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
夢見相公後我穿越了 第五章 酒後果然會亂性(2)
    午後,金玉娘著人來請趙嫻到茶廳品茗,趙嫻帶著周娘子及婢女來到茶廳,屋里已擺著炭盆以烘暖室內。

    一眨眼,他們都住在樓家一個月了呢!

    見趙嫻未帶支希鳳一起前來,金玉娘問道︰“希鳳呢?沒一起來?”

    “那丫頭說好久沒躺著舒服的床,如今還賴在床榻上呢!”趙嫻說。

    金玉娘溫柔一笑,“馬場那邊是不舒服,可委屈她了。”

    趙嫻嘆了一口氣,“都怪我太慣著她,讓她如此養尊處優,吃不得半點苦頭。”

    “女兒本來就得嬌養,”金玉娘笑說,“兒子就不一樣了,宇慶我從小就把他當牛馬放養,根本不管他冷不冷、餓不餓的。”

    趙嫻聞言一笑,“宇慶可是樓家獨苗兒,表姊說什麼牛馬呢。”

    “男人得多吃點苦、受點罪,才有堅實的肩膀扛起一家子。”金玉娘啜了一口熱茶,續道︰“正因為他是樓家獨苗兒,我才不能舍不得他。”

    “宇慶是能干的,老爺子不都已經把樓家交給他打理了嗎?”趙嫻意有所指地,“往後誰嫁他誰有福氣。”

    金玉娘微笑不語,若有所思,須臾,她眼神沉靜溫和地直視著趙嫻,“媒妹,雖說婚姻都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但男婚女嫁終究也得是歡喜甘願。”

    “姊姊?”趙嫻意識到她要說什麼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希鳳跟宇慶之間並沒有我們想看見的那種火花,對吧?”金玉娘笑視著她,“宇慶粗野慣了,希鳳怎麼看他都不順眼。”

    “希鳳還小,她還不懂事……”趙嫻說。

    “你都想要她嫁人了,還說她小?”金玉娘笑嘆一口氣,“很多事是強求不來的。”

    趙嫻眉心一擰,神情懊喪,低頭不語。

    此時,周娘子憋不住了,“樓夫人莫不是瞧上了卞秀妍那丫頭了?”

    “玉琴!”趙嫻低聲制止她。

    金玉娘臉上未見波瀾,只是淡淡地看著周娘子。

    “樓夫人,男女談婚論嫁就算不在意什麼門當戶對,至少也得是家世清白,對吧?”周娘子問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如此。”金玉娘沉靜地一笑。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,就斷不能是卞秀妍了。”周娘子神情冷厲,語氣刻薄,“她在來的路上曾被馬匪擄去,早已不是清白之軀,這事要是傳出去,豈不丟了樓家的臉面?”

    “玉琴,住口!”趙嫻焦急地,“別再說了。”

    金玉娘雖沉默不語,可趙嫻已在她沉靜的眼底看見起伏。

    她明白周娘子是想幫忙,可她並不希望周娘子在金玉娘面前如此指控秀妍。秀妍在支家十年,從未惹過什麼麻煩,她知進退,不曾逾越分際,一直是個安分的孩子。

    周娘子又道︰“卞秀妍自從來了樓府後,就想方設法地接近夫人跟樓少爺,整天在你們身邊兜轉,去了馬場也是糾纏著樓少爺,行徑——”

    “玉琴,夠了,休再胡說。”她懊惱地看著周娘子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說的都是——”周娘子還想再說。

    突然,金玉娘放下杯盞,叩地一聲打斷了周娘子的話。

    她抬起沉靜溫柔卻又嚴厲冷峻的眼直視著周娘子,“周娘子,你在這兒編派著一個姑娘家的不是,說一些污嘰的話語,不覺得羞愧嗎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趙嫻露出“完了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樓夫人,”周娘子還想解釋辯駁,“我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天冷了,水也涼了。”她打斷周娘子,並緩緩起身,眼神冷然,“今兒就不喝了。”

    語罷,她旋身走出茶廳。

    秀妍的建議奏效,在河岸邊的圍欄完工後,樓宇慶讓人白天將馬場的幾匹母馬跟那匹頭馬帶至河邊放牧,黃昏時分再帶回馬場休息。

    原本因為被圈套進馬場而覺得緊繃窘迫的頭馬放松了許多,在將它拉回馬場的路上也不似一開始那般抗拒,與馬場的母馬也漸漸地多了接觸。

    韓健跟方日東都說看這樣子,明年春天時便能進行配對育種了。

    支希鳳先行回滋陽後,秀妍也已經在馬場待了七、八日,雖說樓宇慶以留她在馬場幫忙為由替她爭取了時間,但她終究得顧慮著支家主母趙嫻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雖不是支家的奴婢,卻是吃著支家米、喝著支家水長大的,支家對她的恩情某種程度也限制著她的人身自由。

