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贅婿 第十二章 守住家業與幸福(1)
    塘河碼頭上。

    “終于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一艘豪華到近乎奢靡的官船停在河面上,或扶或拄的帶傷侍衛魚貫上船,走在最後的是一對神色木然的兄妹,初來時的傲慢氣焰早已不見,取而代之是失去光采的頹色。

    宋心瑤的四個丫頭被丟入紅帳中,慘遭無數敵軍婬辱,被救出時全身是傷,奄奄一息,即使日後傷好了,只怕也過不了心里那一關,下場淒楚。

    而她本身也沒落得個好,遇到百名散兵時竟不知低調行事,反而認為是低等賤民大聲辱罵,令原本不想曝露身分的敵軍氣得大怒,抽刀將他們全捉回去。

    之後她非但未收斂飛揚跋扈的性子,還沖著呼倫王子一陣大罵,自稱是公主,命令他立即放了她,否則皇上定會派大軍滅了他。

    呼倫王子一听哈哈大笑,又見她姿色不差,頗為艷麗,色心一起便拉入營帳快活,生生的折磨了一夜。

    當哨音響起時正雲收雨散,打算打個盹,誰知殺聲四起,措手不及的呼倫王子連忙整裝,準備大戰一場,誰知最後竟是慘敗收場……

    “瞧你那不爭氣的樣子,好歹是你親戚,用不著擺出送瘟神的神情松了口氣。”失笑的將軍夫人挽著夫婿臂彎,取笑他的如釋重負。

    謝天運抹抹額頭虛汗。“可不是瘟神嘛!凡走過必災情慘重,屍橫遍野,生還者屈指可數。”

    軍令如山,那二十侯府侍衛因將軍大人下的命令,因此燒完糧草和兵器庫後便盡速逃離,躲在不被戰火波及的凹洞內,等戰事結束後才與打勝的軍隊會合離谷,故而並無大礙,全身而退,僅是受了皮肉之傷而已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瘟神,是惡鬼了吧!憑你的能耐還怕降伏不了?”不過是驕縱一點的大小姐,若非自己找死,還是能忍她一時的。

    “是不想,而不是不能,沒必要自找麻煩,你給她十兩燈油,她就能放火燒城牆。”對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人真不用客氣,有的人不想當人非要當牲畜,豬養肥了也是要宰的。

    謝天運從不否認對宋心瑤的不喜,甚至是厭惡,連帶著對宋銀輝也無好感,兄妹倆就像放到爛的果子,聞起來有著果香,實則里面爛到不能入口,只有果皮完好無缺。

    听著丈夫的埋怨,原清縈噗哧笑出聲。“可是你也要感謝她呀!要不是她心血來潮上山找七彩靈芝,也不會誤打誤撞被捉到死人谷,讓你撈了個大功勞。”

    該說侯府千金倒楣呢還是天生惹禍精,不論走到哪里都衰運纏身,別人入山都沒事,她一進去就出事,毀了自己不說還牽累別人,到頭來卻“因禍得福”把自己嫁出去。

    “這倒是,要是讓北境人真翻過黑狼山出兵,我們根本來不及回防,塘河三縣不到三日就會被攻陷。”所幸是虛驚一場,及時遏止烽火再起。

    北境人真是惡習不改,老想著掠奪別人的財物和土地,處心積慮找出邊防的破綻,好一舉進攻。

    可巧的是還真被他們找到了,在黑狼山北側有座山勢不高的翠峰山,山下有條堵塞的多年的羊腸古道,只要把淤塞的泥土、石頭搬開,再將兩側的石壁往內挖,便是寬敞的車馬道,能讓人和馬通過。

    北境人先挖通了暗道才私下與西遼聯絡,而後兩國聯盟共創大業,試探性質的讓人先越境探。

    前營的五百人便是第一波抵達的先鋒軍,與謝天運率領的軍隊前後腳駐紮黑狼山,但是一個在山谷,一個在山腳下,兩方人馬都不知道對方來人了,各自在攻守之間做布防。

    前營五百人待了兩個月後未被察覺,便派人回報,想搶頭功的呼倫王子要了主將之位,一次帶了五千名兵卒過來,等人數累積到二十萬便大舉入攻,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,首戰告捷。

    誰知美色誤事,他捉到自稱公主的宋心瑤就該有警覺心,下令全面戒嚴,並嚴陣以待,以防敵人偷襲,可惜他太自大了,以為不會有人發現地形隱密的死人谷,一見到美人就色心大起,錯失良機導致兵敗如山倒。

