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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心話? 第四章
    闢尚臣準時回到家,卻不見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妡妡、妡妡……”他趕緊定到她房間,在門上輕敲了幾下,“妳在里面嗎?”

    等了半天仍得不到響應,官尚臣不禁又說︰“妳是不是還在生Uncle的氣?快開門,要不然我進去。”

    餅一會兒,他推門而入,卻發現里頭沒人!

    她竟然不在!

    他步回客廳,坐進沙發,頓覺少了妡妡,周遭似乎彌漫了一股寂寞的味道。

    走進廚房,好不容易找到了碗泡面,今天的晚餐就這麼解決了。

    看了下國際新聞,官尚臣便依習慣回到房處理未完的公事,其實他可以和其它人一塊留在公司加班,就是因為妡妡,他才告訴自己絕不加班。

    不過,若是她真的有了很好的放學後規畫,他也樂見其成。

    闢尚臣就這麼沉浸在公事中,直到听見外頭大門開啟的聲音,他立即走出房一探,“是妡妡嗎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她站在玄關處,對著他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回來就好,吃飽了嗎?”官尚臣走向她,接過她手里的背包。

    “吃過了。”換上室內鞋,她走了進來,直等著他問︰妳是去哪兒了?為什麼沒回家?

    可她等了好久,卻沒有下文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快去洗個澡,休息一下。”他彎起嘴角,笑得是那麼迷人,妡妡只知道自己是永遠也逃不出這股魅惑。

    于是,她趕緊回開眼,“我知道你一定忙著公事,就別理我了。”

    瞧她話里的酸氣,官尚臣知道她一定又在氣他老把工作帶回家做。想說什麼,欲言又止,“那好,洗了澡就早點睡。”

    闢尚臣爬了爬頭發,正要步進房,就听見她拿起客廳的電話,按了幾個號碼後,用一種陌生的嬌滴滴嗓音說︰“大偉嗎?你現在在哪兒?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在下一個街角?”她掩嘴一笑,“怎麼?怪我才剛分手就查勤查得這緊?”

    “不會?那就好。”她吊吊白眼。

    “好,送你個吻,啵、啵……這樣滿意了吧?你慢慢開車。”妡妡還夸張的啾了兩個吻。

    “什麼?不夠……”她笑得更加嫵媚了。

    定身在房門口的官尚臣,愈听愈覺訝異及憤怒,他立刻推開門走向她,用力將電話給切斷。

    妡妡抬起眼楮瞪著他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他是誰?”官尚臣指的是與她通電話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同學。”她皺起眉,“難道我和同學通電話都不行嗎?”

    “妳如果是和正常的男同學通電話當然可以,可是那男的根本不正常。”他火大的說。

    “拜托,你認識他嗎?見過他嗎?憑什麼說他不正常?”妡妡忽而站起,生氣地反駁著。

    “我光听你們的談話內容就確定,不需要認識他或見過他。”官尚臣兩道眉深深地打了個結。

    “原來你在偷听我講電話?”妡妡提高嗓音。

    其實,與其說她生氣,倒不如說她開心,因為她更少知道他還會關心她。

    “我是妳Uncle,偷听妳講電話只是擔心妳交友不慎。”他壓低嗓音,表現出自己對這件事的重視。

    “交友不慎?!”她像是听見一個空前絕後的笑話般,笑不可遏,“告訴你,我已經二十歲了,可不是一個小學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同樣告訴妳,無論妳已經幾歲,在我眼底妳永遠都是個小孩子。”听她這麼說,他還真是火大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和感覺。”她深吸口氣,“不要以為你曾照顧我幾年,就一直拿長輩的身分來壓我,我可以感激你,但絕不可能凡事都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對他彎起唇線,她以一抹超齡的嫵媚笑容說︰“我的未來掌握在我自己手上,不需要你雞婆。”

    說著,她便笑意盎然地走向自己的房間,“對了,我想在我房里裝支私人電話,可以嗎?”

    闢尚臣一臉鐵青,看著她那張綻放得像花一般美麗的臉蛋,想說的重話又給吞進月復中。

    “到底可不可以嘛?”見他不語,她又故意繞出房間,走到他面前,雙手勾在他頸後,媚笑地問。

    他僵住身子,冷著聲問︰“那妳告訴我,妳還把我當成妳的Uncle嗎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她晶瑩深邃的眸子輕輕一轉,勾在他頸後的手緩緩往下滑,來到他結實的腰間。

    “到底當不當我是妳的Uncle?”他凜著嗓又問了一次。

    “你記不記得我多久沒喊你Uncle了?”妡妡故意裝著一副心無城府的天真模樣。

    他重重吐了口氣,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,“我不知道妳問這些話到底有什麼目的,但是妳別忘了,要我回答妳這個問題之前,妳得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官尚臣伸手至後面拉下她不安分的小手。

