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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紅帽 第6章(2)
    “別說我了,你呢?”蓋茨克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怎樣?”

    “你跟你的大野狼進展到哪里了?”蓋茨克笑得很壞。

    “為什麼你會認為我跟他有關系?”她完全不動聲色。

    “少來,我不是沒看到他看你的眼光,不過重點是,他看我的眼光!”他翻個白眼。

    “怎麼,你相中下一個對象了?”她取笑他。

    “謝了。如果他有興趣的話,我倒是不介意,可惜他對我最大的興趣,大概是把我的腦袋扭下來當椅子坐。女人真是禍水!”

    他住在這里的期間,靠著每天和另外兩個吉普賽人去華洛鎮賣藝賺外快。有好幾次亞歷從他面前經過,盯著他的那雙狼眼幾乎把他戳穿兩個洞。

    想想真好笑,他竟然也會有女禍!

    “你少管閑事。”她白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喂,剛才是誰逼問我的韻事?我可是一點都沒有隱瞞,你也太不公平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是女人,你想跟女人講公平?門都沒有。你要是敢在我家人面前亂說話,當心我下咒讓你某個地方生瘡。”她陰陰地警告他。

    他連忙退後一步,護住自己的要害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怕你。”來到邊城區,蓋茨克把提著的草藥籃交還給她。“你繼續在這里看病?不是都求診的人上山去找你們嗎?”

    她接過草藥籃,搖搖頭。

    “我沒有在這里看過病,羅勒醫生對于草藥的知識很感興趣,所以一有機會就諳我過來,我們會互相切磋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相信巫醫?”蓋茨克皺眉道。

    “他相信醫學,藥草的知識和醫學並不相抵觸。”

    尤其上次的風寒感染,在她的幫忙之下有些病患確實好得比使用一般藥物快,于是羅勒醫生對草藥的效用便更感興趣了。

    “外頭的人心眼很多,我不信任他們,你自己小心一點。”蓋茨克離開之前警告她。

    蕗琪笑著對他揮揮手,送別了她最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“亞歷。”

    桑瑪匆匆走到主屋的大院子來。

    來訪期間,他們兄妹倆借宿在侯爵府後方的一座別館,與主屋只隔了一道圍牆。

    她漂亮的雙眼紅了一圈,不曉得又發生了什麼事。

    “桑瑪,有事嗎?!”亞歷跨上馬背的長腿收了回來,小廝先幫他把大黑馬牽到一旁。

    桑瑪嚶地一聲撲進他懷里。

    “亞歷,我很擔心我哥哥,他的腳一直沒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後來沒有再回去婆婆那里看嗎?!”亞歷皺起濃眉。

    他的男性氣息鑽入她的鼻端,桑瑪的心稍微安定下來。

    這副寬闊的胸膛,何時會變成她的呢?

    “後來有回去看過幾次,可是我哥的腳非但沒有變好,反倒躺了三個星期都還不能下床。我在想,是不是應該叫城里的醫生給他看看?”桑瑪六神無主地望著他。“亞歷,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?!”

    亞歷一怔。

    三個星期還不能下床?這確實是奇怪了點。他自己當時的情況比斯默更差,婆婆治療了十天就能拄著拐杖開始走路。

    “我們一起過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來到斯默的房間,斯默看見他們,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。

    “嗨,亞歷。”

    亞歷心頭一陣罪惡感。

    最近公事太忙,而私人的時間……想到私人時間和誰在一起,他心頭一蕩,隨即強迫自己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,最近進入秋收時節,領地里的雜務很多,我沒有辦法經常來看你。你還好吧?”

    斯默的氣色並不算太差,只是可能久病在床,很少出門,所以臉色比較蒼白。他腿上那一大包倒是挺怵目驚心。

    一旁的侍女立刻拿幾個軟墊墊在斯默背後,扶著他坐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很好,你忙你的事沒關系,桑瑪去煩你了?”斯默笑著看妹妹一眼。

    “哥哥!”桑瑪慍怒地低喊。

    亞歷一接近,便聞到濃濃的草藥昧混著一絲淡淡的腐味。

    他心頭一驚。“我們還是請羅勒醫生過來一趟吧!”

