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愛發球得分 第七章
清晨微亮的光教烏雲掩去,天空灰蒙蒙的,霧氣佔領了街頭,不久,雨滴滴答答的打在沒拉上窗簾的窗子上,陣陣涼意透過玻璃窗滲進了屋內。
奇斯畏冷的抱緊了懷里的時時樂,調整了下姿勢,拉過毯子蓋住他們倆,在睜開眼前滿足地嘆了口氣,一張眼,他感覺與以往宿醉的情況不同。雖然昨天晚上他的記憶只停留在bar里--事實上他只要喝醉就沒什麼記憶,可他卻沒什麼宿醉的頭痛惡心感。
下一秒,他一低頭,就看見被他抱在懷里、其中一手還十指交纏的時時樂。
嚇?!奇斯第一個念頭是︰他沒對樂樂做什麼吧?他不會是趁著醉酒的時候侵犯了樂樂吧?一連串疑問像冰雹一般砸在他的腦袋,讓他由頭冷到腳,直到他看見時時樂身上穿著運動背心才松口氣,同時泛著失望。
要是昨天晚上他做了,他就可以用負責為借口,把樂樂留在身邊,可惜他知道他什麼也沒做。
琥珀色的眼眸低垂,仔細凝望時時樂的睡顏,一股強烈的情感襲上心頭,他並不覺得驚訝,好似長久以來就是在等待能激發這份感情的人出現,當她終于現身,也開啟了他封閉的情感。
奇斯低下頭去尋找時時樂的唇,親吻她微啟的芳唇,後者只是嚶嚀一聲,並沒有轉醒的跡象,看著她在自己懷里找到屬于她的位置,他不禁滿足地笑了,但他的笑容只維持下到一秒,即因看見她肩上的瘀青而逸去。
他拉開時時樂那等于沒穿的浴袍,指尖撫上她的傷處,感覺出已經腫起來了,“樂樂……”怎麼會受傷的?是不是不小心被他打到?
不,不可能。奇斯很快地否決這個想法,他雖然會發酒瘋,可還沒動手打人的紀錄。那,樂樂是怎麼受傷的?
“嗯……你別吵,我再睡一下,要吐自己去浴室吐,乖。”時時樂閉著眼用臉頰摩挲著他的胸膛,睡意濃濃地說。
“樂樂。”奇斯撫著她睡亂的發,手指插入其中,托住她的後腦,柔聲輕喚著。
“嗯?”時時樂回了一聲,便久久沒動靜。
眼下的黑眼圈證明她昨天晚上必定因為他發酒瘋而倍加辛苦。
“樂樂,樂樂,樂樂……”奇斯抱住時時樂,在她耳邊低喃著她的名字,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呼喚,她的身影也一次比一次更深地烙進他的心版。
“嗯?”時時樂這回又應了聲,但聲音清楚很多,奇斯低頭望著她時,正好她也睜開眼。
“早安。”奇斯趁時時樂還沒完全清醒又抱了抱她才松開手,對著睡眼惺忪的她眨眨眼,“我想我最好找個運動醫生來替妳看看肩膀。”
“還有腰。”時時樂想伸懶腰卻覺得很痛,她甚至沒辦法翻身,她的傷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,“你可以把我推平在床上嗎?”
