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絕你征服我 第八章
金悅酒店。
陸沂將希卉帶到頂樓的總統套房,一入內,他便將外套褪掉,轉首望著希卉,“要不要先洗澡,或是我們一起洗?”
“你……”希卉被他這幾句話給弄得傻住了。
“還是沈克祥的女兒也不過如此而已?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為,現在還有人在靠規炬談事情?”他拿起電話,打給櫃台,“送兩瓶香樓上來,對了,要兩個杯子。”
“你平常談事情都是在這種地方嗎?”希卉擰眉問道。
“那要看對象!”
“只要對象是女人,都在這里吧?”她逸出冷笑。
“怎麼?吃醋了嗎?”見她滿眼怒焰,他不禁調笑道︰“只是開玩笑,生氣了?”
“哼!”希卉別開臉。
不久,服務生送上兩瓶香檳。
他打開一瓶,為自己和她各倒了杯,“喝一杯定定神,從你一走進來似乎就很緊張,放輕松一點。”
她接過手,將杯中酒液一口仰盡,“別再說一些廢話了好嗎?我人都來了,說吧!你到底想要什麼條件?”
“在餐廳里我不是說了?我要你。”
“你是說真的?”
“我何必說假話?”他也將杯中酒一口飲盡,而後站起,解開襯衫,一步步走近她,“最近你連大偉都很少聯絡了吧?”
“我很忙。”她轉開頭。
“忙著和新情人約會,還說我咧!咱們彼此彼此罷了。”一想起彼得,陸沂便忍不住火冒三丈。
“對,就因為彼此彼此,所以你沒道理管我。”
“既然咱們這麼相似,何不一起玩一場?”陸沂的表情突地降低溫度,“不必矜持了,前有大偉後有彼得,我不認為你不懂得那件事。”
“陸沂,我從沒想過你的思想竟是這麼……”她氣得站了起來。
“又要落荒而逃了?哈……”他冷眼看著她,“如果你真無法面對挑戰,那就走吧!”
希卉走了幾步,又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他,“我可不是怕你,那我問你,如果我答應了,你會反悔嗎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“好,我答應你的條件。”
“達成協議。那我先進去沖澡了。”陸沂勾起笑,說完就站起,扯開領帶、襯衫,帥氣地朝浴室走去。
希卉迷惑地看著他消失在浴室里的身影,全身持續緊繃著。
這一刻她不禁懊惱,她實在不該那麼輕易的被激啊!
可現在後悔為時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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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沂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雜志,一邊等著在浴室里蘑菇的女人。
听著浴室里水聲不斷,似乎永無停下的時候,他不禁勾起嘴角,滿是興味的笑開嘴。
脾氣拗、嘴巴硬、不認輸,不就是她的個性嗎?
他忍不住揚聲喊道︰“沈希卉,難道你別的不會,就只會逃避現實嗎?再拖下去,天都要亮了。”
又過了好久,才見她慢吞吞地從浴室走出來,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,“干嘛一直催,你過去的女人都是急性子嗎?”
“做那種事,我沒听說有人喜歡慢慢來的。”他扯唇一笑,“現在……”
“能不能把燈關掉?”她後退一步,看看房里過亮的燈光。
“怎麼?還會害羞?”他笑得激狂,簡直不給她面子。
“我只是不喜歡太亮而已。”希卉無措的說。
“好吧!”陸沂轉向床頭,按了下控制鈕,不一會兒燈光變得暈黃,音響流瀉出羅曼蒂克的旋律。
希卉看著他,顫抖的指尖撫上自己的浴袍腰帶,輕輕一拉,睡袍隨即敞開,陸沂驚愕的發現她里面竟然一絲不掛。
他倒吸口氣,“再來呢?”
希卉故作熟練地微微一笑,慢慢爬向他,坐在他同樣穿著浴袍的腿間。
陸沂望著她此刻嬌媚野浪的模樣,嗤聲道︰“我從不知道你也能這麼開放,否則早就——”
說到這里,他已忍不住抓住她的身子猛一翻身,緊緊壓縛住她,“為什麼只對我裝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?”