    于是他和龍濤將軍進行了一場談判。

    最後北境與西遼需共同賠償白銀一百萬兩、精良駿馬一萬匹,呼倫王子納宋心瑤為第五王子妃,永結盟約,互不犯境。

    其他都好說,唯獨被指名的兩人都不同意,互相大罵對方的不是,還差點大打出手。早已不是白璧無瑕的宋心瑤說她和謝天運幼時定過親,所以回去後要嫁他為妻,絕不和親。

    謝天運一听掉頭走人,提也不提和親一事,只說宋心瑤已是呼倫王子的人,就由他自行帶走,將軍不管事。

    後來是宋銀輝親自出面談和,這才有了兩國聯姻的和親,否則宋心瑤什麼也不是,只會淪為北境王子後宮的女奴。

    當年謝府鼎盛時曾口頭定下兒女親事,兩家樂見其成,就等著交換庚帖、寫下婚,可是江南連下月余大雨,山洪爆發、河水潰堤,綿延三百里的沿岸縣城全被水淹了,住在城里的謝府也遭了殃,舉家覆滅。

    謝天運被打出侯府主要便是因為此事,眼中只有富貴的侯爺夫人除了討厭窮酸親戚,更重要的是看不上已經破家的女婿,所以要悔婚,她嬌貴的女兒才不嫁窮小子。

    “雖說你表妹是咎由自取,自個兒往懸崖跳,可是還得慶幸她的任性妄為,若是再晚十天半個月,可就為時已晚了。”誰猜想得到死人谷里會藏兵,還一藏好幾萬無人發覺。

    好在翠峰山炸了,羊腸古道沒了,謝天運下令炸山,讓呼倫王子在兩個時辰內由原路返回北境,否則連人帶山一起炸了,死人就留在死人谷。

    呼倫王子一听連馬都丟下了,趕緊往暗道逃,見狀剩余殘兵也跟著跑,唯恐跑太慢被炸成肉沫。

    他也後怕,暗暗驚了驚。“回吧!把人送走了就沒有我們的事,回去生孩子……啊!別揪耳朵,我好歹是你男人,給我留點面子……痛呀!掉耳朵了,快撿起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年未至,你要我說幾遍!”他們還在孝中。

    謝天運佯痛的小聲笑道︰“我問過告老還鄉的老太師了,只要不在孝期內搞出人命,關起房門的屋里事誰又曉得。”

    他的意思是照樣可以行房,只要不懷上孩子即可,不然叫天下男子怎麼活,若是死了爹後又亡了娘,豈不是六年不知肉味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連這種事也問人……”她羞得說不出話來,滿臉通紅,瞪人的眼兒嬌中帶媚。

    謝天運理直氣壯的說︰“閨房之樂非等閑之事,自是要虛心求教,小心求證,用心發揮,讓夫妻和樂無間隙。”這理由說得叫人……汗水三斤重,無顏以對。

    簡單說法是︰無恥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三心二意,忙得很。”就為那啥事忙碌,也不怕人笑話了,真不想承認這是她男人。

    “娘子,三心二意不是這麼用的,顯得為夫風流成性……”驀地,他一頓,目光審視地看看四周。“娘子,碼頭上的工人好像少了不少,一個個神情都不太對……”

    多了畏縮。

    經丈夫一提醒,抬頭一看的原清縈也發現有異。“胡霸天呢,他和他的兄弟哪去了?”

    突然一名船工跑過來,朝她吐口痰,但適時的被身邊的男人揮掉沒沾上身。

    “都是你!都是你!都是你的錯,女人本來就不該管碼頭,好好的大小姐不當非要當女東家,把我們胡老**死了,你要償命、要償命!賠胡老大一條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胡老大死了?”她錯愕。

    “別假惺惺的裝不知道,就是你指使的,那個穿紅衣服的冷面劍客說了你的名字,他說你只能被他欺負,誰敢欺負你就得死……”力挺胡老大的船工嗚嗚咽咽的抹淚,哭得好不傷心。

    紅衣服、紅衣服……“二師兄?”

    喜著紅衣的冷面劍客,行事隨興,不在意是非對錯,不問正邪,只隨個人喜好,有點……腦子不正常。

    “五師姊,是二師兄干的。”他根本拉不住,二師兄那人喜怒無常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師父也管不了。

    果然是他。“六師弟,二師兄呢?”

    伍未開干笑地往天上一指。“飛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飛走了?”什麼意思。

    “殺完人不走留下干什麼,二師兄還是很護短的,自家師妹被欺負還不來討公道,算什麼師兄。”吃著烤魚的李疏風吊兒郎當,對二師兄的所做所為抱持著滔滔不絕的景仰。

    “胡霸天真的死了?”她其實頗欣賞他敢做敢為的霸氣。

    “嗯!”死了。

    “二師兄殺的?”真會給她找麻煩。

    “嗯!嗯!”殺得好。

    “屍體呢?”總要好生安葬。

    “丟河里了。”省棺木,喂魚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的確是二師兄的作風,省事。

    “你二師兄來了,殺了胡霸天?”多事,應該留給他出手的。謝天運心里很不是滋味,他覺得這個二師兄對妻子似乎……讓人很不快。

    他的直覺是對的,二師兄墨子皓對五師妹是情絲萌發,原本想在她爹出殯後向她提親,誰知她竟去做什麼守灶女,在他正考慮要不要上門時又多出了個贅婿,害他氣悶的毀了師父的酒窖,被禁足半年。

