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,請乖乖就範! 第九章
激情過後,唐萱兒漲紅著臉兒背對著他整理衣裳,“我們是不是該去救小煒了?”
白逸笑睇著她,見她雪白的背部仍帶著抹璀璨紅暈,美得不可方物!“好,時間是差不多了。”
“時間差不多?”她回頭問道︰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之所以不急是因為救人的時間得在戌時才會產生效果,現在時間已到,我們就去林大夫那兒吧!”他也起身著裝。
“等等,我先下去,你再起來。”她不敢再看見他赤果的結實身軀,那會讓她想起自己剛才的放浪。
再瞅了他一眼後,她便先行退出房間外,到了樓下妹妹們立即上前問道︰“你們怎麼了?怎麼談得這麼久?”
“呃……他說要等到戌時才可救人,我們就等了會兒。”她怎敢提及剛剛發生的事呢?
這時候白逸步下樓,唐萱兒隨即問道︰“可以走了吧?”
白逸點點頭,接著兩人便一塊兒前往林大夫的藥鋪子。
到了那兒,唐萱兒便急問著林大夫,“不好意思,我這一去這麼久,小煒呢?他……還是老樣子吧?”
“對,一直沒清醒,我剛剛也為他針灸過了,依然無效。”行醫最沮喪的就是無力救人哪!
“林大夫,謝謝你,但我想我們有辦法。”她指著身後的白逸,不得不開口承認,“他……他的確是小煒的爹,剛剛在路上他才告訴我這是他們白家的遺傳。”
“哦!”林大夫望著白逸笑了笑。
“來,讓我來吧!”白逸立刻定過去,先向林大夫要了個瓷杯,倒進半杯水,接著又把他帶來的艾草與芙蓉各摘下七片葉放進里頭,又從腰問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劃下一刀,同樣滴了七滴血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唐萱兒吃驚道。
“我曾經在苗族見過,這算是一種巫術。”林大夫先行解釋。
“沒錯,我祖先曾在苗疆住餅很長一段時間。”白逸將手中的瓷杯交給唐萱兒,“把它倒在水盆中為小煒淨身,不一會兒他就會醒了。”
“好,我試試。”唐萱兒抱起小煒,半信半疑地走進後面。
直見她離開後,林大夫才對他說︰“當初萱兒懷了孩子,在金梅鎮上可是吃足苦頭。”
“我知道我虧欠了她。”白逸望著唐萱兒消失的方向,眸光轉為深濃。
“那你還會再離開嗎?”林大夫算是看著唐萱兒長大的,當然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。
“不,我不會離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林大夫笑了,像是為唐萱兒能夠尋回幸福而感到欣慰。
約莫一刻鐘後,唐萱兒抱著小煒走了出來,抿緊唇落下淚來,“沒用、沒用,已經過了好一會兒,小煒還是沒醒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林大夫接過孩子,輕放在床楊上。
“是你……是你騙我的對不對?”她氣得沖向白逸,猛捶著他的胸,“你為什麼要騙我,為什麼?”
“萱兒,妳冷靜一下,我沒騙妳。”白逸緊握住她掄拳的小手,說真的,他也為此而感到疑惑,為什麼會沒效呢?記得小時候,他娘是這麼教他的,還是他當時太小,哪兒弄錯了?
“噓,小煒醒了。”林大夫的嗓音止住了唐萱兒的哭聲,當她回頭看見小煒慢慢張開眼,還露出可愛的酒窩時,她這才破涕而笑。
“小煒!”她立刻過去將他抱了起來,臉踫臉與他親了又親,“娘好想你,真的好想你,真怕你怎麼了。”
“讓爹抱抱。”白逸朝她伸出手。
唐萱兒睨了他一眼,這才將小煒交進他懷里,有絲感慨地說︰“小煒,這是爹……你從沒見過的爹。”
白逸深吸口氣伸手將他接住,看著他張著雙骨碌碌的大眼直望著他笑,那種為人父的滿足立刻溢滿心間,“或許是天意,讓我在這時候回來了。”
唐萱兒也忍不住靶動地落了淚,並轉向林大夫說︰“真的很感謝您,那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“別這麼說,我可什麼都沒做,能見小煒沒事,你們夫妻又和好,我可比什麼都開心。”林大夫笑說。
“夫妻?!”唐萱兒望著白逸一眼,微噘著小嘴兒說︰“誰跟他是夫妻,林大夫您可別誤會。我們先走了,您有空可要來『唐巾』讓我好好招待。”
“會的,有空我一定過去。”
在林大夫的目送下,白逸與唐萱兒離開了藥鋪,這時他才問︰“難道我們不算是夫妻嗎?”