“可以玩一個酷帥俊魅的偶像明星,才有成就感,不是嗎?”她大膽地說。
“原來你一直在玩弄我?”陸沂的怒氣已瀕臨爆發的臨界點。
希卉笑著解開他的腰帶,小手輕撫著他的胸口,“那也只能說我玩游戲的伎倆略勝你一籌!”
“既然這麼有經驗,又何需因為看見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就難過?難道這也是裝出來的?”他半眯著眸,望著她此刻冷艷而柔媚的迷人姿態。
希卉定住動作,冷冷望著他,“陸沂,我想你這輩子從沒有愛過人。”
“听你這麼說,我略感欣慰,表示你當真因為愛我才難過?”他掬起她的下巴,“那今天我這個曾讓你深愛的男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說著,他便輕吻上她的紅唇,與她的舌交纏,試著挑起她隱藏在內心的熱情,而他的大手則掌住她一只豐滿,挑勾戲弄著。
她身子一顫。
陸沂嘴角掛著一絲笑容,大手繼而滑進她的雙腿間。
希卉不由得打了記冷顫,抓住他不詭的大掌,驚愕地望著他,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樣?”他俊逸的臉孔微微仰起。
“請你溫柔一點……”她放棄抵抗的輕輕松開手,任由他一步步的進佔。
“呵!我會的。”勾起唇,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小嘴與她的舌交纏戲耍,汲取她每一分甜美。
情不自禁下,她終于忍不住發出嬌吟……當她听見自己婬浪的聲音時,簡直無地自容。
終于,他再也按捺不住,察覺她已為他準備好後,猛地壓縛住她,將自己挺入……
“啊!”她輕吟一聲,渾身抽緊,那股無以形容的痛幾乎撕碎了她。
陸沂亦倒抽口氣,他還以為這一年多來,她早就——
“你……為什麼要騙我?”他目光一冷。
“那已經不重要了。”她別開臉喘息著。
他目光一凜,繼而抓緊她的雙腿,狂肆的沖刺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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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沂望著從浴室梳洗出來的希卉,輕聲說︰“抱歉,我該溫柔點,但我失控了。”
她染紅雙頰,低頭不說話。
“你對你父親知道多少?”他突然又問。
“什麼意思?”她模模自己熱燙的瞼,不敢直視他。
“在你印象中,他一直就這麼有錢嗎?”陸沂眯起眸,望著她那雙閃避的眸子。
“這與你無關。”希卉不希望他顧左右而言他,“我倒想問你,你之前開的條件,我也做到了,你履不履行承諾?”
“放心,我一向說到做到。”他也站起,將外套穿上。
“那就好,我回去了。”她拿起皮包。
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必,我可以自己回去。”希卉毫不遲疑的拒絕,無法再和他相處下去,怕自己的一顆心又會陷落。
“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,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!”陸沂抓住她的手腕,不讓她一個人離開。
一路上,兩人很少交談,直到沈克祥的住處外,他看著屋里漆黑一片,“這麼晚了,有人幫你開門嗎?”
“我有鑰匙。”她睨了他一眼。
“那就好,我走了。”陸沂神情復雜的望她一眼,“再見。”而後發動車子離開。
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那端,希卉走到大門外,卻頓在那兒。天知道她根本沒有鑰匙,或許按門鈴會有僕人應門,但必定會被莎莉挖苦,說她一有錢就徹夜不歸、墮落了。
抬頭看看這幢位于市區不遠的花園別墅,造價不低,陸沂會那樣問也是正常的,這些當真是解不開的謎團。
“唉!”她還真沒用,明明已決定離開他,可卻演變成這樣,還把自己整個人給賠進去。
她只是想完成爸爸交付的任務嗎?不,當然不是,她心底清楚,倘若換成別人,她是抵死也不會答應這種荒謬的條件。
輕喟了口氣,她坐在門外的石階上,仰首看著月亮……她甚至懶得看表,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。
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空虛,連看見月亮被烏雲遮住都想落淚?