    “要我回答可以。”她偏過小腦袋,比比自己的臉頰,“來,你親我一下,我就滿足你。”

    瞧她說得有多曖昧呀!听在官尚臣耳中,可是又痛恨又難抑,或許……他真會忘了自己的身分,俯身親她……

    不,如果真親了她,或許蜻蜓點水的吻不夠,他將會用更火辣霸氣的方式咬住她的小嘴,再也放不開她。

    “怎麼樣?肯不肯嘛!”見他似乎動了“凡心”,妡妡心頭一動,下一秒竟噘高小嘴,往他的唇靠近。

    闢尚臣敏銳地往後一靠,躲過了她蓄意的捉弄。

    “你,真沒種。”她鼓起腮。

    “妳這是什麼態度?知不知道妳剛剛的做法已經違背倫理?”官尚臣用力爬過自己那頭濃密的黑發,眸光似火般地盯著她瞧。

    “我違背什麼倫理?”她依舊笑得柔美動人。

    “妳——”

    他搖搖頭,輕吐了口氣道︰“妳知不知道妳現在變成這樣,在天上的父母有多傷心?”

    妡妡听了,只是反問︰“我變成什麼樣子了?”

    “妳變得很墮蕩,妳知道嗎?”他很用力地說。

    “墮蕩?!”她張口大笑,“你說的墮蕩是不是指墮落跟浪蕩呀?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。”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
    妡妡的臉色變了!她瞪大眼凝睇著他,“原來我在你身旁那麼久,只在你心里留下這兩個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那意思,是妳——”

    “夠了!別再說了,我真的真的受夠了,你還真是盡職的好Uncle,你知道嗎?我不缺Uncle,一點兒都不缺,如果你這麼管我只是為了報答我父母對你的恩情,我想也早已還盡了吧。”

    以前她還小,弄不懂他與父母之間的關系,可當她愈來愈大,也能了解他與父母之間那點深濃的情誼。

    “妳說什麼?”官尚臣瞇起眸。

    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如果你不高興、不想理我也沒關系,我可以立刻搬離『你的地方』,回到我的老家去。”自從官尚臣事業發展的不錯後,他便將妡妡父母當初的屋子從房客那兒收回,另請一個佣人在那兒照顧打掃。

    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我只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說了,放心吧!我馬上就離開,讓你今晚可以好好在房辦公,不會有人再動不動就去打擾你。”妡妡說了這些話後便不再逗留,快步朝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妡妡……”官尚臣追了出去,在電梯口攔住她,“妳給我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偏不回去。”她按下電梯鈕,電梯正好上來,“對不起!我已經成年了,要的只是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縴步踏進電梯,她正要按上“關門”時,官尚臣卻早一步跟了進去。

    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她瞇起眸。

    “既然妳不願意讓我管,我想妳也沒必要管我吧?”他同樣淡冷地對她說。

    妡妡咬緊唇,強忍住滿腔的怒潮,“好呀,這麼一來咱就各不相干,也互不打擾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所有的話都被妳說了,我還能說什麼呢?”官尚臣雙臂環胸,露出一絲邪魅笑影。

    “哼!”她頭一偏,這時電梯到達一樓,她二話不說地沖了出去。

    闢尚臣趕緊跟上,直追著她的腳步,不管她去哪兒,他便跟到哪兒,讓妡妡怎麼甩都甩不掉。

    她受不了地轉過身,“你跟著我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學你們年輕人常愛說的一句話︰我高興、我喜歡、我愛。”他雙手扠腰,一對深邃含怒的大眼直盯著她。

    妡妡憤懣地指著他,“你真是無賴。”

    “妳早不把我當成妳的長輩,隨妳罵吧。”只要別讓她真變得墮蕩,要他做什麼都行。

    “好,那我就罵你個過癮,你這個——”她突然鎖住口,該怎麼罵他呢?

    “怎麼不說話呢?快呀。”見她一時語塞,他不禁覺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跟你這種男人斗嘴。”說著,她又轉過身,隨手攔了輛出租車,才坐進去,就見官尚臣也跟著坐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沒好氣地對司機說︰“請開到路的『歡』夜店。”

    司機點點頭,很快的將車子朝那兒開去。

    “妳竟然要去那種地方?”官尚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向信任的“佷女”居然對夜店這麼熟。

    “你別這麼武斷好不好?夜店有什麼不好的?”她看向窗外,其實她根本沒去過這種地方,只好將同學說過的台詞照本宣科說一遍︰“那里又熱鬧又新穎,不但能喝點小酒,還可以找人聊天敘舊,哪不好了?”