“當然不算。”她抱著小煒,忙著檢查他還有哪兒不適。
“那麼我算是小煒的爹嗎?”他又問。
“嗯……看在你救他的份上,這點就算吧!”她定住身子,想了一想才說。
“妳的意思是只接受我是孩子的爹,卻不承認我是妳的丈夫?”白逸繃起身軀,語氣發沉。
“沒錯。”為了保護自己那顆殘缺的心,她不得不這麼說
“可剛剛……剛剛在客棧房間,妳是這麼熱情……”
“白逸,這件事你就別再提了,我從頭到尾可是被……被迫的。”她睨了他一眼,眼著加快腳步往前走。
“被迫的?!妳說是被迫的?!”他擰起眉,加快腳步追了過去,“雖然我曾對不起妳,但妳怎能這麼說?”
“這樣吧!我可以讓你住在客棧,等你找到地方再搬出去。”唐萱兒回頭睨了他一眼,“這樣夠寬容了吧?”
“妳……”白逸仍不退讓地說︰“我要和妳在金梅鎮正式成一次親,給妳個名分。”
“名分?!這麼多個日子我沒名分不也過得好好的?我一點兒也不希罕,更何況要給我名分的人多得是呢!”
“妳說什麼?”他激動地抓住她的肩,將她壓向一旁石牆,“這麼說,妳是真的要嫁人?”
“對,我要嫁人了,他過陣子會來找我,我希望你……能保持風度。”見他雙臂仍不肯放開,她故意拍著小煒說︰“小煒,這個大壞蛋嚇壞娘了,好可怕、好可怕……”
白逸深吸口氣,沒轍的放開手。
唐萱兒抬起下巴對他輕哼了聲,又抱著小煒快步走向“唐巾客棧”。
白逸無奈極了,卻只能無語問蒼天,他該怎麼做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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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過得很快,轉眼間已是初春時節,小煒也開始牙牙學語喊著爹娘了。
雖然唐萱兒並沒有接納白逸,但也沒趕他離開,平日他總是會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面前,或者在背後偷偷為她趕蒼蠅,這些她都知道,卻只是抿唇一笑地放在心底,什麼話也不說。
可是今天……
一位長相俊挺、器宇不凡的男人進入店內,當唐萱兒一見他,竟立即開心地奔到他面前大喊道︰“勁哥,你終于來了?”
就連她的妹妹們也不例外地直接奔向他,配合著唐萱兒演戲,“我大姊可想死你了,怎麼現在才到呢?”
這位何東勁是唐家本在開店之余所收的私塾弟子,可謂是允文允武。也因為如此,他過去曾在“唐巾客棧”住了好一段日子。
這次他會再回來主要是因為一封捎給他的信,看來“唐巾客棧”定是出了什麼事,需要他的幫忙。
“想死我?”何東勁皺起眉,不解地望著唐萱兒奇怪的熱絡。
唐萱兒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臂,“你不是說去做生意幾個月就回來嗎?我這一等就等了半年呢!”
“妳……”何東勁已經被弄得一頭霧水。
“我們上樓去再慢慢聊吧!”她故作親昵地對他眨眨眼,要他別說話。
何東勁也只好靜默地隨著她上樓,進入一間上房。
這一切全部看在白逸眼里,難道這男人就是唐萱兒要嫁的人?他立刻站起身想要沖上樓卻被三姊妹擋下。
“白逸,你不要破壞我姊的婚事,想想你過去做的那些事吧!”唐茜兒仰起下巴睨他。
“是啊!白逸哥,雖然我很喜歡你做我姊夫,但已經太遲了。”可愛的唐容兒也是有話直說。
“妳們……”白逸只好又默默坐了下來。
而這時樓上的兩個人,正在把酒言歡……
“萱兒,老師呢?”何東勁問起唐家本。
“我爹……我爹已經去世兩年了。”唐萱兒垂下原本興奮的小臉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為何沒人告訴我。”他緊皺雙眉,也是一臉哀傷。
“爹那時說了,你剛新婚正忙著,要我們不要打擾你。”見他滿臉愁容,唐萱兒趕緊解釋道。
“這是什麼話?老師待我如子,我卻沒能送他。”何東勁很自責,“都怪我也辦了私塾學校,學生一多我走不開身,要不我應該經常回來的。”
“真不怪你。”唐萱兒反倒安慰起他,“你看,有我們在,不是一樣將『唐巾』做得好好的?”
