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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情惡少 第七章
    商菱和宋烈分手後,一走出咖啡廳就被人跟蹤了。

    一個男人用滲了迷藥的手帕從她背後蒙住她嘴巴,她幾乎在同時便陷入了昏迷狀態,只能任人擺布。

    一直到她恢復知覺時,已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,她發覺自己被關在一間窄小的密閉空間里,手腳全部被捆綁住,嘴也被捂了起來,除了一張小床和一條棉被之外,房間里空無一物。

    驚慌和恐懼幾乎使她再次昏厥,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綁架?她從未與人結怨,更遑論害人啊!突然,一個可能從她心里閃過,那便是和宋烈有關。

    她閉上了眼楮,所有恐怖的想象浮現在她腦海,此刻的她十分無助,只能認真的向上帝禱告。

    強烈的恐懼感使她睡不著,睜著眼楮直到天亮,心中的不安久久無法散去。

    突然,月復部隱隱傳來一陣抽痛,她下意識的撫上她的肚子,想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,她不禁開始想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不想失去她和宋烈的孩子啊!

    宋烈有一名混黑道的好兄弟,他是黑道中人稱君子殺手的白少奇。

    白少奇這個人就猶如傳說中的一樣神秘,據說只要他承諾要拿取的項上人頭,從來沒有失手過,尤其一年前,他殺死美國一個知名的黑道人物一事,更是轟動國際社會,連國際刑警都對他大感頭痛,更將他列為頭號通緝犯之一。

    一個禮拜前,他剛好回台灣度假,在听完宋烈的敘述之後,白少奇給了宋烈一個保證。

    “那種小角色你根本不用擔心,我自有辦法對付他,雖然這會破壞了我難得的假期。”白少奇露出了一個迷死人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其實我可以自己去對付他,但我擔心他會狗急跳牆,傷害了商菱。”宋烈真情流露的說,唯有在白少奇面前,他才允許自己顯露出真感情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覺得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員比較好。”

    “麻煩你了,少奇。”

    “一點也不。”白少奇縱聲大笑。“看來這個叫商菱的女人對你而言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承認。”宋烈回答得絲毫不遲疑。

    自少奇揚起眉,突然喃喃自語起來。“嘖!沒想到竟能由你的口中听到這種回答,過去,換女友對你而言就像換衣服一樣頻繁,曾幾何時,你竟然也對女人認真了起來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”宋烈苦笑。“反正它就那樣發生了,我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,她就那樣擄獲了我的心。”

    宋烈的自我剖白讓白少奇著實嚇了一跳,雙手不由自主的搭上了他的肩。

    “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我。”他的溫暖透過手心傳給了宋烈。

    “我從來不曾懷疑過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你就安心的待在這里等我,兩個小時內,我保證將你的女人平安的送到你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少奇,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——”宋烈的口氣充滿了感激。

    “少說那些肉麻話了,憑你我的交情,說這種話對我簡直是一種污辱。”白少奇笑了笑,英俊的臉上一片柔和。“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,要不是你見義勇為的出手,我早就尸骨無存了,哪還能站在這里跟你說話?”

    “套一句你說的話,那件事我早就忘記了,你干嘛還提起?”

    兩人相視而笑,但不一會兒又沉默了下來。

    一種獨有的肅殺氣氛寵罩在兩人所處的空間里,宋烈知道白少奇心中已有營救的方法,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見到商菱。

    時間一分一秒緩緩的流逝。

    商菱已經瀕臨崩潰邊緣。

    她開始懷疑她即將和月復中的孩子一起死在這個牢籠。

    所有回憶從她腦海中一一閃過,但最令她難忘的還是宋烈的一切……想到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一面,她的淚水就不禁開始氾濫成災。

    突然,房門霍地被打開了,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走了進來,張著一口爛牙對她訕笑。

    “看來你還挺值錢的嘛!女人,你的男人願意付五百萬元的贖金來贖你,而且還答應得挺豪爽的,一點也不討價還價。”阿標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,站在商菱面前對她說道。

    男人?會是宋烈嗎?難道宋烈已經發現她被綁架了?!