“很痛嗎?”奇斯一臉擔心地、小心地將她由側躺推成平躺。
“還好,只是覺得受傷的那半邊好像不能動了。”時時樂還不怎麼清醒的眨眨眼,“你昨天晚上喝得好醉……”
“我酒量不太好。”奇斯含蓄的為自己辯解,一邊起身拿起電話請櫃台找醫生,“妳等等,醫生等一下就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時時樂打個哈欠。
“妳再睡一會兒吧,等醫生來了我再叫妳。”奇斯掌心貼上她的臉頰,笑道。
“嗯。”時時樂頭一偏,蹭了下枕頭又睡著了。
奇斯坐在床邊凝視她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向洗手間去盥洗,卻發現他的刮胡水不翼而飛。
“怎麼不見了?”奇斯不解地抿了抿嘴。由于他長期住旅館,已經很習慣把旅館當家,因此習慣把行李都拿出來擺好,尤其是這些個人用品。
他記得他前兩天住進旅館時,才把刮胡水、刮胡刀、牙刷跟一些有的沒的放進來啊!他走出洗手間,打開衣櫥,赫然發現他的球拍也不見了幾把,他又檢查了一下隨身的物品,結果只少了刮胡水跟球拍。
什麼小偷只偷刮胡水跟球拍啊?不過他已經沒什麼訝異的感覺了,打從半年前開始他就會不時丟一些個人的小物品,起先他以為是他在收拾行囊的時候沒收進去,可到最後連牙線這種東西也會不見,他便開始覺得疑惑,但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,可這還是頭一回球拍不見,刮胡水這類的東西不見事小,球拍不見了事才大。
“搞什麼?”奇斯回到床邊拿起話筒,準備向櫃台抱怨遭小偷的事,卻發現時時樂不知何時又醒了,正瞪大了眼看著他。“樂樂?”
“你要干嘛?”時時樂輕聲問,聲音帶點困倦的沙啞。
“我們遭小偷了,我的球拍跟刮胡水不見了,妳要不要也檢查一下妳的隨身物品,我去替妳拿來……”奇斯見時時樂不怎麼訝異的樣子,好像她早就知道似的,他坐上床沿,望著時時樂,“怎麼了?”
時時樂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才開口︰“昨天我去bar找你之前,你去了哪里?”
“我和梅麗去跟贊助商見面。”奇斯無意多談,不過他的表情已經寫滿了他對那場會面的觀感。
“大約什麼時候走的呢?到了bar又是什麼時候?”
“九點半走的吧!到bar已經十點多了。”奇斯一頭霧水的回答,“妳問這個做什麼?”
“梅麗呢?”時時樂不答反問。
“她跟我一起走的,本來她要跟我一起去bar,但是後來她頭疼,我就先送她回來旅館才去bar。”
“你給我看一下你的上半身。”時時樂突兀地提出要求。
“嗄?”奇斯以為時時樂在開玩笑,睜大眼看她一會兒才知道她很認真,“妳要我月兌衣服?”
“對。”時時樂絲毫不扭捏的回答。
“好吧!”奇斯月兌下他的恤,讓時時樂看個清楚。
肩膀沒有受傷的痕跡,倒是他健壯的身材讓她稍微分了神。
“可以了嗎?”奇斯在時時樂的注視下紅了臉。
“嗯。”時時樂又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放松地嘆口氣,卻因此觸動傷處而露出疼痛的表情。
“樂樂,妳還好吧?”奇斯臉上的紅暈很快地被關懷取代,他穿回上衣,握住她冰冷的手,大姆指來回地摩挲她的手背。
“很痛。”她想到會這麼痛,肩膀跟腰像有火在燒,又痛得像有人拿針在刺。
“我先拿些冰塊幫妳冰敷,妳等一下。”奇斯轉身走出臥房,不一會兒用毛巾包著冰塊回來,爬上床,“可能會有點冰,妳忍一下。”
他把時時樂的浴袍月兌下,折好,塞在她的腰下,把包著毛巾的冰塊塞在她腰側,肩膀部分他則用手幫她把冰塊壓著。
時時樂不適地皺了下眉,但很快地,冰塊讓傷處的炙熱減弱,眉頭又舒緩。
“還好嗎?”奇斯為她撥開頭發,關心地問。
“嗯……”時時樂揚起眼睫,眸里映著奇斯的面容,“其實你眉毛太細,眼楮太深,鼻子有點塌,嘴唇太薄,臉太方正,戴帽子比不戴帽子還好看,不過全湊在一起,感覺還不錯嘛……”
“喂喂,妳這是損我還是稱贊我啊?”笑意盈滿奇斯的眼眸,“妳怎麼像第一天認識我似的,現在才評論趄我的長相?”