    他轉頭對侍女點點頭,侍女立刻出去傳達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風寒癥的傳散早己停止,恢復出診的羅勒醫生在極快的時間內趕來侯爵府。

    羅勒醫生將斯默腿上的包扎解開後,輕噫了一聲,沒有立刻做出診斷。

    “其實傷口也不是一直都不好,就是好好壞壞的。有時我那天感覺腳傷好一點,撐著下來走兩步,通常隔天就會感覺不舒服,又不能動了。”斯默主動提供病況。

    “我早警告你,沒事不要一直下來走,你偏偏不听。”桑瑪氣惱地道。

    “平時是誰在幫他換藥的?”羅勒醫生問。

    “大部分是女僕,偶爾女僕不在身旁時,我會幫忙換。”桑瑪皺起細致的眉心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那個老巫婆的藥有問題?我每次換藥總覺得那個味道很奇怪。果然受傷還是應該找專門的醫生,都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眼中淚光盈然,靠向身旁的亞歷。

    “我去年跌斷腿,也是莫洛里婆婆幫我治好的。”亞歷心里不太舒服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當然幫她們祖孫說話,誰不知道你……”她咬了咬唇,撇開臉不再說話,嬌雅的面容又滑下兩道委屈的淚。

    亞歷一陣不耐,又不好發作。

    “好了,桑瑪。”斯默拍拍妹妹的手。

    “亞歷真的很忙,我們遠來做客,己經給人家添很多麻煩。對不起,亞歷,在你和侯爵最忙的時候偏偏又給你們帶來更多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朋友,怎麼會是工作?”亞歷轉頭看著醫生,“羅勒醫生,現在是什麼情況?斯默的傷口為什麼一直好不了?!”

    羅勒醫生是今年初才來到華洛鎮,之前差點毀了亞歷腳的老醫生己經退休,所以他並不清楚當時是什麼情況。可是這陣子跟著蕗琪一起研究草藥知識,他感覺蕗琪應該不會連這麼單純的傷口都處理不來。

    但包扎解下來,斯默的外傷確實收不了口,以他己經受傷三個星期的情況來看,這一點非常詭異。

    “我替斯默少爺換另一種藥,讓他吃吃看,包扎的藥我也會另外開。”羅勒醫生拿起筆,寫下一張處方。“拿著這張處方單到鎮上的藥鋪抓藥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謝謝你。”桑瑪接過他的藥方箋。

    “藥方讓僕人去抓就行了,我送醫生出去。”亞歷站了起來,欠了欠身。

    “你要走了?!”桑瑪失望地道。

    他確實不想久待,借口要問醫生一些問題,和醫生一起走出去。

    “斯默的傷勢不會有事吧?!”送醫生來到門口,到底是擔心老朋友,他再問一次。

    羅勒醫生沉吟道︰“斯默少爺的腳傷並不是一直沒有好轉,只是恢復的速度很慢而己。只要把局部發炎的情況控制下來,應該就會沒事了。”

    但如果沒有控制下來,只怕真的會有事--這句沒有說出口的話,兩人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亞歷點點頭,讓僕人備馬送醫生回去。

    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最後一撞,兩副年輕的身笛同時繃緊、弓起,申吟。最後男人癱在她赤果的嬌軀上重重喘息。

    休息了片刻,他終于找回足夠的力氣,從她身上翻開,舒懶地躺在她的身旁。**的余韻太美好。半晌,他側過身子,單手撐著腦袋凝視她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學來的那些把戲?”