    想到這個可能性,商菱難掩欣喜的張大眼,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坐直身體。

    “其實,仔細看看,你長得還挺不錯的嘛!”阿標蹲下來,不規矩的手指滑過商菱的臉頰,商菱的直接反應是別過臉避開。

    “害羞啦!”阿標仰頭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商菱氣得原本一張白得不能再白的臉竟浮上了一絲血色,她想要對這個低級的男人破口大罵一番,但卻虛弱地提不起一絲力量,只能任由他輕薄自己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!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,而我呢!則有一大筆錢等著我享受哩!”阿標說完之後便粗魯的拖起她的手臂。然而這強大的力道卻讓商菱更感不適,商菱只覺得自己的小骯突然間好像有一把劇烈的火焰在燃燒,疼痛在瞬間達到了最高點,她悶哼一聲,在來不及出聲的狀況下,便昏了過去。

    阿標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,腳步有片刻的遲疑,但為了即將得手的贖金,他還是硬拖著一動也不動的商菱往交易地點而去。

    到達約定的地點之後,阿標從口袋掏出一把土制手槍,然後,他開始拍打商菱的臉頰,試圖讓她清醒,他可不想在拿到贖金之前出現什麼閃失。

    老天似乎也听到了他的想法,沒多久,商菱竟有了意識,不過疼痛還是沒有減輕,她的臉色更加蒼白,身體頻冒冷汗。

    大約十分鐘後,一輛白色跑車停在小徑的另一頭,白少奇一身勁裝,提著一只手提箱,緩緩的朝他們接近。

    阿標的手心和額頭開始冒汗,他將手槍槍口對準商菱的太陽穴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當雙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公尺時,阿標喝斥一聲,命令少奇停止前進。

    白少奇听話的停止腳步。

    “你是便衣警察嗎?”阿標眯起眼楮問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是,我會老實的告訴你嗎?”

    “可惡——”阿標手上的槍頂住了商菱的額頭。

    白少奇攤開手。“別緊張,我不是警察,我是沈芳梅的佷子宋烈。”

    商菱震驚的看著他,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自稱是宋烈?

    但是商菱仍舊保持不動聲色,雖然她的身體狀況欠佳,但是她的神志仍然很清晰,她明白此刻唯有保持沉默才能救自己一命。

    “宋烈……快救我……”她拿出全身僅余的力量,演出了一幕戲博取阿標的信任。

    “他真的是你的老板?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是她的老板,不然我會是誰呢?”白少奇說。

    阿標看了看商菱,再看看白少奇,好一會兒之後,他才決定相信白少奇的話,露出放心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把手提箱放到地上,衣服月兌掉!”阿標滿意的哼了一聲,再次下達命令。

    “關于放手提箱我可以照辦,但是,月兌掉衣服——”白少奇朝商菱努努嘴。“有女士在場不太好吧!有點尷尬呢!”阿標愣了愣,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。

    他從來沒有遇過這種奇怪的家伙,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,而且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?

    他的態度未免也太悠閑了一點!

    “我說月兌掉就月兌掉,我懷疑你的衣服底下藏有槍!”阿標凶惡的說,手槍在商菱頭上蠢動。

    白少奇笑了笑,然後爽快的月兌掉外套,並且拍拍褲子的口袋。

    “吶!外套月兌掉了,就算我真有藏槍,現在也掉在地上了,至于口袋嘛!你也看得出來這根本不可能藏東西,你可以看清楚一點。”他將口袋往外翻,空空的,就連一條線頭也沒有。

    阿標眯起眼楮認真的瞧了瞧。

    “好,現在把手提箱打開。”阿標要確定對方沒有詐騙他。

    白少奇依言將皮箱打開,嶄新的千元大鈔總共有五百萬,一張不少的呈現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阿標眼楮一亮,咽了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“把它丟過來。”他興奮的說。

    白少奇再次照辦。

    一等手提箱落到他腳下,阿標便將商菱用力往前推,害商菱一個站不穩,差點跌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白少奇沖上前扶住她,並且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阿標的眼楮這時只看得見那一大箱的錢,根本已經忘了白少奇和商菱的存在。

    白少奇當然可以在這個時候解決掉阿標,可是那並不符合他的原則,他討厭偷襲,通常他都會讓對手死得明明白白的。

    他取下商菱口中的棉布,再松綁她的四肢,這時候阿標也正好提起皮箱打算逃走。

    白少奇悠閑的叫住他。

    “還有什麼事?”阿標轉過頭,手槍對準白少奇。

    “你就這樣走了嗎?”白少奇淡然一笑。

    “廢話!交易完成,我還留在這里干嘛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白少奇頓了頓,“我想和你來一場比賽。”

    “比賽?我才不——”阿標看到白少奇的態度和剛才明顯的不一樣,他似乎從一個普通商人變成了一個危險人物。

    “你想干什麼?”阿標抱緊胸前的皮箱問。

    “老實說,其實我不是宋烈,我只是代替他來付錢而已。”白少奇笑著說道。

    “什麼?你竟敢騙我!你真的是便衣警察!”阿標大吃一驚,拿著手槍的手開始顫抖。

    “我說過我不是,我只是想要和你平分那五百萬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辦不到,這五百萬是我一個人的!”