    于是,她向樓宇慶表示自己得先回滋陽,免得落人話柄。

    樓宇慶盡管希望將她留在身邊,但也明白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在滿是男人的馬場里有著諸多不便。

    不過他這兒還有事情要忙,得先告一個段落才能回去,只能差個可靠的手下將她送回滋陽去。

    臨行前一晚,樓宇慶帶著好酒好菜邀她到松花的馬里把酒言歡,也好謝謝她這些時日來的協助及貢獻。

    兩人坐在草堆上,邊喝酒邊聊著之後以頭馬育種的種種事項。

    只要聊起馬,樓宇慶總是很興奮,秀妍總是很放松,關于馬的話題,他們有聊不完的話。

    因為之前曾經喝到斷片而犯蠢,一開始還堅持不想喝太多的秀妍,也因為心情放松、氣氛融洽,不知不覺地喝多了。

    菜沒了,酒還有半壺,而夜已經深了,因為都有了醉意,兩人的話也越來越少。

    兩人半臥在草堆上看著與兒子擠在一起睡的松花,都露出了幸福的笑意。

    樓宇慶不自覺地注視著她微笑著的側臉,目光熾熱卻又溫柔。

    他對她已經不只是喜歡,而是近乎一種迷戀,他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,可又清楚地知道她像匹難馴的野馬,除非她願意,否則誰都無法將她留下。

    意識到他強烈的目光,她轉過頭,醉眼迷離地看著他——

    “你怎麼老是盯著我看?”

    “我說了……”他唇角一勾,“我喜歡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個人真的很直接……”有著醉意的她總是過分輕松,擔心自己又做些“不檢點”的事,她決定趁著還有幾分理智之前回房休息,“我該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語帶央求,“你明天就要回滋陽,我想跟你多說幾句話。”

    被他抓著的地方,好燙。她怔怔地看著他,語氣中帶著困擾,“你不……不怕我又會對你做奇怪的事?”

    他搖頭一笑,“如果我就喜歡你對我做奇怪的事呢?”

    “你也醉了吧?”她蹙起眉頭,苦惱地道︰“我不能再對你毛手毛腳,絕對不可以。那實在太……太墮落了……”

    說著這話的時候,她的視線不自覺地從他的臉往下移。

    他的脖子、鎖骨的線條很陽剛、很俐落,那隱現在松敞衣襟下的胸肌,光是目視就已感受到其堅實及彈性……

    她雖來自二十一世紀,卻不是什麼身體解放主義者,她有著,可也是個自制且矜持的人,可她的矜持在遇到他之後好像被削弱了。

    迎上她的目光,樓宇慶深深地一笑。

    她不必對他毛手毛腳,光是那垂涎的眼神就已經撩得他心神蕩漾,她喝醉時注視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直接又毫不隱瞞,他可以感受到她對他的渴望。

    她真是個用常理無法解釋的女人,那行為、那眼神明明放縱,甚至是放浪到無法見容于世,可他卻愛極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,我真的該……該走了……”她疲軟無力地掙開他的手,並試著爬起來,可才站起來她便暈眩得身子一癱。

    見狀,樓宇慶反應迅捷地移動身軀並伸出雙臂將她接住,她倒進他懷中,壓在他身上,紅通通、熱辣辣的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,她听見他穩健卻有點快的心跳聲,也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……

    隔著衣服,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揉壓著他的胸膛,腦子里出現了他赤果著身軀的畫面。

    她喜歡身體的接觸,卻從沒覬覦過哪個男人的,她的想法奔放,行為卻總是自制,她有過無數次放縱的機會,卻從來不曾隨心所欲過。

    她喜歡親密關系,但僅限于跟心愛的人,李家駿曾是她心愛的人,卻從來都不曾讓她感受過歡愉。

    她不怪他,她知道那或許也是一種能量的不對等所造成。

    這些年,她的身心始終處在“餓”的狀態中,為了忽視那餓的感覺,她工作將自己的時間跟腦袋填滿,而這也讓她跟李家駿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
    一段感情的結束從來不是單一原因,也不會只是某個人的錯。“秀妍……”樓宇慶有點痛苦且低啞的聲音將她遠揚的思緒喚回。

    她神情嬌憨,眼神迷蒙而甜美地看著他,“嗯?”