“沒有,我只是突然想稱贊你一下。”笑意同樣充滿時時樂眼底。
“妳好像變了。”變得比較松懈,好像對他殘存的最後一絲戒備消失了。
“沒什麼。”時時樂眼眸發亮,直望著奇斯,朝他綻開一朵笑花,“我沒有什麼東西不見。”
“妳怎麼這麼肯定?”
“因為我昨天就清查過了。”時時樂握住奇斯的手,調皮的手指亂無節奏的敲著他的手,在看見他又訝然又疑惑的表情時笑道︰“我身上的傷就是被小偷給打的,很遺憾我沒辦法留住你的球拍跟刮胡水。”
“那不重要。妳怎麼不報警呢?要是我知道……要是我知道……”奇斯沉默了好一會兒,聲音低啞地開口道,卻沒法將話說完。
“我沒事,我不是好好的躺在這兒嗎?”時時樂放柔聲音,望著奇斯的眼眸有著溫柔,“我急著捉小偷,一時不注意才會被打傷,不過結果還是讓小偷跑掉了。”
“東西掉了可以再買,人命掉了可買不回來。”奇斯嚇得臉都白了。這位在月初飯店失火時還表現得十分英勇的英雄,臉上寫滿了“恐懼”兩個字。
“我是你的保鑣,這點傷不算什麼的啦!”再重的傷她都受過了,不過是一點瘀傷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“除了保護我,也要保護妳自己啊!”奇斯心疼不已地撫著她的臉頰。
時時樂想說些什麼,不過門鈴響起,讓她將已到口的話吞了回去,奇斯起身應門,領著醫生與飯店人員進來。
醫生幫時時樂做了一些處理,用法語講了一些話,原本飯店人員要代為翻譯,但時時樂的法語十分流利,並不需要飯店人員的幫助,倒是奇斯因為不諳法語,頻頻低聲詢問飯店人員醫生說了什麼。
醫生替時時樂打了針,開了藥,交代她要好好休息,便跟飯店人員離開。
“妳餓不餓?我請飯店送早餐來了。”奇斯一邊研究藥袋上的說明,一邊問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問。”時時樂吐吐舌,“對了,我……”
時時樂的話再次因為門鈴響而被打斷,奇斯投給她抱歉的一瞥,前去應門,這回來的是梅麗。
“奇斯,你沒事吧?我剛剛被飯店通知你請了個醫生!”梅麗一見奇斯便關心不已的問。
“我沒事,受傷的不是我,是樂樂。”奇斯退開身子,讓梅麗進房。
“是她?!她怎麼會受傷的?”一提到時時樂,梅麗臉色一沉。
“為了抓小偷,我的球拍昨天被偷了。”
梅麗走到房里小客廳的沙發坐下,“你的球拍怎麼會被偷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奇斯走進臥房,對躺在床上的時時樂,用唇形道︰“是梅麗。”
時時樂點點頭,指指毯子,奇斯會意地替她拉上毯子。
“她說了什麼妳就當沒听到吧!”奇斯小聲的說,不希望時時樂被梅麗的話影響。
“我不在意。”她從來沒把梅麗對她的厭惡放在心上。
“奇斯,你听到我說的話沒?”梅麗探頭進來,正好看見奇斯為時時樂蓋毯子,她臉色更差了,“妳到底是不是保鑣,怎麼抓個小偷都會受傷?”