    “那我問妳,妳真的只會找人敘舊聊天?”

    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她板起了臉。

    “妳心里清楚,腦袋清楚,這些可恥的話我還說不出口。”官尚臣真的好氣,如果可以,他真想將她的腦袋拿下來洗一洗。

    “可恥?!”她臉都氣黑了。

    “沒錯,妳是該承認。”他半瞇的笑眼已在瞬間轉為犀利的光束。

    “好,我承認,我浪蕩、我墮落,我不但跟人聊天喝酒,還跟陌生男人上床,這下你滿意了吧?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接著再也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她真的好失望,為什麼他就是這麼不了解她!

    算了……她不是早告訴自己算了嗎?又何必在乎他的想法?她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    闢尚臣一口氣梗在胸口,恨自己怎麼敦出這樣一個女孩?

    是他管教失當或者太嚴了?

    不,他一向對她持以自由開明的態度,還是他對她太寬松,才養成她現在一點道德觀都沒有呢?

    就在他凝神細想之時,車子已停了下來,妡妡趁他閃神之際,猛地推開車門跑了出去!

    闢尚臣見狀趕緊付了車錢也跟了出去,直到這間夜店里頭,他瞧見她已坐在吧?上,手里拿了杯酒暢飲著。

    “妡妡,把酒給我。”他快步走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我說過你該報的恩已報完了,沒必要再管我了。”她轉過高腳椅,背對著他,卻對著酒保眨眼猛笑著。

    闢尚臣閉上眼,壓下胸臆間的怒焰,以免自己失控。

    “湯姆,你調的酒真不賴耶。”她故意放軟語調,對著酒保說。

    湯姆愣了下,才要開口就見妡妡對他猛眨眼努嘴,于是他又噤了聲,只好對她傻笑。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她這下又變得嗲聲嗲氣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名字?”酒保指著自己,“妳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她拉了長長的一聲“唉”,“不說就算了,我最討厭像你們這種假道學的男人了。”

    湯姆愈听愈迷糊,可妡妡還是不停地對他使眼色。

    終于,他弄明白了,原來任妡妡是要演戲給她身後的男人看,難怪他怎麼也想不通,他們班從不踏進夜店的乖寶寶,居然在一夕之間變了個人?

    “我叫湯姆,但妳弄錯了,我可一點也不假道學呀。”

    湯姆也挺配合地演著戲,甚至當著官尚臣的面,對著妡妡擠眉弄眼的。

    “哦,那你打算怎麼證明呢?”她一手托腮,嫵媚萬千地笑著。

    “妳說呢?”

    “看你。”

    湯姆看看表,“我再一個鐘頭就下班了,等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OK,沒問題。”妡妡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,笑得可甜了。

    一直保持靜默的官尚臣忍著氣不作聲,靜觀這丫頭到底想做些什麼。

    只見她一直猛喝酒,一杯接著一杯,官尚臣雖然知道那不過是普通的水果酒,酒精度較低,可喝多了一樣會醉呀!

    想出聲喝止,但一想起她剛才說的那些決裂無情的話語,官尚臣就不想再管她了。

    她說的沒錯,他不像個長輩,居然會跟她這個晚輩鬧別扭,甚至因為咽不下那口氣而不打算再低聲下氣勸她。

    懊死,怎麼會變成這樣呢?

    眼看她又倒滿一杯,正要灌進嘴里,官尚臣再也忍不住地上前搶下她的杯子,“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為什麼要跟你走?”她抬起頭,故意把已發育成熟的傲人胸脯向他挺出,就當是誘惑吧,卻不敢保證會成功。

    “就因為我是你的Uncle。”他趕緊退後。

    “不,你不是,你不要再以我的Uncle自居,我不希罕。”她推開他,而後走進吧台內,勾住湯姆的手臂,“別忙了,我們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他還沒下班呢。

    瞧湯姆那為難的臉色,官尚臣終于咧開今晚第一個笑容,“好了妡妡,妳就別鬧了,就算要鬧也得看看別人有沒有空。I

    她氣得瞪著湯姆,“你剛剛不是說要證明給我看嗎?怎麼這下又變了卦?”

    “我沒變卦,而是我下班時間還沒到。妡妡,妳該知道我們老板很摳,少待一個小時,等于我整晚都白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她惱火地打開背包,掏出一千元往桌上一擱。“剩下的就當你的小費吧。”跟著,她便朝外走去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候,一個陌生男人擋住她的去路,還對她吹了聲口哨。

    妡妡定住身看向他,還對他勾起媚笑,“怎麼?想約我?”