想著想著,她居然鼻酸了……
吱——
突然,有輛車在她面前緊急煞車,嚇了她一大跳!
“你怎麼還不進去?”車門打開,陸沂快步走出來,“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,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坐著有多危險。”
“你!你怎麼還沒走?”希卉錯愕地看著他。
“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?”陸沂走近她一看,發現她居然眼眶泛紅,眼角還有淚水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了!”陸沂抬起她的下顎。
“我沒事。”希卉趕緊別開臉。
“你哭了?”他眯起眸盯著她,“沒帶鑰匙是不是?我就知道。”
陸沂眉頭深深一皺,走到大門前就要為她按門鈴,但希卉卻動作更快地奔過去阻止他,“不要——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有她在。”她咬咬下唇。
“誰?”他發覺她似乎心神不寧。
“莎莉。”她狠狠的瞪著他。
陸沂仰起下顎,淡淡一笑,“你怕我跟她見面之後會藕斷絲連嗎?如果真是這樣,你就該好好把握住我才是。”
“少臭美,我才不在乎你們會不會藕斷絲連,我只是不喜歡她而已。”希卉鼓著腮,對他哼了聲。
“好吧!那就跟我來。”他握住她的手往車上帶。
“你要干嘛?”希卉掙扎了下,最後還是被他推進車里。
“既然沒地方去又不想回家,就去我那里住一晚吧!”他繞到另一頭,快步走進駕駛座,以平穩的速度往前開。
“你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?”她的口氣仍未緩和。
“我沒要你感激我,看在……你的第一次給了我的情分上,我也不能不管你,離我住處還很遠,你可以先閉眼休息一下。”陸沂直視眼方路況。
希卉抿緊唇,回頭看著他,“剛剛你怎麼會折回來?”
“因為我知道你沒鑰匙。”他直說。
她不解地問︰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只要盯著你的眼楮,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。”陸沂輕哼了聲。
“最好是。”她輕哼,一點也不信。
他彎起唇,隨即吹起口哨;希卉則閉上眼,本想休息一會兒就好,可卻累得睡著了。
轉首望了眼她酣睡的臉,陸沂的眸光不自覺變得深邃又多情。
他調回視線,踩下油門,加速朝前行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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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住處,陸沂停下車,輕道︰“起來了,希卉。”
她張開惺忪雙眼,望著有些熟悉的景物,“到了嗎?”
“嗯,上樓去吧!”陸沂先行下車,為她打開車門。
希卉看看他,“說真的,你很有紳士風度,從以前就這樣,難怪會吸引這麼多女人。”
“呵!謝了,這是你成為沈克祥的女兒後,第一次贊美我。”他拉著她的手往電梯走去。
上了樓,他開門讓她走進去,希卉問道︰“是我上次睡的那間客房嗎?”
“嗯,你後來放在房里的衣服,我還留在衣櫃里,你可以先洗個澡再睡。”他站在自己的房門邊說道。
“我知道,謝謝。”她垂下臉,便朝客房走去。
“希卉……”他突然喊住。
“嗯?”她回頭看著他。
“晚安,祝你有個好夢。”陸沂對她勾唇笑了笑,這才旋開門步進房間。
希卉無奈地目送著他進去,這才搖搖頭步進房間。
找出衣服,淋浴梳洗過後,穿上那件熟悉的睡衣,她很快的入睡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大門外響起電鈴聲。
昨晚失眠,早起跑跑步機的陸沂前去將大門打開,“舅舅,你一早來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在運動?”于義光看他身著運動衫,還流了滿身汗。
“小聲點,希卉還在睡。”他指著客房。
“你是說沈希卉,她在這里?”于義光皺眉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還不就是要我加入飛利。”陸沂爬爬頭發。
“她果真來找你談了。”于義光走進里面,坐在沙發上,“結果怎麼樣?”
“我答應了。”
“你是該答應。”于義光眯起眸道︰“要對付沈克祥那種人,也只有這個辦法了。”
陸沂沒回應,又回到跑步機前,打開開關,繼續運動。
“她知道內情嗎?”
