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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仙來也~福如東海 第9章(1)
    “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交拜,送入洞房,禮成--”

    禮成,**戲即是送入洞房,一群觀禮的賓客鼓噪著,吆喝著要看新娘子,鬧鬧洞房。

    不過須盡歡冷眸一瞪,當下立即一片鴉雀無聲,客人們訕笑著退開,讓出一條通道給新人通過,不敢再有任何嬉鬧之意。

    新房內紅燭一對,窗上張貼著囍字,被褥與床幔也是大紅色,一室喜氣洋洋,紅得熱熱鬧鬧,妝點出新嫁娘的嬌羞與百年好合的味道。

    桌上放著合巹酒,酒旁是盤裝的四色素果,以及棗子、花生、桂圓、蓮子,象征早生貴子。

    要新婚夫妻加把勁,勿虛度**,趕緊把所有的氣力使出來,一門雙喜,一夜便為人丁稀薄的須府帶來娃兒啼哭聲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、等一下,你要干什麼?”坐在床上紅蓋頭被揭下的福氣很緊張地叫停,素白小手微顫地推著銅色大掌。

    “洞房。”

    人生四大喜事,久旱逢甘霖,他鄉遇故知,洞房花燭夜,金榜題名時,他今日要得意了,一刻也不能耽擱。

    敬酒什麼的,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去做。

    “洞……洞房?!”他是指做……那件事?可他剛才明明不是那麼說的呀!

    陣中閃著詭計得逞笑意的須盡歡推開她的手,解著盤扣,“福氣娘子,我們成親了,該做些夫妻間的私密事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驚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權宜之計,暫且頂替一下,免得讓人白跑一趟嗎?”

    那時他俯在她耳邊低語,說賓客已入席,酒菜上了桌,沒了婚禮撐場面,須府會在眾人面前顏面盡失,想先由她權充新娘代為應付。

    她心想是假的,幫個小忙有何難,反正人一散去就恢復原樣,讓須府保住面子又賓主盡歡,她這小小的犧牲也不算什麼,結果現在的情況完全超乎她預料。

    “你怎麼還是傻得這麼教人歡喜!拜堂哪能作假,當著鄉親父老的面,你可是切切實實地嫁給我,成了我須府的新婦了。”須盡歡墨眸微眯,帶著笑意。她這不解世事的傻樣讓人好生期待,教妻子是身為丈夫的責任。

    “什麼,我嫁給你了?!”她大叫。

    他一指點在她誘人的朱唇上。

    “噓!別讓人听見我們在屋里的恩愛,你這小小的嘴兒,和承歡時的嬌喘嚶嚀全是屬于我。”她是他的妻子,福氣。

    燭火燃燒著,映得須盡歡的臉孔柔情似水,他眼中有情,溫暖流光融化了眼底碎冰,現在他的眼里滿是深濃愛意和纏綿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又騙了我……”她有些悲憤,蔥白玉指直直指向他。

    他笑聲低啞。

    “是使了些手段,不過你敢說你不愛我?你心底沒有些許竊喜,我娶的是你而不是君家小姐嗎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福氣老實,沒敢說違心語,小臉霎時漲紅。

    看到花轎因風雨阻隔而不得前進,她的確是開心了一下,雖然很過意不去,但她確實是喜見婚事不作數,君小姐沒嫁成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說過,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,要娶也只娶你,我說話算話,並無半句虛言。”用拐的、用騙的,她始終難逃他手心。

    “可是君家小姐怎麼辦?她看起來很可憐,哭得傷心欲絕……”她總覺得對不起人家,讓她如此難過。

    一提到君憐心,須盡歡眼里柔意淡了些。

    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你看到她的眼淚,但她可想過我須府新添的牌位和年少守寡的大嫂嗎?”

    埃氣輕撫著他的臉,小聲說道︰“你不是不相信命相之事?這些事和她無關,只是巧得離奇。”

    簡直不可思議,即使她是天庭的小埃仙,也參不透天機,一切實在太過巧合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,但也不能由著別人擺布,對于君府,我自認做到毫無虧欠,無愧于人,可是他們卻一步步進逼,不肯好聚好散。”他不仁,我不義,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。

    出自他意願的迎娶,若有是是非非他會一肩扛起,絕無二話。

    但恩威利迫,以人情、以死相脅,他就萬萬無法忍受,被逼和自願是兩種迥然不同的感受,縱使有情誼也早消磨殆盡,只剩厭惡。

    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向人低頭,君府卻一再挑戰他的底線,刮他的逆鱗,仗著一紙婚約強要他履行承諾,全無將心比心地為他設想,行徑蠻橫一如土匪。

    說好听點是締結良緣,實際上是君憐心一味強求,而君府不相勸反助其越陷越深,今日發生的一切皆是自取其辱,怨不得人。

    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勿與人交惡,這件事過去就算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,反正他們也不敢再要你娶她。”事情鬧得那麼大,換成是她準羞于見人、關起門反省。

    不過福氣所謂的反省是睡大覺,她向來迷糊,一覺醒來就忘了做錯什麼,照樣笑嘻嘻地四處溜。

    須盡歡不以為然地將她抱坐在腿上,一只手探向她腰際。

    “如果君府又再度上門,要求我娶君憐心呢?”