    “沒想到妳說話挺直接的。”對方一笑。

    闢尚臣握緊拳,提防那人不軌的意圖。

    “原來你不喜歡直接的女孩?好吧,那算了。”妡妡轉身要走。

    “等等小姐,我可沒這麼說,相反的我很欣賞呢。”那男人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臂。

    闢尚臣卻更快一步的以手刀劈開他,“不準踫她。”

    那人疼得齜牙咧嘴,指著官尚臣,“你這家伙是誰?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管我是誰,反正你就是別想動她一根寒毛,否則——”官尚臣雙手交握,弄得指節格格作響。

    對方嚇得往後退了數步,指著官尚臣,“你也想釣她?”

    “我釣她?”官尚臣臉色一僵。

    妡妡乘機上前叫道︰“哎呀,這你就不知道了,他不但想釣我,還纏我纏到我都快煩死了。”她指著官尚臣。

    “他真的這樣對妳?”那人瞇眼一笑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妡妡重重地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喂,你幾歲了?雖然你外表看起來人模人樣的,可是一看就知道和她的年紀相差一大截,追她適合嗎?”對方譏笑著。

    聞言,官尚臣只是瞇起一對眼楮,沒有任何反應,倒是妡妡听在耳里已是火冒三丈!

    她忽地沖上去,對著那人說︰“年齡是問題嗎?現在是什麼時代了,你說這種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?”

    “我這是在替妳解圍耶。”他被罵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!”妡妡居然反身抱住闢尚臣,“我就是愛他怎麼樣?我就是喜歡這樣成熟的男人,不行嗎?”

    “妳……”那人被她多變的個性弄得又氣又惱,“老實說吧,我就不信他這樣的男人在床上的功夫會比我行。”

    “床……”妡妡舌頭差點打結,卻又不肯認輸,“呵呵……這你就錯了,他呀,常搞得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,我都稱他是一夜七次郎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看妳是神經病!”他火大了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才神經病,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夠了妡妡。他說的對,神經病的是妳,走吧!別淨在這兒丟人現眼了。”官尚臣抓住她的手,再也顧不得旁人異樣的眼光,硬是將她拉出夜店外。

    “你抓我干嘛?”一路上,她直大喊大叫著。

    “妳給我回去睡覺。”他口氣不佳地說。

    “好,就算我現在跟你回去,你以為你能限制我到什麼時候?”妡妡咬著唇,忍著淚對他咆哮。

    “妳不該這麼不听話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听你的話听了十幾年了。”她挑起眉,眼底閃爍著一道碎心的笑影,“那你可願意听我一句話?”

    “妳說。”他的表情依舊沒有溫度。

    “好,我說。”妡妡深吸口氣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愛他呀!為何她會說不出來?莫非她剛剛在那男人面前這麼摟著他,他還感覺不出她對他的愛嗎?

    “妳到底要說什麼?”見她半晌吐不出一個宇,他逼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要說的是,我要離開你!”她深提口氣,心想︰或許分開一陣子,讓他們彼此好好想想,他會了解她的。

    “妳要離開?”他一雙沉靜的眼突變清冷。

    “無論你願不願意,我是走定了。”妡妡對上他的冷眼。

    “妳要搬去哪?”他雙手插在口袋,心知就算他不答應,她還是會跑。

    “我同學那兒,她會幫我找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妳的意思是,妳還沒找到住的地方?”他的雙眉一擰。

    “我當然會等找到了再搬。”妡妡定楮望著他,“你說?你到底肯不肯?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吵架就能談出個結果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跟妳吵,從以前我就不願意跟妳吵。”他很誠懇地說出內心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是呀,因為你不屑跟我吵,在你眼底我只是個小孩。”這就是她心里最大的痛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才神經病,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妳的意思是,妳還沒找到住的地方?”他的雙眉一擰。

    “我當然會等找到了再搬。”妡妡定楮望著他,“你說?你到底肯不肯?我只希望我們不要吵架就能談出個結果。”

    “好,以後我不當妳是小孩,就當妳是朋友,我們以朋友的立場來溝通。”最後他決定退一步,因為再這麼下去,他相信他們之間連最後的情誼都下剩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她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嗯,但是現在先跟我回去,哪天要搬跟我說一聲,我會幫妳搬東西。”上前握住她的手,他眼底漾著問句。

    妡妡想了想,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走吧。”他的手緊握了下。

    她妥協了,至少目前這樣的感覺要比以前好多了。

    闢尚臣攔下出租車和她一塊兒坐進去,在車上,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她的,這種感覺是妡妡多少年來夢寐以求的,可他呢?到底存著什麼樣的心?

    唉,別想了,反正她再怎麼想也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任妡妡,離開他對妳而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,為何妳還這麼堅持呢?或許妳連自己那點渺小的心思也捉模不定吧!她在心里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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