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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听話?扁你哦! 第3章(1)
    拳擊館……站在拳擊館的門前,陳耳東忍不住申吟出聲,每天早晨的晨跑,每周兩次的集訓,這間由廢棄的倉庫建成的拳擊館,成了他每天最怕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但是不來也得來,老媽那頭一天一個電話地催著,問他跟陸瞳相處得怎麼樣了,怎麼樣了?相處到恨不得殺了對方的程度。

    分成兩排站在拳擊台下,拳擊社全體新社員照例進行集中的拳擊常識的輔導,“經過幾天的訓練,大家的水平我心里都有底了,很高興絕大部分都是有過一些經驗的拳擊愛好者,至于一些拳盲嘛……我會個別輔導的。”陸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眼楮特意掃了一下陳耳東,“拳擊這項運動,是一項非常艱苦非常枯燥的運動,所以說如果誰半路想退出,我絕對不會阻攔的,我把丑話說在前頭,根據以往的經驗,在場的各位,至少有三分之二將會被淘汰,這是我最後一次把大家集中到一起講課,以後主要靠拳擊社的各位前輩教導大家……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,陸瞳的眼楮幾乎就沒離開過陳耳東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很幸運。”跟他同期的王小花低聲對陳耳東說道。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有社長親自訓練你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跟你交換行不行?陳耳東很想這麼說,事實上他也差點兒說出口了,如果不是看見陸瞳站在王小花身後的話。

    “陳耳東,出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又來了,陳耳東很想裝成沒听見。

    “叫你呢。”王小花同學以為他沒听見,好心地提醒他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陳耳東,你打過架嗎?”

    “打過……上小學的時候。”

    “在那之後就從來沒打過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他可是正經的優等生,打架像什麼話。

    “那挨過打嗎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怎麼挨打嗎?”

    “啊?”挨打還要學?

    “你們呢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!”新生們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要想打人,先學挨打!不然的話你打別人十下,別人沒怎麼樣,別人打你一下你就倒了,現在我就給大家示範一下,陳耳東你先出拳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陸瞳,這可是你讓我打你的,陳耳東迫不及待地出手,陸瞳像是料到了他的拳路,微微一側身,陳耳東的拳頭落空。

    “你的拳頭用來打蒼蠅還差不多,再來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陳耳東用吃女乃的力氣再打。

    “在出拳前肌肉用力過度,結果在真正出拳的時候反倒沒有力氣,你這樣我不反擊,十分鐘後你自己也累倒了。”陸瞳毫不客氣地說道,台下的眾位隊員哄堂大笑,陳耳東的臉立時漲得通紅。

    “聯系我們今天的正題,陳耳東的這種打人方法,就是打別人十下,不及別人的一下,陳耳東,最後一拳,注意防守,我要反擊了。”

    這女人把他叫到台上,根本就是為了羞辱他!陳耳東幾乎是傾盡全力打出這一拳,但是卻像是打在鋼板上一樣,他的手被震得生疼,陸瞳冷笑,一個快得幾乎讓他看不見的左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,他仰面摔倒,,頭重重地砸到拳台上。

    “大家看清楚了嗎?真正有效的打擊,有的時候只需要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看清楚了。”意識模糊的陳耳東在倒下後,模模糊糊听到了這樣的對話,眼前的人影變得白糊糊的一片,一個紅色的影子彎來,在他的眼前慢慢清晰。

    “認得出這是幾嗎?”陸瞳伸出兩根手指,卻只見陳耳東傻愣愣地看著她,這小子不會讓她打傻了吧?“這是幾?”

    “二。”

    “能起來嗎?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陳耳東一邊模著自己的下巴一邊爬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能起來就繼續練習。”陸瞳剛才還有點溫和的臉迅速變冷,望著前方某一點冷酷地說道。

    這個女人身上就沒有一根溫柔的骨頭,枉廢了她生就的一副女人皮囊。

    “你負責清洗地板,不許用拖布擦,要用抹布。”留下這樣的一句話之後,陸瞳就踩著讓陳耳東看著就來氣的優雅步伐離去了,留下他獨對兩百多平米的拳擊館。

    “臭女人,爛女人,活該你一輩子沒人要,死變態……”陳耳東一邊擦地板一邊暗罵道,“用抹布,用拖布……為什麼要用抹布……其實擦干淨就行了,誰知道用的是抹布還是拖布?”擦了有一平方尺的地之後,陳耳東忽然想到。

    他怎麼這麼笨呢?將抹布踢到一邊,吹著口哨從儲物櫃里找出拖布,沾濕擰吧,我說嘛,用拖布拖就是比用抹布省勁,所謂一定要用抹布,無非是陸瞳這個死丫頭片子故意用來刁難他的,我就是用拖布了,你能把我怎麼樣?