    她看見他濃眉深鎖、兩只眼楮灼亮地注視著她,他的手……抓著她那只正在撩撥他、騷擾他的手。

    她從來都不曾放縱過、沖動過,但如果對象是他,她真的可以!情不自禁地捧著他的臉,她對著他的嘴便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樓宇慶從來沒被驚嚇過,可此刻他又一次被她嚇到了。

    她主動地吻著他,熱情又深入,她的唇柔軟濕潤地輾壓著他的唇瓣,她柔軟的胸脯也壓在他身上……他很快地便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及反應。

    他有點醉,但不至于醉到控制不了自己的腦袋,至于他的身體是不受他腦袋控制的,他的身體像是一匹野馬般狂放恣意,在她的撩撥之下即刻便有了回應。

    可是他很清楚她醉了,而且明天醒來時可能什麼都會忘記,就像那天一樣,他當然可以回應她的主動並擁有她,但他不想對她那麼做。

    他想擁抱她,在她清醒著的時候,他要讓她感受到愛、感受到真實的歡悅,他要她清楚的看見他有多麼渴望她。

    然而,她熱情的唇瓣及渴望的雙手卻正毫不留情地在擊潰著他的理智。

    他想試著推開她,卻一個不小心地整個手掌按住了她一只渾圓,他猛地抽回手,秀妍便整個人壓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她扒住他的身子,親吻著他的脖子,那按壓在他胸口的雙手像是在告訴他“你乖乖听話”。

    他是個男人,而且是個從來不隱藏自己的感情及yu/望的男人,但他不只想擁有她,更想呵護她,因為她不是那些他用來暖床或是發泄多余精力的女人,她是他想要跟她過日子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秀妍,先別……”他試著把她從自己身上拉下來,可她卻拼了命地往他身上爬。

    他話未說完,她突然坐在他身上,一把扯開他的衣襟,然後用力地扒開。她兩眼發直地看著他果裎的胸膛,那結實的胸肌,小小的、挺立的尖尖,還有巧克力般的月復肌……就跟她想像中一樣。

    她將他的衣衫繼續向下扯到腰際,未料她會有此舉,樓宇慶吃驚地將她推開,並翻身坐起想整理好被她扯開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該死,秀妍,你再這樣,我可受不住——”他懊惱咒罵著的同時感覺到自己被擁抱了,低頭一看,只見兩只藕白的手自他身後伸過來,牢牢地抱住他的腰。

    她自他身後纏抱住他,“別跑,你別跑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真的想跑,再不跑就真的要淪陷了。

    她巴在他背上,兩只手從他的腰間往上走,探進他衣襟里,揉捏模索著他的胸膛,“我想對你做隨心所欲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撩撥真要逼瘋他了,此刻的他只覺得身上彷佛有千萬只蟲在爬,胸腔像是快爆開似的,腰下的某處彷佛柵欄里蓄勢待發的賽馬,就等他拉開門……

    她像條蛇,貼著他的身體纏著、扭著、繞著,然後爬到他面前,將他推倒在草堆上。

    她發現他的困窘,像看見什麼珍寶般眼楮發亮,他感到害羞,甚至不知所措,成為男人的那一夜,他都不曾感受到這樣的窘迫及無措。

    他覺得有點被惹惱也惹毛了,原因無他,只因為他實在快憋壞了。

    “秀妍!”他一個翻身,懊惱地將她壓在身下,按著她的肩膀,漲紅著臉,兩只眼楮盈滿懊惱及痛苦,“你再這樣,我可要對你做壞事了!”

    她眼神迷蒙地看著他。這樣好嗎?真的可以嗎?她僅存的理智不斷地詰問著她,可該死的,她真的好想要他!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好想要你……”意識到自己說出這樣的話,她心頭一驚。

    可在她來不及反悔之前,他已單手扣住她的腰,聲線低啞,“你這磨人的瘋丫頭……”說著,俯身吻住她。

    他的吻扯斷她已經緊繃到極點的理智線,她纏抱住他的頸項,熱情地回應著他。她的腦子昏昏沉沉地,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放松及舒服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當他們貼合時,她感覺到他隱忍的推進及波動,她閉上眼楮,感受也享受著這被需索著、渴望著的時刻。

    她彷佛一顆靜靜躺在海岸,任由浪潮將她推上沙灘又吞入海水之中的石頭。
上一章      目录     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