“也是。”何東勁看了眼,“我想老師倘若地下有知也是很欣慰的。”
“我也這麼想。”唐萱兒又露出了滿足的笑容。
“對了,剛剛在下面……妳為何對我說那些話?”何東勁面露疑惑,“說真的,那幾句話還真把我嚇了跳。”
唐萱兒被他的問話逗笑了,“對不起東勁哥,是這樣的……”她慢慢將自己這些日子的處境道出,“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“天!妳已經有孩子了……那為什麼不接受孩子的爹?”他不明白呀!
“你或許沒有受過最深最重的情傷,才會說得這麼容易。說實在我不知道接受了是好或不好,但我確信的是沒有他我依然會過得很好。”這就是她想讓白逸自動離開的理由。
“女人還是要有個歸宿,妳別傻了。”何東勁只想勸她。
“東勁哥,你到底幫不幫忙?”她不想再听這些話了,她只要他幫忙就好。
“好吧!那妳要我怎麼幫?”他不得不答應了,誰要她就跟他的妹妹一般呢!
然而就在這時候,房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,“白逸,你不能上去……你不要去打擾他們。”
原來是白逸見唐萱兒與那個男人進入房間大半天沒個動靜,他再也壓抑不住怒焰,憤而格開唐甜兒她們的阻攔,打算急沖上樓。
唐萱兒聞言,立刻握住何東勁的手,對他露出懇求的眼神。
何東勁意會地輕輕抱住她,在她耳邊笑語晏晏地說︰“我這次來就是要與妳完成大婚之喜,妳說好嗎?”
“真的?!我已經等了好久了。”她故意對他綻放出小女兒般羞怯的笑靨。
白逸黑著張臉,看著他們兩人一副恩愛多情的模樣,忍不住地走向何東勁,緊抓住他的衣襟,“看來我們得去外頭比試一番了。”
“白逸,你放開他。”唐萱兒試圖拉下他的手。
然而他非但不放,還控制不了地往對方下巴重重擊上一拳,“你憑什麼娶萱兒,你說你究竟憑什麼?”
何東勁卻只拭了拭唇角的血跡,並沒回拳,“你又憑什麼打我?”
“因為我愛萱兒,這世上沒人能比得上我對萱兒的愛。”白逸渾身肌肉因氣憤而繃緊。
“真是這樣嗎?要嘴皮子的男人,萱兒是不會相信的。”何東勁攬住她的肩,“萱兒,我說的是嗎?”
“白逸,你走吧!我已向東勁提過你,也知道你是小煒的爹,他很慷慨的說了,你若要來看小煒他不會阻止你的。”唐萱兒強忍著心酸,故作輕松的說。
“小煒是我兒子,我不需要他的慷慨。”白逸逼視何東勁,“我剛剛打了你,你為何不還手,你是孬種嗎?”
“你怎麼可以對勁哥這麼無禮?”唐萱兒攔住他。
“勁哥!”白逸看著她,“妳喊他什麼?”
“我喊他勁哥,我都已經快嫁給他了,我當然要喊他親密一點了。”唐萱兒氣他的無禮,“白逸,你走吧!拜托你走吧!”
白逸深吸口氣,瞧她一副袒護何東勁的模樣,頓時心痛地垂下雙肩,一張臉全然失去了血氣。
“妳該知道,我不會走的,我愛妳和小煒,我說什麼都不會走。”他冷著嗓,“妳以為嫁他很容易?”