“沒辦法,事出突然,而且那個人的身手不弱。”時時樂一臉無可奈何。
“奇斯,你真應該把她辭退另外請保鑣的。”梅麗眼里燃著怒火。
“我很滿意樂樂的保護。”奇斯朝時時樂笑了笑,琥珀色的眼眸在見著時時樂肩膀那一大片瘀青時微黯。
“連抓個小偷都會受傷的人怎麼當你的保鑣?”梅麗可樂了,因為她終于有理由趕走時時樂這個礙眼的家伙。
“妳听到樂樂說的,那個人身手不弱,樂樂能活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,這麼堅守工作崗位的人,妳要我辭退她?”奇斯對于時時樂的去留異常的堅持。
“奇斯……”梅麗來回看著奇斯與時時樂,覺得他們之間多了道她無法介入的牆,她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時時樂是個大麻煩,從一開始見到她時就知道了,真不該讓奇斯任性這一次。
門鈴又響起,讓奇斯與時時樂都有一種獲救的感覺。
“我去開門。”奇斯迫不及待的沖去應門。
這回來的除了送早餐的飯店人員外,還有約翰。
“早啊!哇,這麼熱鬧。”約翰是來跟奇斯討論明天的網球戰略,奇斯明天將要出戰一名紅土高手,“樂樂,妳怎麼了?生病了嗎?”
“她為了抓小偷受傷了。”奇斯解釋。
“還好吧?”約翰關懷的問。
“死不了。”梅麗尖銳的替時時樂回答了。
“約翰,你的手怎麼了?”時時樂看見約翰的手吊著三角巾,眼底閃過一絲警覺。
“我昨天整理行李時不小心被行李箱砸到。”約翰苦笑,“結果肩膀月兌臼,痛死我了。”
“你怎麼弄的啊?”奇斯一臉訝異。
“我想把行李箱塞進衣櫥上方的櫃子,一個沒弄好就掉下來砸到我。”約翰自己也覺得這種事不太可能發生。
“這下可好了,一群傷兵。”梅麗翻翻白眼,打個哈欠,吸吸鼻子,“我要回房去補眠了。奇斯,你還是好好考慮我的提議。”說完,她瞥眼時時樂,哼地一聲就出去了。
“她怎麼了?火氣這麼大。”約翰莫名其妙的看著梅麗的背影。
“誰知道?”奇斯聳聳肩,拿著浴袍,對時時樂說︰“來,我扶妳起來吃早餐。”
“我自己來就好,你跟約翰去談事情吧!”時時樂接過奇斯手中的浴袍,披在肩上,口里雖然這麼說,但她還是在奇斯的幫助下坐起身。
約翰饒富興味的看著兩人的互動,“我先到外面等你,你們慢慢來。”
時時樂望著約翰的背影出神,奇斯發現時時樂的目光膠著在約翰身上,有些不快地將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,引她回神。
“嗄?怎麼了?”時時樂給奇斯一個笑容。
“沒什麼。”覺得自己很小家子氣的奇斯尷尬的回以一笑,“妳怎麼看約翰看得那麼入神?”
“我在想是他高還是你高。”時時樂觀察奇斯的表情,忽地調皮一笑,“你臉好紅。”
“哪有?”奇斯馬上反駁,心虛的摀住自己的臉,見著時時樂快意的表情後懊惱的放下手,“妳竟然取笑我!”
