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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王後 第六章 我的男人(2)
    “那咱們今曉是要睡在這兒嗎?”她的長發解開,整個人幾乎縮在浴捅里,不敢發出些許聲響,就怕一點聲響都顯得太暖昧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咱們同宿一房?”如果她沒記錯,剛剛他只要了一間房而已話落,隨即听見婁戰來低低的笑聲,她硬聲說。“你在笑什麼?”

    “你怕?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麼好怕的?”她哼了聲,卻從屏風上的影子瞧見他正逐漸走近,教她下意識地縮起身子,“你要干麼?”

    “你說呢?”婁戰來身形高大,站起身,屏風高度也不過只到他的下巴,他一走近,那浴桶里的風光,一覽無遺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你你……”她手不知要遮哪,結巴得嚴重,直直地看著他。

    他長發披散,黑亮如緞,襯得臉色更加如玉白哲,五官更加陰柔深邃,像魔物般會勾魂攝魄。

    婁戰來拿著干淨布巾走到屏風後頭,笑柔黑眸道。“起來吧,水快涼了。”

    報不悔見他早已褪去濕了的錦袍,包覆傷口的布巾也解下,赤果著上身,那厚實且肌理分明如刀鑿的胸膛、那沒有一絲余贅的窄腰,教她想起剛剛在林子瞧見的事情,小臉羞得快要滴血了。

    難道說……他特地帶她來客棧是為了要和她……那個?

    “要我抱你起來?”水中的美好景致令他眸色轉深,他啞聲問。

    “你閉上眼。”

    婁戰來照辦,雙手拿著大布巾,卻在听到水聲時驀地張開眼--

    “啊!卑鄙小人!”她羞得用雙手遮他的眼。“你沒瞧見、沒瞧見!”

    “……卑鄙小人全都瞧見了。”他低啞喃著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可以……”她羞到腦中一片空白,語無倫次,卻被他一把樓進懷里。“你不可以啦……”她未著片縷,貼得那麼近,很難為情!

    他卻充耳不聞,直接將她抱出浴捅,以布巾包裹她,坐到圓桌旁。

    “你不餓嗎?我請掌櫃的準備了這兒大母的幾樣招牌菜。”他理直氣壯地將她抱坐在腿上,拿起筷子夾了口旋燒雞腿肉。

    報不悔瞪著那香氣四溢的旋燒雞腿肉,被誘得肚子都狂叫了。可問題是,她心跳得很快,快到喘不過氣,要她怎麼吃?

    “嗯?不動筷光盯著我干什麼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變得怪怪的。”看著他那笑得邪魅的臉,總覺得有種掀開面紗,看見真面目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討厭嗎?”他低啞喃著,另一只手拿著另一條布巾輕拔她的發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會。”應該是說,她反倒比較喜歡眼前的他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好了,吃點東西。”

    “我吃不下。”在這種狀況之下,誰吃得下?夢遠城

    “為什麼?”

    她瞪大眼,不敢相信他竟然還問她為什麼,教她羞惱地轉過身,與他面對面,然動作太大,壓到了布巾,教她胸口泄了春光,她慌亂地又抓又遮,偏偏什麼也遮不了,干脆直接用手遮他的眼。

    “說,你是不是想要我?”她氣喘吁吁地問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他回答得好坦白,反教她說不出話。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我我我我怎樣?”難道說,她那麼一點婬思那念也被他給察覺了?

    “你想要我嗎?”他傾身向前,好看的唇彎得又邪惡又誘人。

    “我我我我我……”她快喘不過氣,腦袋脹得發暈了,這話要她怎麼答?很羞人!

    “龔不悔,沒有媒聘,沒有交杯酒,不知道你願不願與我共結連理,生同襲死同穴?”他下了決心,一字一句忐忑地問道。

    她瞅著他半晌,心跳得好快。事實上兩人進展得實在是太快太快了,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婁戰來,沒有媒聘,沒有交杯酒,我也要執于之手,與于偕老!”有種不願再錯失的直覺迫使著她道出承諾。

    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他,知道他絕不會辜負自己。

    婁戰來笑著,但龔不悔的掌心底下卻感覺些許濕濡,不由自主收回手,果真瞧見他黑眸滿落晶亮月華。

    “不是夢吧……”他啞聲喃著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能擁有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這麼激動呀?”怔怔地看著他,她懷疑他這是喜極而泣,是說真有這麼開心?

    他止不往笑意,將她輕擁入懷。“不悔,往後咱們找個地方隱居,過著不問世事的生活,好不?”如果她可以不回龔閥,他也能不回婁月,舍棄未來會傳到他手中的帝位,與她宿雙飛。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她不假思索的答案教他一愣,而後又听她淘氣道。“咱們不隱居,咱們當水上人家,我造船,你掌舵,我摘魚,你烤魚,多愜意呀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們可以沿著河流走,從怒濤江再轉穆勒河,一路往南行,甚至干脆出海去。”他滿心向往。

    “海嗎?那得要造艘海船才成,要能走海又走河,吃水不深但船身穩固,四重帆十五道水艙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要做單槳雙舵,前導後引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在談水路造船經,感覺上卻像是在吟詩作對,不管她提什麼,他就能答什麼,你來我往,相輸相成,教她笑眯了眼。

    “好啊,等咱們把攀潮鎮的河道搞定,立刻就走。”她迫不及待想要出海,用雙眼見識這無垠天地。

    婁戰來笑畔著她半晌,終究忍不往啞聲提醒,“布巾已經掉了,不冷嗎?”