    “唉!我就說嘛!我們不妨來一場比賽,像西部牛仔那樣,贏的人拿錢,輸的人呢……就只好吃子彈□!”

    “少□嗦,”阿標的眼神變得殘暴。“不如我先斃了你!”

    阿標說完便開槍。

    白少奇的車速高達一百八,他的目的地是市立醫院。

    “宋烈,我替你把人帶回來了,但她不太對勁,一上車就昏迷不醒。”白少奇打手機給宋烈。

    “什麼?”宋烈震驚又恐懼。“怎麼會這樣?!你們現在人在哪里?她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正要送她去醫院,你趕快到醫院和我們會合吧!”

    “我馬上到!”

    當宋烈趕到醫院的時候,醫生已經為商菱做完急救,肚子里的孩子差一點沒了生命。

    “天啊……”宋烈不知道該如何反應,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她懷孕的事,他完全不知情,然而她卻打算帶著他的孩子離開他難道這是他的報應嗎?因為他給不起她所要的愛,所以她就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?

    不……她不會這麼做的,她不會!雖然他這麼安慰自己,可是事實擺在眼前,令他不得不相信她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,她是真的對他失望透了,所以才一個字也不提她已經懷孕的事……強烈的挫折感令他難過不已。

    老天爺,他到底做了什麼?

    宋烈無法自己的猛烈撞擊牆壁——“宋烈,別這樣,冷靜一點!”白少奇試圖搖醒他。

    “你不會明白的……”他兩眼無神的呢喃著。“我差一點就失去他們母子,差一點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呢?你傷害自己,時光就能倒流嗎?!”白少奇無奈的說︰“你要搞清楚,現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照顧不是嗎?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自怨自艾!”

    “我的心好亂,想到要是你晚了一步,後果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現在一切都過去了,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守著他們,相信商菱醒來最想看到的人便是你。而且,”他揚揚嘴角,露出一抹微笑,“也許她還等著和你分享她懷孕的喜悅哩!”

    “是啊!我都要快要當爸爸了。”宋烈吸了口氣,忽然露出傻氣的笑容。

    不管他和商菱之間會如何發展,他的心中還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而感受到不可遏止的喜悅。

    “沒錯,那的確很不可思議。”白少奇咧嘴而笑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?”

    “這個問題可得問老天爺了——”

    打完點滴之後,宋烈將商菱帶回自己的家。

    在等待商菱醒來的時間,他打了通電話給辛亞,告訴他商菱已經月兌離險境。

    “你為什麼不帶她回來?”辛亞知道姐姐平安無事之後,首先關心的便是宋烈帶她回他家的意圖所在。

    “我可不可以暫時不回答這個問題?”宋烈回答,他不打算告訴他商菱懷孕的事,他認為這是他和商菱之間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對她怎麼樣了?”

    “她很好,只是現在還沒有清醒。”

    “不,那不是我要問的問題,”辛亞火爆的咒罵一句。“你不只是她的老板,對不對?你還是她的男朋友!”

    “我說了,你不要管這麼多。”

    “可惡!”辛亞怒吼。“我早該猜到才對,原來你就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,原來令我姐傷心欲絕的男人就是你!”“請你注意你的措辭,我不會容許別人這樣侮辱我,就算你是商菱的弟弟也一樣。”

    “哼!我才不怕你呢,而且,這是我姐親口告訴我的,我才沒有冤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姐這樣告訴你?她說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?”

    “沒錯!”辛亞大聲的表示。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。”

    宋烈的怒火高升,他突然明白自己在商菱眼中原來是一個這樣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我真的搞不懂,你根本就只會讓她傷心,為什麼她還要跟你在一起?”