    “陳耳東……”

    一個很像陸瞳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,他不會這麼倒霉吧?陳耳東停了口哨,緩緩轉身,只見陸瞳雙手抱胸站在門口。“你、你、你來了。”陳耳東將拖布藏到身後。

    “我記得我是讓你用抹布。”果然沒讓她猜錯,陳耳東這個臭小子根本不可能老老實實地用抹布擦地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是想……”陳耳東,你為什麼要這麼怕她?可是事實是他就是怕她,“我是想先用拖布拖一遍,然後再擦,會比較干淨一點。”

    “哦?是嗎?用拖布拖一遍……然後再擦會比較干淨嗎?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?”

    “我家的地板就是這麼擦的,就是這麼擦的。”陳耳東的鼻尖已經見汗。

    “好吧,那我倒要見識一下。”陸瞳坐到了拳擊台旁的折疊椅上,又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瓶雪碧,喝了一口,見他沒有動的意思後說,“你慢慢擦,不用管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這是學的什麼機靈呀,拖布拖一遍,抹布再擦一遍,等于擦了兩遍地,勞動量加倍,原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指的就是他這樣的。

    “桌子下面要擦得仔細點……你看那塊污漬,要用力擦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啊……他悲慘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?

    為了慰勞近日來從身到心皆受到重大折磨的陳耳東,桑拿館的其他三男,決定約他出去大吃一頓,陳耳東本人卻對此沒什麼興趣,有些意興闌珊地被興奮的三人拉到新開的一家燒烤店,他一坐下就直接趴到了桌上。

    “老大,別這麼不給面子嘛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,我累得只想睡覺,你們拉我出來干什麼?”陳耳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。

    “看美女,吃燒烤呀。”吳兵扯了扯他的衣袖,示意他往前看。

    “什麼美女?我現在一見女的就……”煩……陳耳東的眼皮一撩,這個煩字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,“穆……穆心蓮?她怎麼會在這里?還穿著服務員的制服?”

    “根據小道消息,這家燒烤店是穆心蓮的姑父的表弟的大伯的三叔的佷子的孫子開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好亂的關系,“這跟穆心蓮在這里打工有關嗎?”

    “當然有關,穆心蓮多漂亮呀,在外面打工多不安全呀,可是她非要打工,于是她爸爸就拜托這個遠親照顧她嘍。”吳兵繼續道。

    “哦,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?”李牧吸了一口口水後問道。

    “當然啦,我有內線。”吳兵得意地用紙巾扇風,“這方圓十里發生的事,沒有我吳兵不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知不知道下次體育彩票中獎的號是多少?”

    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吳兵搖了搖頭,“不過我可以劃定一個大概的範圍給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呀,快,快說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你別听他瞎白話了,點菜,我餓了。”真是的,一個個跟似的,穆心蓮看見他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,對他會是什麼樣的評價?宋靳陽對這三個人的八卦行為頗為不恥,擺出一副此三人與我無關的架式。

    “老大,你說我是瞎白話嗎?我明明不是嘛……”吳兵向陳耳東尋求支援,卻沒想到陳耳東看著穆心蓮,早看成木雕了,對自己周圍剛剛發生的一切一無所覺。

    “我去點菜。”陳耳東夢游似的說道,又像夢游一樣地向穆心蓮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請問您要點什麼?”這個人沒毛病吧?穆心蓮被他看得不由得渾身發毛。

    “今天有什麼可以推薦的嗎?要新鮮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這里的燒烤材料都挺新鮮的,不如你坐回去,我一一給你講解?”

    “好呀。”美女就是美女,說出話來都這麼好听,讓人說不出的受用。

    “請問四位……”怎麼這一張桌子的人都跟那個人差不多呀,“要點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們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們要吃砒霜。”

    一個晴天霹靂在四個人的頭頂炸響,四個人同時一震,只見穆心蓮的身後,出現了一個他們最不想見到的人。

    “陸瞳,你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“我帶朋友過來吃飯。”哼,一群,陸瞳目光如炬地從四個人的臉上掠過,四個人立刻正襟危坐,“你們要點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們要四十個羊肉串,四個雞翅膀,四瓶啤酒。”陳耳東快速地報出菜單。

    “心蓮,記好了沒有?”

    “記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記好了就快過去忙吧。”陸瞳把穆心蓮拉走,留下四個怨男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是誰在笑?!四個怨男瞪向發聲處,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零以上,體形與健美先生無異的高壯男人,正一臉鄙視地看著他們。

    “這個人是誰呀?”

    “體院的吧?”

    “搞不好是哪個健身中心的,你看他身上的肌肉……”四個人私底下開了一個小型討論會,但是沒等討論出一個結果來,一個驚人的發現浮出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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