    “什麼把戲?”她依然需要一些時間調勻氣息。

    旁邊那家伙抓住她的手,用力啃了一下。

    想到剛才她用嘴幫他做的事,他心里怪怪的。雖然很舒服,舒服到他原本今天準備慢慢跟她磨,卻忍不住狂性大發,抓著她用力做了一回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很肯定她的第一次是跟他,他會以為她是個經驗豐富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噢!你是狗啊?”她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他腦袋一下。

    他低笑,在自己啃過的地方舌忝了一舌忝,然後細細咬起她的縴指,一只接著一只,不重不輕,讓人心癢。

    “原來真的是佝,又咬又舌忝的。”她低笑,把他推倒,翻身坐到他小骯上。

    臀部馬上感覺某個部位不太老實的脹起。老天,年輕人都這樣,還是他天生體力驚人?她覺得應該是後者。

    “不是狗,是狼。”他的大手懶懶地在她柔滑的腰臀游移。

    天氣漸漸轉涼,這樣的夜晚對他來說只是涼爽而己,對她卻是低溫。第一次帶她去浸溪水是為了嚇她,沒想到事後真的讓她染上風寒,害他擔憂許久,最後他迅速找到應變之道--一座位于森林內的小木屋。

    這揀木屋是洛普家的產業之一,平時供貴族打獵休息使用,己經空了一段時間,正好適合兩個人愉快地享受歡情。

    每隔三天,他們會來這里相會一次。大多數是夜里,偶爾是兩人都偷閑的下午。

    “這種事情靠的是天賦。”她俯身輕咬他的鼻尖。“不過我倒是很好奇,你們貴族子弟不是都很糜爛嗎?怎麼某人的第一次這麼晚?”

    他的藍眸凶猛地一眯。

    “那次不是第一次!”他用凶惡的語氣掩蓋狼狽。

    “噢。”她點點頭。

    等一下,這麼說好像沒有更好。有經驗還結束得那麼快,那不是很丟臉嗎?

    “咳!是第三次。”他被迫覺得自己一定要解釋清楚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繼續莊嚴的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第一次是十三歲的時候,跟我們府里的一個女侍。”他防衛性地說。

    就像所有年輕的貴族子弟一樣,他們的第一次通常是跟有意勾引的女僕發生的。

    “結果呢?”她好奇地開始听故事。

    “還可以,但也沒好到那個程度,所以我搞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把這檔事講得像什麼了不得的樂趣,騎馬射箭還有趣多了。”他撇了撤□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的第一次差強人意,後來呢?”某個女人听出樂趣來。

    “十六歲那年,那群朋友為我餞別的時候,雇了一名妓女給我。”他聳了聳肩。

    “她很有經驗,所以比第一次好一點,不過我還是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她低笑,俯身輕舌忝他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那現在呢?現在有什麼大不了的嗎?”

    他的全身都熱了起來。大手圈住她的腰,簡單一個動作滑入她體內,她嬌呼一聲,不依地輕捶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“現在很不錯……”他低沉地笑,握住她的腰肢,再起一段雙人之舞。

    終于肯定年輕男人不能隨便太逗弄,太逗弄的結果是自己會很累。蕗琪軟軟地趴伏在他身上,全身變成一團棉花糖。

    “她們的味道不對……”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。

    “嗯?!”她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她們的味道不對,亞歷在心里想。

    若不是不夠注重身體清潔的體臭,就是過濃的脂粉味。他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,怎麼樣也想不出來為什麼其他同伴可以毫不在意?所以他不喜歡隨便和女人上床。

    可是,她的味道很對。

    從她的發香,她的體香,她清新潔淨的女性馨息,她的存在好像是為了他而生。

    他低頭看著伏在身上快睡著的女人,心里有一種滿足的平靜。只要有她躺在他懷里,即使躺到天長地久也無所謂。

    “你仍然和羅勒醫生有來往嗎?”他忽然問。

    她懶懶地抬起頭,下巴頂住他的胸口。“連他的醋你都要吃?”

    “有沒有?”亞歷懲罰地拍她翹臀一下,被她齜牙咧嘴地“嗤”了幾聲。

    “最近比較少,這個世界上的草藥這麼多,哪能教得完?我只是就一些藥性的基本道理跟他聊了幾次,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去研究。”不曉得市面上有沒有植物圖監這種東東?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干嘛?”她戳一下他的胳肢窩問。

    他低眸看了她半晌,輕笑一下。“沒什麼。”

    斯默的事己經由羅勒醫生接手,和她不再有關聯,既然如此,沒有必要說那些讓她心煩。

    他相信她和老婆婆的能力。

    至于桑瑪的看法,對她和他一點都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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