    辛亞的指責像一把利刃再次劃過宋烈不夠堅強的心。

    自卑和恨意兩種情緒同時交織在宋烈的心中,他用力的掛斷電話,眼中閃著熊熊怒火。

    商菱睡了整整一天。

    當她醒來的時候,宋烈正躺在她身邊沉睡,她驚訝了好一會兒,然後便靜靜地凝視他的睡臉。

    縱使在睡夢中,他的眉心依然糾結著。

    她想要伸手撫平他的眉心,卻又害怕會吵醒他,但克制不了的沖動還是戰勝了理智,商菱低下頭輕吻了他的唇。

    宋烈感覺到商菱輕如羽毛的吻印在他的唇上!他倏地張開眼楮,伸出手將她頸項扣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醒了。”她又驚又羞,恨不得躲到棉被底下。

    “你偷襲我。”他揚起眉淡笑。

    “我沒有!”她拉開他的手,極力否認道︰“我只是想確認你有沒有睡著而已,原來你只是在裝睡。”

    她剛坐起來,可他立刻又將她壓了回去。

    她睜大眼楮。

    “你還很虛弱,必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。”他下了床,站在床邊注視她。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不為你自己,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小孩。”他面無表情的告訴她,端起桌上的一碗中藥走近她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知道了。”商菱聞言,心中一沉。

    她微轉頭,不敢迎視他的眼光。

    “你原來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這件事。”他淡淡的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,昨天以前,我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留下他。”

    “這個孩子的存在令你很為難嗎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的問題令她覺得自己好殘忍,她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氣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殘忍的女人!”他雖然這樣指責她,但表情卻一點怒意也沒有。“我不是說過,不準你拿掉我的孩子嗎?為什麼你完全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希望我回答你嗎?”她深深的望進他的眼里。

    “也許沒有。”他想到了自己是最沒有資格要求她的人。

    “事實上,我也無法回答。”商菱幽幽的說。

    “喝了它吧!”宋烈將那碗藥湊近她唇邊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麼?”聞到一股強烈的中藥味,商菱皺起了眉頭。

    “這是……安胎藥。”他好小聲的說。

    “安胎藥?”商菱大吃一驚,心中陡地一動……一向狂妄的他,竟然會為了她去買安胎藥,商菱的眼眶紅了起來,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
    “你親自弄的?”她舌忝舌忝唇,瞧著他,試圖以淡漠的口氣化解尷尬的氣氛。

    “嗯!”他別過臉,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商菱溫柔的笑著,接過碗喝了一口,但卻忍不住汁苦的味道而吐了吐舌頭。

    “苦嗎?”宋烈緊張的問。

    “還好。”她再次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你再休息一下吧!”他霍地站了起來,沖到門邊。

    “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,替我打電話給我弟弟,他一定擔心極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!我已經告訴他了。”他打開門。

    “宋烈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他回頭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他沒有回答,幾乎是用逃的離開。

    商菱在床上整整又躺了兩天才恢復體力。

    早晨,她被一陣門鈴聲給吵醒,由于宋烈不在家,因此,她下樓開了門。

    “是你……”當白少奇英俊帥氣的臉孔映入她眼底時,她的表情瞬間充滿了驚訝。

    要不是他,她的孩子也許早已不保了,商菱感激的想,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“你好一點了嗎?”白少奇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,謝謝你。”她對他回以一笑,連忙請他進屋坐。

    “宋烈不在嗎?”

    “他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系,我們聊我們的。咦?我們似乎還沒有正式介紹過彼此喔!你好,我叫白少奇,我是宋烈的好朋友。”白少奇等著商菱自我介紹。

    “我是商菱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誰。”白少奇再次露齒微笑。

    “他全都告訴你了?”她問,臉都紅了。

    “也許。”白少奇偏著頭回答。

    商菱好奇的看著他。“可是,宋烈從來沒有提起你這個人。”

    “呵!我並不覺得奇怪,事實上,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件,我們可能也不太有機會聯絡。”

    商菱驚訝不已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理解你的反應。雖然我們不常聯絡,可我和他之間深厚的交情並不會因此而改變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麼?”她更加好奇了。

    “因為我們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商菱大吃一驚。

    宋烈他……曾經住餅孤兒院?!

    “他住餅孤兒院?”她喃喃的說。

    “是啊!一直到十八歲。他沒告訴你嗎?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她苦笑。“他怎麼可能說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錯,依照他那種孤僻的性格,的確不會對別人提起這個往事。”白少奇點點頭。

    這個消息令商菱震驚不已,她看著白少奇,並從他的敘述中了解了許多事,她終于明白了宋烈的剛烈個性是如何造成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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