    “啊!這……呃……他們會嗎?”好像很丟臉吶,沒人臉皮厚到這種地步吧!

    他不屑地一哼。

    “連同第一次已是第四回了,事不過三,而他們多了一次,你認為他們不會湊個五、六、七、八……好顯示君憐心非我不嫁的決心嗎?”

    不過他早有預防,知曉他們必會反悔,要他們立下血誓,看誰還敢出爾反爾。

    君憐心想嫁,他就非得娶嗎?未免太可笑了。

    她覺得不會,但……“那你……你會不會……她……呃,很美……”福氣吞吞吐吐,詞不達意。

    “你要將我讓給她?”須盡歡挑眉問。

    她搖頭,卻也一臉為難,覺得自己好似很壞,做了一件不好的壞事似的。

    他笑著吻上她白玉般的耳垂,扯掉蝶紋繡花腰帶。

    “那就盡快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,佔了須府二女乃女乃的位置,她便會絕了這份心思。”

    以君憐心的出身是不願為妾,她有世家小姐的嬌氣,就算口口聲聲說愛他,她還是想要足以匹配家族名聲的地位,不屈居人下。

    “啊!你不要月兌我衣服,再月兌下去我就光溜溜了……”嗚……他手腳好快,幾時月兌的,她為何毫無所覺?

    須盡歡表情一本正經,但眼底溢滿邪肆笑意。

    “穿著濕嫁裳容易受涼,你看這里衣不也全濕透了,為夫是關心你的身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,要喝交杯酒。”她心慌地大叫,連忙從他身上跳開。

    “喔,喝交杯酒,你想喝我陪你……”驀地想到什麼,大喊,“等!別喝!”

    “別喝?”望著已經空空的酒壺,她神色怔忡。

    福氣心一急就莽撞了,沒想過交杯酒是兩人一起喝,她拿起酒壺就仰頭一灌,酒氣入喉帶了點果香味,挺好喝,然後她一時口干就全喝光了。

    須盡歡懊惱又好笑,緩步走來取走她手上的酒壺,上身一傾以額抵住她額頭,輕笑著似在取笑她貪杯。

    “福氣呀福氣,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不折騰的洞房花燭夜,淺嘗你的小桃子便好,免得你初次承歡會受不住,沒想到你自找苦吃,讓我不好手下留情。”他眼透爆芒,神情餓狼。

    “什麼意思?”她臉兒紅紅,全身熱燙。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讓她雙腿發軟,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?

    “有沒有感覺到身體里面一直熱起來,熱到令人不舒服。”他一把抱起她,走向喜床。

    咦?好像有……酥軟發熱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是怎麼了?渾身不對勁。”

    “很熱?”他笑道。

    “熱。”她扯著衣領,想讓自己舒服點。

    “想抱我?”他拉開多余的里衣,撫上杏黃色肚兜包覆下的小甜桃。

    “不是抱你……是你抱、抱住我,我好熱……我全身……在著火……我要、我……”這是她的聲音啊,嬌媚得令人羞赧……

    “你要什麼,說清楚。”他以口時輕時重的在她頸間吮吸,要她給答案。

    不知道、不知道,她不知道,為什麼問她?福氣不自覺地扭腰,粉女敕腿兒勾著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好難受……我……嗯、很漲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里漲?”看她眼底蒙上一層,他喉間發出難耐的低喘。

    藥力發揮之下,她也沒了羞怯,捉起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這里。”

    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他苦笑。

    “呃?什麼?”福氣有些迷亂,泛紅的桃腮布滿動人春情。

    須盡歡在酒里動了手腳,他原本用意是想讓君憐心在新房里飲下加入藥的酒意亂情迷。

    再讓對她深具愛慕之意的表弟代他洞房,他知道金不破是礙于大仇未報不想談兒女私情,于是他便想干脆做個順水人情,希望能將錯就錯成就一樁好事。

    事後的說法他也擬定好,就說他是代自己表弟迎娶,一樣是須府人,表弟身子不適代為拜堂也是情理所容,真正入了洞房才是小倆口。

    如今的金不破被他灌醉了倒在東廂房,不料他的酒白喝了,得到好處的是設計他的表哥。

    “我說你別太心急,小心傷了自己,我會……”他悶哼一聲,粗喘不已。

    “好好疼愛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很熱,身子一直燒……嗚嗚……我是不是快死了……”她難受到哭出聲,不斷地將嬌軟身軀貼向他。

    她忘了自己是福仙,不會死,頂多被關進天庭的“水深火熱洞”,承受冰水熱岩的交錯侵襲。

    他很想笑,順著她瑩白頸項往下吻。

    “我會陪你一起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歡……阿歡……我好怕……”她不曉得自己怕什麼,只知她好似飛得高高的,又失控的往下墜。

    “不怕,你忍著點,會有點痛。”

    “疼--”福氣驟地睜大眼,痛到眼淚反而一縮。

    雨打荷花半摧心,巫山行雨布雲霧,忍叫杜鵑啼春色,夜來兒郎好偎眠。

    須盡歡不負其名盡歡了,誤打誤撞抱得仙子歸,這也是他始料未及。

    不過這個“錯誤”他欣然接受,飛來的福分比他想像的更好,軟玉溫香,嬌吟婉轉,身下女子的嬌柔為他所深戀,還有什麼比此刻更美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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