“這樣很可愛啊!”她喜歡這樣的奇斯,像個童心未泯的大男孩。
“我該高興嗎?”他不覺得這是個稱贊。
“那你要我說什麼才會高興?”時時樂反問,手撫上奇斯的臉頰。
奇斯感覺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軟軟女敕女敕的,也不會瘦得像雞爪。
她的手有繭,而且十分溫暖,他的手覆上她的,拉到他面前觀察著。她的指甲剪得短短的,沒有擦指甲油,從她反握他的力道來看,她的手勁不小,不知道跟她比腕力誰會贏……想著想著,奇斯笑了,琥珀色的眼眸充滿情意。
時時樂的一舉一動,或一個眨眼,或一個撩發,都讓他覺得獨一無二、魅力十足,一個小小的發現,像是指甲,也能讓他樂上半天。
“你笑什麼?”時時樂掙開了他的手,“我餓了,你快拿東西進來給我吃。”
“好大牌啊!”奇斯笑著捏捏她的鼻子,指尖在她的臉頰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離開。
“當然,我現在可沒在執勤。”時時樂朝他扮個鬼臉。
奇斯笑了,但笑容漸漸逸去。他望著她的唇,突然很想吻她,但很怕親了會被她打--雖然他皮硬不怕她的鐵拳,他更怕的是她的拒絕,因此只能壓下親她的,強迫自己移開視線,可下小心對上她的眼,他又想靠近數數她的眼睫毛有幾根,想望進那兩泓黑色深潭,看看她的眸色有多黑……
“對了,到底是約翰高還是你高?”時時樂的聲音飄過他耳邊,他好半晌才回神,看她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,他的臉忽地一紅。
“呃……嗯……他比我高一點,他六呎三吋,我六呎二吋。”
“哦。”時時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“妳問這個做什麼?”難道她喜歡高大的男人?他不由得怨恨自己為什麼不長高一點。
“只是好奇。”時時樂推推奇斯,“我餓了。”
“是是,我馬上送餐點來,小姐。”奇斯一斂心神,模模時時樂的頭發,到外頭去把早餐送進來給時時樂,才到小客廳同約翰一邊吃早餐一邊討論戰略。
時時樂雖然被命令要多休息,她的腦袋可沒休息地運轉著。
確認奇斯不是昨晚的神秘人讓她放下心中的大石,對奇斯僅存的一絲懷疑也消失無蹤。與奇斯相處了一段日子,她明白奇斯是個認真開朗的人,在他的世界里,光明得沒有一絲黑暗的存在,他單純的性格也表現在他的網球上頭,她相信他不是個會運毒、販毒還能笑得那麼開心的人。
她不否認她私心是站在奇斯這邊的,她現在只擔心到最後結果不是她所判斷的那樣,到時,她是不是能把手銬拷上奇斯的手?
約翰受傷的肩膀部位跟昨晚那個神秘人被她踢傷的部位一樣,身高也與神秘人相仿,可她又不能要求約翰像奇斯一樣月兌上衣給她看,還有,如果約翰真的是那個神秘人,刮胡水里有什麼?球拍里又有什麼?他為什麼要偷這兩樣東西?
奇斯探進頭,手里拿著她的背包,“樂樂,妳的手機在響。”
“哦,謝謝。”時時樂接過她的背包,自里頭拿出手機,“喂!嗯,嗯。”
她看眼奇斯,奇斯理解的點點頭,把她吃剩的早餐端走,她用眼神道謝,奇斯笑著拋了個媚眼,她一愣,嘴角掩不住地勾起。
“好了,你說吧!”打電話來的是艾迪。
“那個案子我請美洲的同僚問過牢里的莎娜。”
“她說了什麼?”時時樂一顆心提到了胸口。
“……奇斯……說她是……”艾迪的聲音突然變得斷斷續續,時時樂皺起眉,“喂?喂?”
“喂?喂?”另一頭的艾迪也發現訊號斷斷續續的,“听得見我嗎?”
“沒問題了。這里的收訊好像有點問題。”時時樂警覺地左張右望,甚至看了下手機,確定沒被裝竊听器才繼續通話。
“會不會是竊听器?”
“不知道,我以為被我搜光了。”她在他們住進來的第二天就發現有人偷裝了竊听器跟針孔攝影機,她都拆掉了,也沒讓奇斯知道。
看來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時又偷裝了。會是誰?誰這麼了解奇斯跟她的行程?
“妳最好再搜一次。”
“嗯。結果如何?”
“莎娜改了供詞,她一听到奇斯的名字就情緒不穩,直說除了他什麼都能談,她也否認侵入奇斯的屋子里是要找藥頭,還說一切都是她的錯,不是任何人的錯。”
“你不覺得很奇怪?她為什麼會一直強調自己有錯?”
“我查過審理的莫寧法官,他是梅麗的父親沒錯,在佛羅里達有一定的影響力。”
“哦……”這樣沒上新聞也難怪了。
“我還查到一則有趣的消息,不過電話里還是別透露太多,妳找個時間過來吧!”
“了解。”時時樂收線,並決定在去找艾迪之前先去搜查約翰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