    這一次他是偷跑出來的,想見五師妹又怕自己失手把她掐死了,所以把人殺了之後就失魂落魄的回去。

    原清縈輕嘆一聲。“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,我本來想收服胡霸天,讓他為我所用,而非殺雞取卵,讓他徹底消失,少了胡霸天的碼頭會冷清不少吧!”

    “無妨,有我,我會讓它重新熱鬧起來。”謝天運輕擁妻子,心想︰事在人為,他會做得比胡霸天更出色。

    “五師姊,你不用懊惱,那個姓胡的不是好東西,他把船行的船給藏起來了,又帶走所有的船工,還讓碼頭的工人跟他走,他要另起爐灶,讓你沒人、沒船、沒貨,空有一個碼頭。”伍未開連忙告狀,說出內情,不然二師兄也不會痛下殺手,一勞永逸。

    原清縈一听,收起多余的同情,想要毀掉原府基業的人都該死。“相公,我們回府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笑,牽起她的手。“好,回府。”

    少了胡霸天這顆毒瘤,他也安心了,不用擔心他和原氏族人聯手給妻子使絆子,暗施毒手。

    謝天運淡笑的眼眸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,誰想對他妻子不利,他便讓那人萬劫不復,下到無底深淵。

    離開碼頭後,夫妻倆是騎馬進城,兩人並肩而騎十分快意,四目相望布滿笑意,情深款款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馬蹄噠噠,回到原府門口,下了馬,氣勢洶洶,大有當家主事的氣範,原清縈步上台斬,跨過門檻,當她一腳在門里、一腳在門外時,她忽然停住了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為什麼不走了。

    她看向丈夫,眼神透著深意。“門口沒有門房?”

    “咦!是沒有。”人哪去了?

    “大門是敞開的,可是無人看門,莫非……出事了?”她忽地不安。

    “快進府瞧瞧,岳母和小妹都在府中。”

    “嗯!快走。”她心很急,走得飛快,最後連輕功都施展出來,快到讓人感覺她的急迫。

    原清縈、謝天運一前一後進入正廳,兩人一入內,同時一沉目,臉色難看,氣到雙手握成拳。

    解氏坐在上位,一臉得意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女兒,似在笑著,一邊坐著的大女婿劉漢卿他懷里放著個小箱子,兩手正聚精會神的數著……銀票?

    “這是怎麼回事,有誰可以告訴我?”好呀!真是好,內神通外鬼,真是好個親娘呀!

    一見到二女兒和女婿回府了,本來笑得很開心的解氏像老鼠見到貓一樣,瑟瑟地縮起身子。

    “二姊、二姊,你回來了,娘打我,還搶你給我的銀子和首飾……”原沁縈哭著奔向二姊,撲到她懷里放聲大哭,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緊抱她不放。

    “抬頭。”她冷聲。

    原沁縈听話地抬起頭,露出白女敕小臉,臉上有非常明顯的巴掌印,可見解氏甩掌的時候有多用力。

    “娘打的?”她心疼的踫踫被打的地方,又怕妹妹痛而不敢撫得太重,輕輕以指月復一點。

    “嗯!”她嗚咽的點頭。

    “好,你乖,這事交給二姊來處理,你去你二姊夫身邊,他會保護你。”她話語很輕,非常溫暖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乖巧的走到二姊夫身側,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謝天運大手一覆輕揉她頭頂,露齒一笑,讓她覺得安心。

    在自個兒府中挨打實在太可笑了,荒謬而叫人氣憤,還不是因為做錯事受了處罰,而是她不肯交出自己的零花銀子和爹生前買給她的小金鈴、小金鎖、姊姊給的金蠲子和玉環等等很值錢的小玩意兒。

    “二丫頭,娘是為了你大姊……”看見二女兒走來,胸口一滯的解氏開口想解釋,免得二女兒不開心,又說些傷人的話,但是沒人理會她,視她為無物。

    原清縈越過母親,面冷如霜的盯著不敢直視她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給我個好理由。”放他一馬的理由。

    劉漢卿一副怕人搶的將箱子緊抱在懷。“你……你毀了我的仕途,理所當然該補償我。”

    他指的是他的手,再也無法握筆,止步于秀才老爺。

    “就憑你也能更進一步嗎?無才無德無天良,無天地君親師,淺薄如枯井的學識也敢妄想功名,井底之蛙可是登不了天。”秀才之名是敬陪末座,她爹拿銀子買來的,他以為她不知情嗎?”