    報不悔愣了下才回過種,抓起布巾想遮,卻遮得了遮不了上身,羞得差點尖叫。她渾身顫著,因為他在看她,她想遮掩,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我漂亮嗎?”她干澀啟口。

    “美……”秀發黑亮披垂,濃眉琉璃眼,秀鼻紅芳唇,美得如畫,秀色無雙。

    “……想要我嗎?”她說著,卻止不往渾身顫抖。

    “你在發抖了。”他扯起另一條布巾將她包覆往。

    帶她到客棧,純粹是想要避開龔閥,他還沒小人到在她失去記憶時強佔她他要等她恢復記憶,用原本的自己告訴他,她是愛著他的。

    “因為冷啊。”她胡扯著,扯開布巾偎向他。

    “等你恢復記憶吧。”他啞聲喃著,努力冷靜。

    報不悔難以置信地瞪著他。“等我恢復記憶?那你干麼跟我求親,為何不等我恢復記憶再求親?”

    “沒有儀式,要是到時候你反悔……”也沒關系。

    “誰會反悔?!婁戰來,我警告你,你已經毀我清白了,你敢不要我……我這輩子就跟你沒完沒了!”總算明白他的隱忍是為了哪樁,教她又氣又惱,“要是我一輩子都沒恢復記憶,你要怎麼辦?咱們剛剛不是說了要當水上人家嗎?”

    “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失憶之前,你可能曾經愛過誰?”

    “逝者已類,我才不管呢,我要的是現在世局多變,誰知道明天會如何?況且……”她以額貼著他的。“我就是愛你,就愛眼前的你不夠嗎?我拿過去的記憶換一個你,不好嗎?”

    記憶碎片她細細拼湊,雖然無法拼湊出原貌,但她大致猜得到兩人以往關系肯定不佳,可那也是因為她吃味,如今他們終于在一起了,她才不要再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分離。

    餅去如何,她不想找,更不想知道自己是誰,因為那些事全都抵不過一個他來得重要。

    注視她的眉眼,婁戰來撫上她的唇。那教人動容的承諾是從這嘴逸出的。教他如此心動,願做小人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啞聲喃著。

    就賭吧,賭她不會恢復記憶,就算恢復了……就拿他的一生換取她的諒解。

    “那就來吧!”龔不悔毫氣干雲地喊著。

    她那像慨赴義的神情逗得他放聲大笑。

    “你在笑什麼?”知不知道凝聚起來的勇氣是有時效的,要是不趕緊出手,她就要退卻了。

    婁戰來真是哭笑不得,上一刻還為她動容,下一刻卻被她逗得啼笑皆非但,有她在,他這一生何其歡樂。

    “不悔,這天底下除了你……我還能愛誰?”他啞聲低語,吻上她粉女敕的唇。他就愛她的直率、她的瀟灑,更愛她含羞帶怯地偎在他的懷里,眸底仿佛只瞧得見他,盡避害羞卻還是直視自己,如此坦蕩而直接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……準你愛我。”她氣勢高傲凌人。

    “謝陛下賜愛。”他低低笑著,將她抱到床上,輕扯著她身上的布巾。

    “等等等等,燭火……”太亮了,而且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大膽。

    太可怕了,雖然是他求親,但卻是她遨他同寢……她是不是著了他的道?

    忖著,就瞧他一彈指,桌面的燭火隨即熄滅。

    漆黑之中,他的重量壓著她,肌膚貼觸的瞬間,令她渾身泛起陣陣麻癢,羞得想蜷縮起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現在還可以後侮。”他低啞提醒。

    報不海的回答是--封口!

    不要再婆婆媽媽了,盡避來吧!

    青澀笨拙的吻教他忍不住逸出笑聲,火熱舌尖反客為主地鑽入她的唇腔里頭,態意糾纏,放肆索求。

    她被吻得呼吸毫亂,一口氣快要喘不上來時,他終于放過了她,但她還在調勻氣息,又察覺他的吻逐漸往下,吻上她的胸,教她驀地一顫,焚燒似的酥麻,令她渾身無力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我想還是等一下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把剛剛的氣勢端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用完了。”她的氣勢累積一輩子就用在這一次,用完就沒了。

    婁戰來低低笑著,逐而向下舌忝吻著,像是要舌忝吻過她身上每一寸柔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氣弱地低吟著。

    太過分了,太羞人了……這閨房情事真是如此嗎?

    她每一寸肌膚像被焚燒著,教她不由得蜷起了身軀,卻依舊抵檔不住那火焚似的顫果,直到她再也忍遏不住地嬌吟出聲,他才稍有人性地放過了她。

    “不悔。”他喃著,重量壓迫著,逼出她隱忍的嬌吟。

    報不悔滿臉潮紅。“我警告你,從此以後,你就只能有我一個。”他這人招蜂引蝶,一副禍水樣,就算他沒興趣,也會有姑娘自己貼上他,而這兒的民風如此開放,天曉得他走在路上會不會被人撲倒。

    “當然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現在想干麼?”為何又貼得這麼近?

    “好戲才要上場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那我們剛才在干麼?”不是完事了嗎?

    “剛才就像是畫船樣,現在才要正式動工。”

    她倒抽口氣--不會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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