“我這個樣子還能跳嗎?”早猜出她的心思,幼幼于是說︰“我把我的機會讓給妳,這樣可以了吧?”
“這可是妳說的。”何麗雅笑了笑,這才滿足的離開。
“居然有人這麼厚臉皮!”嘉莘走到幼幼座位旁,不屑地直望著何麗雅的背影。
“別怪她,只要是女生都會這樣,不被那幾個男生迷得團團轉才怪。”幼幼一邊說,一邊活動著受傷的腿。
“妳說只要是女生都會這樣,那為什麼妳卻這麼討厭500號寢室的那些男生?”嘉莘就是不懂幼幼心底到底在想什麼。
“我也不是討厭他們……反正就是不對盤,就當我是不正常的女生好了。”她無所謂地笑笑。
“對了,王叔說今天妳不用去花店了,我和他兩個人就行了,昨天妳硬要過去,他直擔心妳呢!”
幼幼雙眉一蹙,搖著嘉莘的手,“那我很無聊耶!讓我去啦!我可以在旁邊整理花或幫忙插花嘛!”
“這又不是我能作主的。”
“就是希望妳能替我向王叔說情嘛!又不是重傷,老是躺在床上多無趣。”她噘起小嘴,“何況妳也知道我的苦衷。”
“這……好,妳就跟我一塊兒去花店吧!”她向來拿幼幼沒辦法。
“真的?太好了。”幼幼一把抱住她。
“對了,明天妳的衣服準備好了沒?”
“我的腳都受傷了,就穿輕便的褲裝吧!反正學校也沒硬性規定得穿裙子。”幼幼笑睇著她,“那妳呢?應該早早準備好了吧?”
“思益已經買了套洋裝給我。”嘉莘害羞地說。
“那就好,我好怕妳為了照顧我都沒有為自己準備呢!”幼幼這才松口氣,“否則要我陪妳逛街,現在這情況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也知道,安心吧!”最後一堂課的上課鐘聲響起,嘉莘拍拍她的肩,而後回到位子上。
最後一堂課較輕松,教授也很幽默,上課的氣氛很開心,也讓幼幼幾乎忘了腳扭傷的疼痛。
直到放學,幼幼便和嘉莘一塊兒前往向日葵花坊,而王慶華一見到她,忍不住又是一陣碎念。
“妳干嘛來呀?”他拿了杯水遞給她,“不是要妳好好休息嗎?”
“王叔,我的腿受傷,但我的手沒受傷啊!我還是可以幫忙插花。”幼幼可不想當廢人。
“真拿妳沒辦法!好吧!妳就幫忙插花,前面那間幼稚園訂了六籃花,明天八點前要。”王叔將花籃拿到她面前,“需要什麼花盡避說吧!”
“好,我要玫瑰、百合……滿天星、再兩株向日葵……”她說了一堆花名。
“這些讓我來做,我馬上拿來。”嘉莘笑嘻嘻地整理好花束送過來,接著便到另一個角落整理一批新進花束。
幼幼迅速的將花插好,扶著牆站起。
“妳要去哪兒?”王叔問。
“我要去外面看看我養的花。”她微微一笑。
“我扶妳。”
“不用,真的不用,扶著牆慢慢走就可以了。”說著,幼幼已經來到外面,拿出噴水器為花噴水。
才轉身,就見那輛眼熟的跑車停在對街,她張大眼,等著車里的人走出來……果真是裴邑群!
只見他朝前走了幾步,像是忘了拿什麼又折返車旁,猛抬頭卻與她四目交會。
裴邑群有數秒的怔忡,隨即他打開車門拿了東西後,轉身繼續往前走。
幼幼揚聲喊著,“裴邑群。”
他停下腳步,回頭望著她,“有事嗎?”
“那天真的很謝謝你。”她很誠摯地說道。
“妳已經謝過了。”他平板的聲音說道。
“雖然謝過了,但我還是得正式的再謝你一次。”幼幼一跛一跛的來到他面前,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他。
“這是做什麼?”他眉一蹙。
“送你的。”她脖子一縮,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著。
“不需要。”他依舊冷得讓她寒心。
“我都已經把花給摘了,你如果不要的話,豈不是可惜了這些花?”她鼓著腮說。
“那是妳摘的,不關我的事!何況一個男生拿著花象話嗎?”沉冷的嗓音微微提高,幼幼知道他又即將火山爆發!
“你好好說,不要生氣嘛!”她不滿地嘀咕。
“那妳快走開,別讓我看見妳和妳手上的東西!”睨著她,又睨著她手里的花一眼,他不再逗留地離開。
幼幼一拐一拐地追了過去,“等一下,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的道謝?這只是單純的──啊!”踢到東西,她就要摔倒了。
裴邑群迅速來到她面前勾住她的腰,緊蹙雙眉瞪著她,“該死的,妳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“請你收下這束花。”她怯怯地說。
他凝睇著這束花,又看著她那雙堅定的眼神,“為什麼一定要我收下?之前妳不是對我很有意見嗎?現在又何必執意于這份謝意?”
“就是因為過去對你有偏見,如今觀感有些變了,反正……反正我只是單純的想表達我的謝意。”她也厘不清是怎麼一回事,好像心底有許多話想說,又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老天,妳到底在說什麼,我完全听不懂!反正要我收了花,妳才會甘願是吧?”裴邑群沒好氣地問。
“什麼甘願,很難听耶!”她噘起小嘴。
“那妳到底要不要我收下花?”他的嗓音不自覺的提高。
“追你過來,當然就是希望你能收下呀!”她噘起小嘴,小聲嘟囔著。
裴邑群瞇起眸子,頓了五秒才動手抽走她手中的花束,“好了,我已經拿了,妳是不是該回去躺著,別再亂跑了?”
“我沒有亂跑,我只是到花店打工,不想在家做個廢人。”她很認真地說道。
“那是妳的事,妳自己決定吧!不要以為我送妳去醫院就以為我對妳有好感,那就太可笑了。”他冷冽的話語狠狠刺激著她的心。
幼幼頓時一愣,泄氣地垮下雙肩,“對不起,是我以為每個人收到花都會心情開朗,因為我總覺得你心事重重的。”
他的目光一凝,冷冷的注視著她。
“算了,花還我吧!”幼幼朝他伸出手。
裴邑群卻沒意思還她,“都收下了,就別麻煩了。”說著,他再次打開車門,將花放進去。
“那我們算扯平了,我以後不會再煩你。”幼幼扶著牆,一步步往回走。
他瞪著她緩緩離去的身影,數秒後也轉過身走了。
兩人往各自的方向而去,最終他們是否會走在一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