    原家沒什麼事瞞得住她,爹是真的把她當兒子養,即便她常年不在家,在外習藝,爹都會仔仔細細將府中發生的大小事寫在信中,魚雁往返寄給她,讓她不致遭人欺瞞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說誰是井底之蛙,要不是我的手拿不了筆,今年秋闡的考試我必中舉人,哪需要看你們這些小娘兒們的臉色。”只要有錢,他就能買官,做個高人一等的大官。

    劉漢卿還不忘做官夢,心心念念想著攀高枝、發大財,平步青雲一路高升到京官,當上皇上跟前的重臣。

    “你說我是小娘兒們?”夠有種。

    小娘兒們不是什麼好話,帶有輕蔑、看低之意,在塘河這是對女子輕視的稱呼,可比煙花女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呃,我說得太快,是小姑娘們,小姨子不是還沒嫁人嗎?她就是小姑娘。”他拗得很牽強,訥笑地看看筆直站立的謝天運,擔心他會沖過來揍人。

    “你還知道三妞是小姑娘,尚未及笄,純真無邪又可愛,根本不會與人交惡,而你好歹讀過幾本,還是當爹的人,你哪來的臉在我原府欺善凌弱,還趁我們夫妻不在的時候上門搶銀子,你可真是男人呀!”豬狗不如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也沒拿多少……”原府財大勢大銀子多,他拿的不過是九牛一毛,只夠塞牙縫。

    “是的,二丫頭,那是娘給他的,你大姊生完孩子要用到銀子,所以娘……”因為她的一些私房之前都給了女婿,她向帳房取銀子花用,帳房說最多一個月十兩月銀,二姑娘交代的,超過十兩要報帳,二姑娘點頭才能給,因此她只能想辦法另闢蹊徑,弄些銀子。

    “閉嘴!”原清縈低喝。

    “二丫頭……”她是她娘,怎能對她不孝。

    “我沒問你。”娘最好不要再激怒她,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,先是北境人犯境,又是胡霸天的死,一回府便看見妹妹被打,接二連三的事撞在一起,她的容忍快到極限了。

    解氏看女兒臉色不對,話到嘴邊又縮回去,真把女兒惹毛了她也消受不起,這個母狼是會咬人的。

    “看來只把你的手打斷是不夠的,干脆一點,連兩腿也給折了,你總不能爬著來要銀子。”心太軟干不了大事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……干什麼,傷人是犯法的,不……不可以知法犯法……”終于感到害怕的劉漢卿面有懼色,慌不擇路的想奪門而出。

    “相公,動手。”人要知足,不可得寸進尺。

    “好勒,娘子,為夫等很久了。”謝天運十指交叉一扳,發出喀啦喀啦的指關節聲響,他笑聲森寒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要……不要過來,銀……銀子還你們,我不拿了,放……放過我……”他本想拿了銀子遠走高飛,等花完了再回來,只是他太貪心了,想多拿一些……

    “二丫頭,他是你大姊夫呀!是你大姊的相公,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,你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為女婿求情的解氏話還沒說完,令人膽兒一顫的慘叫聲像殺豬一般的響起,嚇得她連忙用帕子遮眼。

    “林管事。”

    嚇!女兒叫林管事干什麼,難道連她也要罰?解氏心里惶恐,她把銀子給女婿不是給他花用,而是買些補品給剛生孩子不久的大女兒補補身子,女婿說家里缺銀子,先跟她借用了些,等日後手頭寬了再還她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府邊的竹林有塊空地,你修間能住人、供奉菩薩的家廟,修好後送我娘進去侍候菩薩,沒侍候好一步也不準出。”她是該時候修身養性了,省得老被人牽著鼻子走。

    “什麼,你要把我關起來?”她大驚。

    “不是關,是感化,免得你親疏不分,胳膊肘盡往外拐!三妞,來,二姊帶你上藥,從明天起二姊教你練武,把功夫學好了,以後誰向你動手你就還回去,打死二姊負責……”銀子很好用,她賠得起。

    “有事找二姊夫,二姊夫的肩膀給你靠。”謝天運拍拍寬肩,安撫眼淚直掉的妻妹。

    “嗯!二姊真好,謝謝二姊夫。”

    原沁縈破涕為笑,被姊姊牽著回後堂給挨打的臉抹藥,有姊姊撐腰,給她出氣,她笑得很開心。

    至于解氏和劉漢卿,那是自顧不暇,兩人同時想起原冰縈。

    當娘的擔心女兒在夫家過得不順遂,會因為丈夫的事而受到遷怒,而劉漢卿卻是賊心不死,想著他這輩子大概要躺在床上過活了,那他便要討更多的銀子養活自己,對他有所虧欠的丈母娘肯定會送銀子給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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