唐萱兒心一提,“你……你不要亂來。”
他的五官扭曲了,太陽穴還隱隱跳動著,“那就試試看。”
留給他們這句話後,他便主動退出房間,那副死沉的模樣可嚇壞了在門外的唐容兒,“大姊,該怎麼辦?看樣子他不會走的。”
唐萱兒垂下雙肩,苦澀一笑,“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我會嫁人。”
“那……那該怎麼辦?”唐甜兒也問。
“東勁哥,你說呢?”唐萱兒已沒了主意,腦袋全亂成跟漿糊一樣了。
“讓他走,妳真不後悔?”何東勁再問一次。
“我……不後悔。”她一直麻痹自己說自己不需要男人。
“那好,既然如此,就成一次親吧!”既然要演戲,就演逼真點兒,他可不希望唐萱兒繼續受這種苦。
“什麼?這……會不會委屈你?那大嫂那兒……”唐萱兒從沒想到這一招。
“妳一位姑娘家都不委屈了,我委屈什麼?”他定定的看著她,“但我要求的只有一樣,那就是我不希望以後看到妳後悔的神情。”
唐萱兒被他說得更加心亂如麻,但她仍堅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,“我……我不會後悔,一定不會……不會……”
這一句話她說了好幾遍,不像是說給何東勁听,倒像是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。
一旁的唐甜兒她們面面相覷,看得出她心中仍割舍不下白逸,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,只好搖頭興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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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巾客棧”終于放出消息,大掌櫃唐萱兒明天就要嫁人了!
可以想見,這消息一出籠有多少男人心碎了,劉公子、吳老板、王大戶……看來都得捧著抽疼的心過日子,只是大伙都不明白,為何時間趕得如此緊,連讓他們挽救的機會都沒有。
而其中影響最大的莫過于白逸了。
成親,明天就要成親,難道她已迫不及待的想嫁給那個姓何的?
此時此刻,他正在外頭酒肆喝著黃酒,打算等到天色暗下之際,要去做一件大事。
直到更梆子敲了第一下,他便起身往店外走去。
來到了“唐巾客棧”外,他沒注意到根本沒有任何張燈結彩的異樣,立即躍進內廳,潛入唐萱兒的房門口。
就見她一個人坐在圓幾旁,雙手支頰地望著火光閃耀的紅影,彷似心事重重。
注意著她每一分動作、每一次的呼吸……白逸的眸底暗藏了抹灼熱,須臾,他破窗而入,如閃電般的來到她身旁箝住她的腰。
唐萱兒吃驚地看著他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我要帶妳走。”他泛熱的指觸及她臉頰,熱氣直吹拂在她冰冷的肌膚上,“這輩子妳只能屬于我。”
“不……你不能這麼做。”她驚愕地說。
他不在乎她的抗拒,又問︰“小煒呢?”
“他不在這里。”唐萱兒緊蹙秀眉。
“好,那沒關系,我會再回來找他。”說著他不顧她的反抗又點了她的穴道,然後扛上肩將她帶走。
直到金梅鎮外的一間空屋,他才放她下來,解開她的穴道,“對不起,我這樣做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身不由己?”唐萱兒搖搖頭,“你總是這麼自私嗎?”
白逸渾身一繃,面無表情地勾起笑,“無所謂,妳罵吧!如果妳罵一罵會舒服些,那就盡量罵吧!”
雖然已是春季,但夜晚還是很寒沁,他在屋內升起火取暖。
唐萱兒難過的看著他那張俊魅容顏,一顆心寸寸顫動著,如果可以她寧可保留現在的感覺就好。
“讓我回去,我明兒一早就要成親了。”她啞著嗓對他說。
一听見她說要成親的字眼,他的身軀便狠狠僵住,冷聲說︰“我不信妳愛他,也不信妳會嫁給他。”
“白逸,我是說真的,你不要阻攔我,現在有個男人願意給我幸福,你不是更該恭喜我?”她坐直身子說。
“幸福?那個姓何的是什麼東西?”