“她怎麼可能知道。”
“說的也是,她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小人。只要我們把資料拿到手,我勸你離開她,不要再被她影響你的事業了。”于義光雙手抱胸地說。
“這事你不用管,我自有主張。”陸沂又跑了十幾分鐘後才問︰“吃過早餐沒?”
“吃過了。”
“我去廚房做個三明治,要不要吃一個?”陸沂關了跑步機。
“不用了,我等會兒有個約會,順道經過你這里才過來看看你,那我走了。”于義光說完便離開了。
這時在客房里的希卉,站在門邊听著他們的談話,滿是狐疑地走了出去,“你們剛剛說些什麼?”
陸沂眯起眸望著她,“你听見些什麼?”
“什麼內情?你們又要對付誰?”她冷睇著他,“說,你到底在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事!”
“我——”陸沂本想告訴她關于她父親的事,卻又怕她一時承受不住,“沒你的事,你別多心。”
“多心?你想對付我爸是不是?”她赫然瞪大眼,“哦……我知道了,你是因為莎莉?”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。”他氣得雙手一叉,“你能不能理智一點?”
“要我理智一點?!好,那我就等著看你要耍什麼花招。”希卉丟下這話,便快步出了大門離開。
“希卉——”陸沂氣得一拳落在門框上,懊惱的揉著眉心,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。
已經提醒她了,她卻傻得不知提防,而他又怎麼忍心在她剛得到父愛之際,將沈克祥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她?
而她又如何承受得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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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于義光以經紀人的身分與沈克祥聯絡,並和陸沂一塊兒去了趟飛利。
此刻,他們全都坐在會議室中和飛利的高階主管開會,其中還包括希卉和莎莉。
會議進行中,莎莉不停用她那雙雷達眼勾引陸沂,而陸沂也毫不忌諱地回以笑意。
“想不到希卉一出馬就成功,想必陸先生仍惦記著我女兒,我看你們干脆復合算了。”沈克祥發覺現場氣氛有些冷,于是開著玩笑。
“爸!”希卉擰眉望著他,“別胡說了。”
“哈……好好好,我不提這事。”沈克祥又看向陸沂,“對了,你看看台約,上頭的條件和價碼你可滿意?”
陸沂瞄了眼合約內容,將它交給于義光,由他全權負責,“除了合約里的條件之外,我還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什麼要求,你說吧!”沈克祥大方的說。
“我听說莎莉是你的得力幫手,不但掌管整間公司的業務,還熟悉各方人脈,所以我希望每次我做大型演唱會時,都能由她為我處理,怎麼樣?”他此話一出,不僅是沈克祥,就連沈希卉也出現震愕的神情。
于義光皺眉看向他,暗地扯扯他的袖子,“你在想什麼?”
“你別管。”陸沂板著臉看著沈克祥,“如果不願意那就算了,我也不勉強,不過是你說的,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。”
莎莉見狀,忍不住道︰“我願意,能讓飛利旗下最優秀的歌手更上一層樓,我是義不容辭啊!”
沈克祥緊蹙眉頭,“好吧!既然莎莉也願意,就這麼辦吧!”
莎莉深吸口氣,卻不敢將喜悅表現在臉上,只道︰“我一定會盡力而為。”
“爸,我有點不舒服,想先回去休息了。”沈希卉突然覺得頭好疼,只想先離席,讓自己的心靜一靜。
或許是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樣子讓她難受吧!
“不舒服?要不要去給醫生看看?”沈克祥關心道。
“我回去躺會兒就好。”她朝每個人點點頭便離開了。
陸沂的眸光隨著她離去的身影而移動,過了會兒,他看看表,“對不起,我等一下有個專訪,也得離開,剩下的細節就讓于哥跟你談。”說著,就起身離開。
“陸沂——”于義光對著沈克祥尷尬扯笑,“唉~~年輕人就是這樣,不懂得禮貌,希望沈董別介意才好。”
“怎麼會呢?來,咱們來進一步討論吧!”沈克祥笑著化解這怪異的氣氛,卻不知自己早與他們結下宿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