“我不準你這麼說他,他即將是我的相公,是即將與我相處一輩子的人。”唐萱兒咬著唇說著謊。
白逸走向她,近距離對視著她低垂的小臉,“看著我。”
“做什麼?”她緊張地揪著裙襬。
“我要妳看著我。”白逸又說了一遍。
唐萱兒深吸口氣,加強心理準備後,才緩緩抬眼望著他。一望,她這才發現,他眼底沒有玩笑、沒有激狂,有的只是冷靜,一股讓她頭皮發麻的冷靜。
“你老要我看著你,好,我看你了,怎麼樣?”她故作一派輕松的口吻。
“看著我然後告訴我妳不再愛我,妳真的可以把我甩在腦後、成妳的親,然後擁有妳口中說的一輩子幸福。”
他憂郁的眸映著她的淚眼,強持鎮定下,他渾身繃得已像石頭一樣。
“我……”唐萱兒張嘴欲言,卻什麼也說不出口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妳說,我等著妳。”白逸緊握著拳頭,表情中有著不容她否決的堅持。
“如果我說是呢?你就會放我走?”她一顆心抽疼著。
“對,如果妳能看著我的眼楮說出口,我就相信妳是真的擁有幸福,那麼我會放手……徹底放手……”話雖這麼說,他卻緊張到每一次呼吸都脹痛心肺。
“好,我說。”她勇敢的抬頭看著他,薄唇微啟,“我不……我不……”她咬著牙、落著淚,卻說不出下面的話。
他深蹙眉峰,提高音量,“快說!”
“白逸,你不要逼我,我不想說出這麼決絕的話。”她慌了,她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,居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“不是妳不想說,而是妳心里其實還有我,是不是?”白逸沉著嗓說。
一瞬間,她像是被什麼擊中般,表情中淨是難言的痛楚,“不是、不是,我不愛你……我不愛你……”
“看著我說。”他用力端起她的臉。
一抹抑制不住的心傷讓她熱淚盈眶,她咬著唇,強迫自己一字一字的看著他說︰“我不愛你,我只想擁有我自己的幸福。”
白逸緊繃的肩頓時垮了下來,狂亂的眼中已染上許多的陰霾和水氣,“這是妳的真心話?”
“沒錯。”她不斷抽噎。
“那我又算什麼?”
“一個我不熟悉的外人。”她別開眼。
“我是小煒的爹。”白逸為自己重申一次。
“那算什麼?一個壓根不知道有他存在的爹嗎?”多月前所受的委屈,似乎還在她心中回蕩,她即使想忘也忘不了。
他重重閉上眼,再張開眼時,全身神經卻拉得緊緊的,“妳一直不肯原諒我當初的錯誤?”
這回換唐萱兒閉上淚眼不說話。
白逸明白,她內心的恨未停歇,要她忘了他的錯非常難,再看向她眼底的那抹不容錯辨的堅定,他只好點點頭,“好,我做我的君子,不再妨礙你們。”
唐萱兒意外地看向他,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了!接著,她竟看見他慢慢俯低身,兩片熱唇貼著她的冰冷,冰與熱的融合,竟是令她如此心酸。
“妳走吧!”他抬起頭,轉向火堆。
“白逸!”她遲疑地望著他。
“趁我還沒後悔,快走吧!”他的嗓音深沉如鐵,可以想見他是非常用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唐萱兒緩緩站起,注視著他的背影,“那……那我走了?”
然而,他卻不再回答她。
捂著嘴,她迅速逃出屋外,直往金梅鎮狂奔而去,最後停在鎮外的石亭邊,不停喘息著。
“老天,我是怎麼了?”唐萱兒撫著胸口,“為何心會這麼疼,還疼的這麼厲害?”
回過身,她望向空屋的方向,淚水更是狂流不止……怎麼辦?怎麼辦?原本堅定要他離開的心為何在听見他那些話後全然潰決,涌上心問的反而是她一直埋藏在記憶中的愛戀。
她愛他、她愛他……唐萱兒不能欺騙自己,畢竟自己是如此的愛著他!
趴在亭中的石桌上她哭著、想著……不管了,就算再受一次傷那又如何?現在的唐萱兒豈是這麼脆弱的?
再說小煒的確需要一個爹,她不能剝奪他這份權利。
主意一定,她便奔回空屋,可一推門而入,里頭只剩漆暗一片……人呢?
“白逸、白逸……”她模黑進去,蹲看著那只剩下一些余燼和稀薄裊裊煙霧的柴堆。
“太遲了嗎?唐萱兒,太遲了嗎?他真的走了,這不是妳處心積慮希望的事,為何現在卻又這麼難受?”
她抱著自己,就在這間空屋內,不停悔恨到天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